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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

正文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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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芳大姐,人家都说咱俩长得有点像,我还不相信。今天这一见面,还真是这样呢!弄不好,真有人会拿咱俩当孪生姐妹呢!” 不知为什么薛婷一见芳芳就觉得有一种亲切感。

    “是吗,我可是没你那么大的能耐!刚才——”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市公安局刑侦二处的。”

    “这我已经看出来了,餐厅服务员哪有这么大能耐?”

    “我前两天来过你们村,想找你谈谈,从你家门前经过时看门上着锁,我想你可能在给学生上课,就没去打搅。”

    “你来过灵山村?还知道我家!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那是你没注意,那天,我扮成下岗职工,推着自行车去你们村卖洗衣粉——”

    “哦,买洗衣粉?原来那个推着自行车卖洗衣粉的就是你呀,我听说过了,你化装的可真像,村里的人都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你今天找我——,哦,对了,昨天晚上,李所长他们已经把好多事都告诉我了。”

    “今天咱们不谈案子!哎,芳芳大姐,我刚才在餐厅里发现你戴的那只玉镯比较特殊,能看看吗?”

    “那是我妈前些年给我的,她只有一只,怎么这与你们破案有关吗?”

    “这与案子倒没有关系。”

    “给,你看吧。” 芳芳抹下了玉镯。

    “这是只双凤镯,的确一模一样,给,戴上吧。” 薛婷仔细看了看后,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不瞒你说,我妈也有这么一只玉镯,我经常看见她一个人拿着那只玉镯偷偷流泪,问她,她又不肯说,我今天看见了你的玉镯,就想起我妈来了。就随便问问,你别多心!”

    “原来是这样,是不是你妈想配一对,却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给这只玉镯我送给你吧!”

    “别,别这样!你戴上吧,她可能另有原因。”

    “那伯母她现在在哪儿?”

    “我妈姓韩在省委机关工作,我家住省委大院,有空在省城来玩!芳芳大姐,我们就谈到这儿吧,我下午还有任务。”

    “你去吧,以后有机会来灵山村可别忘了来我家坐坐。”

    “有机会我一定会来的!”

    中午,凌德正在油漆店外低头打扫卫生,苏炜突然提着公文包走了过来。

    “大叔,金鸡大学怎么走?” 苏炜上前问道。

    “向西直走。”凌德随口答道。

    “谢谢您,大叔。”

    凌德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苏炜,却大吃一惊。他上前一把抓住苏炜“你是云飞——我的儿子!你怎么才回来了,这些年爸找你找的好苦啊,走快到店里来!”

    “大叔,您认错人了,我叫苏炜,不是您的儿子。” 苏炜感到莫名其妙。

    “怎么你不是我儿子凌云飞?那怎么长的这么像啊?”

    “大叔,我真的不是您的儿子,您忙吧我走了。”

    “怎么这么像啊,怎么这么像啊。”苏炜走了,凌德嘴里还不停地自言自语着。

    眼下又到了农忙季节,灵山村的田间地头又热闹了起来。三来和媳妇正在田间用锄给玉米培土,秀娥、五才等坐在地头休息。

    “哎,三来兄弟,在地头歇歇,喝口水吧!” 五才向正在麦头干活的三来喊道。

    “走,在地头歇歇去,喝口水!” 三来对媳妇道。

    “那就歇会儿吧,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闷热啊。”

    “恐怕要下雨了。”

    “早该下雨了,你看这几天热的,别说庄稼受不了,人也受不了。”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了地头。

    “给,喝点水吧。” 五才把水递给了三来。三来媳妇在秀娥旁边坐了下来。

    “哎,三来,听快嘴说沈镇长昨天给抓了。” 五才问道。

    “我也听说了,听说市上来的那个女警察特厉害,二虎和三龙两个人不够人家一个人收拾。”

    “二虎和三龙在咱们这里也算两霸,手上都有两下子,没人敢惹,可叫人家一个女人一招就打爬下了,真丢人!”

    “听说那个女警察能飞檐走壁,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比电影里演的还厉害,一掌就打断了三龙的手腕。”

    “听说她使暗器的功夫更是了不得,一只空酒杯竟能打掉沈西蒙握着的手枪。”

    “听说她的官比李所长都大,警察都听她的指挥,年龄不大,很可能还没结婚呢。” 三来媳妇插道。

    “这么厉害的女人,谁敢要她?结婚后还不把给男人摊了柿饼?” 秀娥也凑了过来。

    “人可看起来挺文静的!” 三来媳妇道。

    “你见过她?”秀娥问道。

    “不单是我见过,人家还在你的商店来过呢!”

    “你说什么?那个女侠来过我的商店?”秀娥和五才都大吃一惊。

    “她就是那天在咱们村卖洗衣粉的那个年轻女人。”

    “什么?她是那天卖洗衣粉的那个女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秀娥吃惊地问道。

    “我中午吃完饭后碰见芳芳了,她说是那个女警察亲口说的。”

    “她不是一个下岗工人吗,怎么突然变成警察了,我还真没看出来——” 秀娥又问。

    “人家是化装侦察,如果叫你给看出来还侦察个屁?” 五才插道。

    “听快嘴说芳芳昨天也让公安局给叫去了。” 秀娥又道。

    “那肯定是了解沈西蒙的事了。” 三来插道。

    “这沈西蒙到底犯了什么罪?我想他和二怪那么好,不可能是他炸死二怪吧。” 秀娥这时又想起了二怪。

    “人家公安局不会乱抓的,他肯定有事。”

    “现在谁也说不上来,过不了几天,案子一审完,全都就知道了,说不定贼猴的死也与他有关!唉,你说,咱们村让这个蹲点干部给蹲的!” 五才叹了口气。

    “猪娃死的太冤枉,说不定也与沈西蒙有关。三来媳妇又道。

    “你怎么说风就是雨,他沈西蒙怎么能杀那么多人,按你这么说咱们村这两年死了的人都是沈西蒙杀的,那歪狗与光屁股的死也沈西蒙有关了?” 三来不赞同媳妇的观点。

    “你总是把人往好处想,想一想自己背上的黑锅才几时卸下来。”

    “人家政府是讲证据的,是谁的谁就得背上。”两口子又开始打起嘴仗来了。

    “你们两口子别争了,过几天自然就明白了,走,干活去。” 五才站了起来。众人又起身去自家地里干活了。

    此时在凤鸣镇派出所审讯室里,李所长、小王在凤鸣镇派出所审讯室审讯梅子,小刘在作笔录。

    “梅子,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 李所长问道。

    “凡我知道的都对你们说了。” 梅子低着头回答。

    “好吧,你先下去。”一干警将梅子带了下去。

    “怎么一下子引出这么多事来。” 小王道。

    “贾猫的事交给县局去处理,芳芳儿子小宝的案子先放一放,你俩准备一下,晚上等张科长和薛婷过来后我们突审沈西蒙。”李所长又说。

    “可二怪的口供还没拿到,他现在还不能说话。”小王问李所长。拿下沈西蒙是本案的关键,可沈西蒙这样的人你没有铁证他是不会轻易伏法的,二怪是本案的重要证人,他的口供尤为重要,可二怪偏偏又不能作证。小王确实有些担心。

    “没事的,由玉兰那天晚上目睹了一切。有她的口供就行。”李所长胸有成竹地说。

    第三十四章

    晚上,张科长、李所长、薛婷、小王在凤鸣镇派出所审讯室又开始了对沈西蒙的审讯,小刘在作笔录。

    “沈西蒙,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交待,既然敢做怎么就不敢当呢?” 张科长又将了沈西蒙一军。

    “张科长,不是我不敢当,只是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我确实没有做,爆炸案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二怪可能要炸的是孟达,与我何干,你们说是我指示二怪干的,这可是要证据的,不过那把手枪是我自制的,我不过用它打打猎。作为国家干部,最起码的法律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沈西蒙又耍起了小聪明。

    “沈西蒙,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像挤牙膏似的挤出一点你就承认一点。我问你,你让三龙在河西村大头那买的那四只雷管和你让二虎买的那包硬盒点心现在在什么地方?” 李所长问道。

    沈西蒙额头已经渗出了汗迹,但又眼珠一转恢复了镇静:“不错,有这回事,点心我吃了,雷管嘛,我是买来准备自己炸鱼吃的,可那些天甘书记刚调走,我的确很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又怕雷管放在机关里危险,晚上就把它装在一塑料袋里挂在车上准备拿给二虎他们,让他们去炸鱼,谁知道我骑车还没到二虎家就发现挂在车头上的雷管丢了,空袋子还挂在车头上,只是袋子底破了,我又骑车往回找,可找了好长时就是没有找到,我也就再没去二虎家。”沈西蒙不愧是沈西蒙,这谎编的天衣无缝,它无须任何人来作证。二怪现在还不能说话,可即就是二怪来了,又能怎样呢?

    “那你认为是二怪捡了雷管?” 小王问道。

    “这我可不敢随便乱说。” 沈西蒙认真的说。

    “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去给孟达买吃的,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从村委会到小卖部来回最多二十分钟,可你却用了一个多小时?”张科长又问。

    “那天晚上,我刚出了村委会被凉风一吹,我突然感到肚子疼,就去厕所了,谁知道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听见爆炸声我差点掉在茅坑里!”

    “沈西蒙,我看你还是别绕圈子了,你认为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和二怪的谈话,除你们两人之外再没有人知道是不是,你错了,请证人由玉兰进来。” 李所长请出了第一个证人: “由玉兰,请你把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所听到的和看到的给大家讲一讲。”

    “那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孟达还没回家,我怕他把第二天给亲戚拉礼的事给忘了,就到村委会去叮咛,在回家时走到离二怪家不远的地方就看见二怪家门口有人在敲门,出于好奇就轻轻地走到跟前,躲在二怪家门旁那个侧墙后面偷偷的听了一会……”由玉兰回忆了起来:

    那天晚上,沈西蒙提者一盒点心站在二怪家门口敲着门:“二怪,快开门。”

    “谁啊,这么晚了。” 二怪开门出来。

    “是我,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原来是沈镇长,您找我?进来说吧。”

    “不进去了,我来告诉你,你的事发了。”

    “什么事?”

    “还不是贼猴死的事,你老实说我送你的酒你放哪儿了?”

    “我,我把它埋在一坏家的地头了,这几天村里为酒的事正闹腾着,我没敢去取。”

    “你这个蠢货,人家一坏已经挖出来交给专案组了。” 沈西蒙有些生气了。

    “交就交了呗,那瓶酒又不是什么毒酒。”二怪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专案组认为一坏挖出来的酒是你从三来的床底下拿的,你们喝的那瓶毒酒,是你自己弄来的,他们明天一早就要提审你。”

    “这简直是放屁!那瓶有毒的酒确实是我从三来的床底下拿的。”

    “你说是从三来的床底下拿的,有谁能证明?”

    “别人不知道,你是清楚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可我也没看见你从三来的床底下拿酒啊?”

    “沈镇长,二怪求您了,这次你一定得帮我,我二怪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二怪开始害怕了。

    “这事我当然要管,可人家办案讲的是证据,我总不能下命令吧,眼下只有李所长说了算,不过孟村长能说上话,你如果现在找孟达求个情或许就能把问题解决了。”

    “这么晚了,人家恐怕早已经睡了?”

    “你今晚还有点运气,孟达今晚在村委会值班,刚才突然肚子饿了,我正好出来买烟,他让我顺便给他买包点心,这点心我已经买好了,你就拿去领人情吧,不过光点心还不行,还得点人民币。”

    “得多少钱啊?”

    “你就给他二百吧,求人办事大方点!”

    “可我眼下只有几十块钱。” 二怪有点为难了。

    “好了,我帮人帮到底,就借你二百块钱吧!”沈西蒙掏钱,二怪接过钱,提着点心欲走。

    “谢谢沈镇长,这钱我一定还你,这点心怎么这么重啊?”

    “这是高档水晶饼,当然重了,不过你得记住,必须当着他的面打开点心盒,孟达这家伙饿了你就让他先吃着在说,否则他会撵你走的。”

    “记住了,沈镇长。”

    “你现在就去吧,我在秀娥那儿买包烟一会儿就来。”

    “那我走了。”

    “赶快去吧。”

    ……

    “好吧,由玉兰你先下去,如果有事我们再找你。沈西蒙,经我们对现场的各种残骸进行了技术鉴定,发现爆炸装置就在点心盒内,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总不能说二怪从你这里拿上水晶饼后在短短的三分钟内他自己安装了爆炸装置,然后去和孟达同归于尽吧!” 由玉兰说完后就下去了,李所长问。

    沈西蒙万万没有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和二怪说的话让由玉兰给听去了:“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可我和二怪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炸死他?”

    “因为二怪是投毒案的主要证人,最想让他死的就是你。” 张科长道

    “这投毒案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二怪拿来毒酒,毒死了贼猴又想嫁祸三来——” 沈西蒙又辩解起来。

    “这当然是你所希望的结果,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我问你,你在通达批零部十七元买的那瓶西凤酒现在什么地方?” 李所长又问。

    “这个——,是的,我是买过一瓶西凤酒可我前些日子自己喝了。” 沈西蒙简直不敢相信这事也让人知道了。

    “你并没有喝,而是在里面加了耗子药后,放在了三来的床底下,然后又拿走了三来花十元钱买的那瓶假西凤酒,在回来的路上却意外的碰上了去三来果园行窃的二怪,你怕二怪去三来果园偷走你精心配制那瓶毒酒,就把刚从三来果园拿来的那瓶酒给了二怪,并叫他赶快回去,可你万万没有想到二怪会来个‘二返长安’,等你走后又来到了三来的果园,还是拿走了你放在床底下的那瓶毒酒!” 李所长又道。

    沈西蒙再也不敢小看这个派出所所长了,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好像亲眼目睹过似的。这不可能!是推测!完全是推测!推测的再正确,没有事实依据是不能成立的!西蒙又恢复了平静:“这可真是天方夜潭啊,我哪来的耗子药,我什么时候给二怪给过一瓶西凤酒了?”

    “爆炸案的前一天,你从北街杂货店门口一个叫黄二的人那买的那四瓶液体耗子药现在还在吗?你认为你以整顿市场,要罚款为名吓走了黄二,我们就没法知道你买耗子药的事,是不是?至于你给二怪酒的事情,你认为二怪一死就没人知道了是不是?传证人秀娥进来。” 李所长又传来了第二个证人:“秀娥,你现在说说关于二怪埋的那瓶西凤酒的事情。”

    “那是二怪刚出院不久的一天上午……”秀娥回忆了起来:

    那天上午,店内没有顾客,秀娥正在对着镜子梳头,二怪走了进来。

    “哟,是二怪哥,快进来。” 秀娥关切的问道。

    “几天没见又想哥了吧?”

    “看,又不正经了,病好了没有,那天的事差点把人给吓死。”

    “有什么怕的,该死的头朝下,我二怪命大死不了。”

    “今天还想喝点吗?”

    “为什么不喝,只要是你倒的酒,有毒我也照不喝误!”

    “给,毒酒——喝吧!” 秀娥倒了杯酒打趣的说。

    “怎么,又是二锅头?”

    “西凤酒人家都拿到翠翠家喝了,咱这只有二锅头。”

    “打人不伤脸,骂人不揭短,人家刚出了点事,你就往痛处挖?”

    “看看看,又当真了不是,哎,你从那儿弄的那瓶毒酒。”

    “我哪知道那酒有毒?那是我从三来果园里的床底下拿出来的。”

    “狗总是忘不了吃死,你没有酒喝尽管在我这儿来拿,没人问你要钱,干嘛要偷人家的?”

    “妹子放心,今后我再也不干那缺德事了,这次差点把命给搭进去,咱现在地也种着,有时还做点小生意,不缺吃不缺穿的,人家沈干事也劝我不要再拿人家东西了,噢,看我这记性,在贼猴家出事的那天晚上沈干事还送我一瓶西凤酒哩!”

    “怎么,沈干事还送了你一瓶西凤酒?”

    “是的,那天晚上我刚走到三来果园旁边的路上,却看见沈干事提着一瓶西凤酒从果园那边走了过来,他好像知道我打算去干什么似的,就把手里提的那瓶酒给了我,还劝我快回家去,以后再别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可我还是没忍住,等沈干事走后我把他给的那瓶酒埋在了地里又去了三来的草棚,想起来这沈干事还真是个好人,那天如果听了他的话不再去三来果园就好了。”

    “那瓶酒呢?”

    “还在那边地里埋着,这几天叫酒的事闹腾的全村人都不安宁,就先让它埋在那儿吧,过几天我再去取。不过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西蒙干事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我在派出所调查时,压根就没提这事。”

    “沈干事这人待人挺和气的,那瓶毒酒又是三来家的,他怕什么,不过这几天谁沾上酒谁倒霉,我才不会说的。”

    ……

    “我虽然答应二怪不提这事,可我这人,心里藏不住话,在池塘边洗衣服时不小心还是说了出去,当时薛同志也在那里。” 秀娥回忆完后又道。薛婷点了点头。

    李所长的出其不意使西蒙没有喘息之机:“好吧,秀娥,你先下去。沈西蒙,以上事实你不会否认吧?”

    这简直是太神了,沈西蒙自出道以来从未低估过自己,这次他确确实实是甘拜下风了,不是我西蒙没本事,而是对手太强了!可他还是不甘心:“可我没有理由杀死贼猴啊?”

    “是的,你是没有原因毒死贼猴,可你却有理由害死了猪娃,还想毒死孟达!” 李所长这话又是致命的一刀!

    “你,你们可是执法机构说话要讲证据的。” 沈西蒙确实难以招架了。

    “证据当然有了,传证人翠翠进来!” 李所长李所长又传来了第三个证人: “翠翠,你把你昨天所说的情况再讲讲!”

    “沈干事杀没杀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他对孟村长挺恨的!那是几月前的事了……”

    翠翠把那天夜里为了躲避孟达的骚扰,她和沈西蒙在村外的土塄下面的玉米地里呆着时,西蒙对她说要收拾孟达的那些话全倒了出来。

    “好吧,翠翠你先下去。”李所长道。。

    “我承认我恨孟达,那时说的都是气头上的话,我不可能为一点感情上的事真去杀人吧!翠翠说的是事实,但它不是我要杀孟达的证据啊!” 沈西蒙还在狡辩。

    “是的,它不是你要杀孟达的证据,但它是你要杀孟达的动机之一。当然你是不会为这一点感情上的事去杀人的,传孟达进来。”李所长又传来了第四个证人:“孟村长,请你讲一下沈西蒙恨你的理由?”

    “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早晨……”孟达又把那天早晨,沈西蒙和他在灵山村村外的老槐树底下说的话与沈西蒙和大黑贩卖人口、盗卖文物,大黑替沈西蒙背黑锅及歪狗杀人的那天晚上,沈西蒙把歪狗灌醉的事全抖了出来。

    ……

    第三十五章

    孟达仍在回忆之中,沈西蒙脸上已经开始有了汗渍,他原想利用黑子还自己的关系来堵住孟达的嘴,想不到孟达也会落井下石。

    “我觉得他下毒的目的是为了灭口,爆炸案也是这个原因。” 孟达回忆完后又道。

    “好吧,你先下去。”

    “这就是你想让孟达死的原因,你倒卖文物的事我们一会在说,沈西蒙,我现在问你,孟猪娃死的那几天你去没去过猪娃家?” 薛婷开始问话了。

    “那时我还没正式在灵山村蹲点,根本就不认识谁是孟猪娃?”

    “但有人却在孟猪娃结婚的头一天晚上,在孟猪娃的洞房外面见过你!” 薛婷又道。

    “那是我在灵山村要报表时,路过那里听说有人结婚就随便进去看了看。”

    “可你第二天晚上又去了,而且还干了件天大的事。”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沈西蒙目前还摸不清薛婷到底能知道多少。

    “那我就告诉你,那是我在调查你谋杀孟达的犯罪动机时偶尔发现的……”

    薛婷回忆了起来:

    那天上午,在灵山村村口池塘边, “听说沈西蒙早就和老婆离婚了。” 秀娥道。

    “要不怎么把芳芳缠的那么紧。” 三来媳妇接着道。

    “这两人倒是很好的一对。” “坏”媳妇道。

    “听我家老孟说沈西蒙早就和芳芳认识,两人几年前在龙县就好上了。” 由玉兰插道。

    “那他为什么不抢在猪娃之前娶了芳芳?” 秀娥不解的问道。

    “不知为什么,听芳芳说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了。” “坏”媳妇又道。

    “芳芳和猪娃结婚时,沈西蒙来了没有?” 由玉兰问道。

    “还没有。” 秀娥道。

    “谁说没有,猪娃死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芳芳结婚的那晚,他就在洞房外面站着,我叫他进来,可他却走了,我当时不知道他和芳芳的关系,也就没告诉芳芳。” 三来媳妇反驳道。

    “这个沈镇长确实叫人猜不透。” “坏”媳妇又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结婚,心里能高兴吗?” 由玉兰解释道。

    “猪娃死的太可怜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叫狗给咬死了?” 秀娥道。

    “四海家的狗是只狼狗,可值钱了,听说前些年四海在沈西蒙的木器厂干活时,沈西蒙怕晚上有人偷木料就花高价从外地买了这只狼狗!后来厂子倒闭了,沈西蒙就把这只狗送给了四海。这只狗我也见过,在四海老宅用铁链子拴的好好的,怎么那天晚上给挣开了。” 三来媳妇也对此有些疑问。

    “猪娃死的那天晚上,我家五才在四海老宅那边见过沈西蒙。” 秀娥想了想道。

    “猪娃死时四海又没在老宅,那只狼狗只认得沈西蒙,说不定是沈西蒙看见猪娃娶了芳芳,心里不痛快就把狗给放开了。” “坏”媳妇分析道。

    “这话可不能乱讲,人命关天啊!” 三来媳妇道。

    “可不是吗,那天在村上喝酒时,我家老孟只说了句猪娃死的那天晚上,有人在四海老宅那边见沈西蒙,你猜怎么着,沈西蒙差点和他拼命!” 由玉兰补充道。

    “算了,算了,人都死了几年了,还扯那些有什么用,咱们又不是公安局。” 三来媳妇道。

    “唉,现在的闲事管不得!” “坏”媳妇叹了口气。

    ……

    “沈西蒙,这能说孟猪娃的死与你无关吗?” 薛婷回忆完后又道。

    “你这是道听途说!” 沈西蒙认为灵山女人们的闲话不足为证。

    “要证人吗,好,请证人五才进来。”

    一干警去外面把五才领了进来。

    “五才,你把孟猪娃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四海老宅那边见沈西蒙的情况讲讲。”

    五才回忆了起来:“那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我在店里收拾货,秀娥在店门外收摊。她听到猪娃在四海家老宅的院子内不停地叫喊,就让我过去看看,可那只狼狗在那拴着谁敢进去啊!可秀娥又说她刚才好像看见有个黑影进了院子,催我一定得去看看,当我走到四海老宅门口附近时,却看见沈西蒙从四海老宅门口溜了出来,然后向四海新宅的方向走去。当我走到四海老宅门口时,看见沈西蒙已站在四海新宅的门口,我心里纳闷,却又没多想,当时那只狼狗仍在叫着,我不敢进去,只好在门口转了转就回去了。不一会儿,突然听见猪娃喊救命,我才跑去喊人了,谁知道等大家进来时,猪娃已经不行了……”

    “好吧,五才你先下去。”

    五才走了下去。 “沈西蒙,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薛婷又问。

    沈西蒙低头不语。

    “据我们调查,你在龙县办木器厂以前就迷恋上了芳芳,为了博得芳芳的欢心,你让二虎、三龙两个社会青年和你一起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闹剧,从此就与芳芳拉近了关系,谁知芳芳在离开龙县时因某些特殊原因却没告诉你,因此你们有几年失去了联系,木器厂倒闭后,你又和妻子苏雪兰离了婚,然后就到市上做起了贩卖人口,盗卖文物的行当,当然你也在寻找着芳芳,但却无意中和梅子等人卖掉了芳芳的儿子小宝,当你从你的同伙那里打听到芳芳的下落时,她已经被凌德和一个叫娜娜的女人卖到了灵山村,当时芳芳虽在灵山村住着但还没有和猪娃结婚,正巧阳县在招合同制干部,于是你就利用这个机会,找了你以前的一些关系,混进了干部队伍,并主动要求到凤鸣镇来,当你知道芳芳和猪娃领了结婚证并准备结婚时,你选择了报复,妒火中烧的你在不断的寻找机会,芳芳结婚的那几天晚上,当你发现一伙青年为闹洞房把猪娃捆在四海家老宅时,你认为你的机会终于来了,所以你就导演了一幕狗吃活人的人间惨剧,本来的一段爱情故事,你却让它染上了血腥,而且是愈演愈烈!” 李所长显得又些激动。

    张科长又接着说:“当你罪恶的目的达到以后,你就又要求到灵山村去蹲点,在你和连翠翠交往中偶尔发现了连翠翠和孟达的微妙关系,而且怀疑芳芳和孟达有染,于是你就去找孟达摊牌,想不到却被孟达用大黑的事给套住,你清楚一旦孟达把他所知道的说了出去,你将面临着的会是什么!从而你就产生了除掉孟达的念头!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当发现三来为批庄基地要给孟达送礼时,你认为这是除掉孟达的一个绝好机会,所以你才铤而走险,在酒里下了耗子药,利用三来吃晚饭的机会,偷偷的放在了三来的床底下,可你却没有想到在回去的路上能碰上哈二怪,你怕哈二怪去三来那边偷了那瓶毒酒,就把你手中刚从三来床底下换出来的那瓶酒给了二怪,可你万万没想到的是,哈二怪等你走后把你给的那瓶酒埋了,又返回来,在三来那里没找到钱却偷走了你放在三来床底下的那瓶毒酒。你更没有想到哈二怪会拿着毒酒在贼猴家去打牌,而且几个人喝了那瓶毒酒,事发后你认为哈二怪成了你最大的威胁,但你又不肯放过孟达,所以你就再次导演了爆炸案这出一石二鸟的人间惨剧!你自以为得意,自以为很聪明,认为你计划的天衣无缝,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沈西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要不要让冷芳芳来再证实一下?” 薛婷问道。

    “不,不用她来了,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你们就别再刺激她了,我也不想再连累她!” 西蒙不想让芳芳当面看到自己的失败。

    “冷芳芳的问题早已向组织上讲清楚了,你是连累不了她的,还是交待你自己的问题吧。” 薛婷又道。

    “你们说的全是事实,我承认,我交待!我从小就是在苦水里泡大的,一岁多父母就离了婚,我母亲是龙县中医医院院长,被逼死在牛棚里,我是父亲从小带大的,文革以后父亲被免职在龙县中医医院看大门,人人都看不起我们父子,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使我刻骨铭心,我恨那些整天耀武扬威的当官的,恨死了他们了!我曾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也要做官,要做一个管官的官,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可我的命运不佳,干啥,啥不成,当过木匠,开过电器商店,也办过企业,最终却走上了邪道,芳芳是我在龙县海子镇开电器商店时认识的,那时她刚刚高中毕业,她是我一生中最钟情的女人,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可我却在许多事情上对不起她……” 沈西蒙开始交待了。

    “沈西蒙,我问你,歪狗杀人案是不是跟你有关?” 李所长问道。

    “这个,这事我确实不清楚。” 沈西蒙仍心存侥幸。

    “是吗?可有人指证歪狗作案的那天晚上是你把歪狗灌醉的。” 李所长又道。

    “那是偶尔碰上了,喝了几杯酒,这有什么!”

    “偶尔碰上喝几杯酒是没什么,可有人在里间听到了你和歪狗的全部谈话,当你知道歪狗因愚昧而记恨复印部夫妇时你凭什么劝歪狗不要找复印部夫妇报复,还说什么得罪歪狗的人就得死,当时歪狗并没有想去报复复印部夫妇的意思,你是不是在诱导,和暗示什么?” 李所长问道。

    “没有,没有,歪狗是全镇有名的混小子,我看他心情不好,怕他惹事就随便劝了几句,‘得罪歪狗的人就得死’,这句话,出事前全镇许多人都在说。” 沈西蒙又慌了起来。

    “你认识这把刀吗?”李所长将那柄独龙刀拿在了沈西蒙的面前。

    沈西蒙看了看:“我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吗?你在仔细想想。” 李所长的问话使西蒙有些心虚,他觉得李所长是不会随随便便这样问的。沈西蒙想了想道:“好像黑子也有把这样的刀。”

    “是的,黑子是有把这样的刀,可他后来给你了。”

    “这个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沈西蒙又装起糊涂来了。

    “是不是要传黑子来,当面对对。”

    “噢,我记起来了,好像有这回事,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刀丢了,后来一直没找到。” 沈西蒙又在想招了。

    “可我们找到了就在歪狗的杀人现场!”

    “这,这事与我无关啊!” 沈西蒙有些紧张了。

    “是吗,那你就说说你在复印部打印商代铜鼎的事吧?” 李所长又问。

    “这――” 这的确是致命的一击,这话出自李所长之口,沈西蒙觉得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沈西蒙,你是不是参与了金鸡博物馆青铜器盗窃案?” 张科长接着问道。

    沈西蒙低头不语。

    “沈西蒙,怎么你还想让我们挤牙膏吗?” 李所长道。

    “好吧,我交待,已经几条人命了,我还有什么怕的,再多几条也是个死,那把独龙刀是我在那天晚上歪狗喝醉后故意扔在歪狗前面让他去捡的,目的就是想借歪狗的手杀了复印部夫妇,因为当时青铜器被盗案还在调查之中,他们却知道了铜鼎的秘密。我随没有参与那次盗窃,可我通过关系拿到了铜鼎。” 沈西蒙终于交待了起来。

    “你是通过什么关系拿到了铜鼎的?铜鼎现在在哪儿?” 李所长又问。

    “这个嘛,还得从我在金鸡做生意那时说起……”

    第三十六章

    中午,在龙县中医医院,苏院长夫妇正在吃午饭,苏炜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爸,妈。” 苏炜一进门就叫了起来。“小炜回来了,快进来吃饭。”儿子难得回一次家,苏文显得十分高兴。

    “快坐下歇歇,妈给打洗脸水去。” 还是母亲更疼儿子。 “妈,我自己来。” 苏炜放下行李,自己打来了洗脸水。

    “听你电话上说你在金鸡大学呆了几天。” 苏文问道。

    苏炜边洗边说:“是的,都是些业务上的事。哎,爸,我回到金鸡的头一天中午遇见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快过来,吃着说。” 苏文急忙问道。

    “那天我刚下车,在车站附近问路时在市北郊上营镇的一个油漆店门口遇见一个老头,他硬说我是他的儿子,我说他认错人了,可他却说我在和他开玩笑。”

    “是他在和你开玩笑吧。” 苏母道。

    “看样子不像,他说他儿子叫凌什么飞,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这人肯定是个疯子。” 苏文道。

    “你说他姓凌?” 苏母心头一动,又问。

    “是的。”

    “老苏啊,是不是那个凌德?”苏母问道。

    “这绝对不可能!我上个月专门去过海子镇池塘村,这个人早死了,他的坟我都看到了,就在公路边上。”苏文肯定的回答。

    “爸,你们打听这个人干什么?”

    “没什么,那是过去的一个病人,想核对一下病历。” 有些事情不能让孩子们知道,苏文应付了几句。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他想抽时间亲自去金鸡看看。所以又问: “哎,小炜,你在市北郊碰到的那个老头具体在什么位置?”

    “北郊上营镇凌记油漆店。”

    苏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兰兰的同事不是听说叫什么飞的吗,也说长的和小炜一模一样。” 苏母问道。

    “是吗?” 苏炜觉得奇怪。

    “别乱猜了,天底下长的相像的人多的是。饭都快凉了,人快吃吧。” 苏文道。

    “这回等兰兰回来我得好好问问她。” 苏母仍放不下心来。

    一场风雨过后,灵山突然憔悴了许多,村里的空气比原先清新了,树木与植物的叶子经过雨的洗礼显得更绿了,可它们的枝杆却呈现出一副病态,也许是旱久了的缘故,或者是缺乏某种营养。

    此时在灵山村的最高学府――灵山村小学的办公室里,杨六帅正在和几位教师利用上课前的空间聊着村里这些天发生的新鲜事。

    “听说沈西蒙让公安局给抓了。”

    “早就知道了,猪娃、贼猴、二怪这些人的死都与他有关。”

    “听说歪狗杀人案也有他的份。”

    一位女教师低声道: “这个沈西蒙怎么这么坏啊,听说有些事情可能还与连翠翠和冷芳芳有关。”

    “这话可别乱说,人家芳芳可是好人!” 杨六帅听见后急忙道。

    “杨校长,听说沈西蒙的前妻就是苏雪兰,文章写的特别好。” 男教师叉开了话题。

    “是的,苏老师的文章写的确实不错,就是人太执了,前两年和我在一个学校干过。” 提起苏雪兰,杨六帅比谁都清楚,可在这种场合他只能顺水推舟了。

    “苏老师在初三时给我当过班主任,她虽说是学外语的但语文也教的特别好。” 一女教师又道。

    这时芳芳走了进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大家在议论苏雪兰老师,说她的文章写的特别好。” 杨六帅讨好地道。

    “我最近在一本教育杂志上也看到她的一篇文章,叫做《作文:我手写我心,我笔录我言》,以案例的形式,深入浅出的讲出了作文的本质。写的太好了。” 芳芳津津有味地说着。

    “确实是一针见血金玉良言啊!那她一定是位很敬业的老师哦?” 一教师道。

    “她敬业有什么用?人家不但不提拔重用,还排挤她,这人就是太执。再说了,现实生活中有那种事业心和敬业精神的人能有几个?评优树模、提拔晋升主要靠关系和这个!(六帅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唉,现在的人啊,都这么势利!” 杨六帅变得现实了起来。

    “你这个观点我可不敢苟同,我觉得社会风气正在逐步的好转。” 芳芳反驳道。

    “那你就慢慢地去体会吧。” 杨六帅无意于与芳芳争,就随便敷衍了一句。这时上课铃响了,大家都朝教室走去。

    喜欢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城里的女人逛的是商场,没钱的灵山女人只能在村头秀娥的小卖部里将就。这些天,虽说灵山村的气候变化异常,可这里仍是那么热闹,那么阴胜阳衰。此时买完东西后的“坏”媳妇和三来媳妇正在和秀娥闲聊着。

    “‘坏’嫂,我今天早上看见你家‘坏’又去宋大娘家帮忙去了。” 秀娥问道。

    “他这人闲了就难受,这几天芳芳家盖房子他成了了义务施工员,昨天听芳芳说宋大娘家的厨房门坏了,他今天一早就去修了。” “坏”媳妇的话里夹杂着埋怨的意思。

    “和猪娃一样是个热肠子。” 三来媳妇倒说了句实话。

    “你家的庄基还没消息?” 秀娥又问。

    “唉,还有啥指望啊,上次为了这事差点把人搭了进去,到现在孟村长还在生我们的气,都怪我们家三来那个执脾气,一辈子没求过人,要不,房子几年前就盖起来了。”提起房子的确是三来媳妇的一块心病,可她一个女人家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时芳芳走了进来。

    “哟,几位嫂子都在这儿。” 芳芳问道。

    “今天没事我们姐几个闲聊聊,你怎么今天没去学校?” “坏”媳妇问道。

    “今天是星期天,我来给匠人买些烟。秀娥嫂子,给拿一条金丝猴。”芳芳将钱递给了秀娥。

    “给你烟,哎,芳芳,你的房子盖的怎么样了?” 秀娥问道。

    “快了,梁已经架上了,这几天多亏了一坏大哥。”。

    “他这人闲不住,你就让他干去。” “坏”媳妇道。

    “你们聊吧,我走了,匠人还等着哩。”芳芳刚走到门口,翠翠提着醋瓶子走了进来。

    “您也来买东西了?” 芳芳问道。

    翠翠“哼”了一声就进了店。芳芳也出去走了。

    “人家芳芳问你,你怎么不理人家?” 三来媳妇问翠翠。

    “我懒的理那小妖精!”

    “一码归一码,人家芳芳可是好人。你凭良心说说,咱村这么多户谁家她没帮过,谁家地里缺化肥,谁家地里的庄稼有虫子,谁家的孩子学习差,她比我们自己都清楚,最近她在盖房子,还要给孩子上课,还要帮助宋大娘挑水,干杂活,她一个女人家确实不容易,再说沈西蒙干的那些事芳芳原先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本家,“坏”媳妇处处为芳芳打圆场。

    “她是好人,可我容易吗?贼猴走了,我啥都不会做,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上次划庄基她把一号地换给了我,我还以为她真的为我好,可现在你们看看那片四号地大的像个操场一样,比两家的还大。”看来翠翠对芳芳还有误解。

    “别说了翠翠,如果你要了那片四号,现在那边可能仍是长满荒草的垃圾沟,来,先坐在这歇歇,把醋瓶子给我,我给你打醋去。” 秀娥接过了翠翠的醋瓶子。这时快嘴走了进来:“人还不少啊,来,给我拿包烟。”

    “哎,快嘴,今天又有啥新闻快给我们说说。” 秀娥问道。

    “公安局在抓沈西蒙那天把梅子也抓起来了,知道不?” 女人堆里来了男人,特别是来了满肚子都是“新闻”的快嘴!店里的气氛立即活跃了起来,刚才还拉着脸的翠翠顿时也来了精神。

    “梅子是谁?” “坏”媳妇不解地问。

    “就是四海媳妇说的那个‘暖壶’。” 翠翠道。

    “噢,就是镇长的那个女秘书吧。” 秀娥也突然想了起来。。

    “是的,你们怎么叫她‘暖壶’?” 快嘴问道。

    “听四海媳妇说,去年冬天甘书记让沈西蒙去街道给他买暖壶,可沈西蒙却给甘书记领来了梅子。” 秀娥在解释着。

    “所以这梅子从此就得了‘暖壶’这个雅号!”经快嘴这么一说,众人都笑了起来。

    “这梅子一被抓起来,那个刚当上县长的甘胖子晚上就没人给暖肚子了!”翠翠道。

    “看把你急的,还没到冬天呢!要不你就赶紧报名去?”快嘴又打起油来了。

    “死快嘴,又胡说了!怪不得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没挨过女人,活该!”翠翠反击道。

    “快嘴,这梅子犯的什么罪呀?” 三来媳妇问道。

    “听说是贩卖人口,具体还不清楚,你们知不知道孟村长也受处分了。” 快嘴道。

    “什么处分?” 翠翠急忙问道。

    “听说是什么党内严重警告什么的,差点把官给丢了。”

    “这种人应该让政府教育教育。” 秀娥道。

    “这次公安局把沈西蒙一抓,镇上不是没头头了吗?” 三来媳妇又问。

    “那用不着你来操心,人家严民副书记在沈西蒙被抓前就从市委党校回来了,知道不?” 快嘴道。

    “这个人我见过,挺能干的,四十出头,长的很帅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前些年和媳妇离婚了,留下一个五岁的男孩,听说有好几个女人在追他。”翠翠还是消息灵通!

    快嘴在四处观察。

    “你四处乱看什么?人家问你话哩?” 翠翠不解地问。

    “我在找你的醋瓶子在哪儿放着,我虽闻到了,但还没看到。” 快嘴耍起贫嘴了。

    “你这人啥都会说,就是不会说人话。” 翠翠反驳道。

    “这严副书记,我也听说过,是个干事的人,可这一年怎么老是不见他。” 秀娥道。

    “自从甘书记来了以后,听说两人意见不和,不久严副书记就被派到市委党校学习去了,最近才结束。听说这次沈西蒙事件以后,县委洪书记点名要严民来主持凤鸣镇的工作。知道不?” 这快嘴知道的还真不少。

    “这回可好了,上面有个好头头,下面的人干事也就踏实了。”“坏”媳妇道。

    “好什么好啊,咱灵山村照样还不是孟达的天下?” 三来媳妇不以为然地道。

    “年底不是要选举吗?” 秀娥道。

    “孟村长这人虽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也不是非常坏的人,小错不停的犯,但却没什么大错,这几年也给村里干了几件实事,你还别说咱们村的确还离不了他。这几年,咱村的婚丧嫁娶哪家不是他执的事?” 快嘴觉得灵山村还是离不开孟达。

    “那是咱村没有人才!” 秀娥补充道。

    “我看芳芳就比他强。” 三来媳妇这是又想起了芳芳。

    “芳芳是个好人,可一个女人能当得了全村老少爷们的家吗?” 快嘴道。

    “看看看,又小看女人了不是,如果那个女侦察员在这非让她教训教训你不可!”在女人堆里瞧不起女人,这可是犯了大忌,秀娥首先不愿意了。

    “快别说了,你们几位假女侠我都惹不了,还敢来位真女侠!” 快嘴还是投降了。众人又笑了起来。

    傍晚,芳芳正在新宅基用架子车拉土填门前那个土坑,一坏走了过来,

    “芳芳,你还在拉土,我来帮你。”一坏过来帮着芳芳推车。

    “坏哥,不用了,我能行,你干了一天了早该歇着了。”芳芳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忙了不累,闲了反倒就累了。”

    “你可真是个怪人。”

    “你看,这活就是怕人干,划庄基时都愁这个垃圾坑,分给谁都不要,可经你这么一填,还不到一个月就快平了,以后门前的地方就会大了。”一坏显得十分乐观。

    “可不是吗,以后在这里种些菜、花什么的,及经济又美观。”

    “哎,芳芳,刚才我从宋大娘家出来时碰上杨校长了,他让我稍话给你,说你今晚要在学校值班。”

    “这我知道,今晚轮到我了,哎,坏哥,宋大娘家的门修好了吗?”

    “上午就修好了,下午我从你家新庄基出来,又去给她老人家干了些杂活。唉,你说这宋大娘吧,儿子媳妇都有,可就是一直不着家啊,眼看老人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了,儿子媳妇连个面影都没有,这几年,要不是你照顾――哦,对了,宋大娘让我告诉你,说让你别再给她花钱买药了,说她的病是老病,治不好了。”

    “这怎么行啊,有病就得吃药啊!唉,和我娘一样固执!”

    “你娘最近怎么样了,我看你这些日子天天给她熬药?”

    “唉,这几天又重了,医生让我准备后事,如今宋大娘又病成了了这样。”

    “别难过,芳芳,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走了也就不受罪了。”

    “不说这些了,尽量治疗吧。走,坏哥,你忙了一天了,到我家吃晚饭去。”

    “那可不行,你一个人管着两个老人,还有学校工作已经够累的了,饭你嫂子已经做好了,家里还有些其它活,你嫂子还在等着我哩。”

    “那你就赶快回去吧。”

    一坏回家去了,芳芳边收拾工具边,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个好人啊!”

    第三十七章

    幽黑的夜空繁星点点,静谧的灵山村,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芳芳走进了灵山小学校园。这是一所典型的山区农村小学,低矮的窑洞前,座北朝南盖着四幢破旧的平房。校长杨六帅办公室的灯此时还亮着。芳芳在校园巡查一周,未发现异常情况就开门进了自己的宿舍,正要关门休息,六帅腋下夹着几本书,面目春风地走了进来。

    “芳芳,你——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晚,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六帅好像有些醉意。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芳芳疑惑地问道。

    六帅将书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下道:“是——是——这样的,你那天的教学课,环节还齐全,教态吗——这不用讲,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教学方法方面还有些欠缺。给,这是我读师范时候的《教育学》、《心理学》和《教学法》方面的书,你拿去看看,也许对你的发展是有好处的。当然了,你的班级工作也做的很不错,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谢谢你,杨校长!” 芳芳冷冷地接过了书。

    “谢——谢——什么,都是自己人,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讲。”

    “那天的课,我跟王主任谈了,他也给我指出了教法方面的一些问题。教研活动的时候,数学组的老师对我的帮助也不小,我真的很感谢大家!”

    “你一个人支撑一个家,最近还在盖房,有什么困难你就讲出来,有我——有我们大家呢!” 六帅故意叉开了话题。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往芳芳跟前靠了靠。

    “还可以,没什么困难!” 芳芳起身坐在较远的凳子上。

    “我说妹妹,上次的事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猪——娃不在了,难道你要守那个瞎眼婆子一辈子,给她养老送终?

    “你这话说对了,我就是要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的!”

    “快别说瞎话了,乘年轻还是好好打算——打算自己吧!芳芳,你如果晚上寂寞的话哥哥我来陪陪你,怎么样——?” 六帅开始试探起芳芳来了。自从上次碰了钉子后,六帅聪明了许多,他觉得芳芳不是一般的那种见了有本事的男人就解裤带的山里女人,她是知识女性,有着自己的思维方式,像上次那样硬下手是不行的。六帅不断的变换着和芳芳接触的方式,经常故意的去讨好芳芳,他甚至把征服芳芳安排进了自己的工作日程,他相信在自己的穷追猛打下没有不屈服的女人。可芳芳好像是个例外,尽管你怎样热情,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无法进入她的内心世界。沈西蒙事件之后,六帅觉得芳芳在感情上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对他不在像过去那样冷眼相待了,他估摸着自己又有了希望。可就是一直苦于没有单独与芳芳接触的时间。今天是周六,老师们都回家“团聚”去了,正好芳芳晚上值班,六帅认为这是老天赐给他的一个绝好机会。他喝了酒,壮了胆!像一位临战前的将军一样守候在阵地的前沿,以足够的耐心从下午一直守到了现在。

    “杨校长,我看你是喝多了,喝些茶,醒醒酒吧!” 芳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你——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回答你什么呀!嫂子又那么贤惠,孩子们又乖!可能她们现在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你快别提那个整天只知道唠唠叨叨的大婶了!一提起她我就烦。芳芳,六哥有多苦你知道吗?六哥有多想你,你知道吗,”六帅一反常态地说着,跪在地上抱着芳芳的腿苦苦的哀求着。

    “杨校长,快别说醉话了,我扶你去休息!”芳芳推开了六帅但没有发火。

    “我醉什么醉?我现在比什么时候都清醒啊!芳芳,你去跟那个跌倒能写个“大”字的大婶过过,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我要跟她离婚!”

    “杨校长,你清醒些,快别这样说,孩子都那么大了!”芳芳仍然很平静。

    “芳芳,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从镇中学回到了山里;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多次往孟村长家里跑。唉,我说这些干什么,这都是我志愿的!芳芳,让哥抱抱你!”六帅踉踉跄跄朝芳芳扑过来,一下子搂住了芳芳。

    芳芳并没有反抗,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芳芳那张逐渐发白的脸,六帅好像抱住了一块冰,他自己也觉得寒冷起来。他竭力的想保持住刚才那种酒精和欲望同时给予的力量,保持住那种男性荷尔蒙与爱一起唤起的激情,可这些全被芳芳那双似乎变得陌生的眼睛顿时化为乌有。他不敢正眼看芳芳,只能想着用心去体会。可眼前的气氛像一股无形的力,逼着他松手,他甚至此时才明白,人的欲望取决于精神而不是取决于肉体。可他不甘心!他不能就这样输给一个女人!他闭上了眼睛,极力的搜寻着以往储藏灵魂深处的那些关于增温的信息,幻想着女人的神秘,幻想着芳芳以往那灿烂的笑容,甚至幻想起翠翠的媚眼、四海媳妇的浪笑、女人们第一次做爱时的那种渴望与娇羞。突然他热了起来,双手在芳芳衣服下面乱摸了起来。

    “杨六帅!请你自重!人是有尊严的!”芳芳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一下子推开了六帅。

    “你看你又装起正经来了,你以前的那些破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沈西蒙——哦,那小子现在完蛋了,你要想继续在这里呆下去,还得靠哥哥我!”六帅恼羞成怒了。

    “我受过一次骗,但绝不会第二次受骗!”芳芳仍冷冷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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