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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初探状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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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捏起筷子,对江起云道:“咱们吃完饭也去状元楼看看吧?”

    还未等江起云回话,小二已是笑着抢先答道:“这可不巧,您今日估计是听不上了。”

    “这是为何?”

    小二将胳膊上搭着的白毛巾甩在肩膀上,笑道:“那老先生一日只说一场,一场不过两刻钟,这会约摸已经开始了,您若是想听,得明日请早。”

    二人对视一眼,这状元楼倒是有意思!面上不显,清河一脸遗憾道:“那只能明日再去了。”

    小二笑着点头称是,道了声菜已上齐客官慢用,便关住雅间的门,退了出去。

    见房门紧闭,清河有些按捺不住,沉声道:“那个什么先生,即便是有通天的神通,我也不信他能接连押中试题。”

    江起云给清河添了碗汤,“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泄题。”

    “泄题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泄题也只是为了给一个人高中的机会,这种大规模泄题到底是为什么呢?”清河有些不解。

    江起云“嗯”了一声道:“明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江起云和清河同清河从状元酒楼出来果然看见很多考生相携从西面而来,只是不同于方才的交谈甚欢,此时的考生彼此沉默不语,口中不出声的嘀咕,眼神却在不住的偷瞄他人,就像捂紧口袋亦怕狼来盗的恶狼,护好自己的还要觊觎别人的。

    清河看着从面前而过的考生,摇摇头叹气道:“持心不正,日后若真的当朝为官不知会有一个怎样的大秦啊!”

    “姑娘所言甚是。”

    清河点点头,等等,姑娘?清河扭头看过去,身边站着的竟是一个白衣考生,眉目清秀温文尔雅,神情坦荡,目光炯炯有神,全不似方才那些考生。那人亦看向清河薄唇微勾,眸中温柔似水,朝清河点头示意。

    江起云看着突然出现在清河身边还笑得一脸灿烂的陌生男子,觉得他十分欠揍。但还是摆出一副温和像:“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啊?”

    那考生好似才看见江起云一般,有些恍神,待回过神来又是微微施礼:“小生祝日生,是今年参加秋试的考生。方才听姑娘所言亦有同感,故才上前搭话。还请公子莫怪。”

    莫怪?江起云看着祝日生一派温和的面孔,内心十分烦躁,只觉对方带着厚厚的假面,而且接近清河,自己恨不得撕了他的假面。

    清河似乎并不这么想,继续道:“怎么祝公子没去听书吗?”

    祝日生摇摇头手握成拳微微一震,正气道:“我等读圣贤书,首先学的就是一个诚字,也许骗的过考官,却骗不过自己,若是提前知道考题凭此高中,那这官位祝某不要也罢。”说着拱手举过头顶,激愤道:“我等为天子门生,此举无异于欺君啊!可祝某不能约束旁人,只能约束自己了!”

    说完,祝日生放下手,略有些害羞,双颊已微微泛红,“小生一点拙见,叫两位见笑了。”

    清河似乎看着格外欣赏面前这个人,点点头笑道:“哪里,是我等受教。我二人还有事,先走一步,预祝祝公子蟾宫折桂平步青云。”

    清河此言一出,祝日生的脸更红了,连忙摆摆手道:“哪里哪里,”说完又觉得不对,躬身道:“多谢多谢!”

    翌日

    “……八仙桌,太师椅,十分宽敞,如果两人比试拳脚,那是挺富裕,靠着台口的上场门……”清河与江起云来到“状元楼”时,楼里已经开了场,他二人站在人群最末,原本前面放着的桌椅现在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前面一层一层的考生,将说书台前的空地围的水泄不通。

    老先生坐在台上说的正到精彩,台下站的考生口中止不住的嘀咕,似在默默记诵,声音嘈杂,清河有些听不清台上人所说,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了状元楼对面的一座酒楼,那酒楼二楼的窗口正对着这里,清河用胳膊轻捅江起云,眼神飘向酒楼方向,江起云领会,拽进清河便想转身出去。

    谁知清河二人虽来的晚,可他二人身后还有许多人,见他二人转身欲走,纷纷想上前占住他二人的位置,一时闹出不小的动静。前面的考生也回过头看他二人,台上说书的先生似乎也注意到了这里,站起身来,看了看,扬声道:“各位,今日咱们换成杨家将来说可好?”

    场下考生见老先生突然换了书,心中一惊,这莫不是在暗示?哪里还顾得上旁的,纷纷嚷好。江起云拉着清河从人群中出来,转身进了对面的酒楼,店小二见有客上门,喜笑颜开:“客官是打对面来的吧?对面人多嘈杂,哪里配的上二位的气质,小店二楼清静而且格外拢音,对面台子上说的每个字都听得倍清楚,请上楼!”

    江起云与清河对视一笑,这小二倒是会做生意,这酒楼的二楼的确十分清静,当小二递上菜单时清河才明白这清静的缘由——这酒楼的酒菜照旁家贵上五倍不止,清河照着菜单上点上几道招牌菜,小二仿佛看见财神爷一般,不停的吹捧。

    清河递回菜单笑而不语。看着小二转身下楼,江起云同清河便凑到窗边认真听了起来。

    “……一口金刀八杆枪,令敌兵闻风丧胆…”老先生在对面说的慷慨激昂,今日似乎比平日里说的时间更长一些,“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说完手中醒木一拍,老先生站起身来抖抖长衫,突然长叹一声:“这杨家誓死报国不得叫人感叹,可这七子出六子回,亦叫人感叹。流落、出家、七子竟被奸臣乱箭射死实在叫人心寒啊!贼臣当道,皇帝无能,叫忠臣心寒啊!”

    这本不是戏中的话,如此由他口中说出,在场的考生均神情一震,莫不是,这就是?

    说书先生的话更是叫清河心惊,看向江起云,他也是一脸沉重。在这市井之间口出此言便是对皇帝之大不敬,严重说便是有谋逆之心,可在场众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是牢记于心,反复琢磨。这还哪里是天子门生?

    清河同江起云结账下楼想着跟住那老先生,可谁知那人似乎极有经验,出了茶馆七拐八拐便不见了踪影。

    “他在此已久,对路线肯定比我们熟悉,看来想跟着他是不行了,还得再找别的办法。”江起云盯着那人消失的街口说。

    清河“嗯”了一声,按下心中的不安,同江起云一道返回。

    清河回到府上,心中仔细想今天的那个说书的先生,突然发现有一点不对,这秋试只考一天也就是只有一道考题,这说书人日日在此说书,难不成天天泄题?再者说秋试的考题都是由当地官员出完题后,上报给皇帝做批,如今再到考试之前将考题从京城快马送到各州府,如今考题尚且不明确,那人是如何泄题?可是照那日的店小二所说,之前当地的的考试中确实有人因为听了状元楼的书而取得了好名次,众人都这样说倒不像是做假,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河坐在窗边细细思索,连玉画气鼓鼓的进来也没有察觉,直到玉画走上前叫清河,清河才猛地“啊”了一声,“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郡主,咱们南下不就是出来散心的吗?怎么看您比在京城想的还多啊?”

    清河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此次江南之行便是想远离京城,远离朝堂,没成想刚到这里便又遇状元楼的事,这事若是真的,牵连朝堂绝不是一次小事,皇帝不愿文臣武将相互牵扯,此次若是自己和江起云插手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要不索性放开手,不要管了!

    玉画看清河又想的入神,便独自走到一边坐下,只是胸脯气得一鼓一鼓。清河回神时觉得玉画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你连少安都敢打,这府上还有谁敢得罪你?”

    玉画皱着眉头,“还不是小少爷!”

    “江丹?”清河有些不解,“他怎么惹你了?”

    玉画一脸犹豫吞吞吐吐:“也不是,就是惹我,就是,我看他一路上都闷闷不乐,就想着做点好吃的给他送过去,可是小少爷非但不领情还,还说些气人的话……”

    清河能想出来江丹板着脸,严肃道:“一日三食,不得加餐。姐姐送回去吧,下次不要再做了,浪费!”

    这种事从前在京城的时候也有过,清河去庄子看他,便给他带了吃食,江丹拒绝的干脆极了,一口一个师傅说了,师傅说了……

    师傅,对啊,江丹一直闷闷不乐估计是因为听书不在,应该不错,这小孩心里有事还一直压住不说,真是有意思,悄悄来到江丹的房间,看那孩子正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木剑发呆,清河笑了笑敲敲门走了进去。

    江丹看清河来到,从凳子上蹦下来,躬身给清河行礼,故作老成的给清河请安:“母亲。”清河看着眼前的孩子喊自己母亲,一时眼前发黑,但还是笑的温柔道:“不是说了嘛!你父亲与我情同兄妹,你母亲与我也是姐妹相称,你喊我姑姑或者姨母都可以啊!”

    江丹抿着嘴,坚决的摇摇头,“您是义父的妻子,便是丹儿的母亲。不是姑姑,也不是姨母。”

    清河嘴角微抽,你父亲那么灵动的性子怎么一点也没传给你,倒是十成十的执拗,一定是江起云没教好你,一定是。

    江起云坐在书房突然觉得鼻尖有些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谁在念叨我?

    ------题外话------

    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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