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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缘识龙泉正文 第21章 东方陌夜烧蒋家,无常剑初露锋芒
- 是夜,家家灯火俱灭,唯独一家还亮如白昼。毫无疑问,这就是蒋家了。
东方陌的身影在夜里穿行,他来到了蒋家大门口。
门是铁制的,村里唯一的铁制大门。但它在破军与凰仪之下不堪一击。
东方陌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杀进了蒋家,动静不小,十几个家丁发现后,都赶了过来。
“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连我们蒋家都敢闯,活的不耐烦了!”
“我来,收一条命。”东方陌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话音刚落,东方陌的身影已经过了那些家丁,但他们毫发无伤。
待到家丁们反应过来,东方陌已经不见了。
“走,告诉公子去。”
“要不要告诉老爷?”
“管那老头子干什么?这家业迟早是公子的,我们得认对主子。”十几个人商量完了,径直朝一个方向去了。他们的身后,影子有些长。
他们来到一个院子,却被看门人拦在门外。一家丁道:“我们要见公子,有……”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管,反正现在,公子在干正事。”
那家丁似是明白了什么,道:“可是有人明目张胆地打进来了,我们怎么办?”
“有人敢打我蒋家?公子养你们是干什么的!杀了就完了!来了几个人?”
“一……一个。”
“一个?村里的?”
“不像,从来没见过……”
“那就是昨天来的那个人,南边来的……龙族人?”
“应该不是……他使剑……”
“不是?那你们愣在这干什么!叫几个人去弄死他。”
“是……是,我们这就去。”语罢,他转过身,对众家丁道:“愣着干嘛?走啊!”
他们走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在他们谈话间,有一黑影闪过。
东方陌来到院里屋子的顶上,揭下一片瓦,向下看去。
屋内摆设竟相当简陋,像是一间书房,案上几卷经书,一砚一笔一宣纸,宣纸上的字,却不堪入目。屋里还有一张床,那蒋家公子正拥着一女子求欢。东方陌见状,心中暗想:这就是这花花公子的正事?依白天那位老先生所言,这蒋家公子也是习武之人,可这屋内摆设,倒更像是一个文人,这字……茶馆招牌不会就是他写的吧?算了,牡丹花下死吧。
那蒋家公子完全没有注意到东方陌,他临死前,只听一声炸响——屋顶破碎的声音,只见一把黑剑,将他固定在床上。
东方陌落在屋里,以凰仪剑指着那女子,道:“你是什么人?”
“少侠饶命,饶命,我……我是被抓来的,我也是个命苦的人,饶命饶命!”
东方陌闻言,收回凰仪,拔出破军,持剑破门而出。
东方陌又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杀人,那是在龙域,他被巫清云赶上竞技场——人类的竞技场,一些被抓来的人类被迫用自己的命来供龙族人取乐。他在那里杀了第一个人——一个可怜的男孩,他比东方陌还要年幼不少。当破军穿过那可怜孩子的脆弱身躯,东方陌心中充满了负罪感和恐惧,唯一能让他减轻这种感觉的,是那孩子死前面上的笑——东方陌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笑,似乎是在安慰东方陌,但又有几分真诚……
那孩子活得很痛苦。
东方陌在那竞技场里从无败绩,可他从未笑过。他不是没有努力过,可他用尽一切办法,也斗不过巫清云——他每次被迫走上那条通往竞技场的路,都觉得那条路短得不行,他的脚重得不行。
可这次,他的心中并无这种感觉,他知道人命的珍贵。可是在这乱世,最便宜的,不就是人命?
他要拯救苍生,他就必须推翻天秦,建立一个新的制度,没有君王的制度。
看门人这才进到院子里,眼前的一幕显然吓坏了他,他愣在那里,直到东方陌走到他面前。
“你……只是个喽啰而已。”东方陌语罢,不理会他,径直离去。
东方陌沿着原路返回,路上遇到不少家丁。要是他们见到东方陌就跑,他也便全当没看见,若是他们非要动手,他就把他们打到爬不起来,却不杀他们。
东方陌将要走出蒋家大门时,百余个蒋家人手持火把兵刃把他围了起来。这群喽啰显然是有人指挥的——东方陌在人群中看到了先前见过的那个女子,她此时哭哭啼啼的,似是受了很大委屈。
看来你非要寻死。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公子!你们快杀了他!快杀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凰仪剑就已经穿过了她的喉咙,将她及她身后一人牢牢钉在他们身后的墙上。
“你们的选择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东方陌见状,正要向门外走,却听到有人大喊道:“没了蒋家,我们还能去哪儿!我们的钱怎么办!杀了他!”
众人闻言,忘了恐惧,蜂拥般杀向东方陌。
东方陌冷笑一声,道:“钱比命贵?”
无人理会他,东方陌只好与众人动起手来,这次,是真正的战斗,倒下的,不是负伤,而是战死。
凰仪化为人形,看着已经死透了的两个人,准确地说,是看着后面那人手中的火把。
她低声道:“这恶人窝,要不烧了吧……”
众人正与东方陌厮杀,见身后大火烧起,都慌了神,丢下手中兵刃火把,四散逃去。
东方陌见状,将手伸向凰仪,凰仪立即化为一柄白剑入东方陌手。东方陌一手黑剑,一手白剑,身影在火焰中狰狞怖人。
“逃命啊,索命的鬼来了!”
“这……这是黑白无常啊!快跑!”
村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了,胆小的躲在家里,胆大的躲在街上,都注意着蒋家这边的情况——他们大多只能听到声音,只能看到那冲天的火光。
第一个见到东方陌本人的,是白天那位老先生。
“老先生,待会儿叫上村中人,去村子南边。我把龙族人的陷阱全都堵上了,并在上面写了八个字,老先生切莫说是我写的。”
老人答应后,东方陌向村子南边走去。
在村口,他见到了林正的母亲。东方陌这才发现,她已经死了,估计就是在听到儿子的死讯后死了。
她的希望从一开始就受到不断的打击,一开始是来自村里人,后来是来自时间,她都挺了过来。但这次,这个陌生但是真诚的声音,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希望与她的生命灰飞烟灭了。
东方陌收起双剑,系在腰间,背起她。东方陌一路走到村旁林中,他在那里安葬了她。
我做错了吗?我不该告诉她的,是我害死了她。可是,相比继续这样活下去,死了不也是一种解脱吗?我……我没做错,死后,她会在天上与林正重逢的。
老人按照约定,带着全村人——蒋家人除外,来到村子南边。他们看见了这一堆一堆的木头,面面相觑。
忽然,一人道:“你们看,这里有字!”
“真的?我看看,还真是,这写的是什么?赵老,村里就您最有学问,这写的是什么?您给看看。”
那被叫做赵老的人,就是东方陌先前见过的老人。他看了一眼那八个字,心中暗想:难怪他不让我说是他写的。他道:“这写的是:移木者死,灭蒋为证!”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不让动这木头,为什么?这是谁写的?”
“哎,你看看,灭蒋为证,蒋家刚才不是着火了?蒋家人还都说见到了什么黑白无常,是不是就是说的这个?”
“好像也是,蒋家这么厉害,谁能把蒋家烧了,这木头八成是神仙留的。”
赵老道:“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听我老头子说一句。”
“您老说。”
“这木头反正是立在这里了,上面的话现在看来,不能不信,蒋家的确是灭了。所以啊,大家以后,不要动这木头,有可能的话,还得修一修。”
村里人闻言,都附和起来。此时,有人却忽然指着一个方向惊呼:“你们看!”众人看去,又是一团大火——蒋家旅馆也被烧了。
东方陌已经离开了村子。
他已经重新背起双剑,道:“凰仪,今天这两把火,烧得真好,你觉得呢?”
凰仪并未答话,凰仪剑也变得像一把普通的剑一般。
东方陌心中这疑惑不解,却发现一只凤凰飞过,红色的,速度奇快,它飞得很高。
凰仪怕它们怕到这种地步吗?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