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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第五十二章陈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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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章陈燕(中)

    这个二娘,曾经让箫剑打了无数的飞机,曾经是自己心目中十分完美的做-爱对象,现在,就这样乖乖的萎缩在自己的怀里。www.luanhen.com

    箫剑不是什么柳下惠,更不自诩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这个二娘,在理论上是自己的长辈,自古来的的五纲伦常,这时候,起到了一点点的作用。

    箫剑手里摸着陈燕的肩膀,尽管,身下的物件已经硬硬的起来,可是,还是嘻嘻的笑着着,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呵,哈,那个,二娘,没事了,没事了,那个,您就起来吧,这个样子,让老爹看见多不好啊!”

    箫剑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陈燕反倒把箫剑楼的的更紧:“你那该死的老爹,早就把我忘了,每天就知道赌,赌,赌,赌的连老婆都要给人家了,还要赌!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家,呜呜呜……本来以为你回来了,会心疼我一下,原来,你也不心疼我,呜呜呜,我真是没法活了……:”

    陈燕死死的搂着箫剑的,脸运贴在箫剑的大-推外侧,嘤嘤哭泣,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可怜箫剑就这样扶着浑身几乎的陈燕,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箫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仰头朝天闭着眼睛:“苍天哪,你就饶了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箫剑说着,手往下滑,扶着陈燕的腰部,把陈燕扶了起来:“二娘,来,把衣服穿上吧,怪冷的!”

    陈燕在箫剑的扶持下站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箫剑,可是,手依然不离开箫剑的身子,身子几乎紧紧贴着箫剑身子:“小剑,你是不是要走啊,要不理二娘啊》”

    箫剑连忙摇头:“不,二娘,我不走,我怕你冷,你把衣服穿上,不然,动感冒了就不好了!”

    陈燕却一把搂住箫剑,把头埋在小剑的怀里:“人家不嘛,小剑,二娘我都被那几个混蛋吓坏了,我怕,我怕,我一松手,你就会离开我!”

    箫剑道:“二娘,我不会的,嗯!”

    “你会你会,你们男人就会骗我们女人!”陈燕几乎光着的身子死死的搂着箫剑不停的撒娇着蹭着箫剑。

    箫剑大汗:“二娘,您别蹭了,在蹭我就受不了啦,我求求你,把衣服穿上吧,你要是在这么搞下去,我说不定会,会……”

    “会怎么样啊?”

    陈燕迷蒙着一双水眸子望着箫剑。

    箫剑赶紧躲避着陈燕的眼睛:“说不定会做出对不起你和我爹的事!”

    陈燕的眼睛里闪了一道狡黠的微笑:“小剑,你爹不管我,也不管你了,他都对不起你了,也对不起我,我们就是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爹的事情,也是应该的,小剑,你说,二娘,漂亮嘛?”

    陈燕一双水眸望着箫剑,箫剑低头看着陈燕的细腻滑润的脸庞,和那张充满着渴望的眼睛,赶紧把头抬起来:“二娘漂亮,二娘总是那么漂亮!”

    “真的嘛”

    陈燕依然仰着脸望着箫剑

    “真的!”

    “那你想要二娘嘛?”

    陈燕直言不讳的问箫剑。

    箫剑浑身一哆嗦:“二娘,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那么想呢?”

    “我想怎么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今天要不是你,二娘我就被这群野兽糟蹋了,二娘我情愿吧身子给小剑,也不愿意让那群野兽糟蹋!”

    “二娘,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是一家人,我岂能看着二娘被这群王八蛋糟蹋,那我箫剑成什么了!”

    “那你是不喜欢二娘啦,你真不喜欢二娘嘛?还是二娘我不够漂亮?”

    陈燕步步紧逼,身子更加紧紧的佣紧箫剑。

    箫剑头一次感到,原来女人的力气是这么大,报的自己都几乎喘不过气来。同时,陈燕的那满含着香气的气息扑面而来,陈燕的嘴巴,就在离箫剑嘴巴几寸的地方呼吸着。同时,陈燕的眼睛死死盯着箫剑的嘴巴。仿佛在盯着一块肥肉。

    箫剑向后仰着身子,似乎要躲避陈燕:“二娘,你狠漂亮,可是,我不能,那样,那样,那样不好……”箫剑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原来是如此之差,居然被一个到这种地步。

    “那样怎么不好?那样什么不好,那样我喜欢,难道你不喜欢嘛?难道二娘就这么遭你不待见嘛?|”

    陈燕说着,嘴巴再次朝箫剑逼近了一寸,几乎要挨到了箫剑的嘴巴上。箫剑使劲的咽着唾沫,眼睛使劲的望着别处,一下也不敢看陈燕:“不是这样的,二娘,我,我,我你,我……”

    “我什么啊我,来吧小剑!”

    陈燕说着,一把搂着箫剑的脑袋,温暖嫩滑的嘴唇就贴在了箫剑的嘴巴上,同时,胳膊腿并用,八爪鱼一样攀附在箫剑的身上。

    嘴巴贴在箫剑的嘴巴上,吱吱吱吱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响了起来,那是陈燕使劲的吸允箫剑的嘴唇的声音。

    箫剑一惊,瞪圆了大眼睛,脑子里嗡的一声:我被坚强了……

    不管了,箫剑眼睛一闭,大手一挥,顿时,屋里屋外的门,所有的窗户窗帘,全部紧闭,箫剑一把抱住这个自己从小就向往和憧憬的二娘,一下子扑倒在。

    沉甸甸的身体压在了陈燕的几乎全部光着的身体上,一种女人特有的柔软和顿时的传来,让人充满了满足和原始的索取的愿望。还有那种说不出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舒服感觉,如触电班的的阵阵传来。

    箫剑死死的抱住陈燕,如一个久久压抑着终于喷发了的火山一般,疯狂在陈燕的身上着,野蛮的亲吻着陈燕,同时,野蛮的扯掉了陈燕身上最后一丝布条。

    陈燕彻底成了原始人。

    箫剑抱着陈燕的腰部,一边吻着陈燕一边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鞋子,袜子,裤子等等,胡乱的丢在了地上。

    箫剑就像一只下山的饥饿的野狼,看见了一只孤零零的小绵羊,红着眼睛,赤着青筋,一边褪掉最后的衣物,一边野蛮的糅力着陈燕:“二娘,我,我,我终于得到了你了,你别想跑出我的手心啦……”

    正文五十三章陈燕(下)

    五十三章

    陈燕是箫剑尚未接触女性的身体之前性-幻想的第一人,在那时候自己的心中,陈燕简直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那一丝丝贪恋,奢望,幻想,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的阻碍,更加的使陈燕在箫剑的心中地位宛如仙女一般飘飘渺渺。可望不可即,可是,偏偏却又那让人渴望和向往。

    若不是顾忌这个陈燕是自己的二娘,恐怕,箫剑那年少时候的冲动,都会烧毁箫剑,不管不顾的拿下这个妹的二娘,一解心中的饥渴。

    现在这个时候,这个陈燕还敢如此挑衅自己,真是的,拿我箫剑当吃素的和尚不成?彻底的丢掉了伦理纲常的箫剑,彻底的放开了自己。

    几把丢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寸缕皆无,全部丢到床下,一条赤黄色的男人躯体山一般的压在了白白的如一条大鳗鱼似的的陈燕身上,开始不管不顾的亲吻,陈燕的全身。

    嘴巴,脖子,耳垂,每每的找一下亲吻,陈燕都会回应出嘤嘤的声音,如云如雾,似梦似幻,回应着即将到来的暴雨狂风。同时,陈燕的两只手紧紧的箍着箫剑的腰部,两只的大=腿紧紧的夹住箫剑的两条健硕和充满力量的双腿。腹部一耸一耸的向上供着箫剑,极尽自己的力量和魅力着箫剑。

    两条不着一点布缕的身体就那样的粘合在一起,箫剑被舒服的大脑有些眩晕,这种在心中神往已久的女人,和自己黏在一起,皮肉之间的摩擦,是那么的舒服,。让人向往,迷醉,。

    箫剑哼唧着,用力的抱着陈燕,大嘴巴使劲的贴在陈燕的嘴巴上,肚皮完全的和陈燕的肚皮重叠粘合在一起,并且,不住的摩擦着,蠕动着,嘴巴在陈燕的嘴巴吱吱的吸允着。那阵阵舒服的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的感觉,如触电般的让箫剑体味到了做男人的幸福,一种男人和女人的结合的极致的幸福、。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箫剑威猛无比的蹂躏着陈燕,然而经验无比丰富的陈燕又岂能是省油的灯,在箫剑大动作的鼓弄中,陈燕也是非常不淑女的野蛮回应着,正是:干柴遇见烈火,流氓碰上。脱掉裤子衣服,马上滚到一起。

    当箫剑身下那的物件塞在陈燕的两腿-之间的时候,陈燕一声牦牛般的嚎叫,两手死死的抓住箫剑的肩膀,嘴巴狠狠的咬在了箫剑的肩膀上。

    箫剑哎呀一声大叫,猛力的冲击着陈燕:“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咬我,我,我弄死你……”一边说着,顿时,加快的了冲击的频率。

    陈燕死死的搂着箫剑,让两人的接触达到一种不能再继续的极限。嘴里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身子一边向上耸动着,一边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醉眼迷蒙的望着箫剑,两手使劲箍着箫剑的屁-股,猛力的朝自己的身体中心的部位猛按,一边胡言乱语:”箫剑,弄死,……恩恩,,,,,我吧,,,。,,,恩恩,……啊啊啊……我不想活了,我要死在你的身下,小剑……哦哦……我要……“

    ”恩恩,小剑,恩恩,你的……恩恩,啊啊,好大,,恩恩,好舒服啊,哦哦,比你那该死的老爹厉害多了……哦哦,我要死了……”

    紫色的床帐里,一双人影,在帐内覆雨翻云,噼里啪啦的声音的传了出来,响彻整个房间,同时,带着男男女女的混杂的不连贯的声音,混杂着皮肉撞击之声,巫山。激情上演。

    终于,在整整四十五分钟之后,一声闷牛的闷吼,陈燕和箫剑两人同时紧紧的抱住对方,两人肉=体的接触,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极致贴合,死死的粘合在一起,混成了一个人一般。同时,箫剑的体内,一股乳白色的清泉汩汩的喷发到陈燕的体内。

    两人的嘴巴紧紧的贴在一起,嘤嘤的吸允在一起。

    这一吻,好久好久好久……

    一层薄纱,覆盖在陈燕和箫剑的身上,陈燕满脸红晕,嘴角带着无尽满足的微笑,脑袋埋在箫剑的怀里,一条腿搭在箫剑的身上,抱着箫剑,无尽的小女人的温柔,说起话来,莺莺燕燕:“小剑,你好棒呦,你好威猛哟,二娘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你是我见过的最威猛,最厉害,最让人兴奋的男人,恩恩,真是个小冤家,小剑,你以后还会不会陪二娘啊,要是你以后不配二娘了,二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跟了你,变成了你的女人,我真是的谁也不想要了,怎么办啊?”

    小剑大大咧咧的抽着烟,一只大手在陈燕的身上不断的着:“哎,能怎么办,你终究是我老爹的老婆,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杀了我老爸吧,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吃点腥,还能怎么样,要怪,只能怪你比我早生了十年,不然,我们倒是可以再一起长久一些,成两口子也说不定!”

    闻听箫剑此言,陈燕崛起小嘴,不满意的看着箫剑:“大十岁怎么了,我就喜欢你,怎么了,大不了我和你那该死的老爹离婚就是了,我就喜欢你,哼!”

    箫剑笑着抽了一口烟,在陈燕的脸上喷了一口:“你爱离不离,我可不管,不过,我可事先声明,我可不一定娶你,你可得想好了。我是个烂人,没什么正事,没准到时候没钱花了,把你卖了都说不定!”

    陈燕嗔怪的在箫剑的肚皮上拍了一下:“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没有良心,玩过了人家就不管人家啦,哼,你们爷俩,每一个好东西,不对,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箫剑一手搂着陈燕的脖子,一边一只手拿着烟喷云吐雾:“美人儿,话不能这么说,在这个世界上,活着,都是一场游戏,百年之后,都是一堆黄土,所以,我们活着,就是一场游戏,既然是游戏,我们活着,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陈燕的手不老实的在箫剑的小jj上把玩着,肉感的嘴巴在箫剑的脸上亲了一口:“那,小冤家,你说说,都是什么规则啊?”

    箫剑看着陈燕妹的样子,在她的脸蛋亲了一口:“规则就是,你要遵守强者制定的游戏规则,要是你不遵守强者制定的游戏规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认可自己的所作所为,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并且,心甘情愿的承受!”

    陈燕撅着小嘴,楚楚可怜的样子,挠挠脑门:“小冤家,你能说的明白点,我还是有点不太懂!”

    箫剑笑着在陈燕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胸大无脑!呵呵,直白点说,就是,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选择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可以无视这个世界任何规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你要认可承受规则所带来的后果,比如说,现在,我们两座爱,一,违背了伦常,二,违背了道德,三,多少违背了点法律。照理说,咱们不应该这么干,可是,咱们就认可这么干,认了这些所带来的一切后果。明白了嘛?”

    陈燕摸着箫剑的肚皮,若有所思:“明白一点,可是,你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不是无法无天了嘛。那么干真的行嘛?”

    箫剑点点头:“行!杀人的赌的是运气和命,一旦失败,他们愿意承受法律带来的后果,抢劫的赌的也是命和法律,他们违反了规则,但是,他们愿意赌,对此,没有任何人能主导他们,规则,虽然有别人制定,但是,他们有自己选择的权力,不遵守游戏规则,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陈燕摸着箫剑的:“嗯,小冤家,我好想懂了你说的了,但是,这和我说你们男人不是好东西,似乎不能扯到一块,和这有什么关系啊!”

    箫剑笑着在陈燕的上抓了一把:“当然有关系,女人都说男人没有好东西,男人也都说女人没有好东西,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东西,男人女人都一样,每个人,都是以自己为出发点,衡量一切事物的对与错,其实,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没有什么错,当你决定玩一个游戏的时候,你就要有思想准备,这个游戏规则所带来的惩罚!

    就比如说现在吧,你喜欢喝我做-爱,喜欢和我在一起,想背叛我的老爹,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对错可分,人吗,都是为了自己活的更舒服,更惬意,不愿意受这些规则的束缚,但是,你一旦选择了,就要想好了可能我老爹的愤怒,可能我的背叛,社会的指责,舆论的轰鸣等等等等,如果,你自认为这些你都能承受,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代价,那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无妨,因为你愿意承受这些所付出的代价,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的任何选择,除了你自己!”

    陈燕瞪了箫剑一眼:“要你这么说,这世界上,还没什么坏人了哪?”

    箫剑笑着看着陈燕:“相对于自己来说,别人都是坏人,没有人傻到心甘情愿为别人而活,即便是心甘情愿为被人而活,也是为了自己,心里更安静,或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形而上和形而下的,同样是一样的,这个世界很怪,很多人们想要的东西,不是显现在表面的。”

    陈燕挠挠脑袋:“好吧,尽管我不能完全听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那,小剑,现在,我现在想在和你做,你的jj怎么不硬啦,赶快给老娘硬起来,我要……”

    陈燕说着,一头钻进被窝里,嘴巴一下子叼在箫剑的jj上,滋滋的用嘴巴在箫剑的jj上来回吸允起来,手嘴并用,开始给箫剑做起了绝活。

    箫剑舒服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使大姐啊,真是要了命啦,二娘,我来啦……”说着,上马翻身,把陈燕压在了身下。莺莺燕燕的声音,再次在紫色的纱帐里传了出来。

    陈燕无限满足的微闭着眼睛,享受着箫剑带给自己的无限的快乐,醉眼迷蒙的在箫剑的身子底下享受着,慢慢的,陈燕在迷醉中睁开眼睛,刚想和箫剑说话,但见箫剑头顶两米处,一个血红的,足足有一米见方的“杀”字,悬浮在箫剑的头顶,吓得陈燕啊的一声大叫……

    箫剑正在陈燕的身子上大力的颠簸着,猛然间听到陈燕一声大叫,忙停了下来,嘻嘻的笑着:“怎么了二娘,是不是我太用力了,嘻嘻,那,我轻一点好了!”

    陈燕惊讶而恐怖的望着箫剑头顶悬浮的大大的杀字,捂住了嘴巴,见箫剑问自己,才回过神来,一把搂住箫剑:“不,小剑,二娘,怕……”

    正文五十四章火云追杀令

    五十四

    箫剑此刻正趴在陈燕的身上大肆侵犯,却见陈燕惊讶的望着自己的头顶,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样子,萎缩在自己的身子底下,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头顶。

    箫剑也傻了,怎么的,难不成,自己和这个二娘做-爱,怎么怎么还有梁上君子偷窥,这还了得,赶紧抬头朝自己的头顶看去。

    这一看,连箫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一个一米见方的火红的大字“杀”,空在自己的头顶,这个血红的大字,如云如雾,并无实质的东西支撑,仿佛就是一个由云雾组成的大字,就那么凭空悬浮头顶,久久不散。

    箫剑大惊,连忙从陈燕的身上爬起来,准备起身好好看看这个字是怎么回事,可是,随着箫剑起身,这个大大的血红的杀字也随之上升,始终在箫剑头顶的两米处晃晃荡荡的飘荡着。

    箫剑大恼,一拳挥去,可是她,拳头着力处,如同打在虚空,根本没有事实质的东西,让箫剑能打到。箫剑眯着眼睛,怒从心来,拳头紧攥,御气化龙一掌推去,这一下,这个血红的大字顿时分崩离析,化作一团紫色的烟雾。貌似就要散去的样子。

    箫剑不仅笑笑:“些许邪门歪道,也来糊弄老子,草,耽误老子的雅兴!”说着,再次卧倒,覆盖在陈燕的身上,jj瞬间进入陈燕的身体:“嘻嘻,美人儿,别管他,咱们继续……”

    箫剑刚要继续耸动,可是,陈燕使劲的拍打着箫剑:“小剑,不,别,你看,那字……”

    箫剑回头,发现,那个血红的杀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有自动合拢在一起,又再次组成了一个大大的杀字,悬浮在箫剑的头顶。

    箫剑大怒:“靠,还没完没了!”

    再次十分不情愿的吧jj从陈燕的身体里,两手交错,一条四五条气龙交错而生,奔向那个大大的杀字,那个血红的杀字咋此分崩离析,化作淡淡烟雾。可是,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又再次聚拢一起。

    箫剑一怒之下,连着发出几条御气化龙,虽然只是使用了三分力道,可是,依然有些气喘,御气化龙非是一般功法,力求一击制胜的法门,虽然被打了折扣,箫剑没有用全力,但是,御气化龙霸道的攻击方式,也是十分耗费元气的。

    箫剑微微喘了一会儿,看着那个大大的杀字,有些皱眉,脑袋上顶着这么大个杀字,可真是拉风啦,世俗界自然是没什么可以害怕的,可是,一旦到了修仙界,或者是被修仙界的人看到,这,这算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箫剑懵了。

    要出事!箫剑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仅仅凭着自己脑袋上顶着这么大个杀字,箫剑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不一定是什么仙门追杀令之类的东西。

    自己稀里糊涂踏进了修仙界,稀里糊涂的杀了不少人,指不定杀的哪个人,被人下了诅咒什么之类的东东。但是,自己杀的人实在是很多,确实是记不住是杀的哪个才搞的自己这个样子。在脑袋上了被搞了这么个东西。真是挠头的紧。

    其实,箫剑想的确实没错,他的头顶的这个杀字,就是在箫剑踏足黑水城时杀的那两个筑基弟子时,这两个弟子已经在那块“火”的令牌上输入了自己一部分神魂,用火门秘术使其与自己的神魂相连,一旦两人任何一人殒命,令牌上的神魂之源断了,那么,就会在杀他们的人的头顶显现出一个大大的杀字,这个,就是火门防止自己门派弟子被杀的一个秘法。

    一旦某个人杀了火门弟子,那么,就会遭到整个火门的追杀,不死不休。这块令牌,就称之为:火门追杀令!不到结丹期的修为,那就休想去掉头顶的火门追杀令的哪个大大的杀字。

    但是,这个杀字,照理说,修仙者可以看到,普通人是看不见,但是,和其发生了肉-体关系的人就除外了,偏偏陈燕是刚刚和箫剑发生那种关系。所以,陈燕自然看得到。而箫剑下意识的以为,所有人都能看见这个大大的杀字。

    头顶个大大的杀字,想不招风都不行,箫剑立刻想到,要马上处理了世俗界的事情,然后远遁,不在牵连的世俗界的人和事,想到这里,箫剑几下窜上自己的衣物裤子,同时,急忙的问陈燕:“二娘,我没时间了,快说,我老爹就拜托你了,我得先走了。”

    陈燕马上一脸的的委屈:“怎么,刚刚要了人家的身子,这么快就想走,是不是有别的狐狸精勾着你啊!”

    箫剑不耐烦道:“屁狐狸精,我要是不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人连你带我都杀了!咱们,后会有期,我会想你的二娘,啊!我走了!”

    箫剑不在理会陈燕,急冲冲的冲到门外,想着趁麻烦来到之前,赶紧离开自己的家,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世俗界的亲戚。陈燕赶紧裹着一条被单冲到门外,眼泪汪汪的看着箫剑:“小剑,你要记着回来看二娘啊,二娘都是你的人啦,我会想你的!”

    箫剑回头看看陈燕,点点头,一拍乾坤布袋,一道金光闪烁,箫剑那把硕大的金刀凭空而现,悬浮在空中,上下颠簸着在半空中浮动。

    箫剑一伸手,自己同时凭空而起,站在半空中的金刀上,箫剑站在半空中的金刀上,望向陈燕:”二娘,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要是以后我能活着,一定回来见你们!“言罢,一道金光划破天空,箫剑失去了踪影。

    陈燕呆呆的矗立在原地,傻了眼。喃喃自语道:”我一定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

    在箫剑杀了那两名火门筑基期弟子的地方,一个俊朗的消瘦的书生模样的男子,二十出头的样子,手里一把青花折扇,微微的扇着,一袭青色长袍,头发束了起来。他的身后,两名一袭红衣的妖娆女子,矗立在身后,静静的站立着,一言不语。

    两名女子明媚皓齿,粉白的脸蛋好似熟透的桃子一般,惹人怜爱。一双蒲扇蒲扇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宛若天上下届的仙子一般,倾国倾城。而且,更为怪异的是,两人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事实上,两人就是双胞胎。

    男子手摇折扇,信步游庭一般在箫剑和那两名筑基弟子厮杀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恩恩,马连和顾叁确实是被杀了,门内命简碎裂,气息就在这里,可是,居然连神魂都没有留下,看来,杀害他们的人,是个高手。秋花秋月,你们怎么看?”

    一个女子笑盈盈的走上前一步:“师兄,这次奉长老之命,追查凶手,我们只是出来跟随师兄历练,一切还但凭师兄做主,我们资历尚浅,不好胡言乱语,一切,全凭师兄说的是!师兄说怎样,就怎样,师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咯咯!”女子说着,还连连的朝这个男子抛着媚眼。

    男子笑呵呵的一笑:“秋月,看你,说的这么正式,显得多生分啊,这里又不是门内,在这里,你们就叫我青书好了,我宋青书可不是有架子的人,是不是啊秋花”

    叫宋青书的男子又笑着摇着折扇看向另一个女子。

    被叫做秋花的女子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看到秋花如此,宋青书不仅眉头一皱,这姐妹两个,这秋月早被自己拿下睡了,甚至都有些玩腻了,但是,偏偏这个妹妹秋花,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给自己面子,宋青书妄想姐妹花的愿望迟迟不能实现,为此懊恼不已。

    宋青书刚想借机发作,给这个妹妹秋花施加点压力,让她知道得罪自己这个大师兄的后果是严重,惹得大师兄我不爽,那是十分危险的。

    刚想说话,就见一道金光划破黑水城的夜空,直奔东南的方向奔去,同时,但见那道金光的上面,一个刺目的火红的杀字,紧紧的随着那道飞快的离去。

    “火门追杀令!”三人同时喊道!

    “追上他!:宋青书一声大喊,在不想难为秋花的事情,折扇一扇,瞬间变大,足足一间房屋大小,宋青书平地而起,落在扇子上,冲两个女子厉喝道:”上来!”

    两个女子看了看,飘身上宋青书的扇子,嗡的一声,扇子平平的铺开,电射而去,速度,比之箫剑的金刀,似乎要略略还要快一些。

    箫剑踏着金刀,神识放开,在黑水城的上空飞行,猛然间感动,三股灵力在后面紧追不舍而来,顿时,眼角邪光一闪,不仅微微笑道:“来的好快!”

    神识再次一扫,不禁大惊,三股灵力,一个筑基后期,两个筑基初期。箫剑不仅大汗,心道难道现在修仙者,都是大白菜吗,怎么随随便便就出来几个。现在箫剑的实力是凝气中期,对付一两个筑基中期的人物,自认还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是,筑基后期,这个就难说了。一个筑基后期,就是十个筑基中期也未必是对手。

    但是一旦碰到有什么特殊手段的筑基中期的人物,也不好说,一个弄不好就是刀折人亡,筑基后期,乖乖,还是少惹为妙,安全第一。

    箫剑如此想,便催动内力,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可是,后面的人却是步步紧逼,越来越近。

    “道友这是往哪里赶啊?”一声牛吼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箫剑大惊,因为始终在注意后面的人的追赶,却是忽视了前面,这时候,这声大吼,箫剑赶紧神识往前探去,又是一个筑基后期,两个筑基初期人物,挡在自己的前面。

    正文五十五章我名伏天

    箫剑猛的听到一声牛吼,猛的抬头,看见一个十分邋遢的老头笑嘻嘻的挡在了自己的前面,箫剑忙于奔命,不由怒道:“老鬼,好狗不挡道,大爷没工夫陪你玩,赶快滚蛋!”

    箫剑说着,就要继续跑路。

    老者哈哈一笑:“兔崽子,你好好看看,真的不认识老子了嘛?”

    箫剑闻言,仔细的看看老者,猛然大悟,这个老者,不正是那个卖自己戒指的老头是谁?

    箫剑连忙该换了一副笑嘻嘻的嘴脸:“哈哈,老人家,原来是你啊,不过,现在我正在逃命,咱们改日再聊如何,箫剑一定道谢!再见!”

    箫剑说着,就要继续跑路。叔

    老者哈哈一笑,大手一伸,箫剑前方的空气仿佛是被什么禁锢了一样,自己丝毫不能动弹,箫剑大惊,仔细看了看老者,居然看不透老者的修为,老者的修为,比自己肯定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箫剑笑嘻嘻的道:“老人家,您看,你这是干嘛啊,我真的是在逃命啊,后面可是有几个筑基期的家伙在要杀我哪,再不逃,我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正说着,宋青书和秋华秋月悠悠的飞来。看了看箫剑,再看看老者,宋青书一脸的得意,冲老者施礼:”这位道友,小生火门宋青书,我与这位驾驭金刀的道友有些事情要解决,还请尊驾别移,不要参与这其中的是是非非为好!”

    箫剑急忙上前:“狗屁,什么宋青书,我不认识你,老子没工夫搭理你,我走了!”

    箫剑说着,就要跑路,老者却一把揽住箫剑:“嗯?!别动,老夫倒要看看,有老夫在这。谁敢对你怎么样?”

    老者刚刚说完,宋青书大怒:“老狗,真是不识抬举!”

    话没说完,老者眼睛大睁:“小兔崽子,你说什么?给我死!”老者话音一落,手掌伸出,顿时,一只青色的足有几十丈大爪铺地盖地而去,一把抓住了宋青书和秋花秋月,随即,捏的粉碎!

    三人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一点,灵魂从粉碎的尸体里飞出,箫剑见到老者如此霸道的手段,不仅惊讶:“哎呀,老先生,真是的,把那两个美女留下,还好,灵魂还在!”

    此时,箫剑也不客气,大嘴一张,三道灵魂嘶吼着不甘的被箫剑吸到了肚子里。

    老者笑着点点头:“魔神禁典的吸魂大法果然厉害!”

    箫剑一惊:“老先生,你也知道魔神禁典?”

    老者笑笑:“我何止知道魔神禁典,我还知道,你母亲和妹妹在哪里?”

    “什么?我母亲和妹妹没死?”

    原来,在箫剑刚刚记事的时候,母亲和妹妹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没有了,对此,箫剑的老爹萧楚说,他们都死了!那时候箫剑还小,随着年龄慢慢的大了,这件事情,也就淡忘了。

    这个时候,突然,从这个怪异的老者嘴里说出来,箫剑不仅大惊:“老先生,您能把话说的明白点吗?”

    老者看看箫剑:“看来,你的父亲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唉,我也不好多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不姓萧,也不叫箫剑,你姓伏,你的名字叫伏天,你父亲叫伏仙荡。算啦,这一切,还是让你父亲告诉你吧!”

    老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箫剑急忙拿过来,父亲萧楚的笔迹,箫剑看了二十来年,一眼就知道是父亲的笔迹:

    “剑儿,也许,我应该叫你天儿吧,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父亲已不在你的身边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去找你母亲和妹妹了,剑儿,记住,我们不姓萧,我们姓伏,你的名字,叫伏天!

    你身边的这位老者,是父亲的生死之交,你可以叫明叔,也是我们伏氏一脉的人,我们伏氏一脉,为天下所不容,天下之大,却无我伏氏一脉容身之处,那枚戒指,也是我叫明叔传给你的,我们伏氏一脉,生来只为一件事,杀佛,灭道!至死方休!

    伏天我儿,谨记此训:父:伏仙荡”

    箫剑看完这封信,不解的看着老者:“明叔,这是怎么回事?”

    明叔也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还是自己来了解吧!”

    明叔说完,把手扣在箫剑的戒指上,顿时,一股青烟嗤嗤的冒了出来,随即,一道金光,从小小的戒指里里喷,在空中辗转翻腾,渐渐的,凝聚成一把特大号的金刀,就那么静静的矗立在箫剑的面前。像是一个人在等待着箫剑的做什么一般。

    箫剑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看看金刀,在看看明叔。明叔笑着冲箫剑点点头:“伏天,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是什么箫剑,你是伏天,伏天,拿着这把刀,你就会知道一切;!”

    箫剑看着明叔,点点头,战战兢兢的看着那把不知道比自己的这把金刀威武多少倍的大号金刀,慢慢的伸出手,慢慢的,摸到了矗立在半空中的金刀的握柄。

    脑子里,顿时猛的冲进了一幅幅画面,有远古的人,很远很远的人,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不同的衣服,拿着这把金刀,厮杀战场,凡是持这把金刀之人,皆是威猛无比,战斗的人,几乎全部是和尚和老道,一年年,一月月,一天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多少朝代,过了多少年,换了多少人,只有这把金刀,从来没变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伏天猛的清醒过来,伏天感觉到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这把金刀,居然把所有自己的经历,化成了记忆,在伏天的脑海里过电影一般全部显现出来。

    箫剑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金刀,在看看明叔。

    明叔点点头:“你看到的这些,都是金刀的记忆,你看到的那些持金刀的人,都是姓伏,都是你的前辈和祖先!我们伏氏一脉,从出生那一天起,就被命运注定,厮杀战场,对抗天下!至于为什么?因为,即便是我们不杀别人,别人也要杀我们,所以,没有什么为什么,只为活着!”

    箫剑咔吧咔吧眼睛,有点怀疑:“那,明叔,我妈妈和妹妹……”

    明叔苦涩的笑笑:“五行门,在修仙界化身佛道两派,你母亲,被道门抢去,放血做药引子,你妹妹,被佛门拿去做圣女!”

    伏天大惊:“什么?药引子?用我母亲的血做药引子?圣女?圣女是什么?”

    明叔尴尬的咳嗽了一下:“佛门之徒,喜欢在自己的脸上贴金,说什么圣女,就是从小把这个女孩儿,养大,然后,供他们-乐!美其名曰,圣女,其实,就是僧侣的工具!”

    “什么?”

    伏天大怒:“这些秃驴牛鼻子老道,居然做这等杂碎勾当?”

    明叔点点头:“是的!”

    伏天看了看明叔:“我伏天这就杀进修仙界,杀尽这些秃驴老道,救出我母亲妹妹,还有我爹!”

    明叔笑着点点头:“很好,不过,我在送你点礼物吧!”

    明叔说着,大手一把扣在伏天的头上,汩汩的真元流进伏天的体内,伏天大惊,赶忙挣扎:“明叔,你这是……”

    明叔使劲的扣住伏天的脑袋:“别动,阿天,明叔老了,没用了,这些,就当明叔死前,最后送你的一点礼物,记住,别辱没了我们伏氏一族,伏氏一族,靠你了……”

    终于,明叔耗尽了最后一点真元,脸色惨白,一个跟头就从空中掉了下来,伏天急忙接住明叔,落到了地上,明叔看着伏天,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这是我们华夏的修正地图,我已经替你重塑了经脉,洗髓易经,你所有的功夫全部都消失了,也不再是凝气级别的修仙者了,而是个一流高手,修真界,功力分布式,一流高手,超一流高手,巅峰高手。练气期高手,一到九级,筑基期一到九级,金丹期高手一到九级,元婴期一到九级,化神期一到九级,返虚期……

    这样的分布,你的功力看似退了,其实,是涨了,你以前学的东西太杂,肉-体和气机不能合步,会阻碍以后的发展,我替你重塑肉身和气机,也就是说,你几乎就是重生了一次,但是,起步小了一些。但是,后劲,却是会很足。

    拿着这张地图,开始你的征程吧,记住,不要辱没了伏氏一脉,不要辱没金刀一脉,伏天,一切,靠你了……”

    明叔说到这里,把头一歪,就此死去!

    伏天抱着明叔大喊一声:“明叔!”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回答。

    伏天痛哭了一场,默默的埋了明叔,跪在明叔的坟前,整整一夜。

    在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伏天猛地睁开眼睛,盯着红红的太阳,瞟了一眼手中的图纸,吧图纸塞进了怀里,迎着太阳的方向:“天下人,我伏天,来了!”

    正文五十六章金刀再现

    在华夏这块大陆上,淳朴的人们把自己居住的这块大陆简单的分成东西南北四州,而位于四州中间的中州,四周却被深不见底,没人去过的“仙人涧”所隔,传说那是仙人居住的地方!

    千年来,不知是何人在华夏定下这么一条规矩:“持金刀者,九族俱戮!”此天下共勉!

    于是千年来,佛,道,魔等众不惜牺牲无数人,与持金刀者一脉厮杀千年之久。

    一千年,你杀我,我杀你,所有的恩恩怨怨,对错,早就分不清了。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仇恨,势不两立,至死方休的仇恨。持金刀者不知是何人一脉,差不多每二十年一现世间,为首者必是手持金刀,狂傲不驯。武功凶狠残忍霸道。

    也许,那根本不能叫武功,加因为那根本就是专为杀人而练的武功。金刀者族或一人,或几人,或是几人,最多几十人,却往往绞杀的世间血雨腥风,天地变色。世间称:“金刀之劫!”

    金刀者族似乎誓要灭了佛道等众不罢休,最后几乎全部都是被佛道等强大的势力打败身陨,可是,那柄金刀却神乎其神的存在下来,因为往往只剩一个人的时候,却肯定是手持金刀的人,和刀一起失踪了。

    与上次金刀之劫相隔整整十六年!

    太阳一转眼就下去了,残阳如血!

    小乐寺的大门在夕阳的照射下,到是显得朱红漆的另类刺眼,仿佛真的是一盆血倾倒在了大门上。仿佛这一霎那,那些白日里佛音袅袅催人醒,佛光普照渡众生的大悲大慈,暖人心安人魂的感觉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嘭!!!”

    小乐寺的两扇朱红大门凌空飞了起来,“乒乓”两声拍在地上,夕阳映衬下的黄红色的尘土顿时飞扬起来,尘烟中,一个人,一个青色长衫的人,瘦瘦的身材,长长的头发乱乱的遮住了面容。

    夕阳透过残破的门口投照在青衫人身上,他就如孤魂野鬼一样,慢悠悠的踏过已经没有门的寺庙大门,踩着躺在地上大门上咯吱咯吱的响着。

    青衫人背后,背着好大一支刀鞘,说是刀鞘,似乎有点夸张,因为这个刀鞘也太大了点,一尺宽窄,拳头般厚,高度应该和人也差不了多少,方方正正,仿佛一个小号的棺材一般!

    金光闪闪的一个好大刀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刀,如果有,差不多也是这个世界最变态的大刀了。

    前堂外院的两个护院小和尚正商量怎么藏起来点香火钱买酒喝,猛然间听到响声,赶紧跑出来,好家伙,正好看见寺门生生被拆了。

    刚想发怒,可一看,眼前这个鬼一样的人物,在看看背后的家伙,有点不相信有人使用这么大的家伙做武器,可人家背后偏偏有个刀柄露在外面。看来并不是怎么好捏的家伙。

    两个小和尚对望了一眼,于是强自咽下一口恶气,双手合十:“请问施主,来我寺有何贵干?为何不问青红皂白,拆我寺门,究竟意欲何为?”

    两个小和尚自我感觉,能这样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心想你小子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呀,啊?!

    仗着有两下子邪门歪道的三角猫功夫,就来小乐寺耍泼,娘的这里是你撒泼的地方嘛?要不是顾着小乐寺的名声,小爷我现在就拆了你,娘个嬉皮,反了嘛这不是……

    青衣人四周看了一看,好像没看见两个人一样的:“这里是寺庙吧?”

    两个小和尚再次对望了一眼,又回头看了看这个怪胎:“回施主,这里正是寺庙,东州小乐寺是也!请问施主究竟有何贵干?为什么拆了我们寺门!”

    青衣人邪邪一笑:“是寺庙就好,叫你们寺里所有的秃驴都滚出来,本宫今天心情很好,想血洗小乐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青衣人的右手闪电般的伸到后面,那小棺材一般的金色刀鞘“嘭”的砸落在地上,几寸厚青石地板,顿时寸寸龟裂,石板被重力强行破开的声音,如金属般摩擦般的刺耳!

    两个小和尚顿时吓傻了眼,自讨自己还有几分功夫,在这东州的地盘,说不上是一流高手,二流至少差不多吧,至少怎么着,也是个三流,出去的话也是立棍的人物!

    可单单这一手持物破石的功夫,两个小和尚自讨,再练个十年八年,也未必有这个火候。

    两个小和尚早被这个青衣人的气势和这手绝活震得的有点手脚发麻,刚想跑回去报信。

    “阿弥陀佛!”

    外院的一众人,已经整整齐齐的立在了两个小和尚的身后。

    寺门被拆的时候,外院的众僧依然觉察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外院护院大师兄破尘赶紧召集僧众,可还没等赶来,又听见惊天动地的石头的巨响。

    破尘大惊,莫不是又拆了房子不成,这一伙是什么人这么嚣张了得,当下赶紧火急火燎胡乱召集二十几众僧赶来,见只有一个人,而且只是坏了地板,并不是拆了房子,顿时佛心大定。

    两个小和尚见来了帮手,腰板顿时直了起来,两手插在腰间,一左一右跨在破尘的两边,趾高气昂的撇着嘴,手指直指青衣人:“三师兄,就是这穿青衣的长毛厮,拆了寺门,还恐吓我们说,要血洗小乐寺!”

    “阿弥陀佛!”这个三师兄果然还是比小和尚有些道行,这时候仍然一副我佛慈悲,普度众生的大师风范:“施主所来究竟何事?坏我寺门,辱我佛门圣地,还请尽言释怀,不然……”

    “不然怎样?”

    青衣人毫不示弱的邪笑道。

    “不然,我小乐寺虽然遵佛主天示,慈悲为怀,普度世人众生,却也不容恶人恶霸随意肆意妄为,毁我佛门清净,残害人间,不得已之处,也是要以杀止恶,亦不违佛主之意的!”

    青衣人自顾自的对着即将沉下的夕阳笑着,两手拍着:“好,好,好一句慈悲为怀,普度世人众生,哈哈哈……”

    笑着笑着,青衣人猛然回头,狠狠的盯着破尘:“佛门慈悲为怀,普度世人众生,那么,持金刀者,九族俱戮,天下共勉!佛门是没有参与过喽?我金刀一脉众人,千年来,都是被鬼杀的嘛?”

    破尘猛的想到了十六年前那模糊的传说,那时候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娃娃,早忘得差不多了,虽然有些胆怯,却也不是很害怕。

    “金刀之劫!”破尘看着那柄插在地上硕大的金刀,顿时猛然想了这件事情来。一时有点愣住了。

    最终还是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凶狠残忍的凶色,猛然大叫:“众师弟,给我动手,杀了这个人,杀了他!……”

    众僧还没回过神来怎么回事,有几个年岁大的和尚却已经脸色煞白,大概他们自己也没觉察到,自己的腿脚都有点发软站不住。

    最后的一点夕阳余韵没入山下,没有一丝风,火烧云的赤红映红了半边天,寺庙里的柳树一动也不动,似似忽然间有了生命,静静的等着看着什么即将发生的事情。

    青年人邪邪的笑着,慢悠悠的一步步*近众僧。

    忽然,两个肥胖的横眉倒竖的和尚把宽大的袈裟袖子“呦”的一声拂在胳膊弯里,动作一致的单手竖掌,竟然连声音都一致:“阿弥陀佛,就让我们菩提兄弟会会这位施主的手段和神通!”

    众僧登时眼睛一亮,这两个人,入寺十余年,为外院护法绝对的顶尖人物,平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兄二师兄,其武功之深不可测,几乎是众僧茶余饭后传说般的人物。

    而且两人原是亲生兄弟,不知如何原因,同入佛门,同吃同住,同念佛,同练功,两个人长的几乎还一样,据说,只是据说,两人之间有着不可言传的微妙的心灵感应。

    还据说,两人的联手,只有神仙般人物的内院八大护法弟子有资格与其一拼,外院的护院三师兄虽然很厉害了,但是在两人面前就是一堆屎都不如。三师兄已经是众僧的偶像般的人物了。可见其恐怖的程度之令人乍舌!

    众人的士气大振,正准备欣赏欣赏传说的手段和神通。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可是这位三师兄破尘不知为何心思,忽然拦住两人:“何劳两位师兄出手,小小一个青皮无赖,扰我佛门清净,就让我们众师弟练练筋骨罢!”

    众僧这个气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稍微明白点的人都看出来,这个三师兄自己胆子小也就罢了,偏偏气量也小。

    虽然有些忌惧青衣人,可是,还是怕菩提兄弟两人夺了自己的风头的功劳,可是,却豁出了这些兄弟,心里不由的嘀咕,小人哪!缺德呀。作孽呀……

    嘀咕归嘀咕,既然要混这碗饭吃,事儿还是得要办的,再说这人多力量大,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况且这天要真塌下来大家顶着,谁也别跑。

    几十条白蜡长棍齐齐的冲青衣人慢慢移来,青衣人也是邪邪的微笑着朝众人慢慢移来

    正文五十七章杀无赦

    一个人,一片人,对峙在不断的靠近。对于这个来路莫名其妙的来客,众僧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一些老和尚和菩提兄弟等人还是略有耳闻的。

    约二十年前,有手持金刀者,横扫东州僧佛道统,嗜血狂暴,杀僧灭佛,见一人杀一人,见一双,杀一双,最后,在僧道两家不世出的高手联手下,将其击败。

    可是,眼见其奄奄一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其斩于刀下,可是,不知道其用的什么邪法,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从此黄鹤西去,杳无消息。

    另有耳闻,这持金刀者,约约每二十年就一现踪迹,每每出世,必是杀僧灭道,从不手软,不知是何原因。每每有胆子大者问于老僧,都是遮遮掩掩,不肯明言。

    没想到,这些从来都是传说般虚无缥缈的东西,眼前,确是活生生的来到自己的跟前。

    破尘此时也有些佛心不定,北但是,想到有菩提兄弟两人压阵,料想也问题不大,况且,那些该死的内院老家伙不死还在嘛,平时死猪一样躲着,可是,谁都知道那些老家伙哪个不是变态般的存在,只不过平时不愿意理寺院的事情罢了。

    难不成,真到了寺院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还坐得住不成,于是,当下气定神闲的清清嗓子,色厉内荏道:“还请问来者何人,我小乐寺不打无名之辈,还请报上姓名,以便我小乐寺对东州各路英雄交代的时候!亦不辱没了你的字号!”

    青衣人依然是微笑:“伏天!”

    话音刚落,身子以是箭一般窜了出去,两手闪电般扼住最近的两个小和尚的喉咙,两个小和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喉头一紧,脑子一阵眩晕,随即,两个人的头便撞在了一起,如的西瓜一般的“嘭”的一声,鲜血四溅。

    众僧见此人如此心狠手辣,出手根本没有一丝留情的意思,情况很明显的摆着,动手,要遭打,不动手,也要遭打,很有可能还死的更惨,再不还手,更待何时?

    众僧在不犹豫,瞬间围成一圈,白蜡棍梨花落雨般的朝伏天扫劈而去,伏天身如游鱼一般,滑到其中一个小和尚的身边,伸手抓起小和尚的衣领,单手一抛,扔在了圈子中间。

    顿时,小和尚身上乒乒乓乓的稀里糊涂的挨了十几闷棍,小和尚瞪大了眼睛,仰天噗嗤噗嗤的喷了几口血,眼皮一翻,大概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这么个死法,竟然是被自己众师兄师弟的乱棍超度而去见佛祖。

    众僧十几年苦修苦练,虽然这佛法未必精深,而且平时也不吃荤,但这手中的白蜡棍岂是吃素的棒槌,一顿乱棍之下,功力尚浅的小师弟顿时驾鹤西去是也!

    伏天邪邪的邪笑始终还是挂在脸上,但是此刻在众人看来,无异于天上追魂的修罗,地下索命的阎王一般可怕恐怖。

    恐怖,并不会因为你恐怖而退去,依然在继续。

    同样是力的最近的两个小和尚,见师弟被自己乱棍而击死去,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神,那张邪魅的笑脸却是鬼一样的来到自己的面前,只觉得肋下一凉,伏天的笑脸再次隐去,瞬间转到了对面的两人面前,随即又鬼荡般消失在四个人的眼中。

    肋下凉凉的两个小和尚看到了很恐怖的一幕,对面的两个师兄弟的心脏上,居然直直的插着两根血淋淋的露着白茬子的肋骨,两个师兄弟望了望胸前的肋骨,眼中露出迷茫而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即,噗通一声仰面倒地,就此气绝。

    两个小和尚互相对望了一眼,脸色苍白,不敢却不得不朝自己的肋下望去,破了窟窿的衣衫肋下,血,正汩汩的往出流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内脏等物也在慢慢往出移动,看到此幕,才顿时觉得疼痛的如万蚁钻心般,再也忍不住,当时丢下白蜡棍,如癫似狂般嚎叫,不一会儿,便瞪着眼睛仰面躺在地上,污血满身,死不瞑目!

    伏天竟然是在如此短短的时间内,拆了两人的肋骨,而且把肋骨插进了别人的心脏上,而这一切,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短短瞬间,七八个人便以不可思议般的死去,而且,似乎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死法,伏天狠辣无情的杀人手法,深深震动了剩下众僧的灵魂,一个个手持着白蜡棍,颤抖着,眼中露出深深地的惊惧之色,不自觉一点点的后退着……

    破尘充血般的三角眼狠狠的跳动了几下,如狼嚎一般吼道:“给我上,给我上,不许退,不许退……”

    人怕*,马怕骑。在破尘声嘶力竭的嚎叫下,在伏天步步紧*的催命一般的脚步下,众僧的恐惧达到了一种几乎接近于空冥中无念的诡异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的人,表现出来的不是世俗中那种对于恐惧的一般理解,而是一种理智的崩溃,反而不是后退,而是舍命前进,无所畏惧!

    众僧红着眼,龇着牙,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充满汗渍的手紧握着白蜡长棍,呼喊着朝伏天蜂拥而去!尽管理智几近丧失,可是,他们还是知道的,这一去,是真的去了……

    伏天长发在逝去的夕阳下飞舞飘荡,身体轻轻的如水中鱼儿一般在众僧中游移挪动,凡是身体不管任何部位挨着的任何人,无一不诡异的倒下,而且,无一不面对着同一个结局:死亡!

    青衣烈烈,飞发荡荡,邪笑**,伏天手插之处,一个和尚的胸膛如刀般破开,心脏在那一刻猛地碎裂,伏天不动,手臂猛的抽出后抬变成肘击,后面赶来的一个小和尚直觉眼前一花,眉心处如遭锤击,只是小小的塌下去一小块,便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伏天双膝微蹲,猛地腾空而起,以不可思议的直线形直直的朝前面一个还在赶来的老和尚撞去,老僧大惊,赶紧横起手中棍子阻挡“咔嚓”,伏天双掌击断白蜡长棍,闷闷的印在了老和尚的胸前,老僧闷哼一声,直直朝后飞去,伏天一脚抬起,稳当的踹在了将要飞行的老僧下档处,老僧还没来得及嚎叫,一段直线飞行后,“乓”的一声落在地上,铁青着一张老脸,躺在地上瞪目而去。

    拳打,脚踢,肘撞,爪抓,掌推,膝击,背靠,肩顶……伏天的似乎是每动一下,都有一个和尚因此而丧命,陆陆续续赶来的众和尚也无一不被其平时敬重的三师兄*上战场,陆续不断的消失着一个个生命。

    这哪里是打架,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杀戮,赤-裸-裸的屠杀,众僧像一个个的待宰的羔羊,也像一捆捆送进铡草刀下的茅草,而这个收割着众人性命的侩子手青衣伏天,依然微微轻笑着,仿佛,这一切,根本与自己无关。

    菩提兄弟看着眼前的一切,赶紧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便双目紧闭,空中念念不停。

    破尘咬着牙,微微闭着血红的三角眼,看了一眼菩提兄弟,眼角跳了跳:“二位师兄,可是看出这个怪物武功的路数?”

    稍胖一点的那个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还在杀戮的伏天,便继续闭上眼睛:“如果贫僧没记错的话,三长老好像说过一种叫做“小粘杀手”的邪门功夫,为金刀一脉中群战时利杀之器,数百年来更是被其加以完善变化,看这青衣小子练着这般娴熟,只怕不下十五年苦功啊!”

    破尘眼睛猛的睁开,面露喜色:“师兄竟然识得,想来必是有应对之法,可速速说来,救人要紧啊!”

    胖和尚憋了一眼破尘,微微摇摇头,又闭上眼睛:“小粘杀手固然凶狠霸道,一粘,一沾,一点,一指,一拳等无不是杀人之霸道之招法,然其阴邪有余,阳刚不足,以我观之,若以大力催之,必可破去一切阴暗招法,效果自当立显!”

    破尘闻听菩提兄弟老大的指点,顿时大喜,回头间一看,全寺前前后后五十左右的没有什么身份的和尚,确是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少有的几个到地上不死的,也是奄奄一息,仍是被伏天一脚带过,彻底死绝,菩提兄弟也看到这一幕,微微摇头叹息:“阿弥陀佛!”闭目不语!

    破尘固然是心黑手辣的角色,但终究是佛门弟子,平日里对这些底下的弟子不怎么待见,可眼见着因为自己没有让菩提兄弟出手的原因,这些弟子几乎全部丧命,虽然这些下弟子命不值钱,可是今天要是不把这厮拿下来向长老请罪,怕是说不过去。

    剩下的几个小和尚还在死命的挣扎,破尘听从菩提兄弟的劝告,双手顾自运足力气,双脚猛的一蹬,对准伏天的后背,双掌恶狠狠的朝伏天击去。

    破尘微微一笑,他对自己一掌罗汉伏虎掌自信颇满,使上了十分的力气,这一掌偷袭要是实打实的打中伏天,就算不死,那也得重伤。

    正文五十八章杀破尘

    华夏大陆,除却一些鸡毛蒜皮的角色,数得上的武功境界由低到高大体上分为:一流高手,超一流高手,巅峰高手。练气期高手,一到九级,筑基期一到九级,金丹期高手一到九级,元婴期一到九级,化神期一到九级,返虚期……

    那些凡夫俗子等练习肉身不练气,最高只能达到世俗界所谓的巅峰高手,而一旦踏入练气阶段,身体便开始整个的改变,其武境和武技完全不再同一个档次。

    世俗界一个一流高手就是很了不得的人物了,一个超一流高手完全可以开宗立派,至于巅峰高手,就貌似隐士不世出的高人一般,而至于能驭气练功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偶尔见之,更是世俗界人们看似神仙一般的人物。

    至于金丹元婴等,炼丹修道等求不死长生的道士和尚倒是不少,只是,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羽化升天。只在传说中罢了。再说什么化神返虚等,那,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传说,老百姓连听都懒得听。

    小乐寺众僧大多是三二流的角色,稀少有一流高手,伏天却是从小隐藏于秘密山泽中苦练十几年杀人手法的苦修行者,武技和武境稳稳居于超一流高手的巅峰状态,小小年纪,却不知为何不等突破至巅峰高手在出世,其中缘由,人鬼莫知。

    破尘以绝顶一流高手的武技向,身为小乐寺外院护寺,为众僧崇拜,但在伏天的眼里就不够看了,一个层次的差别,在武技上表现出来的效果,堪称天地之别。

    所以,伏天以超一流高手的身份屠杀众僧,自然如切菜劈瓜一样轻松写意。

    破尘在怒火充斥满胸的情况下,根本失去了理智去辨别伏天武技究竟到了哪种层次。况且,这样的情况下,大概也容不得自己不出手了,大掌一挥,照着伏天的背后就是一记致命的偷袭。

    伏天并没有回头,仍旧是出手拍在了最后两个小和尚的天灵盖上,最后两个小和尚还没来得及一声呻吟,呜呼哀哉去也。这时候,破尘的两掌也携风而至。

    伏天猛的转身,邪笑依然,同样伸出两掌“嘭”的一声闷响,两双手四只手掌和在一处,随即分开,破尘踉踉跄跄退出了七八步,只觉得浑身气血翻腾,一口气闷塞添胸,一股甜甜咸咸的味道就要喷涌而出。

    破尘铁青着脸,生生闷住一口气,楞是把要吐出来的血咽了回去。

    只见伏天翻身对掌,随即借着互相推掌的力道,身体风筝一般飘荡而起,由地面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如飞翔一般,轻飘飘的落在了还矗立在青石地板的金刀后面,邪笑依然。

    菩提兄弟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大吃一惊,在没有达到练气的情况下,单单依靠自己对肉身技巧的掌控,就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可想此人之聪慧,对武技的究研,武道境界的领悟,该有多么的恐怖。

    若是有好的功法与其,该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想来令人心惊肉跳。此人,今日必须杀,不然日后定成大患。菩提兄弟终于下定了杀心,虽说破了“空”之道心,暂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日后在求佛主原谅吧。

    伏天如此轻描淡写的破去了破尘蓄谋已久的偷袭,而且那张杀了那么多还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实在是让久居高位,受尽众僧阿谀奉承的破尘顿时怒火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时此刻,平日里虔心敬拜的什么佛主啊,佛理啊,万事皆空啊,都一股脑的去***,面前的,是嘲笑,嘲讽,失职的责任,还有面子,当然,是受尽了耻辱丢尽了脸的面子。

    佛还争一炷香呢?佛面还知道贴金呢?何况是还没有成佛的自己,破尘挣扎着咽下一口恶气,脸色青红,暗自运足十层十的力气,霹雳一声怒吼,拿出三张老偷传给自己的压箱底绝技:“大摩罗掌!”径直朝伏天拼命冲去。

    破尘脚下生风,青石竟然被麻布鞋底摩擦的吱吱乱响,破尘双掌如幻影一般纵横交错,破风之声嚯嚯响起,龇牙瞪眼的破尘此时竟如发狂的恶鬼一般,模样惊悚恐怖之极。

    伏天微眯着眼睛:“大摩罗掌?可惜了,用到你手里糟蹋了!”随即单手抓起还插在地上小棺材般的金刀,恰好这时破尘赶到,一双青筋累累的双掌就要抓上来。

    破尘的双掌和伏天的身体相聚约两尺左右的距离,伏天看似不紧不慢的抬起抓刀的右手,貌似很随意的一抛,破尘去势太狠太急,刚才还看着前面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忽然间,多了一堵金光闪闪的小棺材一般的铁墙,马上清醒过来,马上收势。

    可是,已经晚了,铁墙撞上了破尘带着咧咧风声的双手,破尘顿觉自己的双臂如遭雷击,瞬间失去了知觉,金刀去势不减,继续前进“嘭”!

    破尘的头,胸,肚子,膝盖骨……整个身体依次和铁墙般的硕大金刀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呜”“嘭”,身体的破风声,和落地声,依次而下。

    破尘被撞倒了两三米开外,满脸满身,血肉模糊,五官已经是变形走样的没有了样子,只有一张还剩几颗牙的嘴似似还在微微的张合,眼看着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菩提兄弟再次闭上双眼,双手再次合十:“阿弥陀佛!”

    破尘努力的睁开满脸血污的眼睛,费力的看了看菩提兄弟,看见菩提兄弟在闭着眼,伸出了颤抖的右手,想说什么,不知为什么,却没有说,却把那只手伸向伏天:“你……你……求……求求你……给……给我一……一个痛快的吧!”

    伏天冷冷的看了看菩提兄弟,在看看破尘,过了一会儿,便慢慢的走到破尘面前。破尘似乎是了了心事一般,满足的闭上眼睛,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噗通”一声重重的躺在了地上。

    伏天把金刀背在背后,慢慢的挪到濒死的破尘面前,慢慢的蹲下。左手按在了破尘的太阳上,破尘依旧微微的笑着,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死亡濒临的痛苦,彷佛此一去真的能见到佛主了一样。

    伏天收起了一直邪笑的脸:“缘起缘灭,你们佛家讲因果循环,一切皆是空,我伏天不遵此道,杀人无数,大概早已孽因累累,亦不在乎多你一条性命,也罢,就当借我的手超度了你,也当了了你的尘缘吧!来世莫要在撞到金刀者手里!”

    破尘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些,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伏天拇指微微用力,破尘的太阳“喀嚓”一声脆响,破尘的脖子一扭,歪倒一边,彻底了了这段尘世的行程!

    一个辛苦十年方能造就的一流高手,就如此简单的葬送在伏天的手里。

    “阿弥陀佛!”菩提兄弟两人的声音同时传来。伏天再次邪邪的一笑:“你们这两个秃驴,还真是奇怪,居然不顾及同门之谊,一定要等我把人都杀完了才出手,哈哈!也好,一个一个收拾,倒也来的轻松!”

    稍瘦的那个和尚依旧双手合十念念道:“施主杀起人来,如此心狠手辣,可谓罪孽深重,如你这等罪孽深重之人,若不除之,将来必然为祸天下,我们兄弟十数年不曾杀人,今日,为了天下,为了天下人,也免不得破一次佛主的遵嘱,破一次杀戒了!阿弥陀佛!”

    伏天再次微笑:“杀人就杀人吧,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正文五十九章

    以伏天变现出来的手段来看,无疑是超一流高手的境地,而菩提兄弟虽然不是超一流高手,也是巅峰一流高手的境地,就单个来说,也绝对高出破尘太多太多,当然,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两人的联手,那种心意相连的联手,对上一个超一流高手,也是绝对的稳稳的不占下风。

    兄弟两个两个从小生活在一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何思何意?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种默契用到武道上,是非常可怕的,那种亲密无间的配合,杀伤力绝对是恐怖的。两人的举动,宛如一个人的心思,却分到了两个人的身上。另一个人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分身罢了。

    两人的身手如何?凭其在小乐寺外院的超然身份可见一斑,如果是一对棒槌,小乐寺众僧不是傻子。是不会这样对待他们的。

    胖一点的和尚率先发起攻击,一声霹雳怒吼,脚下生风,熊掌般带着黑毛的肉掌鼓风捣雨般交错而来,直直的向伏天的面门而来:“狂妄的小子,为了给众师兄弟报仇,今天爷爷就叫你看看眼,见见什么叫真正的大摩罗掌,纳命来吧!”

    胖和尚足下脚踏莲花般纵横交错,双掌如蝴蝶悠舞,又似处子盘丝,看似慢慢,其又乱乱,似是乱乱,却又清晰可见。带着破风之声,直奔伏天袭来。

    伏天的面前,眼睛里掌影迷国乱,似万佛朝宗,四面八方,梵音不断,而这是四周掌印无数,又似千手观音下凡,怒而伸手抚山,似乎只要这掌印下来,面前即便的千山万壁,亦要抹平推翻这一掌,完全不同于破尘那粗浅的大摩罗手,而是完全有了气候,即便没有发挥出十层,至少七八成还是差不多的。若是普通高手遇见这一掌,怕不是连一合也招架不了。必然败北。

    伏天并没有后退,而是故伎重演,悠的一声顺手抽出沉重的带着金刀的刀鞘,‘悠忽‘一声,笨重钝铁器划破空气特有的声音响彻耳边,向胖和尚划去。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招式都是徒劳的。胖和尚虽然心有不甘,可还真是不敢徒手和这么一块小号棺材般的铁器硬碰硬。

    只好顺势一躲,自然而然的,招式也收了回来,而伏天的目的也达到了。胖和尚有些踌躇,看伏天的身子,并不是那种很健壮的人,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膂力,运动这么笨重的铁器,就像摆弄一个拐杖那么容易。此等举重若轻的本事,怕是自己兄弟两个要逊不止一筹。

    稍瘦一些的和尚本来是打算在胖和尚攻击的时候发起偷袭,一阴一阳,一明一暗,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几番回合,怕是这个狂人也受不住兄弟两人的联合夹击。可一势未完,就退了回来,这偷袭的打算,也只好作罢。

    胖和尚咬咬牙:“嗯,还好,果真还有些手段,你可以做我们兄弟的对手了!”

    伏天微微的笑着:“过奖,小子不才,不知天高地厚,承蒙您看得起,不过一些三脚猫的把式,还斗胆希望向两位大师请教些个,所以出手之时,大可不必客气!”

    胖和尚微微闭了闭眼:“放心吧,我们不会客气的!”瘦和尚终于说话了:“小子,不要太猖狂,今天,定要你斩杀与我的刀下!”

    伏天笑的似乎更甜,两手往外一翻:“那还等什么?还不快来?”太嚣张了,太嚣张了。兄弟两个心里同时说道。

    瘦一点的和尚眨眨眼:“大哥,这个小子有点邪门,膂力非同凡人,功夫也是诡诈狠毒,咱们兄弟也别留什么手,夜长梦多,我看,咱们……”说了一半,看了看胖和尚。

    胖和尚点点头。没说什么,此两人心意相通,话说到这里,胖和尚早就明白弟弟的意思,不要在纠缠不休,一出手就拿出绝活,越快把这个杀神搞定越好,时间稍长,指不定这个心黑手辣的家伙会搞出什么损人的把戏。

    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磨时间,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越早离开越好,或是,杀了他!

    两个和尚再不言语,同时双手合十,闭目垂眼,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诵读什么佛法。

    声音慢慢传来,伏天一霎那愣住,仔细的听着那些声音,在伏天听来,这袅袅佛音如虫声鸟语,又似细雨淋烟,冥冥幻幻,真真假假,慢慢的,声音大了,如溪水拍石,又像蛙鸣犬吠,可闻又不可闻,可听又不可听。

    声音,在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渐渐的,似乎万马在尘烟的战场奔腾,万丈瀑布垂天而下,直至有震耳欲聋的架势。

    伏天仍然忘我的听着,眼神像着了魔的傻子一样,似乎,思想在那一刻进入了一种神秘的空冥状态,自己的灵魂忽略了任何的存在,万物皆无,无天,无地,无物,无我,只有大自然的一切静静的舒展着自己的一切,没有人打扰。

    胖和尚和瘦和尚同时停止了念佛音,看了看傻子似的伏天,相互之间会心的一笑,胖和尚道:“大囚魔音”果然果然厉害无比,虽然你我兄弟对内气的修炼领悟不深,只识的皮毛,不能使这“大囚魔音”发挥他应有的威力,可单单这皮毛的“大囚魔音”,就已经足够制服这个狂人了,哈哈哈,兄弟,我们以后还要对此功深加领悟修炼,到时只要不遇到练气级别的高手,你我兄弟就可以在东州横着走了,哈哈!

    瘦和尚点点头:“大哥所言极是,到时候练成了此功,咱们的荣华富贵那还不是唾手可得,不过,现在咱们是不是先宰了这个狂妄的小子再说,对了大哥,刚才你怎么不让我出手救下破尘他们啊!”

    胖和尚轻蔑的一笑:“哼,救他们?呸。破尘小子这些年来趁我兄弟闭关练功,结党私营,这些人有几个不是他的手下。

    ,这小子这几年颇得三张老的偏爱,暗地里怕是传授了他不少武功,今后只要没了他,这个小乐寺还不就是咱们说了算,甚至,做方丈的候选人也说不定,他不死,就是我们兄弟前进路上的障碍,懂吗?”

    瘦和尚点点头:“大哥你说的对,那,咱们现在是不是该杀了那个傻子了,要不一会儿缓过来怕是会很麻烦!”

    胖和尚点点头:“动手!”

    伏天还在傻呵呵的直着眼睛沉浸在大囚魔音的境界里,没能,两人嘿嘿一笑,同时各自伸出一只胳膊,化手为爪,一脸的横肉丝,带着凶狠残忍的表情,快步朝伏天的咽喉直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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