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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痛快杀鬼子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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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唐玉文字数:8377第一卷:杀鬼子第一章、奇人徐一刀938年腊月27日,深夜,喝酒喝得有点儿醉醺醺的杀猪佬徐一刀,冒着漫天的大雪,借着雪夜白雪发出的微弱的亮光,骑着自家的驴子,慢慢地行走在家的路上。

    此时虽然已近大年三十的除夕之夜,天气十分的寒冷,滴水成冰,呵气成雾,但是,徐一刀只要一想到能到家里,坐在火热的炭盆边,老婆递上热乎乎的酒菜,听到小小儿子依依呀呀的叫声,搂住老婆桂贞那软和、性感、娇嫩的花身,徐一刀就快活地呵了呵手,抖了抖牵着的毛驴的绳子。那头即将到家的驴子,看见熟悉的环境,也禁不住仰头“呜啊呜啊”地兴奋叫了一气,打了打响鼻,甩了甩头壳,小毛驴高兴的叫声在白雪皑皑的山地里传的很远很远。

    “这头臭毛驴,你有什么美的,竟高兴成这样!”徐一刀笑骂着,不觉把手中的缰绳给抖了抖。

    说着,徐一刀从小毛驴的鞍上拿起酒葫芦,满意地“吱儿”一声,响响地喝了口酒,吧嗒了一下嘴巴,然后走腔走调地哼起了山歌:远看情妹撑伞来,不高不矮好人才,走路好比龙摆尾,说话好像石榴开!

    哼着唱着,徐一刀的眼前,不由得想起了黄牛塘寨子里的美丽妹子桑妹,以及桑妹那大大的眼睛,高高的乳胸,纤细的腰肢,以及她那柔情如水的爱恋。在和桂贞成亲生孩子以前,徐一刀和桑妹,可是多次在被窝里滚的。

    徐一刀从小就死了父母,是个到处流浪的孤儿。徐一刀的奶名叫栓子,四岁那年流浪到福川镇,被这儿的孤老头子徐大民捡家去收养,做了他的养子。

    徐大民曾先后讨过三房老婆,但不是偷人养汉随野汉子跑了,就是因病、因饿去世,最后丢下了徐大民为鳏过活。福川镇有名的瞎子算命先生刘铁嘴曾经给徐大民算过一卦,说徐大民是白虎星投胎,受不得女人的疼爱,别说是讨三房老婆,就是讨十房八房,也一定是鳏寡一生。刘铁嘴说,徐大民虽然留不住老婆,但却有儿子命,将来身后一定有儿子。

    听了刘铁嘴的卦言,徐大民感到十分奇怪:留不住老婆哪儿来的儿子?徐大民问刘铁嘴,刘铁嘴抹了抹眼窝里的眼屎,摇头晃脑一阵嘀咕:“天机不可泄露!”

    见刘铁嘴如此神秘,想到自己三房老婆或随野老公跑了,或因病活活丧命,徐大民想:既然我命中无妻,何必还要再去求媒人?因此就从街角拾了孤苦伶仃、四处流浪的四岁孩童栓子,不再强求娶妻,按照徐姓的排行给流浪娃栓子取名叫徐一刀,从此就与徐一刀相依为命,苦苦地熬起过苦日子来。

    好在后来起名为徐一刀的栓子,因为到处流浪,人聪明有悟性,很得徐大民的喜欢。徐大民是将徐一刀当亲生儿子来养的,为了能使徐一刀长大后能在福川镇立足扎根,徐大民还郑重其事地请来了徐姓房族的族长尊老,杀鸡鸭,砍猪肉,斟米酒,郑重地向族人宣布:从今往后栓子就是他徐大民的儿子,他徐大民从此后就后继有人,不再是无牵无挂的绝户头了。在这酒热饭香的酒桌儿上,徐大民还当众宣布,栓子的大名叫做徐一刀!

    因为徐一刀是流浪到福川镇,被徐大民收为养子的流浪孤儿,因此镇上的孩子们都欺生。小小娃儿在一起玩,大家都骂他是杂种,是没尾巴毛的野货。徐一刀的性子野,脾气倔,街坊孩子们欺负他,喊他野种,徐一刀就生气,就打人,徐一刀不管人家高大胖瘦,力大力小,徐一刀都敢和人家打斗,而且是拼命的打斗,街坊上的那些孩子,不管大小胖瘦,全都是欺软怕硬的货,他们哪儿敢和徐一刀拼命?因此全被他吓倒,惹下事儿来不是被徐一刀打得满地找牙,就是一身伤疤地向徐一刀服输请和。因此,虽然徐一刀外出玩耍,不是一身是伤,就是一身是土,但是脸上却满是惬意和快活。徐大民问起来,徐一刀都不说,只是心里暗暗地得意。久而久之,镇里街坊上的孩子们全都不敢惹他,躲着他,暗地里叫他叫做“戆子”。

    徐大民虽然是鳏夫,但却是镇子里难得的屠夫,镇子或附近村寨有人杀猪宰羊,都要请他来当刀手,久而久之,在福川镇,徐大民杀猪宰羊就出了名。作为他的养子,从小就被徐大民这个老屠夫带在身边,耳闻目睹,时不时徐一刀还打打下手,翻个猪肠洗个羊胃的。到徐一刀十八岁成年,徐大民就将刀杀羊杀猪的差事交给了他,近十年如一日,杀来宰去,徐一刀杀猪杀羊,就成了福川镇不可或缺的刀手。

    其时,福川镇的年轻人都时尚习武,徐一刀也不例外。于是征得徐大民的同意,徐一刀就拜镇上有名的武师章铁腿为师,拳拳腿腿,刀刀枪枪的学了近十年,就在章铁腿鹤命归西的时候,徐一刀的拳腿、刀枪,都已经是方圆十里之内罕有敌手的大行家了。

    就在徐一刀十一岁那年,福川镇外出宦游的老先生黄有德,告老还乡当起了寓公。这个黄有德,曾经当过平乐知府的师爷,很有学问也很有水平,带着老婆孩子和几个仆人还乡的黄有德黄大人难耐寂寞,在征得镇长大人的同意之后,就在自家的老宅子里办起了私塾,征收少量的学杂费,由他本人亲自授课,编印课本教材。

    在黄有德的私塾里报名读书,徐一刀因此识得了不少字,除了会唱即兴山歌,还会写书信。他虽然性子野,但在老师的面前,还是循规蹈矩,十分听话的。

    然而,徐一刀在黄有德的私塾里读书,读到了十二三岁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读了。徐大民问他为什么不愿读,他说,整天闷坐在私塾里读子曰诗云,还不如跟随着爹爹杀猪宰羊痛快。徐一刀嘴上这样说,但其真正的目的,是觉得自己整天和那些奶声奶气的孩子泡在一起没意思,还不如跟在养父的身边杀牛宰羊痛快。

    开始徐大民还强迫徐一刀去过一两天的私塾,但这样久了自己也觉得没劲儿,徐大民拗不过徐一刀,最后只得作罢,放开手脚让徐一刀学屠宰,教他杀猪宰牛更加用心上劲。

    俗话说,男儿用心,铁棒成针。经过徐大民的用心教,给机会,徐一刀的认真学,卖力干,随着年龄的增长,徐一刀的个头儿长高,年龄增大,气力的添足,除了帮助养父杀猪宰羊,什么田头地角的活计,挑水做饭的事儿,徐一刀都能舞弄得准,真正的成了徐大民里里外外的好帮手。

    徐一刀年满二十,可他的养父徐大民却咽气归西,命赴黄泉,留下了才刚长大的徐一刀。自此之后,徐一刀便继承了徐大民的里外活计,在外,抄刀杀猪宰羊,补贴家用,奔忙在福川镇方圆十里的城乡之间的屠宰场上。在内,春种秋收,打麦割禾,为生计奔忙,倒也过得消遥自在,舒心快活。

    俗话说,三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福川镇杀猪宰羊的活计中,徐一刀就可以称得上是屠夫里的“状元”。而福川镇的四里八乡,乡亲们都认准了徐一刀手中的这把屠刀,有猪牛羊要宰杀,不管多远,必定都来请徐一刀抄刀。而徐一刀呢,也与别的屠夫不同,他既不强求吃喝,也不多收人工钱,规规矩矩,公公道道,因此,徐一刀在福川一带的乡场上,屠宰获得了好名声。

    徐一刀杀猪宰羊出了名,在屠夫之中,不服气,想与他一争高低的人大有人在。福川镇所辖的黄牛塘村,就有一个名叫罗绍全的五十来岁的屠夫,专门与徐一刀过不去。有一,人家原先是决定请徐一刀的,但走到半路上却被罗绍全拦了下来。罗绍全不但工钱少要了三分之一,而且家酬谢的猪肉也少要了一半。

    家认识罗绍全,见他要的酬劳少,自然是请他。谁知罗绍全运气不佳,本想杀好猪,不料因为多喝了几杯酒,脸红眼花,杀猪时一刀下去,不但没能杀死猪,反倒让那头受伤带着流血的刀逃窜的猪,从罗绍全的裤裆下标过,杀猪刀飞出,不但划破了罗绍全的裤裆,而且将他屙尿的那个家俬也给割了下来,活生生的将罗绍全劁了,使他成了个没了鸡巴的“阉人”,从此不但在屠夫间留下了笑柄,此后也无法娶妻自然也就没有了后代,成了个名符其实的绝户头。

    至于那些在杀猪宰羊之中,让牛儿撞倒拖走,羊儿顶翻活活受罪的比比皆是,暂且不提。

    徐一刀被家叫去杀猪宰羊,十分好讲,从来不拿架子,也不摆谱,总是随叫随到,活儿也做得干净利落,从来不留“尾巴”。杀猪前,徐一刀总要掏出从家里带来的一把猪食,放在猪食槽里让猪食用。此时,他一边看着待宰的猪有滋有味地吃着,一边喃喃地念叨:“老猪老猪莫见怪,今天杀你来做菜,但愿你能好投胎,来生再不要做八戒!”话音一落,左手用铁钩钩住了肥猪的下颌骨,猪儿受痛往后一挣,徐一刀急忙趁机出刀,迅猛、准确、有用地刺入肥猪的“扦口”,利地一划一拔出,“嗤啦”,鲜红的猪血就飞迸入撒好盐放好水的木盆中。眨眼间,肥猪已经断气,徐一刀就站定身子,抓猪蹄,提力气,猛转身,将那头两三斤重的大肥猪轻轻提起,放入沸水锅中,前后左右将猪翻个身,放上特定的案上,嗤啦嗤啦就褪毛,开膛,剁肉,从不要人搭帮手,只是一会儿工夫,他便将屠宰的活儿忙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利利落落,让袖手站在一旁看他杀猪的人儿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喘。

    徐一刀活儿干得利落,但工钱却十分好说,给多给少,吃好吃歹,从不讨价还加,毫无怨言。有时家实在没钱来给,他就砍上几斤猪肉,提上一副猪下水也算。

    提起杀牛,徐一刀的做法更是叫绝。宰牛了,徐一刀除了给待宰的牛喂吃食外,还要用一块黑布儿蒙上牛儿的眼睛。轻轻地念叨:“牛儿牛儿你听好,今儿喂你一把草,愿你以后不做牛,吃好自在乐逍遥!”念叨着,一手拿了宰牛刀,一手轻轻地在牛的脖子上摩挲着,悄悄地将宰牛刀抵在牛脖子的“扦口”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牛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徐一刀却突然下刀,血标,牛倒,顿时挣扎两下断然气绝。一般的屠夫杀牛,大都要十个八个大汉帮忙,而且你埋怨我我埋怨你的落下很多的话把儿。而徐一刀,整个过程都不要帮手,全是他一人忙乎,而且还做得干净利落。就这样,徐一刀就是凭了他这令人叫绝的一手绝活儿,成了远近闻名的好屠夫。

    讲起来你会不相信,同样的一头猪,一头牛,经过了徐一刀的手,肉味儿竟然比别人的嫩,香,可口,于是,福川镇方圆十里八乡的居民,不论是谁,也不论是平时还是过年过节,只要是杀猪宰牛,都一定会请徐一刀。因此,凡是过年过节,徐一刀都特别忙,一出屋往往十天半月不落家。

    徐一刀活计多,人忙乎,但是,福川镇四周的屠夫们可就不满意了。在他们看来,你徐一刀虽然会屠宰,但却把我们的营生给夺了去,抢了我们的饭碗,这还了得?于是就有一帮屠夫联起来,要找机会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徐一刀。想来想去,他们便凑钱请出这一带十分有名的泼皮老混混儿来整治徐一刀。

    这个老混混儿名叫柳世装,是一个老绝户头,诨名叫做“柳绝灭”。这个家伙生得尖嘴猴腮,干瘦个矮佝偻腰,做事儿阴险歹毒,是个出了名的街霸,混世魔王。

    这事儿说来也活该柳绝灭倒霉,他在福川街上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根本没想到一个徐一刀会令他大栽跟头。因此他也不掂量掂量徐一刀的斤两就大大咧咧地应承了这件事儿。在他看来,你徐一刀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半大小子,嫩嫩娇娇、憨头憨脑的能有什么大的能耐?自己这么个出了名的街霸,要收拾起徐一刀这个青皮后生还不是小菜儿一碟?

    柳绝灭向徐一刀下手的那天是个阴天,天上云层很厚,乌云滚滚,刮期大风来呼呼地叫,好像要预计有什么邪乎的大事儿发生。

    时近晌午,徐一刀杀完猪,提了家给的两斤猪肉,兴冲冲地往家走,迎面正好碰上前来找他麻烦的柳绝灭。柳绝灭为了使自己的“壮举”有见证人,特意叫了两个徒来旁观。因为有不少人知道柳绝灭要拦路教训徐一刀,所以不少人闻讯赶了过来,拦路看稀奇。

    徐一刀提着两斤猪肉正要往家里走,咋一看见拦在路上的柳绝灭,不禁一愣:“老柳,大天白日的,你栏我在路上干什么?”

    “教训教训你!”柳绝灭答。

    徐一刀感到奇怪:“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教训我!”

    “凭我是福川镇的一霸!”说着,柳绝灭便跳起脚来“噼噼啪啪”给了徐一刀两记耳光。

    挨了耳光的徐一刀,脸色发红,他轻轻地放下手中提着的猪肉。慢慢地将两只手握成拳头,眼睛里突然发出红光,说道:“柳绝灭,今天你真的要和我过不去?”

    “不错!”柳绝灭答,“如果你现在跪地向我求饶,我便可以放过你!”

    “对!”看热闹的柳绝灭的徒大声吆喝,“你若怕死,立即跪地,向我师傅求饶!”

    “那好!”徐一刀咬了咬牙,“今天看谁向谁跪地求饶!”说着呼地近前,抓起柳绝灭的右胳膊一搉,只听得“咔吱”一声,在柳绝灭的惨叫声中,他的右胳膊已经被徐一刀给活生生地折断。

    被折断右胳膊的柳绝灭恼羞成怒,他红眼一瞪,对着在一旁看热闹的徒吼道:“看什么看,你们两人一起上,给我放倒徐一刀这龟孙再说!”

    那两个徒见师父这么下令,愣了一愣,随即大吼一声,紧握拳头,向徐一刀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俩一人攻徐一刀的上盘,一人攻徐一刀的下盘,两人配得十分严密默契地攻向徐一刀。

    “啊?!”旁观者见柳绝灭的这两个徒来势汹汹,都怕徐一刀吃亏,惊叫一声瞪大了眼睛去看徐一刀。

    “来得好!徐一刀大喊一声,一只手抓住一个打过来的柳绝灭的徒,猛对着他的心窝口儿就是一脚,”呼“,踢得那小子飞起老远,啪地一声摔在墙壁上,再掉在当街儿上。

    抓、摔了柳绝灭的一个徒,徐一刀劲儿不减,又要去对付柳绝灭的另一个徒。那个家伙一拳打空,就看见了自己的伙伴被徐一刀摔倒,跌爬在当街上昏了过去。“我的妈呀!”柳绝灭的这个徒见状吓得一声惊呼,哪儿还敢与徐一刀对阵,立即脸色苍白,肝胆俱裂,扭头夹尾就逃。

    “好小子,别跑!”徐一刀为了刹刹柳绝灭的威风在后面边追边叫。柳绝灭的这个徒被赶得灵魂出窍、慌不择路,逃来逃去来到镇边的一口水井。那家伙见徐一刀还在后面死死地追击,无奈,心一横便不顾死活地跳了进去。

    “哈哈!”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弄得断了胳膊、愣在当场的柳绝灭,脸色苍白,面如死灰,十分尴尬。他本来当众夸了海口要教训徐一刀的,不料自己断了胳膊,一个徒被摔昏在当街,一个徒被追得跳了水井落得个惨败。柳绝灭断了胳膊躺在床上两个多月,他不敢头再找徐一刀的麻烦,但却又要撒气,于是就头去找要他教训徐一刀的屠夫,今天问他们要钱粮,明天问他们要吃喝,如果得不到满足就撒泼放赖,¨?抹脖子上吊,躺在地上装死狗。

    这一下子,被柳绝灭这么一闹,那些屠夫可算是惨到家了:打鸟不成反而叫鸟给啄伤,惹上了柳绝灭这么个大麻烦。于是他们成天提心吊胆,时时害怕柳绝灭上门要吃喝、要钱粮。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一天都难过,大伙儿一商量,与其像这样被柳绝灭讹诈,不如去求徐一刀出面,来摆平这个事儿。但是就这样直接去找徐一刀又怕他不买账,有人就想到黄牛塘村的乐凯和徐一刀是拜把子兄,由他来出面给徐一刀过话儿,徐一刀可能会给面子。于是他们便来到黄牛塘村,把事情的原委以及他们的打算给乐凯说了一遍。

    听了大家的来意,以及事情的缘由,乐凯不禁哈哈哈大笑不停。最后,乐凯对众屠夫说:“我兄徐一刀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更是怕人家敬重他。如果你们以前早早就把这件事儿的缘由跟他说明,哪儿还有后面的这些事儿发生?你们想与他说和,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说得众屠夫舒眉而笑。

    来到徐一刀家,乐凯把事儿一说,反倒弄得徐一刀过意不去。他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行动,竟然影响了大家的的活路。在乐凯的提议下,为了息事宁人,徐一刀便掏钱置办酒席请客,邀请乐凯与镇子上的屠夫们入席,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徐一刀朝众人拱了拱手:“各位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就进房准备了一个包裹,提着出了去。仅仅一会儿工夫,他就来了,对众屠夫说了一声:“以后各位不会再有麻烦了!”就拿起酒杯与众屠夫继续喝酒。

    自此之后,柳绝灭就再也没敢到众屠夫的家里闹吃闹喝,要钱要粮。

    事后乐凯问徐一刀:“这件事你是咋弄的,为什么柳绝灭不敢闹事了?”

    “这事我也没咋弄,”徐一刀答,“我只是给他送了三样东西!”

    “哪三样东西?”乐凯问。

    “捆猪绳,杀猪刀,外加两斤高粱烧!”徐一刀答。

    “你小子,有种!”乐凯夸他。就这样,徐一刀的名声在福川街一带名声大振,不管认不认识的,全都对他的这种技压街霸的绝活儿万分佩服,夸他:“这小子,有种!”

    第二章、多情俏寡妇三年前,也是腊月二十七,乐凯邀徐一刀去黄牛塘村杀猪,说定了有三快工钱外加一副猪下水。因为是老朋友邀约,徐一刀就去了。谁知到了那里,徐一刀里忙外忙,从早上忙到太阳偏西,一共宰杀了二十七头猪,十二只羊,累得一身是汗,筋疲力尽。

    此时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徐一刀忙起活计来,却累出了一身的汗。他脱了衣服,光着膀子,杀猪宰羊越干越有劲儿。由于忙活,徐一刀一身结实油亮的腱子肉随着他宰杀猪养的动作骄傲地抖动着,令一旁观看的姑娘小媳妇喳喳喳指点议论不已。徐一刀渴了喝口茶水,饿了割一块二三两重的瘦肉,在火上烤一下,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几下子吞进肚去,然后,举起随身带着的酒葫芦,口对口咕嘟咕嘟几口酒儿下肚,就算是充了饥。

    徐一刀宰杀猪羊之时,身边总是围着一大帮姑娘小伙子儿。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徐一刀走到哪儿,他们也就跟到哪儿。为的就是欣赏徐一刀杀猪宰羊的那种干净利落劲儿。

    这其中,徐一刀停下来抽烟,旁边立即就有十来个人给他递烟点火,并且一连声地说:“徐哥,抽我的!”“我的是行运烟,徐哥抽了它就会行大运!”

    “我看,徐哥还是抽我的,我的是良缘烟,徐哥抽了我的,一定会娶上一个好老婆!”“小徐,你抽我的,我们还曾经在一起喝过酒呢!”

    这种闹哄哄的劲头,除了传递友情,表示友好,还体现一种良好的祝愿,使得徐一刀的心里热乎乎的。于是,为了表示友好,他抽过别人的烟,便将自己的酒葫芦一一递过去,请大家喝他带来的烈酒。接过徐一刀的酒葫芦,大家的情绪会立即达到高潮。不管是会喝的还是不会喝的,全都高兴地喝。你一口我一口,有的呛得流泪,有的呛得流泪,但全都兴致勃勃,万分高兴。徐一刀的酒是高度的包谷烧,几口酒儿下肚,酒量小的往往立即就醉倒在地,如死狗一般被人拖到一边。酒量大而没有醉的,往往得意洋洋,如是今后就可以当众吹牛,说自己与徐一刀喝酒,喝了多少多少都没有醉。

    乐凯的老婆曾经给乐凯和徐一刀送过三次酒和菜,煎饼和馒头自然也就被大家分来吃了。“嫂子,你的煎饼馒头真好吃!”那些吃了乐凯老婆送来的煎饼馒头的家伙,还故意挤眉弄眼地说俏皮话,气得乐凯的老婆潆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饿死鬼,白眼狼,都滚一边去,我兄徐一刀还没吃饱呢!”而那些与乐凯老婆开玩笑的青皮后生,典着脸儿,嬉皮笑脸的任她骂,煎饼馒头照吃不误。

    其实,徐一刀根本就饿不着,早就有人飞快地从家里端来米饭、米粥、猪蹄、条子肉等吃食,与徐一刀一道共打牙祭,吃吃喝喝的场面就像过年过节一样。

    就这样,徐一刀一天的活计就差不多干完了。最后,只剩下村东李寡妇家的猪啦。

    徐一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了一下懒腰。随后与大家告别,大步流星地往李寡妇家走去,给她家杀猪。

    在黄牛塘村,李寡妇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她家有田有地,比较殷实。居家分前后两个院子。前院正房三大间,两侧为六间开的小厢房。廊檐之下矗立着一根根朱红漆的柱子,所有的房间都用水绿青砖镶彻到顶,镂刻着福禄金钱图案的木制门窗镶嵌着玻璃,厢房中间敞亮的空地是天井,和一个青砖彻出的圆形花坛,还有一颗桂花树,一道拱形的月亮门,从这里将前后院给隔◢?开。

    李寡妇闺名叫梁贵珍,今年才三十来岁。她的男人姓李,是这黄牛塘村的富户,娶她之后不久,她的男人就在一次外出做生意时遇到了下乡扫荡的日本人,日本人怀疑他是游击队的探子,竟然将他活活地砍了脑袋,让梁贵珍失去了丈夫,成了个美艳绝伦的李寡妇。李寡妇娘家是福川镇上人,因为她丈夫经常进福川城做生意,与她相熟、相恋,就成了亲。李寡妇大红缎面对襟袄,葱绿裤子绣花鞋,白袜子,黑头发,闪亮的金簪金耳环,由于她少外出,多居家,会保养,因此,细肤似凝脂,柳眉如远黛,眼眸含秋水,风摆杨柳腰。

    她托人请徐一刀到家中来杀猪,徐一刀闻讯进屋,看见了她不禁惊叹:“可惜,真是造化弄人,这么美艳的一个绝色女人,竟然年纪轻轻的就守寡,没了男人,实在是可惜!”

    “大哥来了,坐,坐,喝茶!”李寡妇见彪悍英俊的徐一刀进屋,赶忙倒茶让座。

    “谢谢!”徐一刀还是第一次和如此美艳的女人对话,不禁面红耳赤,接茶时碰到了她的纤纤嫩手,两人都不禁面色一红。

    沉默。最后还是徐一刀首先开言:“大嫂,你请我来杀猪,猪在哪儿?”

    “在后院!”李寡妇红着脸儿,刚才递茶之时,碰到了除了自己男人之外的手,她也一阵脸红心跳。此时她将徐一刀带到后院,指着猪栏里正在“啰啰”闹潲的大肥猪,“我也想将它杀了来过年!”

    “没问题,”徐一刀说,“大嫂,我一定会让你有极好的猪肉来过年!”

    说着,徐一刀像是卖弄技艺一般,生龙活虎地杀起猪来。他脱了外衣,露出结实彪悍的身膀,扦猪放血,开膛破肚,砍骨剁肉,舞弄得有条有理,直弄得在一旁观看他杀猪的李寡妇脸红心跳,联想翩跹。

    忙乎到掌灯时分,一会儿工夫,徐一刀就已经将一头大肥猪收拾得利利落落,清清爽爽。徐一刀想到李寡妇一个女人家家的干起力气活儿来不利,就大破其例,按照李寡妇的要求,将一条大猪砍成一块一块的肉条儿,头脑蹄水的破解的快快片片,可炖可煮,十分方便。

    “大哥,”李寡妇说,“干脆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帮我将这些猪肉一条条一块块地挂起来,让我哪时想煮取起来也方便!”

    “要得!”不知怎的,徐一刀就是想与李寡妇呆在一起,听她说话替她办事,现在李寡妇这样说,徐一刀巴不得的,于是按照她的吩咐,桩桩件件都做好。

    “大嫂,好了!”徐一刀说,然后告辞,“大嫂,活儿做完,我该走了!”

    “大哥,”李寡妇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他,“别走,我还没将工钱给你呢,你进屋,喝杯茶再走吧!”说着,领着脸儿红红的徐一刀,走进了堂屋。

    李寡妇的堂屋,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十碗八碟,已经摆好了酒菜,八仙桌的两边,各摆着一张太师椅。这些菜,一碟酱油炒瘦肉,一碟喷香油炸花生米,一碟青葱伴豆腐,一碟番茄炒鸡蛋,一碟爆炒腰花,一碟猪的心肝大拼盘,还有一碟雪白喷香的白面馒头。至于那些烫好的酒,那个专门用来照明的烛台上,点着一支巨大的照明蜡烛。

    “徐大哥,请入席!”李寡妇热情地招呼徐一刀入席,“到了这儿,你就像在家里一样,别客气!”

    “谢谢!”徐一刀望着秀美的李寡妇,闻着菜肴的清香,也就不再客气,欣然入座。

    见徐一刀坐下,李寡妇也就在徐一刀的对面坐下,然后举起酒杯,说道:“徐师傅,请!”

    面对满目含春的李寡妇,徐一刀也不客气,“请!”他也端起酒杯,与李寡妇碰了一下杯,仰脖,一饮而尽。

    福川镇就是燕国的故地,民俗奇特,民风粗犷淳朴,男女交往,并不拘泥于那些令人头疼的男女有别的故旧虚礼。

    由于对徐一刀有情,所以李寡妇置办的酒席十分丰盛,也极有特色。杯中的酒又香又醇,碟中的菜,美味又可口。两人干了杯,李寡妇媚笑着望了徐一刀说:“徐师傅,你别客气拘泥,就像在家里一样,随意喝,随意吃,你就当我是你的妹子!”

    “谢谢妹子!”徐一刀就话答话,再次端起酒杯,与李寡妇碰杯。

    三杯酒过后,三筷菜下肚,李寡妇的酒淳,李寡妇的菜香,与李寡妇喝了酒,吃了菜,渐渐地,徐一刀也放开了,与李寡妇不停地碰杯,自己也不停地夹菜,真的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见徐一刀不停地与自己碰杯,李寡妇的心中十分高兴,于是殷勤地给徐一刀斟酒,劝他吃菜,就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一样。

    很快,徐一刀与李寡妇二人就喝干了一壶酒。李寡妇的脸上春色更浓,徐一刀的脸上,冒出了汗珠。见徐一刀出汗,李寡妇就拿来毛巾,亲热地给他搽汗,并且趁机,就又热了第二壶酒。

    此时的徐一刀,已经有了四分醉意,在李寡妇殷勤的劝慰下,徐一刀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吃菜,并且大胆地端详、打量对面的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人说,喝过酒的女人,动情,也漂亮。此时的李寡妇,杏眼含春,酒窝闪闪,面如桃花,斟酒、敬酒的纤纤玉指如葱管般修长细嫩,粉红色的指甲莹润如玉,洁腕赛雪,可能是因为喝过酒之后身子发热,她的衣领的头一个梅花扣绊不知何时已经解开,露出白净细嫩般的一截粉脖儿来。

    “唉,真是红颜多薄面,”望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寡妇,徐一刀禁不住在心里慨叹,“这个年轻漂亮的寡妇!”

    望着眼前娇艳的李寡妇,徐一刀的心里不由得一沉,暗道: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竟然对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寡妇动了心?想到这儿,徐一刀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赶紧不在偷看李寡妇,而是端杯与李寡妇碰杯,然后喝酒,夹了一筷佳肴慢慢地嚼了起来。

    “徐师傅,你觉得,”李寡妇用她那含情脉脉的俏目望着徐一刀,轻声笑道,“我……怎么样?”

    “你?!”徐一刀一愣,“我怎么能对你评头论足?”

    见徐一刀发窘,李寡妇更得意了,“你怎么变成这样?我是老虎,为什么不能对我评头论足?”

    “李家妹子,你的酒太好了,所以我变成了这样,”徐一刀红着脸儿说,“你虽然不是老虎,但是,我却有被老虎吃了的感觉!”

    见徐一刀如此说,李寡妇不禁得意地笑了,她说:“徐,师傅,这太分生了吧,我,还是叫你徐大哥吧!”

    “听随尊便!”徐一刀说,“其实,我已经叫了你李小妹了!”

    “徐大哥,你弄错了,『李』是我夫家的姓,”李寡妇红着脸儿说,“其实在福川镇娘家,我叫梁贵珍!”

    “那么,”徐一刀说,“今后,我是不是可以叫你贵珍妹妹?”

    “就叫贵珍吧,”李寡妇笑着说,“加个『妹妹』二字显得好生分!”

    “那我就叫你『贵珍』!”徐一刀说,“贵珍,谢谢你的好酒好菜,也谢谢你的热情招待!”

    “徐大哥,”李寡妇不梁贵珍道,“在黄牛塘村,我无亲无故,有了你这个大哥,我好高兴啊!”

    望着英俊帅气的徐一刀,梁贵珍想:这个徐一刀,年轻帅气,有一身好力气,有一身好本事,如果能和她做上一夫妻,自己也不枉做了一女人!这个帅气的男人,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暂时拥有!人说酒生情,情生意,喝得半醉的女人,此时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这样大胆的想与徐一刀亲热的念头。这么想着,梁贵珍不禁心儿滴滴一跳,粉脸上一热,不禁心虚地去偷看徐一刀。

    徐一刀并不知道梁贵珍的想法,此时他已酒足饭饱,忙了一天的疲乏劲儿渐渐袭上身来。徐一刀放下酒杯,放下筷子,感觉后背有点儿胀痛,不觉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手脚。

    徐一刀的这个举动,使梁贵珍心里腾地动了一下。“徐大哥,怎么,你哪儿不舒服?”眼睛动情地望着他,关切地问道。

    “杀了一天的猪牛羊,有点儿腰酸背胀!”徐一刀不明白,寡妇梁贵珍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我来给你揉揉!”梁贵珍用多情的眼睛望着他,说,“自从我嫁给了老公,他走街串巷做生意,劳累一天来,躺在床上都要我给他推腰捏背!来吧,徐大哥,我来帮你捏捏,包管你舒服!”

    梁贵珍这番大胆的言词,令徐一刀不知该咋办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来吧,徐大哥,别不好意思!”说着,梁贵珍走到徐一刀的身边,用自己温柔的小手,从徐一刀的肩胛骨处开始揉捏起来。梁贵珍年轻,漂亮,体态丰满娇柔,被她的一双小手儿一捏,徐一刀的全身感到无比的通泰,舒坦,不禁坐了下来,微微闭了眼睛,享受她给自己带来的通泰,舒服。

    而梁贵珍呢,徐一刀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令梁贵珍晕眩,动情,越捏,她对徐一刀越有好感,整整一颗多情女人的心,不禁扑通扑通急跳起来。

    健壮、帅气的徐一刀,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接受漂亮女人的揉捏,也是第一次和一个多情的女人靠得这么近,因此,梁贵珍的柔情蜜意也深深地感染了他,他也禁不住脸红心跳血热起来。早就已经有心的梁贵珍见状,不觉用自己藏有玉兔的乳胸去蹭他。磨他。徐一刀只觉一阵淡淡的,令他心跳的女性幽香暗暗传来,令他心急跳血急沸。在这令人迷醉的心跳间,半推半就的徐一刀,就享受地闭了眼,任由寡妇梁贵珍一双小巧、柔嫩的手儿,如一条柔顺的小蛇儿一般,在他的身上揉来捏去。

    “徐大哥,你记着,”梁贵珍估摸自己已经给徐一刀带来了刻骨铭心的享受,于是说道,“以后只要你疲了乏了累了,都可以叫你的老婆像这个样子捏捏揉揉,活活血,解解乏!”

    “贵珍,我还未成亲,”徐一刀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来的老婆?”

    “那么,”梁贵珍问,“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父母早逝,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徐一刀说,“自小流落街头,我养父将我从街头领养大,教会了我这身杀猪宰羊的功夫!”在梁贵珍的温柔中,徐一刀眯缝了眼睛答。

    梁贵珍柔香的呼吸,弄得徐一刀浮想联翩,身子里有一样男性特有的东西,在酒精的刺激下慢慢地腾涌、弥漫开来。徐一刀有点儿刻意地将头后仰,靠在梁贵珍那温柔的乳胸儿上。他虽然知道梁贵珍是寡妇,但他的娇柔,她的娇媚,她的丰腴,令他热血沸腾,难以自抑。

    “徐大哥,舒服吗?”

    “贵珍,舒服!”

    “好了。”梁贵珍停了手。

    “嗐!”徐一刀微叹一声,略略感到有点儿失望。他好希望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这样无休无止地给他揉捏下去第三章、徐一刀与梁桂贞捏着,捏着,两个字说:“徐大哥,请你记者,以后干活儿累了,就叫你的老婆,照这个样子上上下下给你全身上下捏弄一番,解乏活血,一身的疲倦儿就没了!”

    “老婆?!”徐一刀苦笑道,“只要你桂贞姐给我做媒,我娶进屋,才能有老婆!”

    “你徐大哥要我帮你做媒?”梁桂贞笑着问,“这么说,你还是个快乐的单身汉?”

    “是啊,”徐一刀说,“莫非桂贞嫂想再嫁人?”

    “想是想,”梁桂贞说,“就怕没有红花崽肯娶我!”

    徐一刀想想,叫他娶一个寡妇,确实有点儿吃亏,所以就不再吱声,并且,把斜倚在梁桂贞乳胸上的头也挪开了一点儿。

    从徐一刀这个小小的举动上,梁桂贞已经明白了他不愿娶自己的心态,但是,此时她已经整个心儿迷恋上了徐一刀,便说:“只要是两厢情愿,即使男方不娶自己,就是做一情人也行!”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类话儿,女的岂可轻易对一个男人说?”说着,梁桂贞经过徐一刀的身边时,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就“哎呦”一声迎面向徐一刀的怀里栽去。情不自禁地,徐一刀将双手一张,就把梁桂贞温柔、娇嫩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梁桂贞见徐一刀迎面搂住自己,与她面对面,嘴对嘴,胸对胸碰在了一起,徐一刀那久违了的男人粗犷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令她晕眩,也令她陶醉。于是,梁桂贞深情、羞涩地瞥了徐一刀一眼,借着身子栽倒之势,丰乳尽力向前,用力一把楼了徐一刀,将她红嫩娇艳的嘴唇儿,紧紧地压在了徐一刀的嘴唇儿上,同时,也把自己丰满、高耸的乳胸儿,紧紧地贴压在了徐一刀打开的胸脯儿上。

    “轰”徐一刀的头脑里犹如石破天惊一般,响起了一声炸雷。顿时,他觉得,心有火烧,有鼓急擂。这性欲的大火烧得他再也难以自制,不由得张臂把投入自己怀抱之中的丰腴、性感的女人用力紧紧地抱住。只觉得紧贴在自己嘴巴之上的红唇儿已经打开,一条灵巧的女人才有的香舌儿挤进了自己的嘴里。他不由得吸吻着那伸进自己嘴里的女人的香舌,下体就如打了气的胶管,霎时间硬邦邦了。而他整个人,也像振奋的公牛,额筋凸起,气喘吁吁。

    此时,躺倒在他怀里的性感女人,瘫软如泥,娇颜宛若沁血,细喘微微,一只娇嫩的玉手,引导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衣扣,伸进自己的胸衣之内,揉捏自己娇艳的乳峰,而她自己,也悄悄地将她的手,伸向他下腹的坚硬套弄起来。

    在她的引导下,徐一刀正想进一步动作,不料,怀里的女人却无力地指了指睡房,娇弱地颤着声音说:“在……在床上……进……进去……”

    此时,头脑已经发涨的徐一刀,犹如木偶一般,抱起娇弱无力的美艳女人,踉踉跄跄走进睡房,将年轻、性感、美艳的仰面放在床上,然后,性欲勃起的他便尽力地压了上去……毫无性经验的徐一刀,开始胡乱冲撞,后来在梁桂贞的指导下才能够进入。

    初试云雨,胡冲乱撞,徐一刀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只知道一味大力地冲撞进入。

    而梁桂贞呢,犹如久困沙滩、渴得要命的鱼儿再次入水,迎浪冲撞兴奋得一浪接着一浪急驰而去,激动、兴奋得差点儿要晕眩;随后,透过心脾、骨髓的愉悦、兴奋使她顺着浪势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推向浪尖,陶醉于其间……事毕,云雨收,潮水退,房间里照明的蜡烛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

    他累得躺在她的怀里,她爱抚着他坚硬的胸膛,一双好看的美目定定地望着他,娇喘着说:“一刀哥,今天我已经将自己给了你,请你不要忘了我的柔情!”

    “忘不了,梁小妹,”徐一刀说,“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犹如经过雨露之后花朵一般的梁桂贞,云鬓散乱,洁乳袒露,香汗淋漓,在月光之下就像是初下凡尘的仙女,令徐一刀十分的着迷。梁桂贞的纤纤玉手,在徐一刀宽大的、结实的胸脯上轻轻地爱抚,说:“与你有了这一,就是死,也值了!”

    “我也是,”徐一刀明的对她说,“我虽然不能与你成亲,但是会一辈子记住你对我的好!”

    梁桂贞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将已经熄灭了的蜡烛重新点燃,再泡了一杯香茶递给他。徐一刀接过香茶,在她珠光的照亮下咕嘟咕嘟,一口气将杯中的茶儿饮尽。

    他望着烛光之下美艳、性感的梁桂贞,突然放下茶杯,说:“你的桃子刚才匆匆没品到味儿,我可以再来一次吗?”

    “可以!”梁桂贞娇柔地答着,就要去吹蜡烛。

    “别!”徐一刀说,“烛光下摘桃,才看得更仔细!”

    于是。梁桂贞便幸福地躺下,伸展开自己的四肢,等着他的进入。

    “我来了,这一,我一定要尽情地施为!”徐一刀说,挺起自己的坚硬向她的花蕊刺入。

    “来吧,我等着!”梁桂贞挺起了她的下腹,准备迎接他的再一次进入。

    那一年,徐一刀才刚满二十,而被他称为梁小妹的梁桂贞,整整比他大了十岁。

    此后,徐一刀时不时就会往黄牛塘村跑一趟,与梁桂贞亲热,在这儿过夜。

    梁桂贞从一个老女人那儿得了一种避孕方法,便时不时的吃药,所以怎样与徐一刀房都不会怀孕。就这样,徐一刀与梁桂贞一直保持着这种两性关系,后来直到徐一刀与红穗认识、成亲……第四章、美妻于红穗红穗姓于,是福川县桂洪州村于老头的闺女,生得是唇红齿白,柳叶眉,丹凤眼,腮儿红嫩,脸儿圆润,是十里八村首屈一指的美人儿。

    于红穗与徐一刀的结,是媒人作伐,两人见面,红穗喜欢徐一刀年轻帅气,会杀猪,有技艺,有男子汉气概,将来嫁了他不会有亏吃。而徐一刀中意于红穗,一是因为她漂亮秀气,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二是因为她臀圆胸高,将来这个身坯的女人,一定会为他生好几个聪明的娃娃;三是这个女人生性爽快办事利落,上山下地里忙外忙都能吃得消。有了这几点,因此双方都同意,尊长又没意见,因此,媒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徐一刀举办酒席,请了双方的长辈酒宴一喝,再加上一帮男女洞房一闹,吉日人散徐一刀与于红穗新床上一折腾,房时,徐一刀在于红穗的身上得到了在寡妇梁桂贞身上从没得到过的滋味儿,于是,徐一刀就迷恋上了于红穗,不论白天晚上,干活儿还是休闲,都时时与她泡在一块,很少上梁桂贞家与她欢会。

    而于红穗呢,因为她的确喜欢徐一刀,再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民间习俗,徐一刀的床上功夫确实厉害,令她酣畅淋漓,心身满足,于是她就时时刻刻粘住徐一刀,经常与他说笑,办事,欢爱。

    过门几天后,于红穗脱下了新娘服,换上当地妇女经常穿的衣裙,开始了她的徐家妇、当家做的生活。

    于红穗开始是在院子里的两侧靠墙之处,用细麻竹间隔出了两块空地,种上辣椒、丝瓜、茄子、青葱、白菜、南瓜、豆角等蔬菜,再移来一些花草、桃李种上,然后垒了个猪圈,买了两只小花猪,置了个鸡窝,抱来了一只母鸡,和十来只小鸡……在于红穗的操持、侍弄之下,徐一刀这个原本单调、空旷、无声息而又光秃秃的小院子,立即就有了生气,有了饲养的动物,变得有声有色、生机勃勃起来。

    每一天的晚上,于红穗情意绵绵,恩恩爱爱地与徐一刀性爱,缠绵,而早上天一放亮,于红穗就穿衣起床,打扫院子,喂猪喂鸡,浇花浇菜,忙乎起来。而等徐一刀起床,她已经替他将洗脸水舀好,饭菜摆好,凳子放好,然后,她抹净手,呼唤他来吃早饭了。

    徐一刀见于红穗田间灶头,里忙外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想帮她一把替她分忧。每到这时,于红穗总是淡淡的一笑,娇憨地将他推到一边:“这些家里灶头上的活儿,都应该是我们女人做,你一个大男人家,还是在一旁歇着吧!”柔柔的话儿,说得徐一刀的心里好暖,因此对她也就更是痴恋、缠绵。

    几个月下来,于红穗就千针万线、熬日熬夜地挤时间给徐一刀做了三双白布千层底的新布鞋、三身新裤褂,徐一刀进进出出皆从头到脚一身新。往日极不讲究的徐一刀,如今出门穿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说话声音响亮,走路挺直胸膛,原本就高大帅气的徐一刀,被贤妻于红穗,装扮得漂漂亮亮,相貌堂堂,与往日宛如两人。

    白天,徐一刀极爱倚在门框上,动情地看着于红穗喂猪浇菜,有时你提水来我浇菜,十分有味;而到了晚上,吹了油灯,两人搂抱着睡在床上,琦琦妮妮,卿卿我我,恩爱不够,缠绵不完。

    因为有了于红穗,徐一刀一心痴恋于她,便整天与她亲热,连黄牛塘村梁桂贞那儿也不去了。梁桂贞托人给徐一刀带过几话,徐一刀说:“家有于红穗,分不开身!”渐渐地便与梁桂贞分生起来。见状,梁桂贞叹道:“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于是便不再去打扰她。

    就这样,徐一刀便想与于红穗亲亲热热、恩恩爱爱地过日子。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过上多久,日本鬼子就侵入了我们中国。自“九一八”之后,乡亲们的日子就过得越来越不安生。越来越不太平起来。每当鬼子下乡扫荡,抓壮丁,抓民夫,抢粮食,牵猪牛,强奸大姑娘小媳妇,弄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福川镇上,不仅建立了碉堡炮楼,还成立了维持会,驻扎了鬼子兵。因为乡亲们的猪羊牛等牲口都被鬼子、伪军抓了去,乡亲们没有了猪牛羊,屠宰的生意就没了活儿干,徐一刀也就没人请去忙活儿了。于是只得整天呆在家里,和于红穗一起,厮守亲热缠绵,喂猪喂鸡,侍弄那几亩瘦田薄地,打发清贫寡淡苦闷的日子了。

    这一天,柳家寨的好友、徐一刀的好朋友柳伟胜给他捎了口信儿来,说是他打了一头野猪,请屠宰好手徐一刀过去,给他弄干净了。

    近来,因为日本鬼子侵犯,使得四乡八邻四处奔逃,寝食难安,根本无人再请他去杀猪牛,憋得他都快愁出病儿来。现在接到柳伟胜的口信,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心想这既解了自己的屠宰之瘾,又可以和老友聚一聚,喝几杯老酒,还可以顺路去看看自己的岳父。因此,他立即与妻子于红穗告辞,前往柳家寨去会自己的好友柳伟胜。

    原本,徐一刀是想与于红穗一道去的,无奈于红穗放不下她的猪儿与鸡,豆儿瓜茄,怎么也不愿一同前往。徐一刀见她说得在理,于是就将她留下,一个人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缀野猪。

    第二天天才刚亮,徐一刀就高兴地起床洗脸,吃饭穿戴,提起送给岳父老的礼物就上了路。他先走进岳父的家里,送上于红穗准备的老母鸡、鸡蛋、糯米老酒、外加一只大猪腿。见女婿来,于老头十分高兴,张罗着饭菜要与女婿喝两杯。

    “不了,”徐一刀说,“阿爸,柳伟胜还在柳家寨等着我去为他拾捣野猪,我在他家吃午饭!”

    于老头见徐一刀这么说,也不勉强,只得随他。于是,徐一刀就告别了岳父佬,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捣野猪。

    话说这柳伟胜,也是柳家寨一带十分有本事的、徐一刀一样的大能人。他嘴说是叫徐一刀前来拾捣野猪,其实是想让徐一刀给拿拿意。问问他自从日本鬼子来了之后,徐一刀有些什么想法,准备怎样干。

    这柳伟胜作为柳家寨的能人,平时在家是呆不住的。他要么是在家侍弄庄稼,要么是和徐一刀、岳凯三人一起喝酒说事儿。这柳伟胜既贩卖粮食,倒卖牲口,每一年的收入都很丰盛。柳伟胜长得高大彪悍,英俊帅气,还会几下子功夫,与徐一刀、岳凯是同宗师兄。他为人仗义疏财,豪爽利落,因为同拜一个师傅习武,因此不管有不有事儿,三个人经常聚在一起儿喝酒办事,情深意重。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柳伟胜、岳凯、徐一刀三个人除了同师学艺,急公好义,性情相同,而且三人都学得了一身过硬的功夫。因此只要有空,三个人都聚集在一起,猜码喝酒,趁着酒兴比试武功。然后,徐一刀就竖起了耳朵,听经常离家走南闯北的柳伟胜、岳凯天上地下地侃大山,吹牛皮。这样,经常呆在家里的徐一刀也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日本鬼子来了,柳伟胜、岳凯不能外出贩卖粮食和牲口,徐一刀也没有人来请他去杀猪宰牛,空闲下来的柳伟胜、岳凯就去挖陷阱,下套子,打野物,算计着打上几只野猪、野羊、狍子一类的野生动物,打打牙祭,卖点儿钱养家。谁知柳伟胜的运气还不错,真的让他打着了一头野猪,于是,他立即就捎口信给徐一刀,又约了岳凯过来,准备三个人好好地聚一聚,喝喝酒,吃吃野猪肉,好好拉拉呱,加深友情。

    对于屠宰行家徐一刀来说,一头野猪并不是很难弄,只一会儿工夫,他就开膛破肚,剔骨剁肉,几下子功夫就给弄好了,于是,柳伟胜、岳凯就下厨,煲煲炖炖,炒炒煎煎,满满当当的弄了一大桌子野猪肉,接着烫酒,三兄团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谦我让,频频碰杯,把给日本鬼子的到来弄坏的心情,全都让酒、野猪肉给冲掉了。

    酒杯容易让人快过日子,徐一刀、柳伟胜、岳凯三人喝酒吃肉,兴致勃勃。

    不知不觉之间,天黑了,下雪了,看着眼前亲亲热热的兄,徐一刀的心里不禁想起了他的老婆,暗道:这大雪天,夜抹黑,亲爱的于红穗,现在不知怎样了……第五章、悲愤血债喝完了酒,月已经西偏,从柳家寨喝完酒的徐一刀,告别了柳伟胜和岳凯,提着柳伟胜送给他的野猪肉,慢慢地往家里赶路。柳伟胜人比较豪爽大方,送给了徐一刀约有十来斤野猪肉。本来,十来斤的重量,别的人提着可能感到很吃力,别说还要提着它走了十几二十里路,肯定会累得够呛,可是,力气过剩的徐一刀,提着十来斤野猪肉赶路,并不怎么累。此时,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雪光,他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镇路口的那棵大榕树了。于是,徐一刀开始了唱山歌:打烂花碗砌条街,砌条花街等妹来;十年不来十年等,再不移花别处栽!

    唱着山歌,徐一刀避开了日本鬼子的碉堡,攀越四尺来深八尺来宽的护城壕,越过铁丝,站住,定了定神,拍打拍打落在身上的雪花。由于还没有人对鬼子的碉堡、炮楼形成过威胁,再加上下雪天冷,所以鬼子伪军们龟缩在碉堡炮楼里,都没有出来。

    过了护城壕,街口的那棵大榕树分外的闪眼。徐一刀拍打雪花的响声,惊动了大榕树上的乌鸦,它便“咕呱,咕呱”地惊叫飞腾起来。

    不知怎的,面对乌鸦的惊叫,徐一刀的心中,不禁隐隐约约地产生一种莫名的烦躁与不安。是自己惊动了这些乌鸦,还是别的什么动静?真他娘的,这事儿有点儿蹊跷,也有点儿邪气。

    徐一刀停下来,认真仔细地谛听了一会儿,也不见有别的什么动静。徐一刀不禁摇了摇头,淡淡一笑,不只是自己酒喝多了,还是神经过敏?徐一刀抬头,看见家已经就在不远处了,不禁快步地小跑起来。

    然而,来到小院门前,徐一刀不禁大吃一惊:不知怎么,小院的大门是敞开着的!

    不知怎么,徐一刀的心里涌现出一种不祥的感觉:因为在这战争动乱年月,丈夫不在家,于红穗睡觉,不应该大开着院门的呀!

    越往里走,这种令徐一刀心悸的感觉就越明显。徐一刀快步冲进院子,只见猪栏鸡窝破败零乱,一片狼藉!家居的大门洞开,门还倒了一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在空气里弥漫着,催人欲呕难道?徐一刀简直不敢往下想。“红穗,于红穗!”他一边急急地往房间里跑,一边沙哑着嗓子大声地喊。

    房间里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静。难道?徐一刀不敢往下想了。

    他用颤抖着的手,掏出衣兜里的火柴,划燃,燃起火折子,站在屋门口往里望去。他看见的是一副惨象,这副惨象令他感到心跳加速,手脚冰冷,犹如有十万个霹雳在他的头顶上炸响,徐一刀的身子一软,靠着门框瘫软在地上。

    他可爱的妻子于红穗,仰面斜倒在床边,赤裸着身子,两条腿耷拉在地上,下身、小腹一个巨大的伤口,血肉模糊,流着一些参杂着一些黄色液体的鲜血,那些血已经凝结。于红穗原先美丽、娇媚的脸庞痛苦、僵硬地扭曲着。

    徐一刀的手一松,火折子掉到地上,啪地一跳,立即熄灭了,于是,屋子里重新又是一片漆黑。

    巨大的悲愤,令徐一刀想哭,但是咽喉却哽咽了,干呕了几下也哭不出声。

    透彻心扉的震撼、震痛已经使他哭不出声音了。哽咽着,哽咽着,徐一刀一口气接不上来,扑通,他突然昏倒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久,寒冷、刺骨的气候使昏迷的徐一刀悠悠醒了过来。他立即跑了过去,跪倒,抱住于红穗僵硬、冰冷的尸身,失声痛哭起来。徐一刀哭的是那么的悲愤,那么的痛苦,他仅仅是离开了一天的家,爱妻于红穗就死了,成了这么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

    慢慢的,就着雪光,天渐渐地亮了,紧紧地搂着于红穗冰冷的尸身,徐一刀的思维渐渐地恢复过来。“肯定是日本鬼子干的,这些畜生!”这个念头一闪现,徐一刀猛地打了个激灵,“鬼子不会仅仅是祸害他们一家,那么,其他的街坊们呢?”

    徐一刀想到这儿,他放开了被他紧紧地搂抱了一夜的于红穗僵硬、冰冷的裸尸,打来了清水,轻轻、仔细地给于红穗擦洗静了光着的身子,给她穿上她和他成亲时穿的、大红色的、绣有红双喜字的结婚礼服,然后。默默地望着她流泪。

    伤心,流泪,他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以后,徐一刀慢慢地定了定神,他要到街坊上去看一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街坊邻居们怎么样,还剩下谁?

    风雪已经停了,徐一刀居家的这条街道,有很多家的门户都已经洞开,有人在痛哭,在悲泣。

    洞开的门户里也是鲜血凝结,躺着僵硬、冰冷的尸体,有些房屋还在冒火冒烟。痛哭、悲泣的有大人有小孩,有老人有妇女,而原来人们聚集、聊天的门楼、地坪,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的死人,鲜血一大滩一大滩地凝固着,但都已经盖上了一层白雪。

    徐一刀急跑过去,疯狂地用手扒开积雪,眼前的景象令他悲愤得快没咬碎满嘴的牙齿躺在地坪上的全是街坊里的男子,其中还包扩一些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们的身上满是凝结的鲜血,满是带血的弹孔。街坊上最年长的刘老先生,他的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一个带着弹孔的、一个死去的二三岁的孩子。可能,刘老先生临死之前,还想用他苍老的身子,去抵挡日本人的刺刀、子弹……悲愤地四望,徐一刀还发现,在地坪那边的草堆下,还躺着一些死不瞑目的女人,从五六十岁到十二三岁。她们全都赤裸着身子,下身都流着已经凝结了的鲜血,看样子她们都已经被糟蹋了,并且,那些可恨的、禽兽不如的鬼子,糟蹋过了还用刺刀挑破了她们的下身。徐一刀认得:里边有岳凯才刚嫁过来的侄女,柳伟胜的妹子,街坊黄大头六十多岁的姑姑……悲愤的徐一刀欲哭无泪,他强抑制住自己的愤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用哆嗦、颤抖的手用禾草遮住这些妇女的胸脯、下身,不禁怒吼道:“可恨的鬼子,我操你姥姥!”

    跪在地上的徐一刀,望着满地坪的男男女女的死尸,瞪着血红的眼睛,握着坚硬的拳头,一拳拳,不停地用力地捶打着坚硬的地面,直到双手全都捶破,鲜血淋漓。

    于红穗是徐一刀最最疼爱、最最亲近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却已经被日本鬼子害死!街坊邻居的父老乡亲们,对徐一刀恩重如山,在这条街上徐一刀吃家饭、穿家衣长大,可是,这些善良的、对徐一刀有恩的父老乡亲们却被可恨的日本鬼子,折磨、蹂躏、屠杀“可恨的日本鬼子,我要杀尽你们,为乡亲们报仇!”跪在满是鲜血的地上,徐一刀将双手高举,紧紧地握着拳头,犹如发誓般地大声地喊。

    第六章、走,学枪法去古言云:燕赵多义士,悲愤出豪侠!因为燕赵之地的男子,性格粗犷豪放,喜好行侠仗义,平日里遇到愤恨不平的事儿,尚能挺身而出,拔刀相报,甚至为了不平的事情,尽力相助,甚至不惜流血牺牲。更何况,今天,徐一刀的街坊邻居,尽皆流血丧命,那些妇女,被奸淫摧残,恨而丧命。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目睹此情此景,作为血性男儿,徐一刀岂会不为他们报仇雪恨?!

    此时的徐一刀,已经被日军的兽性所激愤,决定要拿起刀枪,为惨死的父老乡亲们报仇!

    于是,天一亮徐一刀就出镇,赶往柳家寨柳伟胜家,找到柳伟胜和岳凯,将福川镇他的街坊的悲惨遭遇告诉了他们两个。柳伟胜和岳凯听了徐一刀的控诉,非常气愤。特别是柳伟胜,当他听说了自己的妹子惨死,岳凯听说自己的侄女惨遭蹂躏被杀,哪儿还忍得住?于是,他们急忙进入福川镇,赶到妹子和侄女惨死的现场,目睹了现场人们横死的惨状,都非常的气愤,握着拳头,嗷嗷叫着要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

    “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的事儿退一步再说,”望着满腔仇恨、急欲报仇的柳伟胜和岳凯,徐一刀说,“咱们先掩埋了父老乡亲们的尸体再说!”

    于是,他们拿来锄头、铲子和畚箕,一阵忙碌,将街坊邻居乡亲们和于红穗的尸体尽数掩埋。挖坑埋尸,他们三人忙乎了大半天,累出了一身臭汗,方才草草地将这活儿做完。

    放下锄头、铲子和畚箕,作为血性汉子的三兄,对了酒桌而坐。桌上摆着酒坛、酒碗和生的带壳的花生。徐一刀给三只碗斟满酒,柳伟胜和岳凯端了酒碗,徐一刀和柳、乐三人将碗“砰”地一碰,说道:“兄们,要想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很简单,”柳伟胜说,“福川镇里就住有鬼子,我们三个人就悄悄地摸进鬼子的兵营里面,杀他狗日的!”

    “对头!”岳凯也很同意柳伟胜的建议,“偷偷摸进狗日的鬼子兵营,砍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

    “好!”徐一刀说,“我认识一个叫徐平的皇协军,咱们就去找他,看看有不有办法!”

    说干就干,喝过酒后,徐一刀就找了一把锋利的杀猪刀,柳伟胜、岳凯也各自找了一把锐利的尖刀,三人把尖刀藏好,然后就到镇上皇协军的兵营里,去找徐一刀认识的徐平。

    顺着大街,徐一刀三人很快就找到了皇协军的兵营。到了他们才知道,皇协军的兵营,与日本兵的兵营隔着一条街,原来是镇政府自卫大队的营地,现在被皇协军霸占来用作了兵营。

    “站住!”门口站岗的皇协军哨兵,见了徐一刀三人,立即将枪栓拉得呼呼响。

    “长官,别开枪!”徐一刀冲站岗的皇协军摆了摆手,“我们是徐平的兄,来找他有事儿!”

    “哦,原来你们是徐平的兄,”站岗的皇协军哨兵说,立即收了枪,“那你们进去吧!”

    “多谢你兄!”徐一刀冲那哨兵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柳伟胜和岳凯往里走去。

    皇协军兵营的大院里,有一个精瘦的皇协军正准备往外走。见了他,徐一刀赶忙大声地喊道:“徐平,徐平!”

    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透出一种显著的精明。当他听到人喊,立即抬头一看,见是徐一刀,立即笑道:“哦,原来是徐兄,今天你带人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儿?”

    “我想请你喝杯酒,你有空吗?”徐一刀问。

    “有空!”徐平答,“此时我也正好准备出外喝酒呢!”

    “那我们走吧!”徐一刀说,“有些事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好,走吧!”徐平说,与徐一刀三人走出大院,顺街来到一家名叫“好再来”的酒馆,进去,上楼,找了个小小的包厢,点了酒菜,进行聚餐。

    斟好酒,徐一刀敬给徐平。然后,与柳伟胜、岳凯三人端了酒,与徐平碰杯:“大哥,我们敬你一杯,喝!”

    “喝,一刀老,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徐平碰杯,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们三人想学枪法,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徐一刀说,“大哥你看我们向谁去学好?”

    “这个嘛,”徐平端了酒杯沉吟着,“叫你们参加皇协军吧,你们又和鬼子有仇,这条路肯定行不通……”

    “皇协军别人又称『二鬼子』,是鬼子杀人放火的帮凶,我们与鬼子有血海深仇,肯定不会参加!”一听,徐一刀就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参加皇协军,那你们去参加共产党游击队,”徐平说,“不过你们要做好准备,游击队吃穿都差,据我了解,他们很多人还用大刀、长矛,目前枪也很少……”

    “我知道,共产党游击队杀鬼子不含糊,”徐一刀说,“只是他们枪少,我们想向他们学打枪,目前还是不现实……”

    “那你们去参加国军吧,”徐平说,“他们人多,枪好,方便你们学习。再说他们当中有人枪法极好,你们参加他们,训练,学习打枪,都会很有帮助和便利!”

    “大哥,怎么你对他们国军的情况这么了解?”徐一刀问。

    “不瞒你们说,我虽然在皇协军里,”徐平说,“但是我也是中国人,我同情他们!因此你们想学枪报仇,最好是前去参加国军!”

    “好,我们听徐大哥的,前去参加国军!”听了徐平的话,徐一刀拿定了意,“只是不知我们到哪儿去找国军?”

    “据说,国军驻扎在山那边的柳林镇,”徐平说,“那儿离这里只有多里地,很容易就能找到!”

    “好,”徐一刀和柳伟胜、岳凯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立即说,“我们就听徐大哥的,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

    “对头!”徐平说,“你们到了柳林镇后,要加强训练,加强练系,把枪法练得棒棒的,为你们的亲人、街坊邻居们报仇!”

    “行!”徐一刀说,“徐大哥,谢谢你为我们出了个好意,酒后我们立即就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学好枪法杀鬼子为乡情们报仇!”

    “干!”徐平听说,立即端酒与徐一刀他们捧杯,仰脖,喝酒。

    四个人干过酒,徐平说:“你们先去柳林镇参加国军,反正这皇协军当鬼子的帮凶,跟在鬼子的后面杀中国人,我也不想再害人了,只要你们扎下了根,有机会我也到柳林镇参加国军去!”

    “好,”徐一刀、柳伟胜、岳凯三人齐声说,“那么我们先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徐大哥你随后就来!”

    “我肯定会去!”徐平说,“来,喝,我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喝,一醉方休!”徐一刀、柳伟胜、岳凯与徐平,四个人,四只酒碗,再次砰的一声碰到了一起……第七章、挥刀,杀鬼子喝罢酒,告别了徐平,徐一刀对柳伟胜、岳凯说:“反正家里已经没人,去也没意思,我们不如赶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学习枪法,打鬼子去!”

    柳伟胜和岳凯想了想,觉得徐一刀说的没错,就说:“好,我们听你徐大哥的!”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随徐一刀家,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各人带上一把锋利的快刀,水也不喝气也不喘,直接出福川镇,往离此多里地的柳林镇而去。

    三人带着简单的行李,怀揣锋利的尖刀,顺路赶往柳林镇。这一天,他们来到一个小山村,天色已晚,三人决定,进村休息。

    村口,有几个老人在聊天抽烟。“大爷,”徐一刀领着柳伟胜、岳凯走近前去,问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我们赶路晚了,想在贵村休息一个晚上,不知可否?”

    见问,那几个抽烟聊天的老汉一齐住了口,转头盯住徐一刀三个人。

    “可以,”老汉答道,这个老汉约有七十多岁,胡子和须发都白了,满脸的沧桑,“你们随我来!”说着,白胡子老汉就与其他的伙伴们告辞,领着徐一刀三人往家里走去。

    顺着街道门楼走入一条小巷,来到一个小院跟前,开门进去。老汉喊:“秀莲,来客人了!”

    “是哪儿的客人?欢迎欢迎!”随着话音,只见一个约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妇女,从里屋出了来。

    “妹子,我们是福川镇人,想到柳林镇去,”徐一刀近前,向那年轻姑娘说明来意,“天晚了,想在你家休息一个晚上!”

    “秀莲,”白胡子老爹对女儿解释道,“他们问路,相求住宿,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就领家里来了!”

    “对不起,妹子,”徐一刀对那年轻姑娘施礼,“打扰你了!”

    “没关系,大哥,”那年轻姑娘微笑着答,“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你们进来吧!”

    徐一刀仔细地打量这年轻姑娘,只见她:丹凤眼,柳叶眉,瓜子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最明显的是,她那粉红色的脸腮上长着一对深深的酒窝,苗条的腰身,丰满的胸脯,看到这儿,徐一刀禁不住在心里猛喝一声彩:好一个标志漂亮的姑娘!

    跟着那个白胡子大伯,徐一刀三人走进屋去,那个名叫秀莲的漂亮姑娘问道:“三位大哥,你们吃过晚饭没有?”

    “还没有,”徐一刀老老实实地答,“我们三人急忙赶路,还没顾得上!”

    “正好我们也还没吃晚饭,”秀莲笑着说,“你们喝酒不?陪我爷爷喝一杯!”

    “是啊,”那个白胡子老伯乐呵呵地说,“以前喝酒都是我一个人,这下有伴,我可要好好和三位喝上两杯!”

    秀莲摆好酒菜,望着与爷爷对坐的徐一刀,见他英俊健康,不觉心生好感。

    于是,举起酒杯,对徐一刀说:“徐大哥,欢迎你们留宿我们小刘庄!”

    “好,妹子,喝!”徐一刀这个人胸怀坦荡,豪爽仗义,现在他见秀莲前来敬酒,不觉豪情顿起,站起,举杯,“砰!”与秀莲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来来来,”白胡子老伯也举起杯,与柳伟胜、岳凯等人碰杯,“你们远道而来,进入我家,我也敬你们两杯!”

    “干!”柳伟胜和岳凯也被白胡子老伯的热情所感染,立即举杯,“砰!”

    于是三人的酒杯也碰在了一起。

    “徐大哥,”因为这里是小刘庄,所以秀莲祖孙俩也一定是姓刘,她和徐一刀碰杯喝过了酒,于是就依傍着徐一刀坐了下来,用一双好看的眼睛望着他,“你们做什么生意?要到哪儿去?”

    “妹子,不瞒你说,”徐一刀告诉她,“我们在福川镇无法呆下去了,三个人结伴前往柳林镇,参加国军,学习打枪,打日本鬼子!”

    “徐大哥,你们准备打小鬼子,好,有志气!”秀莲用敬佩的眼光望着徐一刀,称赞道,“小鬼子侵略我们中国,祸害姓,杀人放火,我们恨死它了!可惜我是个女子,不是个男儿,要不,我也随你们打鬼子去!”

    “老伯,谢谢你们收留了我们,使我们有酒喝,有地方留宿,谢谢你和秀莲!”

    说着,徐一刀起身,举杯向老人表示感谢。

    “年轻人别客气,”白胡子老伯也举杯,和徐一刀碰杯,“小鬼子侵略中国杀人放火,罪恶滔天,别说秀莲,就是我,要是年轻十岁,我也随你们参军打鬼子去!”

    一家五人正在亲热和睦地喝酒,突然“八勾!”响起了一声骇人听闻的枪声,紧接着,四周便噼噼啪啪,嗡嗡轰轰地响起了一阵阵剧烈的枪声和爆炸声。紧接着,大人、小孩、妇女的哭叫声也随风传来。

    就在这时,只见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妹子,急促地推门进来,她们脸色发红,气喘吁吁,对秀莲说:“秀莲妹子,日本鬼子连夜打来了,你们爷儿俩快随我们躲避去!”

    “这是怎么事儿?”徐一刀惊愕地望着秀莲,问。

    “离我们这儿十多里地有个麦岭镇,驻扎有鬼子的一个中队,”秀莲告诉徐一刀,“他们时不时到我们这一带来扫荡、偷袭,杀人放火起东西,想不到今日,这帮小鬼子竟然到我们小刘庄来夜袭,实在是可恨!”

    “小鬼子来了,你们快走吧,”白胡子刘大伯猛地一推酒杯站起来,“如果落到他们手里,那就活不了了!”

    “是啊,”徐一刀呼地亮出手里锋利的尖刀,“走,我们决不能落在小鬼子的手里!”

    闻讯,柳伟胜、岳凯也呼地拔出雪亮的尖刀,而那个白胡子刘大伯,也操起一根枣木棒子,和秀莲等人一起站了起来。

    徐一刀拉着秀莲的手,领着众人冲出院门,只见小村子里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大人哭小孩叫,四处乱跑。“大家快随我往村后面的小树林里跑!”

    徐一刀拉住秀莲的手,跟随者刘大伯、柳伟胜等人跑着,却不料迎面跑来一帮人,将他们冲散了。急跑了一阵徐一刀定睛一看,只有岳凯和一个姑娘跟他们跑在了一起,而刘大伯、柳伟胜与另一个姑娘,却与他们跑散了。

    “刘大伯和柳伟胜他们跑哪儿了?”徐一刀问岳凯。

    “不知道,”岳凯答,“要不要头去找一下?”

    “来不及了,”徐一刀说,“我们还是先跑进树林里再说!”

    “你们的站在,”就在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喝叫,“再不站住我们就开枪了!”

    徐一刀定睛一看,只见前面有四个鬼子,端着枪,举着火把,拦在了他们的前面,并且,顺着街道在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

    见此情况,刘秀莲不禁抓紧了徐一刀的手,惊骇地望着他。

    “莫怕,我有办法!”徐一刀鼓励地望了望刘秀莲,朝岳凯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岳凯,你解决一个鬼子,其余的三个,你交给我!”

    说话间,那四个鬼子已经端着枪,举着火把,来到了跟前。他们望见徐一刀和岳凯身边的刘秀莲和另一个姑娘,立即高兴地叫道:“花姑娘的,约西,约西!”

    淫亵地笑着,色迷迷地张开手臂,朝刘秀莲以及岳凯身边的女孩搂抱过来。

    “太君,他是我的妹妹,乱来不行的!”徐一刀看似在阻拦那两个鬼子兵的兽行,暗地里,却紧攒了怀里锋利的杀猪刀。

    “我的,不管你妹妹不妹妹,就是要和花姑娘亲热,米西米西的!”近前,那四个日本兵中的一个,用力地一拨徐一刀,就要去搂抱他身边的刘秀莲。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四个鬼子兵与徐一刀错身而过,就要去搂抱“花姑娘”

    的霎那,徐一刀“呼呼呼”飞快出刀,经过他身边的鬼子兵,咽喉上血箭一标,立即被徐一刀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飞溅之间,“扑通扑通扑通”,立即倒下了三个。剩下的那个,也被随后出刀的岳凯给干掉。

    “立即灭掉火把!”徐一刀下令,立即踩灭了三个火把,剩下的那个,也被岳凯给灭掉了。

    “赶快逃进树林里!”说着,徐一刀紧拉了刘秀莲的手,拉着满眼敬佩之色的刘秀莲,逃进了小树林里。

    此时,刘秀莲被徐一刀拉着手逃进树林,躲藏好了之后,她不禁紧紧地依偎了徐一刀。她虽然与徐一刀接触不久,但是心里,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知己,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已经成了她最敬佩、最爱慕的男人!

    岳凯也拉着另一个姑娘,在徐一刀、刘秀莲的身边藏好,低声问他:“徐大哥,不知,现在柳伟胜与另一个姑娘怎样了?”

    “不知道,但是,愿神灵保佑他平安吧!”徐一刀答,但是他望着村头地坪上冲天的火光,吵杂的哭闹,以及被日寇看押的黑压压的人群,不禁在心里暗暗地祝愿:柳伟胜,希望你能平安!

    第八章、柳伟胜之死此时,柳伟胜已经与和他在一起的村姑刘秀英一起,被日军抓住,管押在了村头的晒谷坪上。

    带队的日军中佐名叫清水归一,是一个四十来岁,留有一撮仁丹胡,细眉小眼,人个子矮挫的家伙。自从他驻兵在离此十多里地的麦岭镇之后,这一带的老姓可就遭了殃,他经常带领日寇下乡扫荡,杀人抢粮,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令当地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天太阳西斜,即将下山,清水中佐考虑到,刘家庄的乡亲们此时正巧在家吃晚饭,人大多在家,正好偷袭。于是,他立即召集了他的二来名士兵,点着火把,连夜包围了刘家庄,将还未来得及逃出去的乡亲们抓起来,赶押在村头的晒谷坪上。

    柳伟胜带着一个村姑,在刘大伯的带领下,与徐一刀、岳凯、刘秀莲等人往外走。拥拥挤挤,跌跌撞撞之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的拥挤下,竟然与徐一刀、岳凯他们冲散了,被日本鬼子抓住,押到了村头的晒坪上。

    在路上,刘大伯告诉柳伟胜,要他冒充自己的儿子。而那个与柳伟胜在一起逃跑的刘秀英,也与自己的女儿刘秀莲是好姊妹,互相知根知底,可以对付。柳伟胜应了一声,觉得有刘大伯的照应,自己应该可以度过这一场灾难。

    刘家庄的富户刘大头,五十来岁年纪,尖嘴猴腮,个子佝偻,很是猥秽。但是这样丑陋的家伙,却养了一个性感、漂亮、娇媚的女儿。他的女儿刘艳娇,二十五六岁年纪,虽然已经嫁人,但是显得更加风骚和性感。此时,刘大头就带着她的娇媚女儿、横蛮家丁,为虎作伥,得意洋洋地戴着眼镜,拄着文明棍,背着屁股,幸灾乐祸地望着被鬼子围在晒谷坪上的乡亲们。

    “乡亲们,”刘大头扯着鸭公嗓,朝着被日军围困的乡亲们喊道,“今晚,日本太君前来建立皇道乐土,将乡亲们请到这晒坪上来,我们表示热烈的欢迎!

    下面,请清水太君发表讲话,大家使劲鼓掌,热烈欢迎!”说着,瘦猴子刘大头,满脸媚笑,“噼噼啪啪”鼓起掌来。

    “欢迎最?新??度◢,欢迎!”他风骚娇媚、袒胸露臂的性感女儿刘艳娇,将紧紧地挎住清水中佐的娇嫩的手臂抽出来,一边卖弄风骚地朝清水中佐飞媚眼,一边噼噼啪啪地带头鼓起掌来。

    紧随着他们父女俩,刘大头的打手及狗腿子也嘿嘿嘿嘿地朝日本人媚笑着,噼噼啪啪地鼓开了掌。

    面对这仆们出卖祖宗、甘当走狗卖国贼的嘿嘿媚笑,稀稀拉拉的掌声,被日寇围困在晒谷坪上的乡亲们,背地里鄙夷地撇嘴、斜眼、皱眉、吐口沫。

    “刘家庄的乡亲们,你们好!”清水归一不愧是一个中国通的鬼子头儿,他走近前去,张开手掌压了压被围乡亲们吵杂的喧闹,开言说道,“我和士兵们今夜连夜来到刘家庄,把乡亲们召集到这晒坪上来,除了向你们宣讲中日共存共荣的政策之外,就是想先和大家认识认识,推选刘大头先生为你们刘家庄村长!紧接着……”

    耳听着清水中佐呜哩哇啦的胡说八道,被鬼子兵围困在人群中的柳伟胜,心中不禁浮现出了他刚才被日寇拘禁到这晒谷坪上来的事儿。

    刚才,柳伟胜和一个名叫刘秀英的姑娘,紧随着刘大伯、徐一刀等人往村外走,还没走多远,就被乱哄哄、熙熙攘攘、拥拥挤挤四处的乱跑的乡亲们给冲散了。等到他、刘大伯、刘秀英三人停下来一看,四处都是乱窜乱跑的乡亲们,哪儿还见徐一刀、岳凯等人的影子。

    “徐一刀,岳凯!”柳伟胜注目四望,大声呼喊。

    “刘秀莲,刘秀珍!”刘大伯、刘秀英也大声地喊。

    然而,他们不但没能喊来徐一刀、刘秀莲等人,反而还碰上了领着清水归一等日本鬼子抓人的、没脸没皮的刘大头、刘艳娇父女俩。还没等他们三人躲避,就被刘大头父女俩给喊住。

    “刘老头,站住,你们三人还想往哪儿逃?”刘大头大喊一声,立即就有荷枪实弹的日本兵过来,将刘大伯、柳伟胜、刘秀英三人往被他们抓来的人群中一推,押着就往村头的晒谷坪上走去。

    这一下,完全出乎柳伟胜的意料之外,此时他被日寇围困在村头的晒谷坪上,不由得东张西望找徐一刀和岳凯,真的希望他们能够逃脱日本兵的抓捕。

    就在这时,刘大头在人群中发现了柳伟胜这个陌生人,他的眼睛一亮,立即屁儿颠颠地跑到清水中佐的跟前,叽里咕噜地低声说了几句话。

    望定柳伟胜,阴险奸诈的清水中佐立即挥手叫来几个日本兵,指了指人群中的柳伟胜,说了几句什么。立即,那几个日本兵就跑了过来,拉住柳伟胜,将他抓了出去。

    “你是什么人?”清水中佐狠狠地盯着柳伟胜,喝问道,“到这刘家庄来干什么?”

    面对气势汹汹的日本鬼子,柳伟胜的心里急速地转着,忽然有了意,他强压住自己狂跳的心,笑着答:“太君,我是麦岭镇到这儿来的生意人!”

    “你在麦岭镇的哪个铺子做生意?连夜到这刘家庄来干什么?”清水中佐向刘大头急速地使了个眼色,厉声喝问道。

    “我在……”柳伟胜万万没料到清水中佐会这样问他,不禁一愣,急速地在心里编造铺子的名号和他到刘家庄做什么生意。

    “后生仔,你别编了,”刘大头近前,得意洋洋地死死地盯住柳伟胜,奸笑道,“因为我已经看出,你对麦岭镇十分陌生,根本就不是一个生意人,因为你是前来刺探情报的国民党军队的探子!”

    “你,你胡说,”柳伟胜将错就错,怒吼道,“我就是麦岭镇的生意人,到刘家庄来看看有不有人买生猪!”

    “那我问你,”刘大头质问柳伟胜,“你刚才都到了谁家?问了些什么人?

    收到了几条猪?”

    “我到了……”柳伟胜想说到了刘大伯家,又不了解他们家的情况,但不说刘大伯家,在刘家庄他又一个人也不认识,因为他终究是从几十里之外的福川镇而来。

    “后生仔,编不出来了吧?”刘大头得意地望着柳伟胜,奸笑道,“你这个死探子,给我抓起来!”说着,刘大头一挥手,立即就上来几个狗腿子,死死地扭住柳伟胜的两条胳膊,要将他抓起来。

    “慢着,”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大喝,只见刘大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指着柳伟胜道,“他是麦岭镇『福源祥』号屠宰场的伙计,叫王玉生,他最先进的就是我的家!”

    刘大伯走出人群,来到清水归一中佐的跟前,指着柳伟胜对他说:“太君,我来作证,他真的是麦岭镇『福祥号』屠宰场的伙计王玉生,上我家来问我有不有猪??|?◢3来卖,还在我家喝了酒,吃了晚饭这我可以作证!”

    “嘁,刘老头,”刘大头鄙夷地冲刘大伯嗤了一下鼻子,说道,“你家根本没有养猪,他怎么会上你家问猪价?”

    “我家原来是养了两条猪的,”刘大伯分辩,“还不是上次太君来我们刘家庄,被你强行抢了去?”

    “这……”刘大头被刘大伯一句话问倒,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答。

    就在这时,只听得刘大头的女儿刘艳娇,扭着肥臀细腰婷婷娜娜走到柳伟胜跟前,问他:“既然刘老头作证说你是麦岭镇『福源祥』屠宰场的伙计,那我问你,福源祥屠宰场的老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今年多大岁数了?”

    “这个……这个……”柳伟胜根本就不是什么麦岭镇“福源祥”屠宰场的伙计,现在刘艳娇这么问他,他支支吾吾的,哪里答得出来?

    “怎么,答不上来了吧?”刘艳娇冲柳伟胜冷哼一声,“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福源祥』屠宰场的伙计,而是国民党军队的探子!”

    “这……”这下子,憨厚城实的柳伟胜哪里预计到刘艳娇会来这一手,竟一下子不知道给怎样答了。

    “清水太君,”风骚娇媚的刘艳娇,卖弄风情地扭到清水中佐的跟前,对他说道,“他是国军的探子,赶快将他抓起来!”

    “你们,给我将他给抓起来!”清水中佐指着柳伟胜冲他身边的士兵一挥手。

    “哈咿!”清水身边的日本兵急应一声,立即就过来抓柳伟胜。

    柳伟胜知道,如果他被作为国军的探子被日本人抓住,决无生还的道理,心想与其白白被抓,被日本人杀死,不如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意打定,因此当日本并来到他的跟前抓人的瞬间,就猛然地拔刀相刺,“嗖嗖”两下,刺到了两个根本没料到他会出手的日本兵。

    见柳伟胜挥刀杀死自己的下属,清水中佐立即掏枪开枪,只听见砰呯两抢,柳伟胜的胸脯立即中弹,他一手按住胸前流血的枪口,俯身栽倒在地上。

    “清水太君,”恶毒的刘大头指着刘大伯对清水中佐说道,“被太君打死的这个人,明明是国军的探子,可是这个刘老头却说他是『福源祥』屠宰场的伙计,可见这个刘老头一定也是国民党兵的探子窝,快将他及他的家人全部抓住!”

    “对的,”清水中佐闻讯,也用手一指刘大伯,下令道,“抓住他!”

    刘大伯原想救柳伟胜,故而挺身而出为他作证,现在见他杀了两个日本兵,料到自己如果被日本兵抓住,也是绝无生路,与其被日本兵抓住杀死,不如自行了断。因此,当日本兵前来抓他时,高叫一声:“我今年已经活了七十八岁,死,也值了!”说着一头撞在鬼子兵锋利的刺刀上,胸口中刀,扑在日本兵的身上,死死地掐住了那个日本兵的脖子。

    旁边一个日本兵,立即呼呼朝刘大伯刺了几刺刀,于是,刘大伯便全身冒血,倒在了柳伟胜的尸体旁边。

    见柳伟胜和刘大伯被杀死,清水中佐问刘大头父女:“这刘老头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个闺女!”刘大头说着,与女儿在人丛中找了一下,来对清水中佐说:“不在里边,肯能已经跑出去了!”

    清水中佐眉头一皱,还想命令士兵冲被围的乡亲们开枪,刘大头与女儿刘艳娇交换了一下眼色,说道:“太君,国军的探子和他们的关系户已经被你打死,时间也不早了,我已经在家里准备了好酒好菜,您和各位皇军,也该吃点儿东西,休息休息一下了!”

    “是啊,”风骚性感的刘艳娇,也冲清水中佐挺了挺高高的乳胸,扭了扭肥大的屁股,说道,“我已经将香床铺好,等着和太君睡觉呢!”

    “好,你的乳胸大大的好!”说着,清水中佐淫笑着在刘艳娇高高的乳胸上捏了一把,笑道,“吃饭,喝酒,花姑娘睡觉睡觉的!”然后,命令刘大头道:“叫他们全都散了,你的带路,家里喝酒、花姑娘睡觉的干活!”

    第九章、立誓杀鬼子性感娇媚的浪荡女孩刘艳娇,十三岁时就被人开苞,乱爱,这些年来,已经分不清楚她已经和多少男人睡觉了,有人说,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可以分开坐得下四桌了。农村的习惯,十个人一桌,也就是说,与刘艳娇发生关系的男人,已经最少就有了四十个人了。

    却说日军的清水中佐,本来就是一个色情狂,现在性感娇媚的刘艳娇投怀送抱,他哪儿能够忍得住?早就想将她搂在怀里亲热蹂躏了。因此在击毙了柳伟胜、刘大伯之后,他就已经把一颗淫心投在了刘艳娇那性感娇媚的花身之上,于是立即收兵,随刘大头、刘艳娇父女俩来到刘大头位居于村中的宅院,准备酒宴一番,然后再与刘艳娇春风一度。

    进入刘大头的宅院,清水中佐立即叫两个日本兵在院门口站岗,然后,在奴颜卑膝的刘大头父女俩的引领下,领着兵进入了刘家宅院的客厅。

    清水中佐望了望他的士兵,然后望了望刘大头。精灵的刘大头立即明白了清水中佐的心意,他立即将他的管家刘大鼻子叫来,下令道:“刘大鼻,你去叫厨房,准备饭菜,给皇军摆四桌,让他们在偏厅吃宵夜,然后再准备一些精美的酒菜送到这儿来,我们父女要和清水太君好好喝上三杯!”

    “是,老爷!”刘大鼻子应了一声,立即出去,叫人给日本兵准备夜宵。

    “坐,太君请坐!”刘大头媚笑着,将清水中佐让到八仙桌的首席之上坐下,立即,刘大鼻子端来香茶,恭恭敬敬地给清水中佐、刘大头、刘艳娇斟上香茶。

    此时,已经与不少男人上床交媾过的刘艳娇,一心要用自己的美色泡上清水中佐,因此她故意一撩裙裾,露出白嫩的大腿,紧紧地依靠着清水中佐坐了下来。

    “太君,请喝茶!”说着,刘艳娇用她的纤纤玉手端了茶,递给清水中佐。

    清水中佐本身就是一个色中饿鬼,自从入侵中国以来,不知奸淫了多少姑娘媳妇,现在他见刘艳娇向他卖弄风骚,正他意,立即接茶,并且将刘艳娇的娇嫩玉手捂住,淫笑道:“花姑娘的,你的花身大大的好!”

    “如果太君认为我的花身好,那我就请您今晚到我的闺房中过夜,我会尽力服侍太君入寝的!”说着就将自己的身子,靠入到清水中佐的怀里。

    见刘艳娇靠入自己的怀里,清水中佐正是意,立即伸手在她的乳胸、下身摸抠起来。

    见清水中佐色咪咪地在自己的身上下功夫,刘艳娇娇声呻吟、嬉笑着。而刘大头,却故作仰头,望着房顶,眼不见为干净。

    这时,丫头、使女们将酒菜端了上来,于是,风骚性感的刘艳娇,又娇嗲嗲地给清水中佐和自己斟酒。

    “太君,请喝酒,我俩喝个交杯酒!”说着,刘艳娇故意将自己的领子衣扣解开,露出她那白嫩的乳胸,过去紧贴着清水中佐,用自己高耸的乳峰盯着清水中佐,将自己的香腮偎紧了清水中佐,嚷着要和他喝交杯酒。

    “好的,我俩,喝交杯酒!”清水中佐嘟起自己臭烘烘的驴嘴,啵的在刘艳娇的红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紧搂了刘艳娇,伸过自己的酒杯,喝干了她的酒,也将自己的酒让她给喝了。

    在一旁瞧科的刘大头,知道自己风骚性感的女儿,已经紧紧地贴上了清水中佐,那么自此以后,在刘家庄,在麦岭镇,自己已经有了坚实的靠山,已经没人敢把自己怎么样了也就是说,因为女儿傍上了清水中佐这个大靠山,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了!

    就这样,刘艳娇靠着自己的性感娇媚,彻底地投入了日本色鬼清水中佐的怀里,傍上他这个大靠山了!

    酒足饭饱,“太君,请入我的闺房!”刘艳娇娇嗲嗲地拉住清水中佐的手臂,依靠在他的怀里,邀请道。

    “好,入你的闺房,和你亲热亲热的!”说着,清水中佐紧紧地抱住刘艳娇,往她的闺房里走去。

    “爹,我和清水太君闺房里说话,你自己好好喝两杯!”刘艳娇头,望着刘大头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搂着清水中佐走进自己的闺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哈哈,如果清水太君和我的女儿有了那层关系,那他就成了我的女婿,有了这个靠山,我的腰杆子就硬了,今后,我还怕谁?”念叨着,咕嘟喝下一大口酒,呛得他吭吭吭地咳。

    却说刘艳娇搂着清水中佐,一进房就脱衣裙。而清水中佐也飞快地脱光自己的衣裤,紧紧地搂了赤裸着花身的刘艳娇,将她?????摔在床铺上,然后,自己也紧紧地压了上去。

    “太君,你的家伙好大,也好硬呀!”刘艳娇呓语般地说,然后她应和着清水中佐的坚硬张开她的两腿,噗嗤,让他的坚硬迅猛地戳进自己深深的温柔里……却说徐一刀、岳凯、刘秀珍和刘秀莲,他们杀了四个日本鬼子潜入了刘家庄村头的小树林里。他们望着被火光染红的村东头的晒谷坪,心里在默默地为柳伟胜和刘大伯祝福,希望他们在日本鬼子的屠刀管制下平安无事。

    “砰砰!”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两声枪声,“可恨的鬼子,”刘秀珍低声地叫骂着,“不知又在杀害我们村里的谁?”

    “不管他,”徐一刀道,“反正我和岳凯已经杀了四个鬼子,已经赚了!”

    “徐大哥,”刘秀珍十分敬佩地望着徐一刀,“你有智有谋,接连杀了三个鬼子,我好佩服你!”

    “刘秀珍,你不知道,”岳凯望着徐一刀,十分敬佩地说,“他在我们福川镇时就杀过鬼子,现在又带我们出来找国军,学习枪法杀鬼子,我和柳伟胜都十分敬佩他!”

    “日本鬼子太可恨了,”徐一刀说,“侵犯我们中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杀了我的媳妇毁了我的家,我要报仇,我要杀鬼子报仇!”

    “啊,原来徐大哥身上,有这么重大的血海深仇!”听了徐一刀的话,刘秀珍不绝对徐一刀更加敬佩,更加爱慕,“徐大哥,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也要像你一样,杀鬼子,痛痛快快地为乡亲们报仇!”

    “徐大哥,秀珍、秀莲姑娘,”密切地注视着树林子之外的动静的岳凯突然说,“你们看,晒谷坪上的火把灭了,乡亲们也散了,这到底是怎么事儿?”

    徐一刀定睛一看,只见刘家庄村头的晒谷坪上,漆黑一片,冷冷清清,原来被鬼子围困在晒谷坪上的乡亲们已经散了。

    认真谛听了一阵儿,徐一刀猛下决心:“走,下去看看!”说着,操了锋利的尖刀,领着岳凯、刘秀珍、刘秀莲,摸出树林子,来到了村头的晒谷坪上。

    徐一刀看到,晒谷坪上,躺着两具尸体,啊,一见,徐一刀不禁悲愤得眼睛冒火:那,正是柳伟胜和刘大伯!

    “爹!”刘秀珍一见刘大伯的尸体,立即悲嚎一声,扑过去搂着刘大伯的尸体嚎啕大哭。

    “柳伟胜,”望着柳伟胜的尸体,徐一刀也双眼冒火,“我们一起出来准备学本事杀鬼子,想不到在这儿你就先走了,我们好为你难过啊!”

    “报仇,我们一定要为柳伟胜和刘大伯报仇!”岳凯恨恨地望着柳伟胜的尸体,大声地说道。

    “对!”徐一刀扶起扑在刘大伯尸身上哭泣的刘秀珍,说,“秀珍,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多杀鬼子,为柳伟胜和你爹报仇!”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着急地望着徐一刀、岳凯、刘秀珍,刘秀莲问。

    “我们先将柳伟胜和刘大伯的尸体掩埋,”徐一刀紧握了拳头,向立誓一般地说,“然后再杀鬼子,为他们报仇!”

    “对,”岳凯、刘秀珍、刘秀莲也紧握了拳头,向发誓一般齐声地说,“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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