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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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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女乍闻他用公母这般粗俗难听的话来形容自己和他,不觉一楞,白了李思竭一眼道:“你不会用雌雄来形容么?”心中却是颇为高兴。

    李思竭却一本正经的道:“雌雄是用来形容植物的,这蝴蝶却是动物。”

    那少女想想也是,只是总觉他这句话却甚不妥当,却又不知是何处不对,遂不再辩。笑呵呵的向李思竭问道:“是送给我的么?”目光中竟含有期许、贪恋之色。

    其实以她身份,所见珠宝中不乏比这更名贵者,自不会将这般珠宝看在眼中。只是这对蝴蝶是他所送,那自是大大不同,倘若他仅送一断枯木树枝,想必她亦会好好收藏一番,更甚于她所见其他珠宝。

    李思竟瞧其满脸欢喜之色,亦颇觉高兴道:“喜欢么?我给你戴上。”只是他这番却不敢触及那少女的身躯,而是随手一挥,将那枚大的蝴蝶,竟不偏不倚、不轻不重的的插向她那一头青丝之上,想是他又怕自己触碰到那少女之际,自己控制不住反应岂不是将这天仙般的女子再次亵渎一番。

    插戴好之后,李思竭却将那枚小的收入怀中,柔声说道:“你头上那只代表我,我这只代表你,他日我们离别之际,看到这对蝴蝶如见到对方一般。”

    那少女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也是一荡,更是颇为甜蜜。忽又想起他先前腹中咕咕作响,显是久未进食,只是比番出来匆忙,竟未带干粮。

    她向李思竭道:“我去方便一下,你可不许跟来偷看。”

    李思竭却忽然道:“我身体都被你看光了,我也要看一眼你有何不同之处。”

    那少女瞧她那厚颜无耻的模样,似是说笑,又似真的想瞧自己一般,心中一紧,愠了他一眼道:“日间忽匆一瞥,哪里能瞧得清你那狼狈模样。”

    李思竭却道:“那我现在脱光衣衫,让你瞧得仔细。”

    那少女闻言更是脸上潮红一片,二话不说,即刻便向远方奔去。隐隐一句声音传来,“你若跟来,我让你做太监也说不定。”

    一路却又想到,这人真的是说不了三句话,便想着占进自己的便宜,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话都敢说。说话轻浮油滑无比,行事倒却光明磊落,自己被他三番两次的大讨口舌便宜,更是不见生气,反而内心一阵悸动,更似期许他再说些类似言语。

    其实李思竭口中虽然说着那些轻薄言语,内心却是害怕无比,每每言及这般言语之时,自己都颇为后悔,自己在她面前,言语间总是未经过滤般随口而出。且他每次见那少女,似是心事重重,只是自己每次那等言语出口,却总能见到少女似有几许期许、兴奋、喜悦之色。几次三番下来,竟以有习惯一般,更加不可控制。

    片刻间,便闻得那少女奔回之声,只见她一手持一只树枝,枝上却穿了数条长鱼,另一只手却抱了一捆木柴,想是准备在此生火烤鱼吃。

    果然她到得李思竭面前,也不多言,取出火石之物,生火烤鱼。李思竭瞧着她生火,烤鱼的手法颇为纯熟,和公主这般娇生惯养的称号浑若不如,不觉暗道:她贵为千岁之体,又似那九天仙子不食烟火般,如今这般粗重的活,竟也干的如此得心应手,想必是从小吃了不少苦头吧。心中顿生此生必当痛她,怜她,惜她之念。又思良久,忽然想到,如今和她这么久下来,自己的那里更是被她摸过,如今却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晓。不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也跟着他们一起叫公主殿下吧。”

    那公主殿下四字却又故意拖起长长之调,更似是说,倘若不知晓你的名字,日后便当这般叫法一般。

    果然那少女抬头,微微一愣道,“名字只是个称呼,随便你怎么称呼都行。”随即低头继续摆弄着那树枝上的长鱼。

    过不多时,那少女噗嗤一笑低声道:“我叫宝珠。”却不言语。想是她想到李思竭那句“公主殿下”并混有长长尾音的腔调。

    李思竭闻言道:“原来叫宝珠,如宝如珠,果然是个好名字。”却又问道:“名字是有了,姓氏呢?”

    朱宝珠(名字为应情节发展,实属虚构)再次把头抬起,瞧得李思竭的神情不似作伪,言道:“你是真不知我的姓氏?还是又想占我什么便宜?”言语间竟颇为恼怒。

    李思竭确实不知她的姓氏,大明国姓他倒是知道,只是眼前这女子虽知她是大明公主,但数番和她相处,看她言谈举止之际,根本就未和那朱氏联系在一起。他看朱宝珠似有恼怒,向朱宝珠道:“我确实不知你的姓氏,莫不是又惹恼了你?你不说算了,我以后叫你珍珠宝宝贝儿,你瞧可好?”

    那朱宝珠闻言一楞,向李思竟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见他说话神情颇为认真,更听得李思竭竟言日后便以珍珠宝贝儿相称,这名字虽然又怪又长,但闻得心里倒是颇为舒服。只是这名字在两人私下里相称也就作罢,倘若他在众人之前,这般呼唤出来,成何体统。更何况此人言行举止颇为胆大,若说他日后不会再他人之前这般称呼自己,她宁愿去死也不相信。遂低低的道:“我叫朱宝珠。”

    其实李思竭只是在她面前才显胆大妄为,倘若真有第三人在场,只怕别说让他叫珍珠宝贝儿,便是直呼朱宝珠三字,只恐他也不敢。又见朱宝珠向看怪物般的上下看向自己,更看的浑身发毛。难不成她真想看自己的luo体?若果真如此,自己倒底脱还是不脱呢?正猥琐的想着这些,便闻得她说及自己的姓氏,心中竟长长吁了口气。转而又想到,自己内心深处竟似不欲她看到自己的luo体,难道自己对他之喜爱不如自己所思那般深厚?

    其实他确不知,感情一事,即便一见钟情者,也不免慢慢发展,他至今最多也就是和朱宝珠相拥及缠吻一翻。至于抚摸也有局限,关键部位两人更是想也不敢多想。前番朱宝珠误触及李思竭的那处,也非有意。更别提如果若在那朱宝珠面前脱光,仅想到日前她瞥视自己一眼,自己就是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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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惭、狼狈无比。倘若是其师兄成思网又或是年龄稍大,经历过人事之年长者,若有女子欲看自己的luo体,自是求之不得,即使发出夸张之言,亦非奇事。

    李思竭道:“我叫李思竭,竭乃力至极处之竭,并非杰出之杰。”

    却听那少女笑道:“我知道你叫李思竭,竭乃力衰而竭之竭。”

    李思竭不由一楞,字是相同却寓意不同,想不到这朱宝珠竟也会这般油嘴滑舌,取笑自己。念及此处,却和朱宝珠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过不多是,朱宝珠以将那枝上长鱼烤熟,取下一尾,其余均掷向李思竭。李思竭闻得那枝上散发的阵阵烧烤香气,霎时间食指大动,他本以久不进食,腹中更早以是饥肠辘辘,如今待见美食,纵是焦苦之物,也觉如吞山珍海味。加之这少女烤鱼技巧颇为高明,其中更是混有不少佐料,和大厨相比,更不惶相让。更加上此番美景,又有佳人相伴,而此鱼又是出自意中人之手,自是吃的差点连手指也吞了下去。

    朱宝珠瞧的他狼吞虎咽之状,嫣然一笑道:“你慢点吃,别被刺卡住了。”言毕果然闻得李思竭阵阵咳嗽,并伴有数声呕吐声,竟是真的被卡住了。

    朱宝珠一见自己话一住口,李思竭果然即被卡住,她瞧的高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拍掌笑道:“瞧你如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不卡住才怪。”

    李思竭运气几转,将喉中鱼刺化去,随即道:“那是因为你鱼烤的太好吃了,实为我生平吃的第一美食。”

    朱宝珠道:“因为你饿的久了,才会这般说。”神情间却颇为骄傲。

    李思竭道:“我不说谎,你如不信,我对天发誓。”伸出右手,指向天空,欲待发誓。朱宝珠却阻止他道:“誓言不可轻易而出,我信你就是了。”

    李思竭瞧得她那娇羞的模样,一时竟又看的呆住了,又想起适才她烤鱼的模样,全不似不食烟火的仙子,更似贤妻良母般,更添得几分端庄贤淑大气之美,若然取妻如此,夫复何求。不觉脱口而出道:“倘若谁取得了你,真不知是几生修来的服气。”

    朱宝珠一楞,暗息想道,他怎在这等时候生出这般念头,自己自记事以来,时见父皇舒眉不展,哀声叹气。日后待明的事理,知道父皇乃为大明河山而忧。自幼时便时常恼恨自己非男儿之身,不能助父皇一臂之力。幸而幼时便得遇明师,习得一身本领,自艺成之际,自是想着如何替父皇排忧解难,共同抵抗乱民造反。至于日后良偶,从未想及,而自己所接触男子颇为不少,但却均和自己保持距离,待己更似如仙女般的供奉,从无一人能让自己如今日这般快活。

    这李思竭和自己看似郎才女貌,更是彼此情投意合,只是双方注定他日必将兵戎相向,自己今日这般实属太过放纵自己。不禁长叹一声,心中一阵黯然,却不多言一声。

    李思竭正值情浓之际,忽见她宛转蛾眉,似有心事一般,不由想到,想必她自小苦难颇多,自识得她来,很少见得她能开怀畅谈,今日她才高兴片刻,自己却是一语间又令她再次苦恼。只是她生于帝皇之家,又能有何事令她不开怀的呢?

    他向前一步,柔声道:“宝珠,你有何难过之事,何不说出,大家也好共同相商?”

    朱宝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如何相商,我大明江山如今岌岌可危,讨伐声不绝于耳,叫我心中如何能安?你我今日友情也仅能至此,他日必将战场相见,今日我已是太过纵容自己了。”言毕,又是一阵叹气,似是心中颇为无奈般。

    李思竭闻得,也是一楞,这般天下大事,自己从未思及。自出的回疆一路东行,路上行人对官府之众颇有微词,均是言道,如今官府如豺狼当道,苛政胜虎,众民才被逼至不得不反。更闻得闯王英明侠义、深得民心。后虽亲眼所见闯王之义多有夸大之举,但却有替天行道之义,倘若朱宝珠邀得自己助力于官府,自己又能否答应。

    但转瞬间,一路之上拖儿带女,举家迁徙民众之状印入眼前,可谓全得官军所致,自己纵不能救得众饥民,但绝对不能助纣为虐,贻害百姓。

    他念及此处,亦是长叹一声,一时之际两人又是陷于沉默之中。过的良久,李思竟忽道:“倘若他日你我战场相逢,我自不会让你受得半点伤害。”

    朱宝珠闻言一怔,这句话是他二人相识之际的第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让自己如今陷入苦恼之中,倘若那日不识得他,又或他那日不说这般言语,自己又岂能这般念及至他?只是今日他这句言语再出,内容和那日一般,但神态间,那日是轻浮油滑,而今日却是郑重无比。可偏偏是他那日随口说出的那般语气更令自己多了三分安全、信任、欢喜之感。

    她知事已至斯,李思竭今番说出这般言语,已属自己期待之外,只是自己确无法高兴,只怕如今一别,他日真会战场相立,心中一颤,向李思竭奔去,拥入他的怀抱。

    两人就如此这般的紧紧相拥,如两尊石像般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周围已现鱼肚之色,竟是天以经亮了。

    李思竭却是想道:“她一生难有欢笑,如今战事密集,只恐她更是难有开心之时,如今能伴他一时,自当令她多开心一番才是。”

    他五指陇起,轻拂朱宝珠两鬓被夜风吹乱的秀发,瞧的那枚玉蝴蝶在清晨的日光照射下欲似振翅高飞般。心中一阵难过,却自强颜道:“我们尽早赶回吧,那陶青阳正等着你陪同他去江南呢。”

    朱宝珠莞儿一笑道:“亏你笑的出来,昨日若不是为了救你,我又怎能答应他呢?”言毕却又嘲笑起李思竭来,随即脸上一片红晕。想是她想及昨日李思竭的狼狈状况,随即又想到自己已瞧得他的全身赤luo而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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