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土豆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易嫁

正文 易嫁第38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了无数的水蒸气,怎么也看不清,栾欢大力的眨着眼睛。

    一眨,又有水滴滴落在那张离婚协议书上,也滴落在了“容允桢”的三个字上。

    栾欢用了很多的力气看清楚。

    这次,“容允桢”三个字没有被写错。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平缓,理智。

    “栾欢,对不起,那天打了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知道了还

    “可是,栾欢,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比谁都了解自己,我们也知道我们的底线在哪里,哪些是能碰的,哪些是不能触碰的。”

    “所以,栾欢,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之所以这么做就像那个时候你和我说的那样,在事情还没有变得更糟糕之前我把它提前结束,这样一来我们都可以避免到对彼此造成伤害。”

    容允桢把那些话说完,在等待着。

    面前的人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她的头越垂越低。

    正午时分,周遭很安静,在安静之余有某种的声音在有规律的响着,轻微细碎,需要你去侧耳倾听。

    容允桢侧耳倾听,沿着声音的源头,然后,他看到了在那张他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上,有很多很多晕开的水滴印迹,有的刚刚晕开新的水滴又滴落,抖开。

    心里有那么的一根玄开始驿动。

    手没有听从他的中枢神经指挥,擅自伸出穿过她垂落的头发去触摸她自始至终被掩盖在头发后面的脸颊。

    容允桢触到一手的湿意。

    心里的那根弦松了,柔软了,手顺着脸颊托起了她的下巴。

    二零一二年圣诞节前一天,容允桢见证到了属于一个女人的泪水,有的沿着眼角有的还在脸上流淌着,有的挂在下巴上。

    就这样,那些泪水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把他心灼成了一片焦土。

    “欢”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喃喃的唤着。

    还没有等他把那声发音念完,他的手迅速的被推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挂在那张脸上的泪水迅速消失不见,她昂着头,看着他。

    她脸上的表情唯一呈现出来的是骄傲。

    骄傲到容允桢以为刚刚那张爬满泪水的脸是属于他所臆想出来的幻像。

    栾欢昂着头,看着容允桢,她只是问了他一句:容允桢,你说要和我说一件事情就是这件事情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栾欢点头,手落在那张离婚协议书上,问:“容允桢,我再问你一句,你是真心的吗”

    “嗯”他再淡淡的应答了一句。

    栾欢目光从容允桢的脸移到了他的左手上,此时此刻,他左手上的无名指空荡荡的,差不多四年的婚姻在他身上留下的,也只不过是他无名指上的那一圈指环印。

    相信,再过一段时日,那一圈指环印也会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明明这个男人做了让自己伤心的事情,她曾经说过假如容允桢做了让她伤心的事情她就会离开他。

    已经很伤心很伤心了。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这样问:“允桢,你是不是因为太生气了”

    是不是因为太生气了才这样的。

    他摇头表情平静声音平缓:“不是的,我只是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混蛋,容允桢这个混蛋,他都不知道昨晚她想了多少的办法在今天要用在他的身上,可是,他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

    嗯,好的,好的,我只是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从又干又硬的喉哝里挤出:好的,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懂了

    容允桢在点头,他手指向了那叠文件,那一叠文件都是他的私人财产,他说,你可以让律师确认一下再签名。

    更伤心了,混蛋,容允桢这个混蛋。

    分明,这是她最熟悉最亲爱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说出让她感觉如此陌生的话,陌生到让她害怕,让她以为曾经她深深爱着的那个男人消失不见了。

    他站了起来,他说他公司还有事情,他必须离开了。

    他要走了么,栾欢木然抬头。

    他真的要走了,他已经离开他的座位,他在围围巾,他的围巾围好了,从外面的射进来的光影落在他的半边的脸上,轮廓分明,那是她所深爱的,挚爱的。

    栾欢冲了过去,那速度快得连她自己也感到吃惊。她就那样挡在容允桢面前。

    他们站在同一条平行线上,她抬头看他,他低头看她。

    很多很多这样的时光里,他都会低头吻她,他的唇瓣柔软,带着属于世间上最浓最醇的爱恋。

    他没有低头吻她,他只是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是啊,她这是怎么了她现在不是应该让开身体让他走吗他都已经把她的心伤透了。

    总是伤透她的心的男人她可不稀罕。

    可是,她的脚纹丝不动。

    “怎么了,栾欢”他问了第二句。

    然后,栾欢问了容允桢一个问题,一个她从知道了他的秘密之后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她眼巴巴的瞧着他,问:

    “允桢,如果,把容安琪换成是我,你会不会出现在十二月的夜空下,去看,双子座流星雨”

    这些话栾欢问得很困难,她知道问出来之后他会很恨她,很恨。

    终于,这话让近在咫尺的脸,一寸寸的,成灰。

    容允桢眼底一片破败。

    栾欢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继续说。

    “允桢,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它直接关系到我所有为你做的事,所有为你付出的,所有的退让,是不是都是傻事,请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他伸手,抓住她的衣襟,他问她是不是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事情。

    栾欢点头。

    属于他眼底的那些破败变成了绝望的海洋,铺天盖地,仿佛下一刻就会带着巨大的破坏力,毁灭一切。

    他大声笑着,笑声里有癫狂,他嘲笑她也不过如此。

    “告诉我,允桢。”在容允桢手劲的框固下,栾欢艰难的,固执的问着。

    癫狂变成了狂热,他笑,牙齿洁白整齐,深深陷落进去的长长酒窝和着他的放肆让他的笑容里有着倾国倾城之姿。

    一如那年在乌克兰俄罗斯边境,属于他第一眼给她的惊艳。

    “栾欢,你真想知道”

    “是的。”

    “那么,接下来的话你要好好的听着,我想,你以后会把这些话好好的裱起来。”

    “好,我会好好地听。”

    “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出现在十二月的夜空下,我不仅会出现我还会想方设法的带你逃走,不仅会带着你逃走我还会吻你,会摸你,我还会和你做关于男女间会做的事情。”

    栾欢扯开嘴,笑。

    栾欢听着容允桢和他说。

    “知道吗那年整整的一个月,她每天晚上都会去到那里,傻傻的等着,我都知道我都看见了,可我装作不知道装作没有看见,那是因为我们活着这个世界上,有一些的东西必须遵守着,因为我比她懂得多,所以我自以为是的以为只要不出现就是为了她好,我常常在想,那个时候我哪怕出现一次,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的遗憾,我所坚持的也只不过是园一回她的梦,哪怕万分之一也想坚持。”

    “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在情感上我不能接受,因为是你掐断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而你恰恰是我辣文的人,我让她的生命在十六岁停止生长,而你,亲手掐断了属于那万分之一机会。”

    “栾欢,我恨你,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会是你,我还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会像恨你一样。”

    缓缓的,栾欢眨眼睛,她知道,她都知道

    可是,允桢,你还不懂吗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因为是你让知道信仰不是单单靠口头上说的那样。

    在上帝面前,我和他结为夫妻,不离不弃,要相信他她,要帮助他她,荣辱风雨与共

    有晶莹的泪水来到了她的眼眶。

    这次她没有躲避,没有快速的擦掉,她让它们沿着她的眼眶,眼角,她就只是凝望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体被放了下来。

    她站在他的面前,说:“允桢,我等你,但是,我不会给你多少时间,我只会给你二十四小时,从此时此刻开始。”

    这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傻事了。

    但凡爱,都有它的局限。

    那人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那人用手指触她的眼眶,手指带走了她眼眶的泪液。

    在一片的清明中,她看着他离开。

    背影修长。

    十二月二十五日,洛杉矶的寒潮来到了一个盛极时刻。

    中午,人来人往的机场,栾欢和四个男人并排坐着一起。

    象征着时间的数字在机场的电子屏上滚动着,由秒钟转变成为分钟,由分钟再转变为小时。

    整十二点,距离栾欢给容允桢二十四小时里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就会走完。

    她和四个男人并列坐着一起,她坐在中间,较为年轻的两位坐在她的左边,较为年长的两位坐在右边。

    鉴于年长的两位是经常在电视报纸上露脸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些人经过他们面前会放缓脚步,然后辨认,得到确认之后偷偷的把目光落在栾欢的身上,不认识的人或许在心里猜想中间的女人或许是大有来头,认识的人或许心里带着幸灾乐祸“佳士得”小姐终于要卷铺盖走人么漂亮身材性感的女人总是会容易惹来无端的敌意。

    那位手里牵着孩子的女士很明显认出她来了,是的,她的表情正是栾欢猜想的那样,目光移到她大号的行李箱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佳士得”小姐的“前夫”现在正在和英国名模打得火热。

    大约,再过半个小时之后,容允桢就真的会成为她的前夫了。

    距离二十四小时的最后五分钟,栾欢的目光就粘在了电子表上了,看着红色的数字在不停的更换着。

    或许,坐下她身边的男人知道她在紧张,手拍了拍她的手。

    终于,栾欢给容允桢的二十四小时走完,机场广播响起在播报着前往洛杉矶飞北京的旅客请提前准备。

    好了,栾欢站了起来,面对着那四个男人,扯开脸,想笑。

    只是她笑不出来,她很难过,她没有等来第五个男人。

    那四个男人第一个是栾欢的律师,栾欢把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交给了律师,为了避免以后和容允桢再有牵扯,她签署了夫妻共同财产放弃权,她自己有很多钱,栾欢还让律师处理了她的画廊,以及在城南的公寓,她要走得干干净净的,律师接过她手中的所以文件。

    第二个男人是李若斯,这位也带来了行李箱,他的声音苦涩,他说小欢这次我真的懂了明白了,我和你已经再无可能,他说小欢我只是想陪陪你,陪着你把最为难熬的时间熬过去,我就离开,说完那些话之后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径自拿走她的行李。

    站在第三个男人面前,栾欢都不知道这位来凑的是那门子的热闹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栾欢和容耀辉说:“好了,容先生,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交给我的律师了,我和容允桢已经再无可能了,现在请回吧,那些门面话我压根不想听。”

    容耀辉表情有些的尴尬,那只想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之后收回,在栾欢想移动脚步的时候,他叫住了她。

    “小欢,对不起。”容耀辉说:“小欢,谢谢你。”

    栾欢抱住了胳膊,淡淡的看着容耀辉。

    这个曾经被誉为“沙漠之鹰”的男人表情诚恳:“此时此刻,我想代表一位父亲的身份向你表达感谢。”

    他的手搁在她的肩上,说:

    “我想,在某种意义上,小欢才是允桢真正的小美人鱼,善良,勇敢,无畏无惧。”

    “总有一天允桢会明白的。”

    “是吗”栾欢淡淡的应着。

    容耀辉的声音多了些许的热切:“小欢,到那天,当你回来时,我会欢迎你,这次会是真正的欢迎你。”

    想必,容允桢的那两颗子弹在容耀辉的身上打出了些许的亲情。

    “容先生刚刚说的话是真心的”栾欢问容耀辉。

    容耀辉点头。

    慢慢的,栾欢的脸朝着容耀辉越靠越近,嘴巴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容先生,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要当爷爷了。”

    容耀辉一震。

    栾欢迅速和容耀辉拉开距离,看着容耀辉五味陈杂的脸,说:“可是,容先生,我的孩子只会姓栾,容先生,鉴于你这么感激我,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接下来的话容先生可要听清楚了。”

    栾欢一字一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你牢牢的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想和容允桢再有什么瓜葛,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因为你们惹上任何无妄之灾,我知道您会有办法的,这也是容先生欠我的。”

    说完之后,栾欢就紧紧的盯着容耀辉。

    终于,容耀辉脸跨了下来。

    然后,那张跨下来的脸一头颅一顿,往下。

    栾欢的目光往着机场入口处,呆怔片刻,收回,投向站在距离她左边几步之遥的男人,男人收到她的目光之后咧嘴,展开双手。

    走了过去,栾欢拥抱住了李俊凯。

    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栾欢很狗腿子的说。

    “爸爸,您知道吗一直以来让我崇拜着的男人的名字叫做李俊凯。”

    那双手来到了她的后脑勺上,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按照以前李俊凯肯定会说,我知道,可他什么都没有说,索性,栾欢撒起娇来:“帅气的先生,你就不能给点回应吗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说了这么特少女的话。”

    栾欢等来的是一声叹息,无奈,惋惜,疼爱。

    落在她头发上的手往下移。

    “一直以来小欢都是聪明的姑娘,怎么这次就干起了傻事来呢你不是爱他吗爱他不是应该避开任何的风险,好好的呆在他吗”

    是啊,好像应该那样,可是

    “可是,爸爸,我想让他好好的,第一是让他好好的,第二才是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啊,他的爸爸说那是为了他好,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在知道他的秘密之后我心疼他,很心疼很心疼,我想他和我一样不是故意要欺骗的,我的秘密藏了三年就已经累得就像要了我的命一样了,可爸爸,允桢的秘密藏了十几年。”

    “爸爸,我不后悔,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聪明的人也常常干傻事,你以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干的是傻事吗不,他们都知道,他们干的那些傻事那都是源于爱,各种各样的爱,就像那时你明明知道我是一个刺头,可你还是把我从皇后街带回家,在这件事情的背后是源自于对您对我妈妈曾经的那份爱。爸爸,您说我说得对么”

    落在她背后的手顿了顿,片刻,李俊凯的声音传来,对,是那样的,小欢说得对极了。

    “爸爸,您说,现在我做的这些事情在日后会不会变成可爱的事情”

    “会的,会的,当然会,爸爸可以向小欢保证”

    此时此刻,同一个时间点,旧金山,正午的阳光刚刚向西倾斜一点,在旧金山唐人街最为古老的纹身馆里,大门紧紧的关闭着,外面牌匾上写着整顿停休一天。

    纹身馆外停着数十辆高档轿车,纹身馆里,数十位纹身师穿着他们在为重要客人纹身时才才会穿的服装,双手垂落在面前,低着头站在一边,他们都是来自一位师傅教出来的,他们用师傅教给他们的技艺混得风生水起,今天,他们之所以到这里来是为了表达他们对已经已经金盆洗手多年再次出山的师傅的一种爱戴。

    数十双程亮的皮鞋分别分成两排并列站着,红色的地毯在他们的脚边延伸着,延伸到数十米开外,长长的珠帘垂落,透过珠帘是古香古色的屏风,屏风是用白色的苏绣拼接而成,白色的苏绣烘托出两道人影。

    从艺多年,一些东西早已经渗透到了那些纹身师的骨子里头,他们轻而易举的嗅出了,此时此刻,与其说是纹身倒不如说是一场仪式。

    他们好奇,屏风里的客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能让他们退隐多年的师傅再次操刀。

    好的纹身师可以把属于人们所想要的刻进他们的灵魂里,让属于刻在他们身上的印记变成崇拜,变成信仰,然后一针一针的融进骨血里,变成永远。

    屏风里的人一定带着那些来到这里。

    屏风里,白发苍苍的老者拿出了他珍藏已久的老伙计们,英俊的年轻男人坐上了纹身椅。

    时间的沙漏静悄悄的流淌着。

    人来人往的机场,栾欢站在那里,目送着李俊凯离开,那个男人频频回过头来,他回过头来一次,她就对他笑一次,等到他不见了栾欢转过身去,抬头,机场的电子屏在滚动着前往北京航班的时间。

    机场广播也在播报着前往北京的旅客做好登机准备,栾欢捂紧耳朵,低下头,行走着,她的脚步匆忙,她和很多的人擦肩而过。

    最终,栾欢躲进了洗手间里,关上了洗手间的门,背部贴在门板上,缓缓的滑落。

    容允桢没有出现。

    暮色来临。

    栾欢把从前容允桢系在她手腕的红色手链还有婚戒丢到了机场外的垃圾桶里,来自四面八方的霜气把她的脸冻得生疼生疼,就在昨天她迎来了她的二十八岁生日。

    今年的圣诞节是栾欢二十八年遇到的最冷的圣诞节,比纽约还要冷。

    栾欢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呵着气。

    她所呵出来的气体连同她垂落于眼角的眼泪,一起,凝结,成霜

    暮色来临

    旧金山幽深的巷子上古老的厢房里,有身材修长的男子站在镜子前,男人裸露着上身,透过镜子他的目光聚焦在左边的第一根肋骨上。

    幽暗的光线中,有烈焰般的色彩绽放在他的肋骨上,像簇簇燃烧的火。

    二零一二年,容允桢三十岁。

    这年冬天,他在自己的第一根肋骨上纹上一个女人的名字。

    那个女人有着如烈焰般的色彩。

    她的名字叫做“欢”。

    1oo

    这年,宋干节,苏妩回到曼谷,和她一起回到曼谷还有她的一双儿女,苏玛丽和谢尔廖,这次苏妩是在没有和谢姜戈打招呼的情况下回到了曼谷,最近,她和谢姜戈在冷战。

    岁月特别兼顾谢姜戈,时光流逝,小谢好像还是湄公河的那个小谢,眼神清澈,一举一动被那般小姑娘吹捧成诗歌,而她呢。。。

    苏妩站在镜子前,无比恼怒的看着自己的模样,镜子里的她依然还过得去只是她再也找不到自己昔日穿着乳白色高跟鞋亭亭玉立,顾盼神飞的模样,那天,在意大利的集市,那位老先生把她称为女士,而把谢姜戈称之为小伙子。

    女士和小伙子着绝对不是一个等级的。

    从集市回来的路上苏妩一直和谢姜戈吵架,好吧,苏妩承认自己吹毛求疵,可是

    可恨的是谢姜戈居然吼她了,他说她无理取闹,说她莫名其妙这还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情,以前不管苏妩有多么的无理取闹谢姜戈都会由着她,苏妩悲哀的想,一定是她不漂亮了,因为不漂亮了谢姜戈开始对她不耐烦了。

    没错,就是这样

    于是,苏妩瞒着谢姜戈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回到曼谷,还好,她来得还算及时,正好赶上可以参加宋干节的最后一天。

    一下机场,她昔日死敌诺娜就假惺惺的装作和她各种的亲密,诺娜的丈夫正在准备着选举,她迫切的希望得到谢姜戈的支持,她说什么也要让苏妩到她家做客,诺娜的丈夫是有名的巨贪,这位巨贪的府邸肯定比任何星级酒店来的更为的豪华,于是,苏妩也不客气就勉为其难的来到诺娜的家做客,她很享受诺娜唯唯诺诺的模样。

    次日,苏妩穿上诺娜为她准备的泰国传统服装,嗯,身材还行,该大的地方还依然大改小的地方也依然小,没有等苏妩来得及细细欣赏自己,那边的苏玛丽和谢尔廖又吵开了,这两个小冤家,苏玛丽是一个暴力小少女,她最大的爱好是对着小绅士谢尔廖说教,谢尔廖不服就启动全武行模式。

    “玛丽苏,把手放下”苏妩指着已经把手高高扬起来的苏玛丽,一边蹬着高跟鞋来到了那两个小家伙面前。

    带着那两个小家伙,苏妩来到了诺娜为他们准备的大象前,门口停着两只大象苏妩乘坐一匹,苏玛丽和谢尔廖乘坐一匹,他们将会在大象训练师的带领下到街上去参加泼水节,大象训练师是两位穿着节日礼服的小伙子,只是他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傻呆。。。

    苏妩拿着描金的檀香扇掩着嘴笑,在享受这小伙子看到自己的腼腆神色,嗯,现在她对于自己容貌又恢复点信心了,微笑之间苏妩看清楚那位被簇拥而来的人。

    小样,都追到这里来了。

    嗯,谢姜戈,就让你看看姐姐的魅力。

    檀香扇缓缓的从半边脸移开,苏妩弯下眼睛指着悬挂在大象头顶的节日花环对着那位大象训练师:“先生,你能在挑一朵花戴在我的鬓角上吗”

    小伙子的神色更为的痴迷了。

    苏玛丽坐在大象背上,她体内的暴力因子在蠢蠢欲动着,每当苏妩这样她就特别想把苏妩那美丽的卷发抓得就像一个鸡窝。

    这个让小谢头疼的女人又在乱勾引年轻小伙子了,有一个小谢还不够偏偏,年轻小伙子们都吃她这一招。

    只要苏妩弯下眼睛笑,那么。。。她就是那些愣头青的女神。

    偏偏,耳边传来谢尔廖倒胃口的声音:妈妈好漂亮,我以后也要交像妈妈那样漂亮的女朋友。

    真是够了

    苏玛丽在考虑要不要说出让苏妩花容失色的那句“老巫婆”

    余光中,一个人影就这样急匆匆的卷过来,三下两下,花被丢在地上踩得稀巴烂,女人被拉在身后藏起来不让年轻小伙子看。

    苏玛丽在心里哀嚎,果然,小谢逃不过苏妩这个老妖婆的魔掌,没有出乎苏玛丽的意料,接下来的小谢取代了刚才的那位倒霉的训练师,他黑着脸把自己的老婆摔到了大象背上,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吼:苏妩,你再给我说出一句话我就把你丢下去。

    两匹大象沿着最为热闹的街道走去,这是苏玛丽第一次参加泼水节,在她的感觉里这是的泼水节是很对她胃口的节日,她坐在大象背上,扯开喉哝大声呼喊,她把正义女神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拿着水枪朝着那些人射击,不亦乐乎之时听到坐在后面的谢尔廖闷闷的,妈妈去哪儿呢

    苏玛丽转过头去,一直和他们并行的大象马背上空空如也。

    谢尔廖找他的苏妩,苏玛丽找她的谢姜戈

    爸爸去哪儿呢

    老老的街道里,只容纳两个人的小巷子里,男女的声音在那里拉锯着,时大时小,似乎在商量着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苏妩,让我进去,嗯你摸,已经要爆炸了”

    “不是还没爆炸么”

    “苏妩,求你了,它需要找一个地方呆着。”

    “那你随便给它找一个地方呆着。”

    “不行,它只喜欢你那里,它只想呆在你那里,它只认得你那里。”

    “谢姜戈你胡说八道,它又不是小狗狗。”

    “苏妩,你说的没错,它就是小狗狗,就是只认得你的小狗狗,苏妩,你被水泼得湿漉漉的样子性感极了,从那个时候起,它就想要了。”

    “刚刚我很性感的吗”

    “嗯,谁都没有你性感。”

    “真的”

    “真的”

    “谢姜戈,你以后还凶不凶我”

    “凶你,有吗”

    “谢姜戈”

    “不敢,不敢凶你”

    “那。。。。谢姜戈,就。。。就进来吧。”

    1o2

    剪掉了十五公分的头发,在眼角下植上小小的痣,她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站在镜子前,李若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莞尔,转身面对着自己的奶奶扮了一个鬼脸。

    可怜的老太被她吓坏了。

    “奶奶,我还是我。”她和她说。

    说完之后她拿起了手袋,今天她要到机场上去送一个人。

    她的奶奶叫住了她,她的声音愤怒,气急败坏:“李若芸,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才没有闹,才没有。

    打开房间门,把那个一辈子都在操心着的老太太声音关在房间,她都和她说了,她还是她。

    李若芸和祝安琪不一样。

    祝安琪把她自己当成了容安琪了,可她即使是留着和容安琪一样的发型,拥有了和容安琪一模一样的痣她也不会把自己想象成为容安琪。

    她只是需要那个外壳,因为容允桢这个时候精神世界需要属于容安琪的那层外壳,来填充突如其来的变迁。

    今天是圣诞节。

    今天有两个李若芸认识的人要离开。

    一个人现在已经在一万米高空上,李若芸对着天空挥手:再见了,栾欢。

    她几次偷偷的穿过她的破洞牛仔裤,她曾经偷偷的在镜子前一次又一次的模仿着她紧紧的抿着嘴角。

    欢,再见了。

    李若芸昂起脸,吸掉自己眼眶的泪水。

    你瞧,你们瞧。

    谁说她不在乎她们之间的友情。

    今天离开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一个聪明但是总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她之前叫住祝朱珠,后来叫做祝安琪。

    在某种意义上祝安琪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就像是患了郁抑症的演员,因为太投入角色了所以总是分不清生活和现实。

    现在,这个女人将被驱逐出境,一夜之间,她被剥夺国籍,她以商业间谍罪被美方勒令离开美国境内,并且被美国政府终身禁止入境。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祝安琪想见上容允桢难上加难。

    李若芸想,她得去送送这个了可怜的女人。

    旧金山机场,李若芸见到被便衣刑警押送着的祝安琪,她倒是一脸平静,就像是她一早就预见了现在的结局一样。

    在李若芸的请求下,她获得了五分钟和祝安琪的说话时间。

    没有等李若芸开口祝安琪先行开口:“李若芸,你比栾欢顺眼,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帮你。”

    类似于这样的话李若芸听过太多,祝安琪没有新意的话让李若芸觉得索然无味,她开始有点后悔开上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这里是一件没意思的事情。

    祝安琪淡淡的笑:“我想,李若芸你在我的眼里会一直顺眼下去的,因为我知道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他的心,这样的你即使在他的身边呆上一百年我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李若芸让自己维持着刚刚的那个表情,不能有半点恼怒,这样一来她就失去底气了。

    “可栾欢不一样,栾欢在他身边哪怕一分钟都会让我如鲠在喉,因为她总是让允桢变得不再像容允桢,我讨厌,不,是憎恨,我憎恨这样。”

    “祝安琪,那些不需要你来担心,我觉得你需要一位心理医生。”藏在披肩下的手紧紧握着,李若芸微笑的告诉祝安琪。

    祝安琪也回以微笑,目光嘲讽:“可是,李若芸,不久前你还对一个心理有疾病的人言听计从。”

    假装没有听到祝安琪的话,李若芸看了一眼站在祝安琪身后的便衣刑警,说:“我想,你以后要见到他一面都很难了。”

    如果说刚刚还想在那个惺惺作态的女人面前发泄一下情绪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在那一番话下祝安琪也失去任何的心情了。

    她心里知道,从此以后,容允桢不会给她任何见上她一面的机会了。

    驱逐出境,这听着轻描淡写实际上却是致命一击。

    她不是喜欢呆在他身边吗那么他就让她永远失去那样的机会。

    五分钟说话时间到。

    急急忙忙的,李若芸抓住了最后的说话机会,那些话像是说给祝安琪听也像说给她自己听:“祝安琪,拭目以待,我也可以改变他。”

    祝安琪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目光往着机场入口,痴痴的凝望,等待。

    一边的便衣刑警指着表开口提示,祝安琪收回目光,李若芸拉住祝安琪的手再重复刚刚她说的话。

    “那么,祝李小姐心想事成。”祝安琪留下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跟着便衣刑警进入了特殊通道。

    祝安琪离开的背影很久以后李若芸都记得,之所以被深刻的记住是因为那时她害怕,害怕有一天她也像祝安琪那样走路,仿佛,这个世界再也到达不了她的眼前。

    慌忙转身,李若芸回到车里,颤抖的手摸出一根烟,点上。

    等到辛辣的烟草味到达她的肺部,李若芸闭上了眼睛,对于那些男孩子们,她一直很有办法。

    一年一度在洛杉矶举行的华商酒会上,李若芸挽着自己父亲的手和以前任华商会会长干儿子身份的容允桢见面。

    容允桢已经没有把李俊凯称为“爸爸”了,他很礼貌的叫他李先生,李先生之后是李小姐。

    他们握手,贴面。

    在一片红彤彤的灯光下,容允桢看着她的眼睛发呆数秒,象征着中国传统的红灯笼在他们的头顶上方转动。

    她低垂着眼帘,不胜怯弱的模样。

    他靠近她一步,他说李若芸,你疯了。

    “是的,我知道。”她回应,老老实实的:“我知道我这样做听起来疯狂,可无非也是为了博得你多几眼的相望。”

    抬头,目光对上了容允桢,他也正在看她,目光灼灼。

    李若芸开口。

    “就像现在这样,很傻很疯狂对不对”缓缓的,李若芸的手落在自己的心上:“可是,允桢,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这里很神奇的安静了下来,叫嚣的,呐喊的,都统统的停了下来。”

    她把头昂高一点,让灯光更为充足的打在她脸上。

    缓缓的,那个叫做容允桢的男人伸手,他手指修长,李若芸想如果他的手多一根指挥棒站在月白色的光束下,挥动手,想必,那姿态必然胜过世间万千。

    男人的手越来越近,眼看手指就要触到她眼角下那小小的泪痣,李若芸半垂着眼帘,来自于他手指带出来的温度让她幸福。

    小欢和小芸都是可爱的姑娘,小欢离开了还有小芸。

    “小芸”来自于左侧的声音很突兀的响起,骤然间,眼角的温度拉开,消失不见。

    她的爸爸啊真是讨厌得紧。

    容允桢匆匆忙忙离开,看着容允桢仓促离开心里欢喜雀跃着,虽然他的手指头最终没有触到可李若芸知道一切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李若芸手落在她眼角下的泪痣上,看着容允桢的背影,他越是走得快她心里就越高兴。

    “李若芸,不要乱来。”这是来自于她爸爸的警告:“感情不是过家家更不是想当然,小芸”

    又来了,又来了压下心里的不耐烦李若芸和自己的爸爸扯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撒娇:“爸爸,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逗逗他,爸爸,你也知道我对美丽的事物没有抵抗力,容允桢可是帅小伙,可我知道他是小欢的,我就逗逗他而已。”

    昂起脸,让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李俊凯看清楚她眼角下的泪痣:“爸爸,好看吗有没有感觉你女儿弄上这个之后变得妖娆了”

    三分天真三分明媚三分任性就变成了属于李若芸式的不谙世事。

    酒会上,李若芸一直在观察着容允桢,一切如常,数月前的那场变迁乃至几天前的离婚都好像对容允桢没有什么影响,他的谈吐每一步都拿捏得当,只是

    这个晚上他往着她这里看了八次。

    如果算上这次的话已经是九次,和之前的八次一样表情平淡看似不经意,对上了容允桢的目光,李若芸朝着他笑了笑,他迅速别开目光转身,由于转身太急的关系导致碰倒了他身边一位女士手中的鸡尾酒。

    车子在午夜的公路上高速滑动着,李若芸脱下了高跟鞋,脚板和着手跟随着音乐的节拍,她的嘴里在吹着口哨,她高兴极了。

    容允桢看着她的眼神有多狼狈她就有多高兴。

    终有一天,她会做到栾欢所不能做到的,让容允桢彻彻底底的忘记容安琪记住李若芸。

    是的,她可以

    新年过后,二零一三年来到。

    新年一过,洛媒就爆出了容允桢在圣诞节离婚的消息,随着这则消息被爆出容允桢变成了钻石级别的单身人士。

    离婚之后的容允桢还是人们所熟悉的容允桢,低调,随和,只是偶尔会有媒体拍到他在周末时会和女孩约会,一个周末换一张面孔,不管这些女孩面孔或br ></br></br>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