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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易嫁

正文 易嫁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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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来的电话。”

    “嗯。”

    “她又偷了医生的手机。”

    “嗯。”

    “她怕我怪她,之前我们约好不能缺席彼此的婚礼。”

    “小欢,现在还来得急吗”李若斯握着拳头,说。

    她一呆,嘴张了张。

    李若斯上前一步,就成功的握住了她的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着:“栾欢,现在我带你离开这里,还来得及吗”

    栾欢低头,看着那双握在一起的手。

    “若斯,刚刚你说的话只是在和自己较劲,若斯,我不相信你会拉着我的手离开这里,如果,要是你真得想带我走的话,那么,你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和她们解释你是我哥哥,我不能把我的幸福交到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手上。”

    再一次的,栾欢让一脸破败的李若斯狼狈的离开。

    这一步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或许,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到时,人们会这样的说着,李俊凯养虎为患。

    栾欢手去触摸镜子里自己的脸,喃喃的说着:“到那个时候,栾欢,看你要怎么办”

    容允桢进来时看到的是,站在镜子前发呆的新娘,那些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老师们都告诉他,允桢,你的新娘很美。

    这是容允桢第一次有时间来打量自己的新娘。

    此时此刻,他的新娘更像是一位中世纪时期深居简出的绝代佳人,有点冷冽,有点疏离,有点不谙世事。

    不过,打动他的不是她美丽的模样,而是在还没有见到她容貌时这个女人身上所传达出来的那种温暖。

    就是那种温暖把他一步步的从冰窖里拉出来。

    走了过去,停在她面前,手一举“嘿”

    他的那声“嘿”把她从茫然中拉回来,看着眼前的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容允桢突然觉得不忍。

    这么的年轻,这么的美丽。

    他和她的童年时代都是在颠沛流离中度过的。

    容允桢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现在离婚礼还有三十分钟。

    这一刻,他决定做一件事。

    容允桢把栾欢按在化妆镜前的椅子上,自己坐在化妆台上,他们面对着面。

    “栾欢,你现在还有二十分钟,在这二十分钟里,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栾欢,是的,不是“奕欢”刚刚容允桢很准确的叫出她的名字。

    容允桢环顾四周,手指着房间正中的墙上:“那里,以前挂着一幅画,一个年轻女人的肖像画,那是这座古堡主人的妻子,美丽,善良,这座古堡主人是一位公爵,公爵和所有的人都说他深爱自己的妻子,他也以为自己深爱自己的妻子,有一天,公爵带着自己的妻子到集市去,当刺客的刀朝着刺过来的时候,他把妻子身体推上去挡住刺客的刀,他的妻子死了,他活了下来,他很难过,他捶胸顿足说要是再给他一秒钟思考的话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容允桢的手指轻轻的落在栾欢的鬓角上,问:“栾欢,你明白我刚刚的意思吗”

    栾欢摇头,刚刚,容允桢的声音太有感染力了,她关顾着为死去的公爵夫人难过了。

    容允桢叹了一口气,冷声说着:“这段悲剧告诉人们,情感远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的伟大,起码,还没有伟大到可以驾驭你的本能。”

    “所以呢。。”

    “所以,栾欢,或许有一天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也会拿着你挡住刺客的刀。”

    栾欢勾了够嘴角。

    “怎么不相信觉得我是在逗你玩,觉得那些扯淡血腥的情节只适合发生在电影里一家有自己的官网还有每年都会向政府缴纳巨额税务的公司应该拥有合法保护栾欢,我告诉你,那个世界比你所想象中的还要残酷,你的敌人容不得你一丝一毫的软弱,你所要做得是要比你的敌人更为的残酷,为了让变得残酷我们也有类似于法律的纪律,我们每一个人都要遵守纪律,包括我的爸爸。”

    “我的妈妈在我十岁那年死于撕票,那些人抓走了她,那些人打电话给我爸爸,我的爸爸很耐心听完他们的话之后,告诉那些人,你们什么都不会得到的,但是如果你把收尸体的地方告诉我的话我会付给你五百美元的酬劳。”

    刚刚还在摸耳环的手倏然垂落下来,刚刚的笑意僵住在嘴角,栾欢无意识的看着容允桢。

    容允桢的目光依然落在墙上的正方位置,用很平淡的口气述说:“妈妈死在一个屠宰场里,和一大堆动物的尸体躺在一起,我拿着枪,我把枪对准我的爸爸,那时,我爸爸和我说,小子,你如果开枪的话,那么,你就连你的爸爸也失去了,从这天开始,我就开始被送到一些普通的家庭去。”

    “十五岁,爸爸和我说,允桢,那个时候,爸爸不能去救你的妈妈,因为定下规矩的人是最不能去破坏那些规矩的人,那些规矩是爸爸的爸爸定下的,在定下的那些规矩中第一要遵守的是除了买卖的价格之外拒绝任何的谈判,而允桢你也是要做遵守纪律的人,因为你姓容,很多人都是冲着你的姓氏选择相信你的。”

    缓缓的,容允桢把目光从墙上拉回,落到栾欢的脸上。

    “虽然,现在我们已经不做那些买卖,但是,你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你自己也许会忘记,但别人不会,他们会执着的等待任何的机会,即使很幸运的你的敌人不记得你,但也会有另外的一些人记住了你,这些人更让人头疼,人们把军火商人叫做战争贩子,在这些人眼中他们冷酷无情,为了谋其暴利开发武器,他们研发的武器催生出了战争,他们让很多人失去亲人和家园。”

    “或许有一天有人会抓走你,有人会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和我谈判,如果那样的话,栾欢,你要记住,我会和我爸爸说一模一样的话。”

    容允桢紧紧的盯着栾欢的脸,机械化的说着:

    “你们什么都不会得到的,但是如果你把收尸体的地方告诉我的话我会付给你五百美元的酬劳。”

    栾欢打了一个冷战。

    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大拇指顺着她的眉型,声音飘飘忽忽的:

    “你这么美好,让你的尸体和屠宰场的动物一起感觉会很糟糕的,但是如果你的身份不是容允桢妻子的话,那么,应该就不会变成那样了。”

    “栾欢,现在来来得及摆脱那个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容gg欠调教啊~~~~~~~~~~~~~~

    、易嫁o8

    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大拇指顺着她的眉型,声音飘飘忽忽的:“栾欢,现在你还来得及摆脱容允桢妻子的这个身份。”

    栾欢呆呆的望着容允桢,脑子一片混沌。

    近在咫尺的脸没有任何波动:“小美人鱼,也请你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幻想,很小的时候我父亲总是和我说这样的话,容允桢,如果有一天子弹洞穿你的脑壳,你不要觉得死得无辜,那只是你在自食其果而已,很久很久以前我对死亡就看得很淡,所以,不要对我抱有任何的幻想,如果有一天我接到谈判电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对那些人说出和我爸爸同样的话,所不同的,只是收尸的价码,现在也许应该不止给五百美元。”

    栾欢还是呆呆的,她的反应有点慢,容允桢的话有点像是音乐卡带,程序滞缓,她看着他再次抬手看表,她听着他说,栾欢,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哦,对了,刚刚容允桢说给她二十分中,也就是说二十分钟已经过了十五分钟,还有五分钟后李俊凯就会来到这里,那个时候,就真得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和一大推动物尸体死在一块感觉确实是挺糟糕的,要离开吗

    要离开吗

    “当然不”栾欢听到自己在心里这样大声的应答着。

    另外的一个想法冒了上来。

    眼前的男人如方漫所说是危险且冷血的,还好李若芸没有嫁给这个男人,嫁给他的是栾欢,在皇后街住过整整四个年头的栾欢。

    假如李若芸有一天被抓走了,或许傻乎乎的她会以为这是娱乐至上的美国媒体们的一次恶搞节目,她或许还会配合他们表演,直到子弹洞穿她的脑壳时,那时出现在她的脑子里的是,艹,搞了半天原来是真的,假如这样的事情落在她身上的话,起码她有把握自己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逃脱。

    这个想法让栾欢打从心里笑了出来。

    看吧,李俊凯带回来,李俊凯很珍惜的那个女孩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没有良心。

    于是,栾欢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把头搁在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肩膀上,对着男人说了点甜言蜜语。

    “容允桢,如果现在有巧克力的话,我想我会奖励你一块巧克力的,我会把巧克力拨开送到你口中,说,嘿,同学,你做得很棒。”

    “怎么说”

    栾欢嘴角的笑容在加深:“容允桢,你刚刚叫了五次栾欢,你没有一次把栾欢叫成奕欢,这一点让我很高兴,怎么办现在,我没有巧克力,所以,我只好把自己当成了巧克力奖励给你。”

    虽然栾欢看不到容允桢的脸,可栾欢知道容允桢在笑,笑容温热气息落在她的颈部上,有点像挠痒痒。

    李俊凯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光景,男的坐上化妆台上,女的站着,男人的身体时直挺挺的,女的身体是往前倾斜一点。

    只一眼李俊凯就知道是自家的小欢在向着她的新郎投怀送抱。

    带着岁月印记的古堡,复古礼服的新郎新娘,戴着小圆帽穿着礼仪礼服主持婚礼的大主教,不敢放松表情的观礼嘉宾,那些被勒令停在用警戒线圈着区域的车辆,以及古堡外被劝停在外的只能用文字滚动报道婚礼的记者,还有穿着节日迎宾礼服的奥地利哨兵让这场婚礼像极了国王加冕仪式。

    没有人敢大声呼吸。

    或许,当天,就只有新娘的哥哥看着有点不在状态。

    李若斯坐在李俊凯身边,整场婚礼下来他都浑浑噩噩的,在过去的三天里他一直在赶路,没有停歇的旅程让他疲倦,更为疲惫的是心。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小欢怎么说嫁人就嫁人呢

    李若斯还怀疑此时此刻或许是一场梦,直到那声清脆的女声响起:yes, i do

    yes, i do宛如魔音。

    李若斯目光开始有了聚焦,他看着殿堂上的那个女人,戴在她无名指上指环的钻石光辉刺痛了他的眼。

    俨然,已经是尘埃落定。

    侧过头,指着腕表李若斯低声的和自己的父亲说:爸爸,我先出去一下,我现在必须去打一通很重要的电话。

    他的父亲皱了皱眉。

    没有等李俊凯回答李若斯就移动脚步。

    主教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着,安宁,祥和,说着祝福的话语,唱诗班的孩子声音宛如天籁,李若斯加快着脚步,让那些声音赶快离自己远点。

    终于,声音听不见了,他也终于逃出了婚礼现场,或许那些人会嘲笑他的不得体,会那样的,那些人的嘴巴有时候臭得像茅坑。

    手去摸口袋,没有烟。

    李若斯大口喘着气,小欢要嫁人了,不,小欢已经嫁人了,嫁给一位比他英俊的男人。

    栾欢的运气好像不错,居然嫁给了那样有着出色外表的男人。

    那个男人在不久前他见过,他给他的亲人打电话,他和电话里的亲人说要他要结婚了,口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还行。

    那家伙凭什么用那么平淡的口气说他要结婚的,他娶走的新娘可是小欢,要是他来说的话他会发疯的说着的。

    最最重要的是男人的口气一点都听不出很开心的样子。

    和栾欢结婚并没有让男人感到高兴,这个念头堵在他的喉哝上,然后。。

    一种直觉促使李若斯开始奔跑起来,但愿他能找到那间房间,但愿他能在那个房间里找到那只手机。

    在奔跑的过程中若斯不住的回响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一遍一遍的循环着。

    “栾欢,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有一天深深爱着一个男人,而你的爱永远得不到回应。”

    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掉落,他脱掉自己的礼服。

    李若斯不仅找到了那间房间,他还找到了那只手机,房间门是紧紧锁着的,他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另外房间的阳台上爬到这个房间。

    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手机很旧,是老一代美国人喜欢的黑莓机,李若斯按下重播键,电话传来的是一声有一声的“嘟”

    “嘟”不厌其烦的响着,期间还夹渣着一些噪音,那噪音让李若斯心烦意乱。

    没有人接起电话,拨打第二遍时依然没有人接起,李若斯记下了那个电话号码,房间里有若有若无的烟味,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只褐色的包,包看着很旧,是帆布包,帆布包的袋口绣着洋基队那个著名的队标。

    刚刚的手机放在了帆布包里,李若斯再看了一眼那个旧帆布包,感觉有点奇怪,有一阵子美国很流行这种包,少年们背着这样的包骑着单车在大街小巷上的画面比比皆是。

    或许,容允桢在他的少年时代也拥有这样的包,只是,现在的容允桢把这样的包带到自己的婚礼上怎么看都显得诡异。

    李若斯心里一动,他打开帆布包,包里就只放了几包烟,看来,男人不久前在这里抽过烟。

    这是一个奇怪的时刻,李若斯把手机放回原处再从容允桢的包里偷走了一包烟,拿着烟翻过了阳台,躲在隔壁房间迫不及待的点燃。

    来自巴西的上等烟草,辛辣,苦涩,很原味,留在舌尖里尼古丁让人飘飘然。

    李若斯一边抽烟一边数着时间。

    三点半的时间,婚礼会结束,四点整,容家的飞机将载着那对新人前往蜜月地,他们的蜜月是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瑞士,他们的蜜月只有三天,所以选近一点的地方,这个时候可以在瑞士滑雪。。

    已经过了三点半,李若斯看着表。

    三点四十五分,隔壁有开门的声音。

    三点五十分,李若斯看着容允桢拿着那只旧帆布包离开。

    李若斯离开房间是四点十分,他在风口站了一会,等到身上的烟味退去,他回到婚礼现场,新人已经离开,观礼嘉宾们还留在原因的地方,对于他们还说婚礼是结束了,但是新一轮的社交却是才刚刚开始。

    他的父亲站在那里,恋恋不舍等到望着天空,一地散落的彩带让这里终于有了一点举行婚礼的色彩。

    李若斯在李俊凯的身边站着。

    “若斯,我怎么觉得我现在这会还在旧金山,小欢和小芸在斗嘴,你和我在下棋。”

    李若斯润了润唇瓣,他很感谢那包烟,起码,那包烟让他知道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他揽住李俊凯的肩膀。

    “爸爸,你现在还没有老,不要在这里扮老,妈妈让我们过去呢。”

    夜逐渐陷入深沉,李若斯在酒店房间不停的来来回回走着,他没有随着他的父亲母亲出席容耀辉举行的晚宴,他借口身体不舒服留在房间里,他在等待着一个电话。

    酒店房间采用古堡式的设计,复古,封闭,这样的设计在这样的时刻显得压抑。

    终于,他等来了手机铃声响起,来电的是美国的一家私家侦探公司,他让他们帮助他查一个电话号码。

    那个电话号码是他今天下午在容允桢手机上找到的那个号码。

    握着电话李若斯屏住呼吸,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

    等到那通电话结束,李若斯手里紧紧的握着电话,他又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的心是慌乱的。

    那种慌乱来自一刚刚他得到的讯息,容允桢下午拨打的那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在这个世界上早已经不存在。

    也就是说在那个房间里,李若斯所看到的那一幕是容允桢在和一位死者对话,李若斯努力的在回想容允桢在说话的语气,那么的温柔,类似于在和自己最为亲密的人呢语。

    那位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谁私家侦探社给出的答案是无能为力,他们只能查出来就只有这么一点讯息。

    这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那家私家侦探在美国呼风唤雨,有时候,连美国政府也会和他们秘密接触。

    李若斯第一个念头是,栾欢要怎么办

    那位叫容允桢的男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一种精神世界,让他可以和一位死人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进行通话。

    在李若斯在酒店的房间不停的来回走动的同一时间里,栾欢正在浴室对着镜子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看看你们这些小妖精最后能猜到多少剧情~~

    、易嫁o9

    在李若斯在酒店房间不停来回走动的同一时间里,栾欢正在被33座海拔4ooo以上高峰围绕着的采尔马特小镇的旅店房间里,对着浴室的镜子发呆,她在这里已经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就因为一个赌气的决定,她度过了让她头昏脑涨的七天,决定结婚,说服李俊凯,筹备婚礼,举行婚礼,在这七天里她没有一刻停留下来,她刻意不去想一些事情,只有不去想了才可以一往无前。

    即使不去想,即使是刻意回避,她还是走到这里,走到了这一步。

    今晚,是她的和容允桢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意味着什么栾欢怎么可能不懂,不明白,不知道

    刚刚成为他丈夫的人显得很坦然,一进入房间他就问她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她迅速回答,并且不落痕迹的让两个人的身体保持距离。

    容允桢大约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洗完澡,浅咖啡的浴袍穿在他的身上,头发湿漉漉的,在全原木木板旅店房间和壁炉燃烧的火焰里有着别样的诱惑,让栾欢心慌意乱,特别是隔着很近的距离,他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要不要我陪你再洗一次。

    她逃命一般的钻进浴室里,这一钻就近一个小时,慢吞吞的洗澡,慢吞吞的洗头,慢吞吞的刷牙,很慢吞吞的把所有的事情做完,就望着镜子发呆。

    她的同学们可以很自然的把“性”挂在嘴边,她们也可以做到在餐厅里低声和自己同伴交流,她们的性生活,性伴侣,每当遇到类似这样的状况时,栾欢总是很安静的听着,偶尔也插一两次嘴,那些话题听在她耳朵里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她的同学问她,她的第一次是在几岁,面对着这样的提问时栾欢总是一笑置之。

    如果她告诉她的同学们她不知道,因为压根就没有过,她们大约会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她吧。

    在“性”这个命题上,栾欢有着固执的洁癖,很小的时候她就看到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男人从栾诺阿的床上离开,他们很晚的时候来,很早的时候离开,无一例外的来的时候风度翩翩,离开的时候双眼赤红,衣裳不整,鞋子穿错了,衬衫纽扣扣错了,有时候还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伸出手拿走她为妈妈准备的牛奶面包。

    这些造就了她对于西方那种开放性的男女关系抱有某种的排斥,导致她对那些约会时用暗示性的语言邀请她去他家过夜的男孩们退避三舍,如果不是她冠着李俊凯二女儿这个头衔的话,大约“性冷感”这顶帽子会扣在她的头上。

    她“性冷感”吗她不知道,只是在看到极少数感人的爱情电影里男女的水到渠成时的更进一步她也会躁动。

    栾欢一直明白,要先有心的躁动才会有身体的躁动。

    要找到那样的一个人应该不容易,因为知道不容易栾欢一直坚守着,所以,李若斯说她是一个活得比谁都清醒的人。

    李若斯所不明白的是栾欢不想变成像栾诺阿那样的人,爱过很多的人,谈过很多的恋爱,一个人的心明明只有一颗,哪能爱过很多的人谈过很多的恋爱。

    栾欢呆呆的往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外响起容允桢的声音,栾欢,你要咖啡吗

    “要要的”栾欢急急的应答。

    应完话,栾欢深深的吸出一口气,指着镜子里的自己:栾欢不要和我装胆小。

    那么大谎言说下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居然像老鼠一样的躲在这里,缓缓的,栾欢拿下裹在身上的浴巾。

    不着片缕的身体在镜子前展现了出来。

    美吗栾欢不知道应该还不错吧,李若芸老是对着她的身材流口水,记得她二十岁那年。。。

    栾欢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那晚,李若斯的手摸到这里,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做出那样大胆的事情。

    栾欢还记得她二十岁那年和李若斯,李若芸一起去骑马,中间下起雨,衣服都已经被淋湿的他们找了一个地方避雨,她站在李若斯身边,李若斯直直的盯着她瞧,栾欢觉得李若斯当时看她的目光比平日里多了一些什么,之后,他们回到了俱乐部房间里,栾欢知道李若斯在看她的时候眼里多的那点是什么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么狼狈的李若斯,她假装没有看到撑起的部位,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多讨厌,甚至于她想李若斯要是在科尔多瓦拨打了那两通电话,她会踮起脚尖亲吻他,或许她也会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现在,没有了,不可能了。。。

    栾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她学着皇后街火辣的女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轻佻的动作。

    没什么,用一些人的话说,不就是一层膜。

    那层膜在栾欢的想象力应该是海绵体状的,类似于大气层的那种物体,第一次那层物体被穿过据说很疼。

    能有多疼大约也就是飞机穿过大气层的时候遇到的气流震荡一样。

    栾欢握着拳头,没事,坐飞机时她可没少遇到那种情况,她一点都没有害怕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穿上了放在一边的浴袍,栾欢再次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打开浴室的门,一步一步的向着容允桢走去。

    旅店是效仿原生态部落设计的,每一个房间都是毫无规律的散落着,独门独户,约一百多坪的空间,中间用堆砌起来的木材把房间切成两个空间,木材的那边是床,木材的这边是用动物毛发制作的地毯,地毯的正对面是壁炉,现在壁炉的火正好,不大也不小,容允桢席地坐在地毯上,他在烧咖啡,他的身边放着几本俄语书,俄语书一边放着若干的松饼还有可爱的小熊饼干。

    咖啡壶冒出的烟在容允桢的眉宇间缠绕着,壁炉的炉火吐出艳丽的火焰,男人低着头很认真的在烧着咖啡,咖啡的香气浓郁。

    栾欢呆呆的站在那里,她想如若是李若芸在的话她一定会说这样的话,欢,我要把这一刻画下了,你看,色有了香也有了。

    是啊,坐在那里的容允桢是色,这色在周围环境的承托下便成为绝色。

    这绝色让她发慌,发愣。

    直到。

    “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他头也没有抬,说了一句。

    栾欢机械化的向前一步。

    “奕欢,等等,不要踩到地毯上。”急急的声音打断了她。

    奕欢这个认识很少汉字的男人又叫错了她的名字。

    伸出去一半的脚停在半空中,容允桢走了过来,蹲下,拿下了栾欢左边还停在半空中的那只脚的拖鞋,手轻轻的握住她的脚腕让她的脚踩在地板上,再去脱她还踩在地板上的那只拖鞋,手再次握住她的脚腕轻轻的她的脚放在地毯上。

    两只脚都踩在地毯上,他把她的两只拖鞋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

    在容允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栾欢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仿佛就只剩下看的份,她任凭着容允桢拉着她的手坐在地毯上,他们面对面坐着,中间放着咖啡炉。

    容允桢手摸着地毯:“这地毯是用海豹皮制作的,看不出来吧。”

    是看不出来,栾欢的手去触摸地毯,很柔软,看着更像是哪位女士肩上的皮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想这地毯应该来自于格陵兰岛的海豹皮制作而成。”容允桢在说起格陵兰岛的时候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眷恋:“女人们最喜欢格陵兰岛的海豹皮,格陵兰岛没有污染,哪里的海豹皮最纯,也最值钱,最值钱的就数一周岁左右的海豹皮。”

    没有来由的,栾欢觉得手触到柔软的毛发变得冰冷起来。

    “每年会有那么一群人来到格陵兰岛,因为巴黎时装周,米兰时装周再过不久就举行了,他们收到女人们下的订单,她们需要海豹皮制作的披肩,帽子,手袋,于是,他们来到了格陵兰岛,就数十小时的工夫,格陵兰岛上白色的冰川被染成了红色。”

    慌忙的,栾欢的手下意识的缩回。

    “害怕了”容允桢浅浅的笑着询问:“我想,你一定不是那些下订单的女人,你有海豹皮制作的披肩,手袋,手套吗”

    栾欢摇头。

    容允桢的笑意深点,他凝望着咖啡炉发出的雾气:“我在格陵兰岛住过一段时间。”

    “嗯”终于,栾欢逼着自己哼出了这么一句。

    “我给你讲一段发生在格陵兰岛的故事”

    “好。”栾欢很乐意的应答着,也可以说是求之不得,刚刚在浴室里的壮志豪情到了这会烟消云散。

    她还是害怕的,慌张的。

    “在格陵兰岛有两只海豹,一只一岁半,一只半岁多,有一天他们认识了,一岁半的小海豹说我来当哥哥吧,半岁的小海豹就当了妹妹,它们相依为命,它们在雪地上生活着,妹妹很胆小,它很依赖年长她一岁的哥哥,哥哥发誓它一定要保护它的妹妹。”

    “这年春天,冰雪开始融化,冰雪一融化格陵兰岛的人就多了起来,有一天,来了那么一群人,他们拿着电棒,麻药枪,刺刀,雪地上,雪豹们艰难的移动着他们短小的后腿,四处逃窜着,但是往往它没有逃几步就瘫倒在地上,那些笨笨的家伙倒下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说到这里容允桢停顿了片刻,艰难的,继续往下说着:

    “在那些中招的家伙中也包括了一岁半的哥哥,他躺在雪地上,看着同伴的鲜血从它的身边流过,它在四处寻找妹妹的身影,它希望那个爱犯懒的小家伙躲在那些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晒太阳,睡懒觉。”

    “遗憾的是它看到了那个小家伙,这个平日里总是慢吞吞的小家伙现在动作迅速,正在向着它的方向移动过来,哥哥想示意小家伙快离开,无奈它的身体软得就像是一团水,哥哥很不明白妹妹是怎么了,在它在努力的思考时,小小的身体向它扑了过来,妹妹用自己的身体压在哥哥的身体上,一声声响。。。”

    栾欢手一抖,似乎她听到刺刀在风里扬起的声响,还有小小海豹发出的凄厉声响,下意识的,栾欢往着那个男人的怀里一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了一点肉,因为剧情还没有走到那里,感觉自己猥猥琐琐的把那块蛋糕给偷偷的吃掉了~~噢,数码宝贝的那句:好讨厌的感觉~~~~

    、易嫁1o

    十五岁时,栾欢在夏令营期间和同学们捡到一只受伤的松鼠,在几天精心照料下小松鼠很快康复,小松鼠很可爱同学们都很喜欢它,第四天小松鼠捂着腮帮一会愁眉苦脸一会狂躁,所有人手束手无策,也不知道怎么的栾欢再观察了小松鼠一阵子之后心里一动,她说也许松鼠是牙疼。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同学们也小松鼠吃了止疼药,不一会,小松鼠就恢复了原先活泼的模样。

    从哪个时候起栾欢开始对于一些小动物的肢体语言产生了兴趣,除了汽车设计栾欢还多修了一门功课,动物语言学。

    她知道很多的动物语言,她知道小动物是如何传达它们的情绪,它们用它们的肢体传达着它们爱慕,依恋,快乐,不安,害怕,恐惧。。。

    所以,栾欢比一般人都明白那些小家伙,大家伙们。

    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的冰川上满目鲜红,小海豹在雪地上艰难的挪动它的后腿,造物者给它们的腿小得可怜,它们不能像别的动物奔跑,它们只能艰难的挪动着它们短小的后腿,即使是这样那个小小的身影还是凭借它的努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刺向哥哥的刀。

    仿佛,栾欢看到那个冰雪融化的初春,格陵兰岛上的天空比任何一方的天空都还要湛蓝,格陵兰岛上白色云彩比任何的地方都还要来得雪亮。

    半岁的雪豹躺在一岁半的雪豹身上,半岁的小雪豹很高兴的模样,因为它发现自己并不是胆小鬼。

    蓝的天白的云之下它闭上眼睛,世界安静了下来。

    那个叫容允桢的男人的怀抱也很安静,安静得像那座大部分时间里被世界所遗忘的格陵兰岛。

    格陵兰岛有两只小海豹,一只一岁半,一只半岁,一岁半的是哥哥,半岁的是妹妹,它们相亲相爱,相依为命。

    手轻轻的抓住他的衣襟,她把她的额头搁在他的肩上。

    “它们现在一定还在格陵兰岛上嬉闹着,对吗对吧”头搁在他的肩上,栾欢轻声的,讨好的问。

    容允桢并没有回答栾欢的话,手落在她的背上贴了贴,笑了笑说:“格陵兰岛的老人们和我说,如果想知道和你在一起的姑娘是不是一位善良的姑娘的话,可以给她讲格陵兰岛上两只小海豹的故事,如果是善良的姑娘会扑倒在你怀里,如果是冷漠的姑娘则会是无动于衷的听完你讲完整段故事,如果是冷血又爱慕虚荣的姑娘则会没心没肺的问你格陵兰岛上海豹皮真的很漂亮吗”

    “老人们说千万不要把第三种姑娘娶回家,如果是遇到故事还没有讲完就扑到你的怀里的姑娘你赶紧把她娶回家,栾欢,我很高兴,我娶对了人。”

    头搁在她的肩上,栾欢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

    不对,不对她是冷漠的姑娘,只是恰好因为她修了动物语言这个课程,而在所有的动物中她最喜欢的恰恰是总是憨憨的海豹,如果容允桢讲的故事的主角不是海豹的话,那么,相信她会面无表情的听完整段故事的,她是第二种姑娘,李若芸才是第一种姑娘。

    李若芸才是。

    当她们一起看感人的电影时,李若芸总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只有一边递纸巾的份,栾欢不明白为什么李若芸会傻哭,明明是假得来着。

    缓缓的,栾欢的头颅从容允桢的肩膀移开。

    容允桢低头看着她,嘴角是扬起的:“格陵兰岛的老人们还说这可是占姑娘便宜的好时机,栾欢,你刚刚对我投怀送抱了。”

    明明,容允桢的眉目是在笑着的,可他的眼波里承载的是苦楚,就好像,他曾经亲临现场,见证了那场杀戮。

    想到这里,栾欢的胸口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咖啡刚刚好。

    容允桢给栾欢倒咖啡,他把醇浓的奶昔泡沫添加在咖啡上,他说他会一点花式咖啡,他做得很认真,栾欢发现容允桢在做每一件事情都喝认真。

    煮咖啡是,讲故事也是。

    栾欢偷偷的观察着正低着头倒奶昔的容允桢,很好看的眉形,就像是他的声音一样蛊惑人心。

    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男人

    “怎么样观察了那么久是不是觉得我的眉形长得还不错”容允桢倒完奶昔,抬头,笑吟吟的。

    栾欢不落痕迹的别开眼睛。

    容允桢把咖啡推到栾欢面前,把小熊饼干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上,抱着胳膊,看着她:“栾欢,我今天好发现一件事情,你的身材很棒。”

    栾欢没有给予容允桢任何回应,她低头去看那杯咖啡,这一低头让栾欢的脸开始发躁,刚刚由于自己的投怀送抱,浴袍的的领口开了些许,白花花的一片。

    是的,她的浴袍里面没有穿胸衣,她想要做的话希望能快点,速战速决,脱掉那玩意得花一点时间,于是索性就没有穿。

    栾欢不自在的拉好衣领,在容允桢的注视下拿起咖啡。

    “烫。。。”容允桢叫了起来,手一边来接栾欢手中的咖啡。

    还真是,栾欢的舌头被烫得发麻,烫到她下意识的把舌头伸出来,一边把手掌当成扇子,等她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发现容允桢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那种目光让栾欢慌乱也让她烦躁。

    栾欢清了清嗓子,冷冷的说:“容允桢,你弄错了,我不是你刚刚说的第一种姑娘,这么快你就忘了,我一个礼拜前提出的结婚条件,我是你说的第三种姑娘,正因为爱慕虚荣所以才会提出那样的条件,而且。。。”

    栾欢挺着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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