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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生之金牌导演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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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奚:“……”

    荣艺电影公司易主已成定局,只是新主到底是陆文婷,抑或是陆蔚然,这个还有待商榷,众人也都还在观望中。swisen.com

    但是上周末引起轰动的有关陆蔚然的那条新闻,大家并没有那么快就忘记。

    很快,荣艺的各个合作媒体单位都接到了记者招待会的邀请函,信函上落款一栏上清清楚楚写着“陆蔚然”三个字。

    独家报道陆蔚然那条消息的《娱周刊》在收到这份邀请的同时,也收到了上一次那位爆料人——陆诚然发来的新资料,是一张有些年份微微泛黄的身体检验报告单,附带了一张生|殖系统ct图。

    这是陆蔚然刚出生没多久接受检查的结果,陆诚然是从陆夫人那里偷来的,他信心满满的认为,这一次一定可以把陆蔚然彻底打垮。

    《娱周刊》新一期的发行时间和那场记者招待会恰好是在同一天,都是本周六。

    陆诚然一大早就去买了杂志,他失望又愤怒的发现,这期杂志里居然并没有报道他所提供的信息,倒是有一篇有关于今天记者招待会的简要报道,编辑的口吻也一改从前,对陆蔚然的形容词十分温和,甚至还用到了“上周未经查实的荒谬报道”这样的词汇,深深的表达了“对陆导演以及读者朋友们的歉意”,还说“我们一起来期待陆导演的再出发”。

    陆诚然几乎被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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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跪谢阿三打赏的地雷一发~!么么哒~!

    第二更在四点。

    、chapter 64

    周六下午三点;各受邀媒体的娱记们都严阵以待的等在记者招待会的现场。

    《娱周刊》对于这件事的前后态度不一;已经有许多人猜测是杂志方与陆家或周家达成了某方面的共识,但对于陆蔚然会如何解释这个有些荒谬但却“有图有真相”的传闻,众人还是感到十分好奇并期待的。

    外面的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白奚皱起眉对周行说道:“你到底请了多少人来?我怎么听这声音不像只有合作媒体?”

    周行帮他整理领结,不在意的说道:“别管来了多少人;你照着我们商量好的说就行了,别紧张。”

    白奚没好气道:“出个柜而已,我有什么好紧张?”

    周行捏了捏他的手,道:“不紧张?手心里都是冷汗。”

    “……”白奚道;“我还没有当着这么多人说过谎。”

    周行道:“宝贝;你都扮了一年多陆蔚然;不差一个这么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再说,这个玩笑又不会损害到任何人的利益。”

    工作人员过来催促道:“陆少,时间到了。”

    白奚深吸了口气,转身向外走,走了两步,猛地回过头来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周行两手插在裤兜里,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和你一起出柜了。”

    白奚:“……没有这个流程啊!”

    周行牵着他的手继续向外走,说道:“临时加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闪光灯立刻咔嚓咔嚓的响起来。

    牵在一起的两只手,已经把今天这场记者招待会的第一个主题明确的摆了出来。

    直到两人站在台上,白奚还有点没回过神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周行抓着他的手稍稍用力,白奚猛地一震,对着台下道:“呃,感谢各位的到来。”本来准备了一大堆关于“出柜”的开场白,现在彻底用不着了,他咬了咬牙,举起两人相牵的手,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相爱了。”

    周行的眼睛微微一弯。

    台下的记者一边拍照一边暗暗愤恨的想到:秀恩爱什么的最讨厌了!以为谁不知你们两个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好在出柜并不是今天的重点,娱记们还是有所期待,等着听他们如何解释那两个突然出现在周家的双胞胎婴儿。

    白奚和周行对视了一眼,转过来面对台下,语速很缓慢的说道:“因为我和周行都是独子,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让长辈们为难,所以在深思熟虑之后,我们找了一位代孕母亲,请她帮忙孕育了一对试管婴儿,就是之前大家看到过的照片里,那对孩子。”

    有些娱记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说法,立刻便发问道:“那请问陆导演,你在退隐的那几个月里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他们中有些神通广大的,已经查过出入境记录,确定陆蔚然并没有离开过国内。

    “这件事情的确需要对大家道歉,我那段时间的确是身体很差需要休息,但并没有到国外去休养。而且那位女士在怀双生子期间非常辛苦,我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出国。”白奚忽然卡了壳,有点说不下去。

    周行适时的接过去继续道:“试管婴儿这件事并不值得大张旗鼓,因此我们一直都在低调处理,没有想到会被某些媒体拿来开玩笑,给各位造成的困扰,我们深表歉意。”

    陆家如今的境况人人都知道,陆蔚然、陆文婷姑侄俨然结成了联盟,而另一派如今锒铛入狱。再联系《娱周刊》从前曾经无数次表达过对陆文川父子的友好,这个“有心人士”在指谁,自然是昭然若揭的。

    “事实上我认为,这种荒谬到不可理喻的玩笑,本身是不值得特地来澄清的。”周行说道,“是蔚然考虑到大家一直以来对他的厚爱,所以坚持要当面和大家交代清楚。”

    这话给足了媒体面子,许多本来还有些问题想问的娱记们也满意的按下了冲动。

    再说,台上的陆蔚然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年轻的男人,虽然面貌是有些过分的漂亮,但也不能因此说他会生孩子。相较起来,他们这套请了代孕母亲的说辞显然是更可信一些的。

    在座的都是见惯各种风浪的娱乐圈老油子,对于豪门兄弟子侄之间互相倾轧的手段,他们见识过的也有太多,像这种故意无中生有捏造一些奇怪的传言来泼对方脏水,也不是没见过。以前就曾经有过某位富豪的小儿子污蔑亲生姐姐是变性人的闹剧。

    有位记者满面笑容的提出想看两个宝宝的正面照——这话暗合了在场许多人的心思,虽说如今娱乐圈对于性向的宽容度很高,出柜的圈内人也越来越多,但是像这样不但出柜还承认代孕了宝宝的,毕竟还是少数。

    对于这个,周行和白奚倒是早有准备,在电子大屏幕上展示了两个宝宝睡觉的照片,三个月的胖娃娃,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其实都没有太大差别,这也既满足了记者的要求,也不至于过早的让小哥俩曝光在人前。

    记者招待会在一片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围中进行,与此同时,陆家却扬起一阵硝烟。

    陆诚然被《娱周刊》的出尔反尔气的跳脚,回家以后越想气越不顺,母亲王钰也在旁长吁短叹还唠叨不停,替还在看守所里的陆文川焦急。

    陆诚然烦躁道:“妈,你别说了,我烦着呢!”

    王钰道:“你还不让我说!我们家现在落得这种地步,都是因为你,好端端的去惹陆蔚然和周行干什么?!”

    陆诚然道:“怎么能怪我?明明是我爸他把姑姑排挤去了东南亚,又把周行从e兑出去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嚷了一会,王钰先软了下来,哭泣道:“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听律师说,你爸这罪名至少也要判五年。”

    陆诚然目光阴翳,霍然站起来道:“不能让陆蔚然那个贱货这么得意!”

    王钰仰着脸惊惶道:“诚然,你又要干什么?”

    陆诚然道:“那些墙头草的报纸杂志都是看出了陆蔚然现在正得势,什么也不敢报道了。可如果让他们知道那个贱货根本就和陆家没有关系的话……”

    王钰呆了片刻,往常总是禁止儿子说这件事的她也有些心动,人在绝望之中总是容易失去理智。

    这件事是陆家一个禁忌的话题,包括意外死去的陆家长子陆文渊也是个被禁止提起的名字。

    陆夫人谢真在四十年前是红极一时的超级模特,不但是国内各个服装品牌最青睐的女模之一,还曾经受邀做过许多国际知名设计师的主秀模特。她后来转战荧幕,拍过几部收视和票房都不错的影视作品,事业正如日中天的时候,忽然隐退嫁给了当时还是个无名小卒的陆锦荣。

    后来世人都说她慧眼识得千里马,只有陆家人自己知道。谢真嫁给陆锦荣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陆文渊。

    那是四十年前一段尘封的旧事,失恋失意却又身怀六甲的女神,无奈嫁给了一直痴恋她的备胎。

    陆诚然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道:“刚好我还有以前陆蔚然身体检查的ct图,把这些一起捅出来,我就不信这次整不死这个贱货!”

    王钰狠狠心道:“你说的对,陆家也不能落在那种连姓什么都不知道的野种手里!”

    陆诚然拿了车钥匙就要出门,王钰不住的叮嘱他路上小心,两人一回身,看到旋转楼梯上站着脸色铁青的陆夫人。

    周周和白白出生马上就要满一百天了,他们满月的时候刚出医院,也没有办什么仪式,这次周任特地从国外打了电话回来,说百日的时候他们也会回来庆祝,顺便再陪两个小家伙住几天。

    周行把这话告诉白奚:“你哥想在百日以后接走他俩的算盘,估计又要打空了。”

    白奚坐在床边逗孩子玩,无奈道:“你猜他会不会又和你爸掐起来?”

    周行道:“反正掐了几十年,也不在乎这一次。”

    今天奶妈家里有点事,请了半天假,起初佣人帮忙带了一会,然后两个爹各种看不过去,亲自上阵以后,又互相嫌弃对方笨手笨脚。

    白奚抱起周周掂了掂,周周瞪圆了眼睛露出“我靠你干什么”的表情。

    白奚道:“怎么他也不见长呢,明明吃的一样多,白白比他重了一斤多。”

    周行捏捏周周的小胖手,小家伙再次瞪圆了眼睛露出“老头你谁啊”的系统自带颜文字。

    周行&白奚:“……”他家老大为什么总是这么一副蠢相?

    半晌周行道:“他大概脑子轻一点。”

    白奚:“……”

    周行把白白从床上抱起来,父子两个对望了一眼,白白“呵呵呵呵呵”的笑起来,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周行还一脸得意的抱着他转圈圈。

    白奚不满道:“你别光看着啊,给他擦擦,一会儿衣服又脏了,哎?他那个小兜兜哪儿去了?奶妈不是说让记得给他戴上吗?”

    周行把白白放回床上,从旁边拿了小手帕擦过他的口水,说道:“你别说我了,你看周周那表情,肯定是尿了,你会换纸尿裤吗?”

    白奚“……”他迅速的把周周交给周行。

    果然是尿了,周行一边给他换纸尿裤一边道:“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你也记不住,周周只要一握拳头好像要变身似的模样,就是要换纸尿裤的信号。白白不一样,他是用力蹬小腿,像骑自行车一样。”

    白奚默默道:“反正我又不会换,告诉我也没用。”

    周行恨其不争气的语气说道:“你真是毫无当……”白奚恶狠狠的盯着他,他及时刹车道:“爹的自觉。”

    下午奶妈回来,接手两个小的之后,两个大的纷纷表示如释重负,出门去给儿子们买百日要穿的新衣服。

    没想到,他们会在商场碰到推着婴儿车的左杰和程蔷。

    四个人神色各异,乔装打扮的程蔷先开口道:“你们……来买东西啊?”

    白奚看看婴儿车又看看左杰,再看看程蔷,有点凌乱。

    周行平静的点头:“碰到你们真巧,这个是?”

    婴儿车里躺着一个小宝宝,看起来比周周、白白要大一点,虎头虎脑的显然也是个小伙子。

    左杰推着婴儿车的手有些用力,微笑道:“是我的儿子。”

    白奚更加诧异,奇怪的看看程蔷,程蔷忙摆手撇清表示和自己没关系。白奚想想也是,程蔷这一年多始终都活跃在银幕上,的确不可能是她的。

    左杰看出他的疑惑,说道:“他妈妈是怡君。”

    白奚大惊:“……”

    周行心情很好,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对左杰说话:“恭喜你。”然后就摆出一副等着左杰也来恭喜他的姿态。

    “……”左杰道,“我看过新闻了,也恭喜你们,那小哥俩真可爱。是哪天生的?”

    周行说了个日期,左杰惊讶了片刻,想到了什么,不太自然道:“还真是好巧,是同一天。”

    周行觉得他的脸色有点古怪,白奚全无所查反而很欣喜,端详了小宝宝一会道:“他好可爱,叫什么?”

    程蔷笑嘻嘻道:“小名叫丢丢,大名还没取呢。”

    白奚热情的对左杰道:“既然这样,百天也是一起的啊,没事的时候带着他到我们那里去玩,他们三个这么有缘分,凑到一起肯定特别好玩。”

    左杰点头答应着,程蔷兴奋着说要跟着去。

    周行低头看了看丢丢,觉得比周周和白白都要壮实很多,个头也明显大,一下不平衡了,本来还算和悦的脸色也咣当一下恢复了面无表情。

    四个人道别以后,白奚还回头张望了好几眼。

    周行更加不高兴:“你看什么?”不管是看大人还是看婴儿,他都高兴不起来。

    白奚笑的有点八卦,说道:“你有没有觉得,程蔷好像在倒追杰哥?”

    周行忽然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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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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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在七点半。swisen.com

    、chapter 65

    “《娱周刊》在上周被一家合资企业并购;原来的主编已经被辞退了。”

    周行有些诧异;问道:“这家合资企业是什么来头?”

    秘书道:“他们和章华制片公司业务上来往特别的频繁,外资方是美国某个州的食品业巨头,似乎是……”

    周行忽然道:“方家的产业?”

    秘书奇道:“您怎么知道?”

    因为方书韵女士的丈夫就是那个州的副州长。

    周行从很早以前就觉得这位方女士的行为有些古怪,大老远的回国来,提前预约了想见“陆蔚然”;而且还是约在他二十岁生日的当天,后来取消约会的理由也十分奇怪算不上不合理。

    不过他很清楚;这位女士并没有恶意。

    如果说她就是那家合资企业的幕后投资人的话;那么她这样的行为就是在帮助白奚。章华和她来往密切;极有可能之前那次豪华阵容的电影邀约也和她有些关系。

    周行有些搞不太明白方女士的意思,这样一类铁娘子如果是想对某些人示好的话;不会没有目的;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陆文婷和母亲的关系一直有些紧张,如果说陆锦荣对她的态度只是对她能力的轻视,那母亲就是十分明显的重男轻女。

    她和周行联手把陆文川送进了看守所,虽然在他们看来多行不益必自毙,陆文川的垮台不过是早晚的事。但是陆夫人显然不是这样想,从那天离开公司之后,陆文婷陪着不太舒服的陆锦荣回到家里,陆夫人只是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就再没有对她说过话。就连陆锦荣住院之后,王钰在病房里用各种难听到无法忍受的话讥讽羞辱她,陆夫人也始终没有开口替她说过半个字。

    因此她从东南亚回国以后,一直都住在酒店里。

    今天她到医院去看望父亲,病房里空无一人,护士说陆夫人回了家,她起先还以为母亲是暂时回家去拿东西,可是一细问,护士却说:“陆夫人昨天上午就回去了,说是回去拿些换洗衣物,我们也以为她很快就回来,可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

    陆文婷觉得有些不对劲,母亲是个严谨到苛刻的人,对父亲的感情也很深,除非有特别要紧的事,否则她绝对不会丢下重病的父亲不照顾,退一万步,假如说她有事不能过来的话,也一定会叫别人来照顾父亲,家里的佣人也好,嫂子王钰也好,哪怕是未成年的陆婧然都好,绝对不会放任病房里空无一人。

    她立刻回了陆家,家里却只有王钰在。

    可是她这个嫂子今天却有些奇怪,明明那天在病房里张牙舞爪的模样,姑嫂两个早就撕破了脸,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和和气气,那态度甚至算得上无事献殷勤。

    王钰说并不清楚陆夫人去了哪里,以为她还在医院。

    陆文婷满腹疑惑,别扭的和嫂子道别。

    王钰隔着窗子看着她离开,额上渗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

    陆文婷之后又联系了几位和母亲交好的阿姨,大家也都说不知道。

    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样失踪了?!

    她回忆起王钰的种种奇怪,心里冒出个古怪的猜想来,可又觉得不敢相信。

    直到王钰拖着一个巨大的旅行箱要出门的时候,被门口的警车堵了个正着,而那个箱子一打开,露出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陆夫人时,陆文婷才感到一阵后怕,幸好她还算机警,先报了警,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白奚接到警方的通知,满头雾水的接受例行询查,这才知道陆夫人的事,他也狠狠的大吃了一惊。

    王钰的说法是自己和陆夫人起了争执,不小心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由于害怕不敢说出来,就想把“尸体”带出去毁掉证据。

    在接受警方审问的过程中,她的态度始终十分配合,几乎平静的有些过分。

    白奚和陆文婷、陆婧然心有戚戚的一起离开派出所,周行等在外面。

    “这就要定罪了吗?”陆婧然哭的不能自已,说道,“妈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

    陆文婷低着头,神色复杂,父母在一周内先后出了事,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白奚安慰着陆婧然:“只是失手误伤,会酌情宽大处理的。”

    周行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排的三人,忽然道:“陆诚然呢?”

    陆婧然抽抽噎噎的说道:“他又跑出去玩了,打电话也找不到,恐怕还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白奚也在此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和周行在后视镜里对上了视线。

    两人此刻想到了一起去。

    王钰虽然平时尖酸刻薄,可并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是个沉得住气的女人。如果真的是她失手误伤了陆夫人,她不可能想得到毁“尸”灭迹,也不会在落网之后还这么平静,她的正常反应应该是跳脚、鸣冤、哭天抢地、声嘶力竭的说自己是清白的。总之,她现在的反应很奇怪。

    他们几人先到医院去看望了陆锦荣夫妇,陆文婷把他俩安排在相邻的两个房间,床头之间也只隔了一堵墙。

    王钰此刻应该也已经知道,陆夫人性命无碍,只是手臂和腿骨都有骨折,有些脑震荡,还没有醒过来。

    离开医院以后,白奚有些唏嘘:“老太太强势了几十年,恐怕再怎么也想不到遇到这种事。如果真的是陆诚然干的,她一定特别伤心。”

    周行瞥他一眼,说道:“你不要太圣母,她对你可一直都不太好,你肯来看她就已经仁至义尽,你信不信?她醒过来以后对你肯定还是老样子。”

    白奚无所谓道:“我都已经习惯了,她要是突然对我好,我才会觉得很奇怪。”

    周行发动车子,似乎有些满意的说道:“也不知道陆诚然这小子躲哪儿去了,我都用不着找他麻烦,他自己就很能作死啊。”

    白奚不悦道:“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奶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醒呢。”

    周行立刻沮丧道:“我真的很难过。”

    白奚:“……我爷爷对你一直都很好,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周行理所当然道:“陆先生不但待我很好,对你也不错,所以我一直在希望他吉人天相早点康复。至于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况且他们还都对你那么差,老实说,听到他们出事,我都恨不得放鞭炮。”

    “……”白奚半晌才道,“以后你不要教育周周和白白,我怕他们的三观被你毁掉。”

    周行正色道:“你想把儿子们教成像你一样自傲自恋不讲道理而且还圣母的艺术家吗?”

    被无情攻击的白导演满面怒容,喝道:“我要跟你离婚!”

    周行得意的说道:“好啊,抽空我们先把婚结了再说。”

    白奚:“……”他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

    周行见好就收的勾了勾他的手指道:“乖,想去吃点什么?我请客。”

    白奚怒道:“请什么客?你先还钱!”

    周行疑惑道:“还什么钱?”

    白奚道:“从去年二月到现在,每个月七万块,一共是九十一万,你刷卡还是付现?”

    周行目视前方,一副认真开车的模样,小声赞道:“老婆,你数学真好。”

    陆婧然在医院里陪着昏迷的奶奶待到深夜,情绪才渐渐稳定了。

    她从小到大没有遇到过一丁点的挫折,陆文川夫妇一直都把她当成温室小花来养,现在骤然之间发生这样大的变故,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因为父母亲的关系,姑姑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她,假如以后父母都要在牢狱中度过余生的话,她自己可要怎么活下去?虽说还有个亲生哥哥,却是一点都不能指望的。

    她的心绪在绝望里浮浮沉沉,想到了她的恋人,蒋子安。

    她想要听他安慰自己,听他编织些美好的希望来给她听,迫切的想要立刻见到他。

    此时的她还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夜晚,会让她终身难忘。

    蒋子安随意披了件衬衣,手指间夹了一支燃着的香烟,柔弱无骨似的靠在陆诚然身畔,低声道:“你到底怎么了?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这副鬼样子。”

    陆诚然一身酒气,翻着眼睛看天花板,两个黑眼圈硕大无比,整张脸都毫无人色,的确是一副“鬼”样子。

    他并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蒋子安,他虽然迷恋蒋子安的身体和床技,但他并不像妹妹一样蠢,他看得出这个小玩意儿靠不住。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睛,一闭上眼,脑海里就都是奶奶从楼梯上滚下去的画面,然后他走上前探了探鼻息……

    他杀了人!杀了自己的亲生奶奶!

    但是他并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她阻止他去向媒体揭发陆蔚然的身世,如果她没有骂他“不肖子孙”,如果她没有打他那一巴掌,他不可能会推她摔下楼的!

    他从始至终没想过要杀人啊!

    他只是嫉恨那个既没有陆家血统、而且还天生不男不女的陆蔚然,他凭什么这么春风得意?!他凭什么得到陆家?!如果他没有和周行勾搭上,他现在还留在陆家任由自己揉圆搓扁,说不定已经被自己搞上了床,说不定现在生的那两个孩子就是自己的种!

    那个小贱货!

    陆诚然眯着眼睛看到身旁的人,忽然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蒋子安被打的有点懵,捂着脸颊道:“你干什么?!”

    陆诚然猛地把他掀翻在沙发上,抽出腰间的皮带狠狠的打在面前那具肉体上,听着对方痛吟、叫骂、求饶、呼救……他想象他正在施虐的对象是陆蔚然,眼神越发癫狂,神情也渐渐扭曲了起来。

    他打了很久,一直打到那个人叫不出声,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下,趴在那里微微的喘息。

    陆诚然很得意,他俯下|身压在那人身上,在他肩背上用力撕咬,几乎每一口都深深见血。

    然后他粗暴把自己早已勃|起的性|器挺进对方的身体里。

    看不到对方的脸,他更可以想象成自己正在操|干的人是陆蔚然。

    是陆蔚然!就是陆蔚然!

    他的手在对方的下|身用力的拧弄,那人痛苦的哼叫,却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

    陆诚然已经疯了,桌上锃亮的水果刀吸引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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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定制印刷的周期问题要等我问过我的编·辑之后才知道,现在我也不清楚如果开定制的话邮寄到大家手里要多久~

    今天没有第四更,我要去吃饭啦好饿~(^_^)~

    、chapter 66

    陆婧然满怀期待的来寻找恋人的安慰;却没有想到,她用钥匙把房门打开的时候,扑鼻而来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两个男人正在地毯上纠缠成一团。

    “哥……”陆婧然错愕了几秒,才看到被陆诚然压在身下那个昏迷的人正是蒋子安。

    而两人身下的地毯上触目惊心,殷红一片。

    陆婧然觉得有些恶心,大叫道:“哥!你在做什么!?”

    陆诚然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完全听不到外界声音一般。

    陆婧然双手发抖的抓起桌上的一只玻璃摆件,用力的敲在陆诚然的后脑上;他身子一歪,倒在旁边。

    陆婧然把他从蒋子安的身上拖开,两人相连的地方分开,发出一声古怪的“啵”。陆婧然既羞又怒;蒋子安一身被抽打出来的的血痕,她更加认定了是自己的哥哥侵犯并性|虐了他。

    “子安,你醒醒……”陆婧然小心的把他扶着翻过身来,然后愣住了,蒋子安两腿之间一片血肉模糊,地毯上的血也是从那里流出来。

    陆婧然猛地捂住嘴巴,眼泪流了出来。

    陆诚然只是眩晕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也清醒了许多,茫然又诧异道:“婧然?”

    陆婧然愤怒的喊道:“陆诚然!你为什么要这样!”

    陆诚然看昏迷不醒的蒋子安,想起刚才的事情,脸色顿时有些古怪。

    “你明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还……你怎么能这样……”陆婧然泣不成声。

    陆诚然侧了侧身坐在地下,说道:“蠢妹妹,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这骚货勾引我的时候可半点都没想到你。”

    陆婧然现在完全听不进去,哭着拿出手机来打了急救电话。

    陆诚然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等陆婧然已经要挂电话的时候猛地惊醒过来,他现在是杀人犯!现在这里被人发现的话,还要加上一条故意伤害!

    他踉跄着站起来要逃跑,被陆婧然一把抓住:“你要能去哪儿!?”

    陆诚然甩开她的手道:“用不着你管!”

    陆婧然这时候却犯了牛劲儿,死活拉着他不放,说道:“你把子安害成这样,你不能走!”

    陆诚然甩不开他有点着急,情急之下也没多想,抬脚用力踢了陆婧然一脚,陆婧然到底是个女孩子,被他这样一挣,反身狠狠摔在茶几上,玻璃桌面“咔嚓”碎成了几块。

    陆诚然狠了心转身要走,陆婧然却轻哼着叫道:“好疼……”

    陆诚然微微一怔,看到妹妹额头被碎玻璃划破了一个小伤口,其他也没有破损,便道:“等会救护车就来了,我必须得走,婧然,你原谅哥哥。”

    陆婧然忽然凄厉的叫了一声:“哥哥!我肚子好疼!”

    陆诚然下意识朝下面看过去,陆婧然米色的长裤上已经渗出了血迹。

    凌晨三点,白奚还在熟睡中,模糊听到有电话铃声,周行轻手轻脚的起来去接听。过了一会,周行过来摇了摇他,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周行说道:“陆文婷打来的,找到陆诚然了,他承认是他推陆夫人摔下楼梯。”

    白奚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坐起来,说:“还真是他啊?那我现在需要去派出所吗?”

    周行帮他把睡衣脱下来,又从旁边拿了衬衣帮他套上,在他系扣子的时候,周行脸色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低声道:“不用去派出所,但是要去医院。陆婧然……流产了。”

    白奚的手猛地一顿,错愕的抬起头来。

    两人匆忙赶到医院去,隔着玻璃窗看到陆婧然,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房顶发呆。

    陆文婷看了一眼周行,他识趣的走远了几步。

    白奚皱着眉道:“怎么会这样?我们走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待在奶奶的病房里吗?”

    陆文婷低声道:“她说要出去一下,我以为她心情差想到门口去透透风,谁知她是去找别人。”

    白奚不用想也知道她会去找谁,有些无奈道:“那个人呢?是不是看婧然这样了,他就躲着不敢来?”

    陆文婷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他也在这家医院。”

    白奚有些不解,陆文婷叹了口气道:“他被诚然弄成了废人。”

    白奚:“……”

    陆文婷把话题转会了陆婧然身上,道:“她这才刚刚一个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年纪这么小就要受这种罪,她从手术里被推出来以后就一直这么发呆,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唉,也不知道陆家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白奚推开门进去,在病床边坐下,轻声道:“婧然。”

    陆婧然转了转眼睛,看到白奚的脸,眼角忽而涌出了泪滴,很快打湿了她鬓边的发丝。

    白奚心里也不是滋味,撩了撩她的刘海,道:“婧然乖,都过去了。”

    周行和陆文婷站在门外,看着陆婧然挣扎着坐起来,伏在白奚怀里嚎啕大哭。

    陆文婷忽然道:“你看到她这样,会不会觉得挺解恨?”

    周行木然道:“让你失望了,并没有。”

    陆文婷看了他一眼,嘴角翘了翘,说道:“我以前一直以为,如果能亲眼到二哥一家分崩离析的话,一定会觉得很痛快。”

    周行道:“可现在你也没有。”

    陆文婷呼出一口气,道:“我们都比自己想象中要善良。”

    周行皱了下眉,问道:“‘我们’都指谁?”

    陆文婷道:“你知道吗?是诚然把他妹妹送到医院来的。”

    周行眯了眯眼睛道:“那还真是,意料之外。”

    陆夫人在两天后醒来,警方来人做过询问取证之后,她便要求搬去和陆锦荣同一间病房。

    陆文婷当然会满足母亲的要求。

    白奚也来看望过他一次,就如周行所说,这位老太太对他的态度依然没有什么改变,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对他说。

    陆婧然的事情,大家都瞒着陆夫人没有告诉她。

    让人没想到的是,陆夫人醒来的当天,陆婧然就换下病号服,穿了平时常穿的洋装连体裙来陪伴奶奶,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她在面对陆夫人的时候笑的很是恬静安然。

    这个少女,在经历了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欺骗和伤痛之后,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陆家出了一系列的事件,白奚也不得不停下工作,和章华在谈的《父语》计划也只好暂时搁置,每天就只待在家里看一些前段时间收到的剧本邀约。

    上次和周行谈过一次有关工作的问题以后,他认真的想过周行的话。

    他之所以会把高思远当成标杆,是因为当年在学习的时候,他的老师对于“优秀导演”的界定,常常列举的就是高思远那一类导演的优质特点。

    事实上,斯皮尔伯格和盖里奇的作品是截然不同的两类风格,但谁也无法否认他们都是十分出色的电影导演。

    究竟怎样才算是好导演,并不能说有明确的界限。

    或者他应该考虑下周行的建议,继续开拓自己最擅长的电影类别?

    周行抱着一个儿子进来,献宝似的说道:“他刚才叫妈妈了!”

    白奚:“……”宝宝身上穿的是蓝色衣服,是老大周周。

    周行晃了晃怀里的儿子,说道:“快,再叫一声。”

    周周无趣的往他怀里挤了挤,完全不想理他。

    白奚嘲笑道:“三个多月的婴儿怎么可能会说话?”

    周行锲而不舍的把周周的小脸掰过来,认真道:“他刚才真的叫了,我听得清清楚楚。”

    白奚翻了他一眼,道:“大概是看你长得像女人?”

    周行:“……”

    周行逗了儿子半天,也没换得他再开金口。

    “大概是碰巧发了一个奇怪的音节,”白奚不耐烦道,“抱着你儿子出去玩,我要看剧本。”

    周行不满的抱怨了一句,抱着周周出去了。

    白奚刚看了十几个字,房门又被推开,他正要发火,周行抢着道:“不是我,你看。”

    周周的小肉手死死抓着门框不放。

    白奚一个头两个大,过去掰开他的小手,板着脸道:“乖小孩不能打扰大人工作,知不知道?跟你爸玩去。”

    周周看看抱着他的周行,又看看白奚,小鼻子一皱,眼看要哭,周行道:“啧啧,看着小模样可怜的。”

    白奚嘴角抽搐着把门框抓过来,塞回周周的手里,他眼眶里还水汪汪含着一泡泪,却立刻就止住了要哭的意思,眉目间隐约有些得意。

    周行赞许道:“果然是我儿子,深得我的真传。”

    白奚:“……”

    陆诚然在看守所里度过了一个星期。

    他已经知道奶奶安然无恙,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律师说他的案件会在一个月后开庭审理,最乐观的考虑是刑期不超过五年。

    他并不担心这些事,现在他出去或者在里面,好像已经没有了什么区别。

    在看守所里的七天,他总是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很小的时候,陆诚然就无数次听母亲说,不要理住在三楼的那个小怪物。

    他知道那个小怪物总是独自坐在在花园里的草坪上玩耍,对小草和小花说话,有时候还会带一本旧旧的漫画书,偶尔半抬着头看着天空,浓密的眼睫毛下面是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像一个可爱漂亮的洋娃娃。

    陆诚然趴在窗边看了很久,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说这个洋娃娃是小怪物。然后,他们就成了好朋友,这个洋娃娃比陆诚然想象中更软更有趣,他特别的好哄,对他说说学校里的事,送他一本自己不要的漫画书,他都会开心的露出小酒窝。

    有一天,两个小孩在花园里玩耍,从外面回来的王钰远远的看到,脸色难看的冲过来抱起陆诚然就走,陆蔚然手里拿着一朵小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陆诚然记得自己趴在王钰的肩上,最后还冲他扮了个鬼脸,陆蔚然被逗得露出浅浅的笑容

    那是记忆里,陆蔚然最后一次对自己笑。

    因为,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再也没有见过陆蔚然,他记得自己每天都要看看窗下的那片草坪,那里却总是空荡荡的,只有小花小草孤单的迎风摇曳。

    小孩的心思并没有那么复杂,他们是如此健忘。

    没有过太久,陆诚然就把这个洋娃娃忘在了脑后。因为母亲把他送到寄宿制的贵族学校,他认识了更多的小伙伴。

    在他们都长成了十四五岁的少年以后,陆诚然已经知道洋娃娃真的是个怪物,已经学会和父母亲一样,用冷漠和嫌恶来面对他。

    但他是那样漂亮,陆诚然几乎没办法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在少年第一次旖旎的梦境里,陆蔚然唤醒了他懵懂的性意识。

    那个年纪里,他无数次偷偷进入陆蔚然的房间,忘情的呼吸空气里似有若无的味道,对着浴室磨砂玻璃里的模糊身影放任的意淫,最后他甚至在那个房间里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隔着屏幕幻想他们纠缠在一起,他占有了那具奇妙的身体。

    再后来,陆诚然敏锐的发觉了他的变化,那是陷入爱恋的人才会有的变化。他跟踪陆蔚然,发现了他和那个男人在约会,还经常去对方家里,他们相处的时候,陆蔚然羞涩微笑的侧脸,每次都能让陆诚然阴毒的想要发疯。

    终于在某一个夜晚,他再次潜入了陆蔚然的房间,看到对方如受惊的兔子一样圆睁着眼睛像是要哭出来,那么可爱又那么柔弱,他在心底疯狂肆虐了几年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

    后来他常常想,那天他应该蛮横的占有他,塞住他的嘴巴把他四肢大开的绑在床上,让他哭泣让他疼痛让他再也不敢违逆自己的意思,而不是一时心软,突发奇想的要温柔对待他。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呼救,以至于被姑姑听到闯了进来。

    几天后,陆蔚然自杀未遂。

    陆诚然记得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忽然间觉得眼前一黑,他认识到自己对这个人有些病态的执念。他想,也许他只是要占有那具奇妙的身体,哪怕只有一次。

    他没有想到,陆蔚然竟然会激烈的反抗,他更没有想到,陆蔚然居然还能反抗成功。

    那一瞬间,愤怒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他要羞辱这个人,他要让这个人知道,在这个家里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资格。

    他当时以为陆蔚然会低头求饶,甚至主动屈服。

    在陆蔚然从陆家搬出去以后,陆诚然还悄悄到他的新公寓周围去蹲守过几天,他发现离开陆家的陆蔚然变得那么不一样,再不是那个柔弱到只会哭泣的洋娃娃。

    陆诚然特别的失落——记忆里那个手里握着一朵小花对他微笑的陆蔚然,似乎永远的消失了。

    没多久,周行就以一种侵略者的姿态出现在了陆蔚然的身边。他们起初一直在针锋相对,却在争执中愈加亲密,最终牢不可破。

    那次在公寓门口的车辆追逐闹剧,酒醉的陆诚然是真的想要在那一刻杀死陆蔚然——他无法忍受已经属于别人的陆蔚然。

    他们渐行渐远。

    陆诚然把一切归咎于周行,归咎于陆蔚然的淫|贱,却从没想过,他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把陆蔚然独自留在了那片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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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跪谢阿绿打赏的地雷两发~!╭(╯3╰)╮

    我最近的生物钟有点乱,早上十点无法更新,昨天其实就该挂一下通知的,但是最后给忘了囧

    基本上后面几天的更新都要到中午十二点半了,嗯,还有,已经进入了正文完结倒计时咯

    、chapter 67

    周周和白白的百日很快到了;周任和周泽延特地提前几天飞了回来;从回来就围着两个小宝宝转来转去;都喜欢的不得了。

    白坤反复重申着“无论如何该接到白家去了”;没一会;他就和周泽延对掐了起来,周周像是配合他俩一样呜呜哇哇的大哭不停。

    家里实在是不一般的热闹。

    白奚被他们吵的头疼,又不好意思插话,只好干坐在一旁傻看着。

    周行和爷爷周任在楼上书房谈了很久,等下来的时候,就看见白奚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在孕期里,白奚就养成了午睡的习惯,生物钟一到午后一点就自动放出了瞌睡虫,熬到现在已经超出了他的生理范围。

    他哥白坤和周泽延围在落地窗边的婴儿车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白坤怀里还抱着抽抽噎噎的周周,白白反倒平静的躺在周泽延的臂弯里,吸吮着自己的拇指,乌溜溜的眼睛在两个争的面红耳赤的大人之间转来转去。

    周行走到沙发旁边,弯下腰。

    白奚正在梦醒之间来来去去,忽然觉得身体一轻,有种腾云驾雾的错觉……这做的什么梦?

    他慢吞吞的睁开眼睛,看到周行的下巴和侧脸。

    白奚:“……”他一下吓醒了,当着白坤和周泽延的面,周行突如其来一个公主抱是要搞哪样?!

    周行感觉到他要挣扎,低声道:“动静再大点就被看到了。”

    白奚侧目看看另一边仍然还在喋喋不休争执的两人,乖乖不动,有点急躁道:“放我下来,像什么样子?”

    周行二话没说,抱着他就朝楼梯那边走过去。

    周泽延和白坤齐刷刷转过脸来,表情各异。

    周行的脚步极快,蹬蹬蹬数十步,两人的背影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白坤有些郁闷道:“你儿子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弟弟。”

    周泽延一脸得意道:“我儿子简直酷毙了。”

    白坤:“……”

    过了一会,白坤道:“这么半天都没下来,你说他俩干什么呢?”

    周泽延嘿嘿一笑,“这么半天都不下来,你说他俩干什么呢?”

    他俩盖着棉被聊天呢。

    真的!

    周行严肃的说道:“我之前是代为行使爷爷作为荣艺股东的权利,他刚刚把他名下的股份正式转给了我。”

    白奚:“……”

    周行继续道:“加上这百分之六,我手里现在一共有荣艺百分之二十四的股份,除了陆先生之外,我是第二大股东。”

    白奚:“……”

    周行炫耀似的:“你想不想要?”

    白奚想也不想的:“不想。”

    周行自动理解道:“也对,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白奚眨了眨眼道:“你做这些,是当做自己的事业,还是只为了帮我?”

    周行一只手托着脑袋,手肘撑在枕头上,说道:“宝贝儿,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我一点都不喜欢娱乐圈的工作。”

    白奚抿紧了嘴唇,对此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周行在国内念书的时候读的是法学,在国外几年进修的是国际经济法,和娱乐圈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周行在工作中也从未表现出对这一行的任何兴趣。

    周行问道:“你确定不想要荣艺?”

    白奚道:“陆蔚然和陆先生并没有血缘关系,何况我也不是他。”

    周行似乎无奈却又早在意料之中似的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辛苦这么久,都是给陆文婷女士做嫁衣裳了。”其实他这话多少有些夸张,荣艺第二大股东的局势已然这么明朗,就算陆文婷上位,他也能够最大限度的影响上位者的决策。

    白奚在被子下面握住他的手,微笑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是为了不让陆文川欺负我。”

    周行目光里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做到了。”

    白奚半真半假的说道:“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攫取到了这么丰厚的个人利益,你真是个奸商。”

    周行捏了捏他的脸,说道:“既然你老公这么棒,给点爱的鼓励?”

    白奚无趣道:“我要午睡了。”

    周行不以为意道:“你睡你的,我可以自己来。”

    白奚狐疑道:“你保证不碰到我?”

    周行点点头,向后蹭了两公分以表示决心,说道:“我保证。”

    白奚也懒得理他,闭上眼睛做睡着状。

    周行似乎坐了起来,白奚心想,大概他是觉得没意思要下楼去了吧。

    可是没一会,他就感觉到周行悉悉索索的动作,这货居然还真的在他身边自|慰!?

    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布料轻微的摩擦声。

    周行忽而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喘息。

    白奚控制不住的想象他大概已经用手包裹住了那里,周行的那里并不太长,但却很粗,蛰伏时看起来也如同一只凶兽,硬起来顶端冠状头几乎有鸡蛋大小。

    摩擦声越来越急促,伴随着周行喉咙间似是而非的低吟。

    这几天因为长辈们回了家,白奚总是觉得不好意思,已经有四五天不许周行碰他。在生过周周和白白以后,他的身体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大概是雌性激素分泌的更多,欲望也比之前要强烈许多,和周行的交融越发融洽。两人都在血气方刚的年纪,一连几天只是停留在接吻即止,这时收到一丁点的诱惑侵扰,简直把持不住。

    白奚不自然的并了并双腿,下面已经有些微湿意。

    他忍不住慢慢张开眼,周行正从眼角瞟着他,眼神里满是赤|裸|裸的侵略,白奚猛然间有种自己在被视|奸的感觉,心里既有些耻辱又有些痒意。

    周行浑身上下衣着整齐,只拉开了拉链,手里握着已经昂扬起来的巨物,顶部已经是湿漉漉的。

    楼下的周周偶尔还哭号一嗓子,白坤或是周泽延抬高音量的某一半句话还能隐约听到。

    白奚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转过身背对着周行,侧身的瞬间腿根摩擦,那里果然已经湿热一片。

    周行忽然道:“老婆,你的脚好漂亮。”

    白奚顿时露在外面的右脚有点发烫,忙缩回被子里面去。

    周行大概自己玩的十分得趣,声音有些沙哑,说道:“你换个姿势好吗?从我这个角度看,你的屁股特别翘。”

    白奚微怒道:“不撸就滚蛋!”

    周行道:“你有没有在被子里偷偷摸自己?”

    白奚不语,他才没有那么无聊好不好?!

    周行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白奚禁不住一抖,头皮有点发麻。

    周行自然察觉到了,厚颜道:“老婆,我叫的好不好听?”

    白奚:“……”

    周行自问自答道:“不过肯定没有你叫得好听,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你怎么叫吗?”

    这种问题白奚当然不会接他的茬。

    他自顾自的继续道:“我每次听到你求饶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受不了。”

    白奚脸上有点发烧,嘴硬的低骂道:“我什么时候求饶过?”

    周行道:“上次在浴缸里,你觉得水烫,不是就哼哼着求我抱你出来吗?结果你那么难伺候,出来又嫌冷,回去又说烫,折腾我来来回回抱你好几次。”

    白奚:“……”还敢更颠倒是非吗?他好好的在泡澡,某个人非要按着他做做做,热水顺着穴道钻进去烫的他很不舒服,某人“体贴”的离开浴缸,又直接压在瓷砖上做做做,过了会又“体贴”的回到浴缸里,被折腾的人分明就是他好吗!?尤其整个过程,某个不要脸的货都没有把那玩意从他身体里j□j!

    周行道:“你耳朵和脖子都红了,是不是想起来老公是怎么把你操到求饶的?”

    白奚这个人有点唯美派艺术家的通病,什么事都得是美好的,就连人类作为动物本能的性|爱也不例外,以前他做一号的时候,特别反感那些小零们时不时蹦出几句十分下流的j□j声。

    周行刚才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他是能摸得清白奚这个堪称另类洁癖的喜好的,以往两人即便在最激烈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直白露骨的说出过这样的话。

    可他很快发现白奚的后颈和耳朵明显更红了几分,像是立刻就要滴出血来。周先生有点得意外加欣喜。

    他试探着拉了下被角,说道:“老婆,想要了吗?”

    白奚一动也没动,也没出声。

    周行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白奚转过头怒视他道:“你刚才保证不碰到我的!”

    周行无辜道:“我没有碰你啊。”

    白奚道:“把被子还给我,冷。”

    周行道:“你明明都湿透了,哪里冷?”

    白奚的衬衣背部的确已经被汗水浸润的有些透明,可他显然想到了别的地方,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周行的视线顺着他的背部向下滑到他的臀上,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

    白奚唰的把脸转了回去。

    周行又大力给自己撸动几下,声音有些大,他还故意大声给自己点赞:“好棒。”

    白奚咬着牙不理他,意志已经渐渐动摇。

    周行看到他两腿在轻微的颤抖,可怜兮兮的说道:“老婆,我不想射在空气里。”

    他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吗,我特别想永远埋在你身体里,直到天荒地老。”

    艺术家白导演被这句话彻底击中了灵魂,屈服在厚颜无耻的周先生西装裤下。

    不过几分钟后他就开始后悔。

    周行把他赤|身|裸|体按在床垫上,从后面深深的进入他,一边大力的抽动着一边贴在他耳边道:“喜欢我这么操|你吗?”

    白奚红着脸骂道:“闭……嘴!”

    周行曲解的飞快,说道:“我最近没有吃过黄梨,味道不太好。”

    他搂着白奚的腰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自下而上的贯穿他。

    白奚难堪的大叫出声。

    周行道:“是不是很深?老婆,我是不是操的你特别爽?”

    他似乎要把以前从未在床第间说过的下流话一次性说完一样。

    白奚狂乱的摇头,他觉得耻辱,又有种惊人的快|感。

    周行在他后颈上舔吻,手指在他前面的入口处磨蹭。

    白奚眼睛蓦然睁大,抗拒道:“不要碰那里……”

    周行哄道:“我不进去。”他也不想让白奚再受一次怀孕生子的痛苦。

    修长的手指在入口处磨蹭了一会,慢慢的插了进去,内部湿滑软嫩,吸附在手指上的美妙触感,让周行几乎控制不住力度。

    白奚轻呼了一声,周行忙停下手指的动作,慢慢的抽动了几下还埋在白奚后面的性|器,说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白奚的眼角已经逼出了泪花,有些羞耻的摇头。

    周行闻言,放心的又动了动手指,甚至曲起来顶弄内|壁,恶意的说道:“一根手指就能让你这么爽吗?”

    白奚难堪的呻|吟出声,哑声道:“不要再说了……”

    周行把他压倒在床上,抓着他一条腿从侧面再次进入他,说道:“为什么不许我说?你明明就很爱听,我越说的下流,你就吸的越紧。”

    他的动作迅猛没有停顿,白奚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眼前有些朦胧着,斜对面的漆面衣柜倒映出两人的激烈交|媾的轮廓。他把头转开不想看那里,意外的与周行的视线对上。

    他此时身无寸缕,眼神迷离着,眼角湿漉漉的,从脸颊到全身都泛着红色,整个人呈现着平日里没有过的弱态。

    周行只觉得喜欢的不得了,俯身在他颈边胡乱亲吻着,插在他前面入口的手指也加到了三根,配合着后面的动作,保持着几乎一致的频率。白奚觉得自己快死了。

    周行只是拉开拉链露出那根东西,全身上下还是衣着整齐,就把他操的死去活来。

    极大的耻辱和难言的快|感夹杂在一起,他第一次在性|爱中体会到双重的生理感官。

    他抬起虚软的手臂,想去解开周行的扣子,试了几次都被越发凶猛的冲撞弄到行动不能,周行问道:“不想让我穿着衣服?”

    白奚一边吟叫一边点了一下头。

    周行慢慢的j□j,迅速的脱光了衣服,然后狠狠的再次顶进尚未喘息过来的白奚内部,白奚尖叫了一声,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喷在了周行微微有些鼓起的胸肌上。

    周行一脸的不以为意,用手指刮下来一点,涂在白奚的嘴唇上,他皱起眉头似乎不情愿,呜咽着反抗道:“不……”

    周行俯下|身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说道:“宝贝儿,你像蜜糖一样甜。”

    两人接了个十分悠长的吻,因为他刚刚高|潮,周行没有很快继续折腾他的后面,而是用手指抠弄着前面,直到他再次硬起来,周行才把他继续卷进情|欲的狂潮之中。

    楼下的白坤和周泽延吵累了,找到一个新玩法,赌他俩还有多久才下楼来。

    ==================================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卡肉,大概因为我太纯洁……跪求抽打。

    绝壁会被锁,锁了别找我。

    、the end

    白奚最终还是向章华婉拒《父语》的邀请;章华很不解:“上一次你是要养病;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我看得出,你很喜欢这个剧本。”

    白奚有些尴尬;说道:“实际上;我并没有十分的自信,能够准确把握这样一个剧本。我怕我会力不从心,我也不想毁掉这个我特别喜欢的剧本。”

    章华不以为意道:“你的基础功扎实;对于影片的节奏把握也非常明快,这是和你合作过的所有人都有的共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自轻的想法。”

    白奚坦然道:“技术类的问题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但如果想表现更深刻的影片主题;难免受到我的个人阅历限制。我想,如果再过十年,碰到这样的剧本,我一定会相当自信,也绝对不会错过。”

    章华表现的特别无奈:“这么说,你已经做了决定?”

    白奚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总之,还是要感谢章制片的错爱。”

    章华摆摆手,笑的含蓄,“我是很喜欢你没错,可这次的电影团队并不是我在操作的,一手促成的另有其人。”

    白奚意外的眨了下眼睛,章华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道:“她也快到了,她一直都很想见你,却因为种种原因错了过去。”

    白奚略微思索了一下,脑海中跳出一个名字——难道是那位州长夫人?

    和这位久闻大名的方书韵女士面对面坐在一起,白奚觉得有点奇怪。

    面前这位方女士虽然已经年逾不惑,但是依然非常的漂亮,得体的妆容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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