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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三国大骗子

正文 三国大骗子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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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开口劝道。

    “是,父亲大人。”或许是刘正眼花了,他居然看到了邓艾居然在笑,眨了眨眼睛,没错,邓艾是在笑,虽然笑得勉强,但确实是在笑。

    还是头一回见到这小子在笑呢。

    或许他真的能改变一下这一代名将的性格,让他走的更远一些。历史上清楚的记载着,孤傲藏送了邓艾的性命,邓艾的情况其实跟魏延差不多,性格上的缺陷不怎么大,但却是致命的。两人的性格同样的占着一个傲字,也同样的死于陷害。

    魏延这家伙不管怎么说年纪有些大了,就算是他再怎么给予扶正,可塑性不大,只能稍微的改变一下。他再照拂一下,问题不大。但邓艾不同,邓艾视他为父,教导一下,绝对能改变他孤傲性子,让他更加的威震天下,扬名立万。

    还有一个思虑,就是邓艾毕竟年纪幼小,将来活的又长久,他即使想要照拂,恐怕也照拂不到了,路还是要他自己走才行。

    还真有一种养儿子的错觉,刘正忽然哈哈一笑,抱起了小老头似的坐在他旁边的邓艾,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的小脸蛋。

    这一声大笑笑得畅快,笑得淋漓,笑得突然。

    让一帮子正在低头吃食攀谈的贵公子们诧异的抬起了脑袋,惊诧的看着如此做派的刘正。

    有些艳羡,又有些无奈,看着这一对父子的天伦之乐,刘琦心里复杂的紧。

    说起来昨天也是见过邓艾的,这小子就算是住在别人家,也是一早就过来给他这个老子请安的。

    但今日总归是不同,刘正笑着拜别了一帮子的人,只带着邓艾一起,陪着他玩耍,教他射弹弓,但不是射什么鸟儿,而是射人。

    这金子射出去,有很多种结果,有些人自然是捡起金弹子夹着尾巴就走,有些穿着不错的人则是带着一股子气焰上前理论,结果自然是被刘正这个不打算守法的家伙给找人修理了一顿。

    一边刘正也不解释为什么,只是让邓艾看着,看着被弹弓射中之人不同的态度,又是不同的结果。

    人生百态,都在这里啊。

    “父亲是想让儿子明白,美玉,还不如石头?”一整袋子的金弹子全部射完之后,邓艾才迟疑的跟刘正道。

    “大智若愚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那种生活总是无趣了点,你看看为父,活得多滋润,当初一言不合,就去抄了你家,嚣张跋扈捞了打好处,还屁麻烦都没有。再看看现在,遛狗打猎,口渴的时候再去街上溜达一圈,捞点水果吃吃,还没人敢欺负,多舒服啊。”刘正沉吟了一下,拿自己来对比,笑呵呵道。

    “嗯。”展开笑颜,邓艾笑着应声道。

    “对,对,对,做人就该笑着。这打猎也打腻发了,走,咱父子去插鱼去。”刘正哈哈笑着抱起邓艾,踏上车架,命恶来等人一直往北。

    时值冬季,水寒冷似冰,刘正却拉着邓艾,脱下鞋子,卷起衣衫,抽出杀人剑,父子两个在水中嬉闹刺鱼。

    鱼到是没刺中多少,但人却玩的开心。

    忙活了一整天,邓艾的小脸上添满了笑意,常依偎在刘正身边,大声谈笑着。父子没有父子的样子,反而有点像狐朋狗友。

    天色渐黑,刘正亲自把邓艾送回了蒯越府上,并嘱咐他好好游玩,好好的孝顺母亲。

    “父亲似有些心结。”当刘正想转身而走的时候,邓艾却大声的叫住了刘正,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问道。

    “啊,等你长大了,也会有的。”刘正只回答了这一句,就转身跳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朝着刘表的府上慢行。

    “刘氏天下。”看着刘正渐渐远行的身影,邓艾嘴里念出了这么一句话出来。眼神则有些幽远。

    “艾儿回来了?跟着父亲玩的可开心?”一见到邓艾小小的身影,薇姿一把上前抱住,笑问道。

    由于中途遇见刘正,又见他带走了刘正,蒯悳,蒯弛他们两兄弟自然是先回来禀报。听到消息,薇姿自然觉得高兴。

    “这年纪就是该玩耍的年纪呀。”轻轻的抚摸着邓艾的额头,薇姿心中充满了担忧。

    “父亲教了我很多。”邓艾笑着,依偎在薇姿的怀里。笑得很阳光。

    一时间让薇姿惊呆了,她睁着艳丽四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邓艾,那阳光灿烂的笑脸,眼眶忽然被泪水所淹没,大力的把邓艾搂在怀内,心中对刘正更是感激。

    她的艾儿,有多久没有笑得如此灿烂了。久到连她都不记得了是多久了。

    “对了,母亲,我们什么时候回父亲那里去?”邓艾忽然抬起头问薇姿道。

    “等等吧,再等等,你也晓得,你蒯伯父也是喜欢你的紧。”晓得儿子跟刘正亲,但想象蒯越这个做世伯的确实非常喜欢少年老成的邓艾,薇姿有些为难道。

    “嗯。”邓艾点着头道。

    心结?连邓艾那小子都能看出老子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妥吗?把邓艾送回去蒯府后,刘正见天色已晚,也就打道回刘府了。

    只是心中带着几分古怪,刘正的脸色也不像往常一样的欢容满面。

    算了算了,老子只要玩得开心就好了。心结的话,每个正常人都是有的,通常也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刘正的心结就是他的命啊,不过刘正脸上的功夫可以说已经是如火纯清了,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邓艾也是仗着身份才能看出一二来。

    不过世界上也不会想到一个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居然会担心自己的性命不保吧。说出去是滑天下之大稽的。

    建安十三年的赤壁烽火,快到了呀。

    抬起头来,刘正就是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脸色中满是沉重。

    卧房内,刘正的心情不是很好,那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

    翠竹是心眼翘翘,只是笑着,乖巧的依偎在刘正身边,往日的顽皮半点也不见。枝桃是个聪慧人儿,柔柔的为刘正脱鞋下袜,小心的把刘正的脚沉入到温度刚刚好的水盆子里。

    嘴里笑道:“也不知道公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就丟在别人家不管不问的,老爷您也不心疼。”是当家的女人,自家老爷干了些什么,枝桃总是能打听一二的。

    自是晓得刘正今天是遇到邓艾了,也晓得他们父子两个相处的还挺开心的。

    不欢喜的时候,自然是提起欢喜的事啊,好让人乐一乐,枝桃那颗玲珑的心可见一二。

    “那小子还能怎么样啊,蒯异度那是出了名的君子作风,亏待不了那小子的。”要是是什么事情都能猜到怎么回事,那人也就不是人了,是鬼啊。刘正只当枝桃是关心邓艾,笑了笑道。

    “那也不能总让公子呆在别人家呀。”见刘正脸上的表情果然有些好转,枝桃再接再厉,笑着道。

    “嘿,邓艾那小子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妮子这么关心人家啊。”一两句可能分析不出问道来,但说多了,刘正自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笑着捏着枝桃尖尖的下巴,打趣道。

    “人家说得是事实嘛。”什么叫撒娇?装乖耍嗲只是表皮功夫,往往看得人恶心。

    配合上动作表情,甜言蜜语的,看着还能让人舒心的才叫撒娇。

    媚眼一抛,小嘴一瞥,枝桃的这一份撒娇绝活绝对不会比翠竹那妮子差,而且还要高明很多。

    娇媚的女人撒娇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

    刘正头上顶着的浮夸可不是白叫的,色起来,绝对可以让这时代的浮夸们无地自容。

    不过今天想得也多,这脑袋比平时也清醒很多。仔细琢磨一下,也是能明白这妮子的良苦用心的。

    这手只离枝桃胸前的高耸只有几寸的距离,刘正就收了回来。反过手来,一把楼过只是笑着看着姐姐一言一语的为自家老爷解闷的翠竹。

    狠狠的在她白皙的脸颊上香了一口后,笑道:“老爷难得的正经一回,你们两个妖精却偏偏要让老爷我只知欢笑,不知愁,心眼腻黑。”

    “咯咯咯。”被搂在怀内的翠竹明明是被两人殃及池鱼,自然是不依的紧,咯咯的笑着,挣扎着。

    弄得人心痒痒,身子发热。

    枝桃只是娇媚的笑着,不言也不语,只是干着手上的活儿,为刘正清理着脚趾上的点点的污秽,认真无比。

    “不过啊,你关心那孩子是对的。这小子将来的出息一定是顶顶高的,我们将来要是有个女儿一定要指给这小子。”拍了拍翠竹挺翘浑圆的臀,非常猥琐的捏了捏,让她安静下来后,刘正笑着道。

    “羞羞羞。”被刘正的手捏的有些发疼,还有点痒痒的,翠竹却不怕,安静了一会儿后,刮刮自己的面颊,笑话着刘正。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大论也,身子都熟透了,不生能叫女子吗?”刘正反唇笑话着翠竹。

    翠竹的脸蛋儿一下子就红了,红的发紫,但大大的眼睛中射出的却是点点的期待,她的身子也是熟透了呢,老爷您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啊?

    心中有些幽怨,但翠竹仍然是努力着让身子不规则的动着,希望能让刘正动情,注意到她这个身子已经熟透了,心中更是千肯万肯的女子。

    “老爷真这么想?”枝桃一愣神,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刘正道。

    “你这妮子,老爷只是说说而已嘛,哪有想生就生的。”刘正笑着揉了揉翠竹的一直动弹着的小屁股,失笑道。

    “不过,此子将大兴吾家是没错的。”

    随即,刘正大笑着,扬声道。

    枝桃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既然老爷想要,那就为老爷生一个吧。

    见刘正高兴,枝桃的心中也有了放下那些避孕手段的心思。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后母的淫威

    更新时间:2010…8…31 14:13:40 本章字数:5432

    蒯越那家伙似乎也没有放回邓艾的心思,刘正也没有讨要的意思,这事儿也就搁浅了下来。

    只是这其中隐含着的,也有刘正的私心,蒯家树大根深,在这片地方,要比他这个漂浮在风中随时都有可能被风给吹残的枝叶要强上无数倍,靠着蒯家刘正的心中舒坦。

    转眼间,这天都冷到飘起大雪了。

    看着天上那挥挥洒洒落下的片片雪花,刘正心中感慨良多,无污染纯天然的小雪花,真他妈的漂亮纯净啊,。

    心中唧唧歪歪,不过刘正也确实高兴,命人拿了赶长枪,在这雪下就狂舞了起来,张飞教导的一招一式都弄了个遍。

    刺、挑、冲,弄得有模有样的,王八之气乱放。

    没看见翠竹那妮子大大的眼睛里都飘满了小星星了吗?舞的热乎乎的,身子上还粘了一层汗水,刘正放下长枪,瞅着翠竹那小摸样得意的紧。

    别管那是不是巴结他这个老爷而装出来的,这表情总是让人舒心不是。

    忙活了半天,再洗了个澡,刘正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房子里,哪里都没去,一半是冻得,这外边天寒地冻的,谁还有心思去玩。

    这另一半嘛,今个儿是他名义上的兄长生日,得老实点,等会还要去请安呢。

    在卧室内,与两个妮子小声话语了点时间后,刘正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后,裹着一条厚实漂亮的披风,往刘表那边走去。

    “姐姐,那药儿你不真喝了?”卧室内,刘正走后,翠竹仔细的瞅着枝桃,疑惑的问着。

    “真不喝了。”枝桃笑答着。

    “那要是怀了该怎么办啊,姐姐你不是说要等将来的夫人生下男丁后,才考虑给老爷生个的吗?”翠竹有些迷糊的紧,又想想枝桃前后矛盾的话语,更见疑惑。

    枝桃笑而不语,只是做着手上的女红,是一件给刘正春天穿的衣裳,白料子,看着很是儒雅。

    “哼。”见枝桃不答,翠竹不满的哼哼着,却是没有继续发问,而是小心的帮衬着枝桃做活。

    “这小脑袋里都是想着什么呢?”枝桃忽然抬起了有些丰腴了点的手指,点了点翠竹白皙的额头,笑道。

    翠竹也学着枝桃打哑谜,但她那一张微圆的小脸上写满了心事。

    “咯咯。”枝桃只是笑着,直到翠竹的笑脸都有些黑了,这才止住笑声道:“今天是刘荆州的生辰,这晚上呀,酒水是难免的,等老爷喝多了,你这妮子想干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话说得,倒向是一个浮夸子弟设计阴谋一个良家女子一样,让人浮想来连。但翠竹闻言却是小脸蛋笑得有些开花,张着小嘴直咯咯的笑着。

    看的枝桃直摇头。真是一根筋的小妮子。

    给刘表请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一方面刘正可是勤快的紧,只是今日难免有些不同,不仅刘正说话满带笑意。

    就连平素显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刘表脸上也添了些许笑语。

    本来已经老态必现了,但一加上那些笑意,使得刘表似乎年轻了几岁一般,也能看出些许年轻时的一些风采来。

    按理说以刘表现在的地位,办个风风光光的酒宴谁都没话说,但刘表这人别的没好处,宽厚示人是他唯一的优点。

    这生辰被他一句一切从简。

    这一方面,蔡氏也是随着丈夫的意愿,只布置了下大厅,其他也没张罗,算是一切从简了。

    本以为耽搁了一下,他们一家子的事情也应该忙活完了。没想到刚进得大厅,刘正就先瞅见了笑吟吟的坐在刘表身边的蔡氏。

    两人老夫少妻的,一老一艳的坐着,丝毫不损蔡氏的美艳。在刘表苍老的面容衬托下反而越发显得年轻耀眼,白白的肤色如凝脂白玉,晃的人心慌慌。

    每次见到这娘们,刘正的脸上都会不自然的红个片刻,主要是想起了那晚与枝桃的疯狂,这丫丫的对象就是这位,还是名义上的嫂子,邪恶啊邪恶。

    红脸其实也只是片刻,缓了缓,先是朝着刘表说了几句喜气洋洋的话之后,再恭敬的对蔡氏行了个礼,一点也不显得逾越。

    刘表老态龙钟的有些细节也注意不到,但蔡氏却不同,她早就发现这个名义上的小叔每次见到她的时候,脸儿都红一次呢。

    这小叔笑着的时候风度隐现,红着脸的时候又是别样风韵,真是个看杀她人。

    不过蔡氏也是个有心机有手段,明辨事理的大家族出生的女子,偶尔会心中起那么点春意,毕竟刘表的年纪摆在那里。

    两人的房事难免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总得来说,为了蔡家,也是为了她自己,平常时,她也是恪守着妇道,半点也没有出过轨。

    一边想着趣事,蔡氏一边点头还礼,一派雍容,大妇风度尽显。

    随后,刘正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份琢磨了好几天的寿礼,刘表坐拥楚地自是不需要什么贵重的礼物,他这一份刚刚好,估计也能合刘表的胃口。

    果然,刘正的一份写满了字体的蔡侯纸刚刚从袖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刘表的脸上是疑惑的,但当他亲自展开后,脸上的表情却是欢喜的。

    “小弟琢磨着,兄长富贵逼人,即使再罕见的稀罕物也是见过的,但这一份东西,兄长想来也是没见过的吧?”刘正一边恭敬着,一边笑道。

    “一派傲骨,好字,真是好字啊。”看着纸张当中,那个大大的寿字旁边,写满了的小小的寿字,刘表赞不绝口。

    也不知道他是赞刘正的心思剔透还是赞刘正这一手颜体字的气派。

    “傲骨卓然,一派雄媚。小叔的这一手字真是妙绝。”

    算算看过刘正这字的人应该也有好几个,但让刘正没想到的是,一眼看破颜体风采的居然是蔡氏这个女子。

    倒不是刘正鄙夷女子,但蔡氏这样外表美艳内在恶毒的女人,居然能懂颜体的风骨,这实在是让刘正有些惊讶。

    看着蔡氏一双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手书的千百个寿字瞧着,嘴上赞不绝口的模样,刘正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子来。

    “借他人之风光,书写这一时的美景,倒是让嫂子见笑了。”刘正厚颜无耻,谁的东西都敢剽窃,但偏偏这一手好字他却从来没有剽窃的念头来,不是他无耻的程度没到家,而是对于颜真卿,他真的是一派敬仰。

    半分亵渎的念头也生不起来。

    “哦,这不是小叔创的字?”紧接着,蔡氏又道:“到底是何等俊杰,能创出这样风骨卓然的字体来?”说着,一双美目中光芒连闪。

    “是我一个授业恩师,姓颜。”刘正琢磨了一下,答道。

    紧接着,蔡氏又穷追不舍的问了这个虚无缥缈的颜姓之人,刘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拿黄巾之乱说事,支支吾吾的应付了过去。

    死于战乱嘛,真是个万无一失的理由。

    不提一脸可惜的蔡氏,刘表的脸上则出现了几分哀叹和怒意,黄巾之乱,乱刘姓天下啊。

    与刘表感叹了几句之后,刘正就打算起身告辞了,但谁想到他的两个侄子似乎是跟他过不去似的,一起走了进来。

    给他们的老子贺寿不算,还一起给他这个小叔见礼,刘正自然是点头还礼,又是一番客套。

    只是刘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刘正借机起身告辞,却被蔡氏留住。看样子这嫂子还真没把他当做是外人。

    只是这家人当着还真有些愁苦。

    不过是坐了一会儿,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他给看全了。

    刘琦兄弟两个一起来,自然也是一起送了贺礼,一个嘛挺贵重的一个古董,一个则是跟刘正差不多意思的一个物件,是一副彭祖图,礼轻情意重的意思。

    “这东西贵重的紧,想必琦儿是费了不少银钱与心思吧。”蔡氏笑着脸儿,美眉弯弯的,看着挺可亲。

    只是这话说的,只会让人能想到别处去。

    本来心情不错,刘表也没想其他,听妻子这一说,眉毛不由的跳了跳,这儿子靠老子养活,这东西送的确实贵重,但这银钱却是他自己的。

    这样一对比,小儿子刘琮的贺礼则显得要亲和太多了,也显出了刘琮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懂事儿孩子。

    见刘表的脸上阴晴莫测,刘琦的脸色为之一白,有些期期艾艾,不过刘琦也机灵,只片刻后,就解释道:“都是一帮子好友帮衬着费了点心思。”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懊悔不已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少费点心思呢。主要是刘表的偏心让他有些绝望,才让他剑走偏锋,尽弄些讨好的东西给刘表。

    “交游广阔,果然有老爷当年的风度。”带着一派雍容,但蔡氏的话语却句句的针对刘琦,明着是夸赞,暗地里是明晃晃的挑起刘表的忌惮心。

    “一帮好友?是蒯悳,蒯弛,还有韩善等这几个人吧。这些人各个都是世家出生,人心难测。为父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刘表的脸色已经阴沉,有些发寒道。本想继续教训儿子,但忽然想起了这房里还有刘正这个外人,有些话就没说出口。

    “孩儿只是………。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刘琦已经一把跪在了地上,有心想辩解,但他发现这么说都是他的错,只有低头认错才是正确的。

    机灵劲儿是有,只是可惜人还是不太聪明。刘正冷眼旁观,有些叹息着。刘表这么说恐怕不是在教育儿子,而是心中在忌惮什么吧。

    都说天家无父子,现在刘表的地位也差不多了。这父子做的已经是没多少感情了,再加上有个心眼多的后母,刘琦这长子的日子,还真是看得人心酸。

    这时,刘琮的脸上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几分惶恐,重重的给刘表跪下,道:“大哥也只是一时糊涂,还请父亲不要见怪。”

    十三四岁的孩子,口齿清晰,说话条理分明,这个时候又显得十分同情手足,有情有义。

    只是这越发的体现出来了他旁边刘琦的不堪来。

    真是个好孩子啊。刘正一边心里感叹,一边又偷偷的瞄了眼高高坐在上头的蔡氏,恰巧就瞅见了她眼神中的一丝满意来。

    不过面上,刘正却是脸色正经,似乎是神游外务,什么事情都没看见一般。

    刘表的脸上果然是缓了缓,点头后,对刘琦道:“以后记得就行了,下去吧。”

    看着态度是好了点,但刘琦已经是手脚冰凉,很是苍凉的点了点头,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厅外走去。

    “琮儿赶紧起来,这大冷天的,地上凉,要是冻坏了膝盖儿,可就遭罪了。”刘琦一出去,蔡氏脸上的表情就换了各个儿,笑着道。

    一派慈母风范。

    刘琮却是先看了下刘表的态度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来到刘表旁边侍立着。

    接下来,压根就没刘正什么事儿了,他们一家三人齐乐融融,父子相合。

    刘正看的有些腻烦,找了个机会,再次起身告辞。这次蔡氏却是没有挽留,痛快的让刘正走了。

    “脸面都丢尽了。”刘正一出去,这刘表的面色就阴沉了下来,低沉着声道。刘琮闻言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看着很是缩头缩脑的。

    “老爷您别气坏了身子,千错外错都是妾的错,不该多嘴。”蔡氏一边为刘表抚着背,一边眼角含泪,低声泣语。

    “你也别多想,要怪都怪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背上有蔡氏的小手不停的抚着,刘表的气也顺了很多,吐出一口气儿,低声安慰着。

    “只是此子心思真是沉啊。”或许真的是被美色给迷了眼睛,又或者真的是老了,刘表对于家事已经处于糊涂状态了,但对于外事却是腻精明,刘正从头到尾的反应都被他看在眼里,对于刘正面无表情,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很是明事理的态度忌惮的很。

    给刘表的感觉,就是一个城府深。

    蔡氏也被刘表的态度给弄有些混沌了,前晚的时候,刘表还跟他夸赞刘正是真性情呢,这一晚上的时间,这个态度就给转了个各儿。

    别的没想太多,这蔡氏的心却是给刘表弄得有些发寒,这古人言,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这刘表的心,更是难觅啊。

    就算是她这个枕边人,也只能体会个五六成而已。

    这样想着,蔡氏的心,不由有些凄苦,年华正茂,却要嫁给这样一个反复老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五六成还是让她给小心的体会到了,留下刘正看了出好戏,果然是让刘表心生了忌惮。

    只是她的心中怎么就没有半点陷害人了的开心呢。

    大厅外,刘正看了看天色,还行,已经不下雪了,居然露出了点点的阳光,真他妈的看了场好戏啊。

    不过刘表那个态度啊,夹着尾巴做人,夹着尾巴做人才是王道啊。真他妈的怀念刘备啊,虽然是同样的,差不多的虚伪,但人家却没有刘表这份阴沉。

    真是阴沉无情的可怕。

    天气是有些转暖,但刘正的身子还是不有自主的抖了抖。有些发凉。

    脚上也是快步的走着,拐弯时却差点和一个人影撞在了一起,心情正不好着呢,刘正自然是一阵破口大骂。

    耳边响起了一阵期期艾艾的声音,弱弱的,“叔父。”

    刘正这一阵畅快淋漓的大骂声不由的戈然而止,有些不确定的定睛一看,这一身打扮,一样的小脸蛋,不就是他的那个大侄子吗?

    奶奶滴凶,这脸是丢大发了。

    作为长辈,认错是不可能了。刘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干笑一声,问道:“琦儿这是上哪?”

    “请叔父救我。”刘琦却是二话不说,给刘正跪下,大声哭诉道。

    刘琦岁数不小了,但人长得面白无须,看着像半大小伙子,这大冷的天,地上又都是堆积起来的白雪,这么一跪,整个人还直哆嗦,看得都让人心疼。

    就算是他刘琦缺胳膊断腿的,估计刘正也不会心疼,但做做样子刘正还是会的。

    一把扶起刘琦,老气横秋的怪道:“这是人跪的地方吗?多大了,也不晓得好歹。”这话确实是教训人。

    但听在刘琦的耳力却有另一番的心情,眼睛有些发红,刘琦哭咽道:“厅内的情形,叔父想必也是看见了。父亲他……他。”

    怎么说话这么直接啊。刘正心中怪叫一声,面上不由的有些无奈的紧,道:“禁口,禁口。”

    刘琦闻言不由的住口,那一声话也没能说完。

    “父子没有隔夜仇,再怎么说兄长也是你父亲,亵渎父亲是天打雷劈的。”还能怎么办,只有一本正经的怪罪了。

    “是侄儿失态了,只是…。”刘琦闻言也是唬了一跳,左右看了看没人后,才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小声道。

    “这是你们家事,而我是外人你懂吗?”刘正心里有些发虚,也是左右看了看,没人,不过这地方是过道,现在没人但不代表过会儿后没人从这儿经过啊。

    得,你是老大。看了眼刘琦,刘正无奈道:“这不是谈话的地儿,找个安静点的吧。”

    “叔父这边请。”刘琦闻言,欢喜道。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好色之徒

    更新时间:2010…8…31 14:13:40 本章字数:4641

    撇开刘表那份已经没啥作用的帝王贵胄身份不谈,但楚地主人这一身份却是贵重一时的。

    从下午开始,贺寿的人已经络绎不绝了。有荆楚重臣,也有庇佑在刘表麾下的士子名士,还有些许豪强,多的能把刘表的府门给踏破咯。就算是刘表真想什么一切从简,也是不太可能。

    这其中不请自来的就大把大把。刘表还没有理由不让他们来。

    就算是客人出乎意料的多,但蔡氏不愧是个当家多年的大妇,吩咐着下人加添酒水,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来了这襄阳城这么久了,刘正每次白天出去玩疯了就回家搂着两妮子过小日子,从来没有出去交个朋友什么的。

    一个个有身份没身份的人,向刘表贺寿之后,一堆堆的聚在大厅内,谈谈天气什么的。就刘正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看着挺可怜。

    只是刘正这厮却从没有这种自觉,自个儿自饮自琢,吃吃案上的冷菜,一点都不觉得孤单,喝酒之后,反而身子暖乎乎的,舒服的紧。

    “将军真是一派惬意。”冷不防一个身着儒服,一派雍容的人落座在了刘正身边,笑道。

    “伊先生有礼了。”刘正冷不冷热不热的举杯笑道。

    “观遍大厅之内,将军是孤单一人,这在下也是,正好做个伴嘛,将军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伊籍笑着举起酒杯回礼了一下,风趣道。

    “狗皮膏药。”刘正努嘴答道。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晓得他写的一手好字,上门都几次了,赶都赶不走。

    一两次吧,刘正还能笑脸迎人勉强应付,这次数多了,刘正都觉得寒蝉。

    “喔,何解?”伊籍却是忽然来了兴趣,追问道。

    “像狗,赶都赶不走。”刘正撇了撇嘴,继续吃喝着。

    这绝对算是赤裸裸的鄙视了,不过伊籍性豁达,并不介意,反而哈哈一笑,道:“鹰犬者,忠也,承将军赞了。”

    刘正翻着白眼,只当做没听见。不过伊籍这狗皮膏药似乎是当定了,时不时来上一两句话跟刘正套近乎。

    少一时,糜竺从门口走了进来,四周扫了眼,立刻就定睛在了刘正这边,带着几分笑容,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刘正的另一边。

    他是前天来的,奉了刘备的命令给刘表贺寿,昨晚还和刘正见过一回。

    论及刘备帐下的文武大臣们,刘正与糜竺还是有几分交情的,早些时候把,刘正因为练兵,用度腻大,都是糜竺勒紧了裤腰带给张罗的钱银。

    后来刘正从邓家拉了几千万的钱回来,也是糜竺亲自给安排入库的。两人是同僚,又有共事之宜,关系自然是近。

    “又唠叨操德了。”坐下后,糜竺笑着客套道。

    “什么话。”刘正笑着骂了一句,又道:“我一个人呆在这地方冷清的厉害,这几日能有子仲相陪,心中才是欢喜的紧呢。”

    听刘正说得好听,糜竺的脸上笑容更甚,举杯与刘正对饮。

    对饮一杯后,糜竺忽然瞥见了刘正旁边还有一位熟人,笑着举杯赔礼道:“今个儿真是眼拙了,竟然不见机伯。”

    伊籍以前常常做刘表的使者去给刘备带命令之类的东西,负责调和两方的关系,与刘备手下的文武自然是混了个熟脸的。

    特别是跟简雍、糜竺,孙乾这些人交厚。

    “佳人在旁,我这凡人自然是稍显暗淡了。”伊籍笑着举杯,话锋中尽显风趣。

    “哈哈哈,机伯此言妙哉,有操德在此,群颜暗淡,暗淡。”糜竺先是一愣,后哈哈大笑着道。

    伊籍,糜竺,孙乾,简雍不分先后,皆见礼于世,举止雍容雅态,是被列在史书上的。而他刘正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刘正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被人这么寒蝉,刘正也有些心虚,再加上糜竺这声大笑,引来无数道目光,其中不乏探究好奇,刘正脸皮厚,但也不想出洋相。

    笑着自罚三杯,请高抬贵手。

    两个是真美玉,举止雍容,形态高雅,一个是形似神不似,但演技还算逼真。再加上长相。随便碰到一个人都会暗赞一声佳人的骗子。

    三个人成排的坐着,谈笑间,还是挺吸引人眼球的。

    “哼。”一声冷哼,坐在蔡瑁下手的邓策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咯,睁的眼睛中尽是怨毒。

    刘正取了邓家的酒窖,就几乎是等于把邓家的根基给毁了。再加上蔡家没有施以援手,他如何能不气绝。

    “稍安勿躁。”坐在他前边的蔡瑁听见这一声充满了阴冷的冷哼,眉头一皱,道。

    “仇人在前,一时失态了,还请蔡先生见谅。”如被泼了冷水,蔡瑁的话使得邓策的脾气全无,提起袖子,抱拳歉意道。

    “嗯。”蔡瑁点了点头,全然没有在刘表面前的那份样子,反而很有种传统大族当家族长的那种风度。点头之后,又低声安抚道:“这小子不过是依托刘备的小将军而已,刘备都是风雨飘摇,何况是他?”

    “谢蔡先生劝导。”邓策点头施礼道。

    大厅内,该交谈的交谈着,该淡定的淡定着。

    时辰差不多到了之后,刘表才携妻子而来,众人自然是免不了起身相迎。刘表穿着一身红色边子的外袍,头戴着紫色汉官,脸上看不出喜怒来,蔡氏则要耀眼许多,一身大红色的外裳尽显喜气,脸上也是笑盈盈的。看着很是可人。

    刘表落座后淡定还礼。走在两人身后的刘琦则随侍在父亲左右。脸上淡然柔和,没有半点的异样。

    明面上,刘琦还是长子,这喜庆的日子里,刘表还是要带着的。

    只是蔡氏有些纳闷,按刘琦那种城府不深大家公子哥的性子,怎么可能脸上没有半点不满呢?

    至少在平常的时候,她还能偶尔的看出刘琦眼睛里露出的一丝愤怒来,但今个儿却是半点也没有。

    这让蔡氏心中升起了些许忌惮来。套用一句不雅的话来说,狗改不了吃屎,不再吃屎的狗没准就成狼了。

    刘琦是长子地位尊崇,加上人缘也不错,要是变得城府深沉,这让蔡氏心中如何不忌惮。

    只是她心思深沉,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外人看着她,九成九的人会以为这个坐在刘表身边,侍候殷勤的女子是个十足十的贤良大妇。

    娶妻若此,何其不幸啊。随着众人一起给刘表行礼之后,刘正就一直观察着刘琦与他的后母,刘琦的表现确实让他心生自得,这可是他一手教导的啊。

    但瞅了瞅刘表与他身边的那个心如蛇蝎的年轻貌美的妻之后,刘正的心中有点叹息,只不过是讽刺的多,同情的少而已。

    完了之后,刘正大叹自己真是没良心,两个兄长,一个是供给吃穿用度,给予权利信任,另一个也是好吃好喝的养着他。

    却没让他心中起那么点感激的味道,真他妈的狼心狗肺。不过,刘正心中虽然如此所思,但却是自得的居多啊,这不为糖衣炮弹所动,才是真男人。

    老子才是能看清楚糖衣炮弹后种种肮脏腹黑的明白人啊。

    外表上笑容恬然,与两边的美男子互相谈笑着,其实刘正的心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猥琐啊。

    众人见礼之后,宴会也就开始了。歌舞雅乐是少不了的,反正是这个时代的特殊产物,一套一套的礼仪,足足的。

    歌舞之后,刘表与众人谈笑,被歌功颂德的厉害,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的闪现出了几分柔和来。

    特别是一群士子一起做的一篇赞扬的文章,更是使得宴会上的气氛为之一涨。

    刘表坐镇荆楚以来,收容了无数北方来的士族子弟,建立学校,发扬尚文精神,安。

    对于这个人的话语,伊籍心中没有半分的气恼,反而带了几分的欢喜,有人“帮衬”着说话,总比一个人自导自演要好得多。

    “就像你所言,蔡大家乃是集古之书法大成者。如有人推陈出新,独创一体,自然是可媲美蔡大家。”相比这个口出狂妄的人来说,伊籍的态度作态明显要高出数筹来,他淡笑着道。

    “哼,蔡大家之书几成完美,岂会有人推陈出新。”这人说得虽然武断,但一看伊籍这自信的态度来,心中存了几分心虚,说话也没有先前的咄咄逼人了。

    “喏,就在眼前了。”伊籍单手一指,就指向了还在咬着刚刚入口的一块肉的刘正。

    “机伯先生莫非是得了眼疾?这等人物居然也想与蔡大家媲美?”这次刘正的姿态确实有些不雅,又加上旧恨,邓策忍不住开口讥讽了。

    但他没看见坐在前边的蔡瑁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了。

    刘正是个实在耐不住肚子饿的,先前是叹息了几句蔡邕没错,但不是被伊籍打断了嘛,刘正的眼睛就自然而然的从厅内转向了眼前的食物上了。

    虽然已经冷了,但凑合着也能吃。

    忽然的变了风向,不知不觉这火居然烧到他身上了。被人这么盯着,心中总归有些不爽。再加上他的汉室宗亲身份已经为世人所承认,心中除去一点点的顾忌,其实刘正也没必要再装什么风度的。

    只是这风度装的久了,有些东西难免就成了习惯。走路言谈,都还是带着很浓厚的雅态。

    但这只是外表而已。又听得人在损他。

    飞速的咽下这块肉食,刘正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道:“古人言食色性也。这证明食可与色媲美。这色乃美人也。美人在前,岂有不理会之理?”

    这话不雅不俗,不文也不白。说得奇怪,但却是存了几分歪理。

    厅中之人没有一个不愕然的,就连刘表也是为之瞠目,差点连口中的一口酒都给吐出来了。他旁边的蔡氏到是没那么惊诧,只是觉得有趣而已,掩着小嘴,低声的笑着。

    “啪啪啪。”伊籍的反应最快,很是痛快的拍着巴掌,笑语道:“将军真是急智。”

    刘正不理他,抬头看向损他的人,一看见邓策那衰样,心中已经明了。一般情况下,刘正是不会得罪人的。但要是得罪了人,刘正是不会留一线的,反而会加倍的损对方。

    “美色在前只有一种人才会不动心。”刘正笑着言道,但没过片刻,又紧接着道:“莫非这位仁兄有龙阳之好?”

    “哈哈哈。”有心心性涵养不够的青年人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在邓策耳朵里自然只有刺耳的份。

    “你…你…好色之徒。”邓策气得两手发抖,指着刘正说不出话来。

    邓策是个性子稳重的,却没有急智,除了这句话,他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刘正了。

    “要说别的,你邓策可能不知道,但这好色想必你也是心有体会的吧?我是纳了你家寡嫂才有了赫赫有名的浮夸之名。这事儿是真是假,还是以讹传讹。我也不想多说了。但我无女不欢却是实实在在的,这好色之徒的名声,我也认了。”越说,刘正就有气。

    这好好的名声,被人给弄得浮夸来浮夸去的,他心中早就不爽了,今次逮到机会,还有不损他的道理?

    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歪打正着的,还真有几分喊冤的味道来。

    “今日是兄长大喜之日,小弟我就是以身作则,博诸位一笑了。”随后,刘正一派正经的朝着刘表微微一鞠躬,随后又指着自己的头对着刘表道:“君子有成*人之美,还请兄长选十名美婢,小弟愿夜御十女,来证头上这好色之徒的名声不是浪得虚名,但。”

    “此人即有龙阳之好,也请兄长选十名精装悍卒供此人消遣。”随即,刘正又手指着已经气得眼睛泛白的邓策道。

    “随性洒脱。”伊籍已经从惊叹刘正的急智,到欣赏起刘正的随性来了。毕竟他没有见过刘正当初在刘备那里循规蹈矩的样子。

    见过刘正那一派完全的贵公子做派的糜竺则已经是瞠目结舌了。这是那个军师将军吗?

    虽然刘正说得有趣,就连刘表那日渐阴沉的心都有了几分化开的迹象,让他有想笑的冲动。

    但到底顾忌着脸面与威严,刘表道:“胡闹。”

    这态度表的真他妈不是时候。刘正心中嘀咕着,但却没有如此轻易的放过邓策的意思,心思一转,对着大厅内,站立着的一个侍女道:“去取笔墨来。”

    侍女到底是不是刘正的侍女,先是看了眼刘表的脸色后,才依言下去拿笔墨来。

    被刘正这一闹,刘表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只是脸上阴晴莫测而已。一看见刘正的态度,就晓得这个族弟有继续闹的意思。

    脸色标标准准的,没有半分表态。

    少一时,那侍女取来了笔墨,并指挥着一些侍女把刘正案上的盘子都取下来,躬身为刘正磨墨。

    当石墨化为墨水之后,刘正一脸笑容的提起笔,上书着洋洋洒洒的四个颜体字,“自取其辱。”

    并把字体传给在场的众人,笑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强奸”了

    更新时间:2010…8…31 14:13:41 本章字数:5635

    刘正的话可能说得让人不敢苟同,但手上的这一份功夫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功夫,不说其他,这一份“新奇”就能突出了颜体的珍贵了。

    加上颜体也并不是浪得虚名,有骨有气,是极品的字体。

    一声声的妙绝从观看的人口中发出,这其中赞的当然是刘正这一手好字了。

    但听在邓策耳中却绝对不是那回事,他只觉得脑中嗡嗡嗡的叫着,似乎无数苍蝇在飞,也有无数人说他是自取其辱。

    要不是顾忌着刘表的身份,恐怕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本来就对邓策的态度有些不喜,事情也到了现在这地步,蔡瑁也就绝了帮邓策说话的心思,只是冷眼看着。

    刘正则笑着看着脸色已经转变为青黑色的邓策,真他妈的爽歪歪,叫你丫的损我。

    不管这场闹剧是谁胜谁败,但厅内的气氛却是转了回来,只是刘正那副表情淡淡,加上那一手好字完全的吸引了厅内众人的眼球,刘表这位正主反而被遗忘在了一边。

    作为始作俑者,伊籍唯有苦笑。

    但他又能咋办呢,人家风头正健。

    不过主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来来回回的,不管是客套还是恶意的,使劲的向刘正敬酒,最后刘正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

    只觉得浑身发热,想吐但却是吐不出来,只知道干呕。迷迷糊糊的。

    “老爷也真是的,明明晓得自个儿的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翠竹一边帮着被人扶回来的刘正脱掉外衫,一边又埋怨道。

    只是这埋怨让人听起来更像是心疼。心疼她老爷不懂事儿。

    “别埋怨了,小妮子还不是等着这样的机会?怎么着,是要姐姐帮衬着,还是你自己来?”把沾了水的毛巾敷在刘正的头上,一边枝桃还不忘意有所指的笑话着翠竹。

    柔媚娇声,还挤着柔柔的眼睛,看着别有一番风韵。

    “自己来。”心中已经羞急,但明面上,翠竹却是绷着张脸,回话道。

    “好,自己来,自己来,只是记着要小心千万别伤着老爷了。”嘱咐着,枝桃媚眼弯弯的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间,还不忘带上了门。

    当吱呀一声响起的时候,翠竹就已经忘却了羞涩,也忘却了其他,只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迷恋的看着刘正,他俊秀的脸颊,强健的身躯。

    就算是他皱着眉头,红着脸颊干呕的样子,也是让翠竹怦然心动。

    “今晚只属于翠竹了。你不晓得,你跟枝桃姐姐在另一张被子里欢好的时候,翠竹心里有多么的想要代替姐姐吗?你就一丁点都没有想过翠竹吗?你这坏老爷。”喃喃自语着,翠竹一边帮着刘正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个干净。

    就像是一个色狼般,正大光明的瞄着刘正那拥有强健肌肉的身子,小脸上得意与欢喜并存。

    醉醺醺的,老爷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得意的笑着,一边翠竹自个儿宽衣解带,露出了白白嫩嫩,充满了青春健康气息的身子。

    翠竹的小脸有些婴儿肥,身子也不免的有些丰腴,往常的时候,刘正没事就喜欢搂着翠竹,享受着这份肉感,柔柔嫩嫩的。

    伸出嫩嫩的小手,划过自己的小腹处,这是刘正最喜欢躺着的地方,透枕着它,安详的睡着。

    回想着与刘正的点点滴滴,翠竹的脸上更见欢喜。

    卧房内,火炉子里不断的冒出滚滚的热气,使得房间内温暖如春,翠竹骄傲的听着青春姣好的身子,站在床边不断的凝视着已经是待宰羔羊般存在的刘正,一股暧昧的气氛不停的蔓延着。

    软软的,嫩嫩的,撩拨着人心中春意的暧昧。

    银牙一咬,翠竹如狼般扑向了她中意的羔羊。

    酒喝的有点多,刘正只觉得浑身发热的厉害,衣服刚刚被解开的时候那个舒服的紧啊,但随即却似乎有个火炉子扑向了他,慢慢的把他给整个包围了。

    伸手去推,但身子乏力,越推那份火热却越是粘得紧乎,最后居然把他的那个啥都给包围了。

    有点爽,但更多的是难受,热的厉害。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隔天中午,刘正穿戴了整齐,晃悠悠的坐在小客厅内,只是脸上有些不高兴,枝桃则一脸笑容的侍立着,殷勤的伺候着。

    也难怪刘正不高兴了,终日打雁却没想到被雁给啄了眼睛,居然迷迷糊糊的就被别人给那个啥了。

    别的倒也其次了,但翠竹那妮子,清清白白的身子,头一回啊,这居然没尝到味道,迷迷糊糊的就……。

    刘正心里大叫可惜。

    但当他明白过来,心中升起了火焰的时候,猛瞅见翠竹留着口水,满眼睛的泪痕,那小摸样真是能让人疼到骨子里。

    刘正还能怪这小妮子吗?还小心翼翼的帮着小妮子把被子盖好,擦了擦小嘴上的口水后,才自个儿下了床,穿了衣服。

    满脸不高兴的往小客厅内一坐,这一坐就差不多是一上午了。枝桃是中间得到了消息,才过来陪着的。

    “老爷,该用膳了。”枝桃娇滴滴又委委屈屈的提醒着,那声音简直能把男人的魂给勾走了。

    “没看见脸上写着字儿吗?还不哄哄?”刘正淡淡的指着自个儿的脸颊,一本正经的道。

    “扑哧。”一声,就算是枝桃再怎么是个玲珑剔透的性子,也耐不住刘正这副孩子气的模样,一声笑就忍不住从她你红红的小嘴里给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娇媚的看了眼刘正后,莲步轻移,委委屈屈的跪坐在刘正的身边,依着身子,紧紧的靠着刘正,娇声道:“老爷别生气了。妾晓得错了,大不了下次妾与妹妹一起陪着老爷嘛。”

    前半句还好,这后半句是极尽诱惑之能,至少刘正的心里已经飘起了一朵白云,上面描写着他与两妮子一起欢好的场景了。

    诱人,真他妈的诱人。

    “真是个不要面皮的小妖精。”捏着枝桃挺翘浑圆,充满了弹性的小屁股,刘正猥琐的笑着。

    面对刘正这副孩子气外加无赖的模样,也不晓得思路清晰,明白事理的枝桃心中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但她脸蛋上却尽是娇媚与依人,就像刘正吩咐的一样,嘴上也是哄着,不停的用她那娇柔的身子讨好着刘正。

    心里晓得这妮子的脸是可以变的,为了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没问题的,要清纯就清纯,要娇媚就娇媚,要小鸟依人就小鸟依人。唯一不变的是那颗玲珑剔透的心。

    但刘正依旧感到舒服,大男子的情绪为之高涨,这人舒服了,气也就顺了。

    老爷的姿态再摆了小会后,大袖一挥,用膳了。

    用完膳之后,刘正掰断了筷子,弄了好些一会,才把筷子弄成能挑牙缝的,笑悠悠的挑着筷子清理牙缝内的肉末子。

    心情还不错。

    就算在刘备那边,刘正也是无所事事的时候居多,何况现在人在襄阳这个破烂地方,看了看天色,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得,睡回笼觉去。心里哀叹一声,刘正脚步轻浮的走着,自个儿就朝着枝桃两姐妹的房间走去。

    这大冷天的,就算是房间里再暖和,也是冷,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女人的好处来了,搂着女人热乎乎的身子睡觉那个舒服啊。

    想着猥琐事儿,走在前边的刘正脚步不由得更加的虚浮了,似乎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飘飘然了。

    只是这日子过得,难免就有不如意的地方啊。

    门都还没踏进去呢,陈萃就来报说是糜先生来了,在客厅内等着。

    好梦就这么醒了。叹息了一声,刘正转身往回走去。

    “把被窝给暖起来,等老爷回来睡回笼觉。”走的时候,刘正还不忘记一本正经的嘱咐枝桃道。

    “是。”枝桃朝着刘正的背影福了福,娇滴滴的应了。

    “这老爷是个疼人的,但有些时候却是个孩子气,没个正经样,淘气的厉害。”数落着刘正的不是是一笔一笔的,但枝桃的心里却只感到温馨,因为相比那些挣扎在乱世的女子来说,她的幸福的。

    而且是很幸福的。

    “子仲兄………。”刚进门,刘正就换了副笑脸,想客套几句,但没想到被糜竺打断,他肃然道:“此来是告诉操德一声,我得即刻起身返回新野了。”

    “什么事儿?”刘正有些惊讶的问道。这阵子糜竺也算是忙活的厉害,先是要南下襄阳,还有南郡一些地反收购刘正夸下的海口,那六百名的女子。回到新野脚还没站热,就被刘备派来给刘表贺寿。

    现在又是将近年关,按刘备那宽厚的性子,应该是留他在襄阳过年的。

    “北方有动静了,操德也晓得新野虽然小,却位于要冲,府库用度,皆出于我手,主公离不得我。”北方有动静,这话明白人一听都晓得是什么事儿,但糜竺的脸上除了镇定还是镇定。

    建安十三年了吗?对啊,过了年就是赫赫有名的赤壁之战发生的年份了,是逃不掉也化解不了的宿命之战呀。

    刘正闻言立刻默然,心中五味掺杂,说不出的什么滋味来。

    糜竺看了眼刘正,低着头,贴近了刘正道:“世将大变,这襄阳恐怕也不安稳,我来时,主公曾交代过,让你去南郡暂避。”

    这是关心?还是其他?刘正闻言却是想得有点多,但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个时候,绝对绝对不能舍弃了刘备。共患难才能见真情啊。

    “襄阳都不安稳了,这南郡还能安稳?再说了,我头上还顶着个汉室后人的身份,如果这天下都姓了曹,就算是想逃,能逃到哪里去呢?”说着,刘正朝着糜竺一拜到底,郑重道:“劳烦子仲兄带话与我兄,操德必定不弃了他,就算不能前往新野与兄长一起共赴国难,也必定在此摇首相望。”

    去不去新野其实还要看刘表的态度,但要是能去,刘正一定去。一方面,是去表忠心,另一方面嘛。这襄阳可能还没有刘备身边安全呢。

    还有他那个谋夺襄阳的计划,总得要在刘备身边才能实现的。

    糜竺的个性耿直纯良,闻言不由得脸上添了些笑意,拍着刘正的肩笑道:“这些话,我必定为操德带到。”顿了顿,正色道:“操德乃人杰,主公要想成就大事,少不了操德的谋划。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危堂,如今操德的身子可是万金之躯。新野还是不要去为好,这襄阳别的不算什么但到底安全些。”

    “看情况再做定论吧。”刘正闻言叹息了一声,道。随后,又与糜竺谈了几句,糜竺就起身告辞了。

    刘正亲自把他送到门口,等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这才沉着心思返回房内。

    枝桃本来是依言给刘正暖被窝的,但见刘正一回到房内后,神色不定的模样,披了见衣裳,乖巧的起身给刘正捏着肩膀。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荣华富贵。”…………。捏着捏着把,就听见刘正不断的念叨着这几句话,随后既轻不可闻。

    枝桃闻言哪还不晓得自家老爷这是在谋断大事,手上的力道不由的更轻,伺候着刘正,还一点也不扰了刘正的思虑。

    “你说这老爷改成侯爷是不是更好听?”小会后,刘正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笑着捏着枝桃的小手道。

    “侯爷好听,听着威武又雅气。”枝桃顺着刘正的口气,笑着道。

    “小妮子真是个明白人。”握着枝桃小手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刘正乐呵呵的夸奖道。

    “哪有老爷明白呀。”撒着娇,枝桃笑道。

    “哈哈哈……。”大笑着,刘正反身一把抱起枝桃,两人一起暖着被窝。

    …………

    深夜,刘表书房内灯火通明。

    独自跪坐在软垫上,刘表暗自叹息,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次北方的动静大了,大到连他都有些心惊了。这时,刘表就算是后悔没有出兵相助袁绍也是迟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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