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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

正文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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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瘾过完了,心里也就舒服了。想起昨晚炖的那些肉,前天买的那箱酒还在家里等这自己,就不约而同地回家大显身手去了。

    “坏”牵着搭上了红的骡子还在村里转悠。三来夫妇、四海夫妇、”坏”媳妇、强强,快嘴等人仍在秀娥的小卖部门口围着说话。

    “你们昨晚看电视没有,冷村长上电视了。” 强强道。

    “真的吗!我怎么没看见?” 三来问道。

    “我看见了,人虽没上电视可事上电视了,在金鸡新闻里边。” 快嘴道。

    “快嘴兄弟,电视上怎么说的,快说说呀?” “坏”媳妇问道。

    “好像说,‘贫困山区女村长芳芳为改变山区面貌拿出自己五万元为村上修路的事。” 快嘴道。

    “芳芳这回可算出名了!” 四海又道。

    “依我说芳芳对大家的好处还不止这些呢。” 三来媳妇道。

    “我看主要是灵山村富了,咱们手里有钱了。” 快嘴道。

    “富了还谈不上,脱贫还差不多。” 强强纠正道。

    “我说强强,你小子还不富啊,那一大汽车电视机,你小子把钱赚美了。” 四海又道。

    “钱是赚了些,但没你说的那么玄乎,我也是想让大家早点能看上电视啊!这叫各取所需你知道不?” 强强学着快嘴的口气说。

    “算你小子有眼光!” 四海道。这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连翠翠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呀?这么热闹!”

    “哟,是翠翠,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漂亮啊!” 三来媳妇问道。

    “人家翠翠现在是村上的干部了。” 秀娥道。

    “翠翠妹子,你这一个月的工作快做完了吧?” 四海媳妇问道。

    “金干事说日后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呢!” 连翠翠道。

    “走,大过年的在村里转转去。” 四海媳妇故意道。

    “快吃午饭了,还转什么转啊!” “坏”媳妇不解地问。

    “你们不去,我自己转转去,如果能捡个金元宝回来,我以后可什么也不用干了。” 四海媳妇故意道,她从心底里不服翠翠这个干部。

    “人家车把式牵着牲口在村里转,你一个人转个什么劲啊!” 连翠翠听出四海媳妇的话里有话,就反驳了起来。

    “那我就领着你转吧!” 四海媳妇又道。众人听了哄堂大笑起来。

    “你这人大过年的怎么说话尽伤人啊!我不跟你说了,我不是不想跟你去,我怕人家看见了会说出那句歇后语的!” 翠翠又点生气了。

    “什么歇后语?我倒想听听!” 四海媳妇道。

    “山里头卖柴跟驴转啊!” 翠翠道。众人又笑了起来。人称二妖精的四海媳妇气得脸都红了,她知道这回又被这骚货给套了进去,现在只好跟着众人强笑了几声。

    “走吧,该回家吃饭了。” 三来道。众人也陆续离开了。

    此刻芳芳正在省城医院病房和躺在病床上二怪交谈。

    “芳芳妹子,你说那八万元真的给人骗走了。” 二怪问道。

    芳芳点了点头:“我上午去了华夏公司,可他们已经搬走了,那地方是个招待所,门前那个广告牌听说早就被人拆走了。招待所门房师傅说那个叫贾为民的经理他也不认识,三楼的那间办公室,是他们临时租用的,两个礼拜前已经退房了,门房师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这可怎么办啊!”

    “我去街道派出所报了案,并拿着我在招待所门房师傅那里抄来的贾为民的身份证号,值班民警同志在电脑中查了查说贾为民的身份证是假的,后来我又去了给贾为民办执照的工商管理部门,可他们春节放假了。”

    “听说你的父母是省里最大的官,你找他们想想办法?”

    “我上午已经和他们通了电话,可我没提这事,只说我白天在医院晚上打算住在他们那里。他们的工作太忙了,好不容易清闲几天,我不想因这事打扰他们。去年村上修路我用了我拿了他们五万元,这次如果说这事,他们又要给我钱了,我怎么好意思要啊!”

    “这倒也是,不过你也不要经常把这事放在心上,你今年为村里赚了那么多钱,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乡亲们不会怪你的。我的伤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许多事情都能自理了,你这几天就在你父母那里好好过个年吧!”

    “那可不行!”

    这时一位护士走了进来:“二号床,换药了。”

    芳芳协助护士给二怪换换起药来。

    年很快就过去了,虽说年的概念对凌云飞没有多大的引力,但今年的春节他却觉得特别有意义,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芳芳。可遗憾的是芳芳年三十就去了省城,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女人对事业的执着追求?还是芳芳对自己有什么看法?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天他一直在苦苦的寻求着答案。

    夜已深了,初春的风还是那么寒气逼人。凌云飞站在风中,望着天空,听着那潺潺的泉水声,思绪一下涌上了心头,他多么希望此刻能马上见到芳芳,急切的盼望像一阵风,吹的他焦躁不安。

    午夜,寒风

    流水,繁星

    月瘦人不归

    景色依浓声如泣

    记忆轻轻盖过了沧桑

    疼痛仍写在脸上

    欲望总是溢不出眼眶

    思念只能偷偷把期待珍藏

    ……

    第二天上班,他在正在究所办公室整理文件,一位女工作人员从外边走了进来:“凌所长,省城的一位女记者要见您。”

    “可以,请进。”

    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记者走了进来:“这里是云飞化工研究所吗?”

    “您是……”凌云飞问道。

    “凌云飞!真的是你,我是夏雨啊!” 女记者仔细打量了一下凌云飞后道。

    “夏雨!北方大学的校花夏雨,你怎么来了?” 凌云飞也一下子认出了夏雨。

    “我怎么就不能来看看老同学啊!”夏雨道。女工作人员倒了两杯茶水放在了二位面前又走了出去。

    “云飞啊,咱们一别十多年了吧!”夏雨边喝边说。

    “快二十年了,往事如烟啊!”

    “你现在已经是有名的企业家了,我现在还在爬格子。”

    “无冕之王吗?有什么不好!你可是我春节过后的第一个客人。”

    “那你得让我好好的采访采访。”

    “我有什么可采访的,既来之则安之,今天先住下来,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采访点有价值的东西。”

    “那好啊!那今天就说说你这几年的情况吧?家里还好吧?大嫂在作什么工作?”夏雨试探地问道。

    “什么大嫂啊!我现在是一个人吃够全家饱!”

    “怎么你现在还一个生活?怎么和我一个样啊!”

    “别逗了,当年追你的人不少于一个加强排!”

    “没错,我是结婚了,可过了两年又离了。”

    “为什么?” 凌云飞吃惊地问道。

    “不为什么?感情不和呗!你是不是一直没有结婚?”

    “是的,来,夏雨,以茶代酒为我们两个光棍干杯!”

    “好!干杯!”

    “哎,夏雨,历史系的‘老夫子’你还记得吧?”

    夏雨想了一会儿:“欧阳鹏!是吧!他怎么样?”

    “这家伙最近升官了,现在是市教委办公室主任。妻子在八年前的一场车祸中死了,连孩子也没有,现在还一个人过着。”

    “又是一个光棍!哎,云飞啊,我们成立一个光棍协会怎么样?拉上欧阳鹏!”

    “那可不行,我现在还不想一辈子打光棍!”

    “有目标了?”

    “十几年前就有了。”

    “那怎么你一直没有结婚?”

    “唉,一言难尽啊!明天你就知道了。”

    “可我还是现在想听听。”

    “这样吧,到吃饭时间了,咱们找个饭店边吃边聊吧。”

    “那也好,恭敬不如从命,走吧!”

    从省城回来以后芳芳的心情一直很沉闷,自己怎么这么不谨慎八万元让人给骗了,这可是大伙一滴汗水摔八瓣挣出来的啊!一阵内疚过后,她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从小宝的失踪开始到碰上了凌德、沈西蒙、贾猫这伙人,什么自己屡遭欺骗?还不是让这些人利用了自己的善良与无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食物的,也有食人的!她认识到了社会的博大与复杂,也认识到了人生的险恶与艰辛!然而这些并没有改变她立志改变灵山穷山恶水的决心与信心。此时她正在村委会办公室召开春节后第一个村干部碰头会,孟达、朱副村长、小宋、金元宝都在坐。

    “冷村长,你去了趟省城不好好玩几天怎么就回来了?” 朱副村长问道。

    “眼下村里这么忙我那有心思在省城玩啊,人家科研单位初五就上班了,我和几位专家谈了几次,他们都认为咱们村的矿泉水是一个很好的资源,我想我们就先建一个厂,我打听了在省城矿泉水的市场还是不错的。你们看呢?” 芳芳道。

    “这的确是件好事情啊,这是净慧寺的睡佛爷给咱们带来的圣水啊!可建厂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钱从哪来啊?” 孟达道。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成不成。” 芳芳道。

    “你说说看。”朱副村长道。

    “我想就在咱们的奶粉厂办。” 芳芳道。

    “你是说把奶粉厂改建成矿泉水厂?” 小宋问道。

    “是这个意思。”

    “那奶粉厂现在的八十万元债务怎么办?” 孟达问道。

    芳芳思索了一会儿说:“如果我们不建矿泉水厂,奶粉厂的八十万元债务又该怎么办?我就想说这个问题。据我了解建奶粉厂所贷的八十万元有四十万元用于土建,就是厂房和建筑设施,当时购买、安装设备总共花了二十四万元,这里面包括安装,调试、及技术人员,业务人员的所有费用,实际设备只值二十万元,剩下的十六万元当时用来作周转资金,可是因为我们经营、管理不善,结果全赔进去了,这个损失我们村上应该承担,我们现在虽有这值二十万元的设备,可现在比它先进的设备才卖十二万元,还免费安装调试。如果我们要花钱改造这种设备还得花四万元,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设备只值八万元,可我们在设备是已经花了二十四万元。就是说由于市场的变化我们在设备上又亏了十六万元,这个损失也应该由我们村上承担。原先我想通过改造盘活奶粉厂,主要是为了解决留守妇女的工作问题,三十二万元的包袱我也考虑过,为此我还跑了一下奶粉市场,如果我们把产品质量作好,按我们厂的生产规模每年净挣二十万元没多大问题,有四年我们可以还上贷款,乡亲们也在家门口挣到了钱,好比我们捡了个银元宝,现在有了金元宝我们自然就要放弃银元宝了。”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金元保道。众人都笑了。

    “芳芳姐,为什么不两个元宝一起要啊?” 小宋又问。

    “这就是刚才孟主任提出的问题?建厂不是件容易的事,钱从哪儿来啊?我们要建一个和我们奶粉厂同样大小的矿泉水厂,我找专家估算了一下,设备投资只要二十万元左右,主要是车间,库房等基础建设费钱,总共最少也得一百多万元,我们现在哪儿来那么多钱啊!就是银行肯贷给我们一百多万,我们目前也不敢背上这么大的包袱啊!因为你的背上还有一个八十万元的包袱啊!如果我们把奶粉厂改建成矿泉水厂,不但奶粉厂的部分旧设备还能用上,就基础建设一项就能节约出一个奶粉厂来,而它所产生的利润可以顶十个奶粉厂,两利相权取其重,这就是我要放弃银元宝去捡金元宝的原因。”

    “冷村长,我还没听明白,你说光基础建设一项就能节约出一个奶粉厂这是怎么回事啊?” 朱副村长问道。

    “不知道你们注意了没有,这几年市场上工业品都在降价,而建筑材料却不停地在涨,云飞的化工厂光土建工程就花了近一百万,我们奶粉厂如果现在开始建,恐怕最少也得花八十万元,而我们把奶粉厂改建成矿泉水厂就省下了这八十万,这不等于节约出一个奶粉厂吗?而且还净赚出一套生产奶粉的旧设备,我们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说我们的就是背上那三十二万元的债务也不亏啊!当然我们不会把债务强加在群众身上。”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门道,那这个厂应该办成一个什么性质啊?” 孟达问道。

    “当然是股份制企业了,现有的四十万元厂房,和折旧后的设备算村上的股份,其它资金咱们发动群众入股,我这几天在银行跑了跑,以我私人名义贷了九万元,加上我的一万元葱钱正好十万,明天就能取出来,四万元还村里,两万元算我入股,剩下的四万元还乡亲们的葱钱,小宋,你明天就把钱发给大家。”

    “这怎么行啊,你也是为了大家才被人给骗了,怎么能让你背这么多债务啊!” 小宋道。

    “祸是我闯的就应该让我来承担,这个就这么定了,大家看建厂的事,还有什么意见?孟主任,你看―――”

    “我同意芳芳的意见。www.kmwx.net” 孟达道。

    “你就按芳芳说的办吧。” 朱副村长道。

    “我没意见。” 小宋也表了态。

    “我早就说咱们灵山村准会有发展的,以后用人的地方多的是。” 金元宝插道。

    “你是不是又想起翠翠了,这事八字还没见一撇呢!” 朱副村长道。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那我们明天就准备一个详细的方案,再开一个全体村民大会,给乡亲们讲讲。” 芳芳道。这时凌云飞领着夏雨走了进来。

    “是凌老板啊,快请进。” 孟达招呼道。

    “云飞,你怎么来了?” 芳芳问道。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学的同学,省城大报的记者,专程来咱们村采访的。” 凌云飞介绍道。

    “欢迎欢迎!” 芳芳道。

    “夏雨,这是灵山村的孟主任,她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冷芳芳村长。” 凌云飞道。

    “冷村长,您好!我叫夏雨。”

    金元保一见漂亮女人立刻来了精神:“下雨,这个名字好啊!咱们灵山天天干旱就盼着哪天能下雨,您可来了,咱们灵山村可真是久旱逢甘露啊!您可得好好把我们灵山村宣传宣传,我叫金元保,是在灵山村蹲点的镇计划生育干事,可大家都说我是个宝,说我一来灵山村就发现了矿泉水,岭南人说灵山村捡了个金元宝,我都弄不清他们说的是矿泉水还是我啊!我来凤鸣时我那个当副县长的姐夫还怕我这个人没人要,可我是很有信心的,就冲我的名字谁都得要!”

    “金干事,您可真是个金元宝啊!” 夏雨笑道。

    “金干事啊,你这辈子没去当演员可就亏大了!” 朱副村长道。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第二天上午,芳芳就召开了全体村民大会,详细给大家讲了关于建矿泉水厂投资的事,大多数村民表示支持,觉得跟着芳芳干没错,一部分人表示怀疑,抱着走着看的态度,还有一小部分表示反对的。吃罢午饭,孟达正在村庄里走着,路过四海家门口时四海媳妇突然走了出来:“哟,孟主任,您这是上哪儿去呀?”

    “噢,是四海家的,我去村上。”

    “孟主任,上午开会芳芳说的那个建矿泉水厂投资的事,我还没完全弄清楚,到底敢投不敢投啊?芳芳上次被骗的事弄的人什么都不敢相信了,虽说她拿自己的贷款把钱给大伙还了,可谁敢料定下次再不出事!孟主任,您给拿个主意吧!”

    “我能拿什么主意,芳芳在会上不是说了吗,办矿泉水厂的确是件好事,不过吗――”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四海媳妇急忙问道。

    “现在的人啊,无论办什么事情都要慎重、稳妥,要三思而后行,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好了,我还有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孟达故作深沉地道。

    “这――”孟达走了,二妖精四海媳妇好像是明白点什么。

    第五十八章

    五才利用上街赶集的机会又来到了 常爱妮的“心上人”旅店,此时常爱妮正在房间打扮自己五才突然敲门走了进来。

    “哟,才哥,快进来。” 常爱妮招呼道。

    “你急着叫我来到底有啥事?” 五才问道。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啊?人家想你了吗?”

    “这两天村里太忙了,芳芳又有了新点子了,她要在村里办矿泉水厂,昨天把省里的专家都请到我们村里来了。这些天村上正在忙着发动大伙入股。”

    “什么,芳芳要办厂,你入股了吗?” 常爱妮问道。

    “还没有,强强投了一万二,三来家投了八千,其它人有投一千的还有五百的,大多数人不敢投,四海也没投,听说他想办什么家俱厂,村干部除芳芳投了两万外其余都是五千。”

    “你最好别投,有钱投在我这里,我要在楼下开个餐厅,肯定赚钱。”

    “原来你叫我来是为了给你投资办餐厅的事啊!”

    “什么给我办餐厅,是给咱俩办餐厅!”

    “这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家里的钱都是秀娥管着。”

    “看你那窝囊劲,没钱也无所谓,但人可要过来帮我啊!告诉你吧,我已经有了咱们的孩子”

    “什么,你怀孕了?” 五才大吃一惊。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不是说要和秀娥离婚吗?你一离我们就去登记。”

    “这个――怎么会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还等着你为咱们的孩子尽一份责任呢!”

    五才低头不语。有一种被人套住了的感觉。

    为了购买矿泉水厂的设备,芳芳踏上了西去省城的列车,她坐在窗口思索着,思索着灵山的今天和明天,思索着自己的现在和将来。她想到了小宝过去笑的样子,也想到了娘现在正在替自己喂猪的情形。想到了前些日子才从看守所回来的杨六帅那满脸胡须,低头纳闷的样子……列车的轰鸣声,车内的吵杂声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思绪。

    此时在灵山村村头小卖部里秀娥、四海媳妇、快嘴、五才正在议论最近村上的事。

    “听说村里来了个女记者,还住在凌老板的厂子里已经几天了。”秀娥道。

    “听说还是凌老板的老相好呢!” 四海媳妇接着道。

    “人家夏雨记者是凌云飞大学的老同学,是到咱们村采访来的。” 快嘴解释道。

    “芳芳不是昨天去省城买矿泉水厂的设备去了吗?” 秀娥道。

    “人家是来采访咱们村发展情况的,又不是采访芳芳一个人。” 快嘴道。

    “咱们灵山村这回可热闹了,又是寻宝又是下雨的。” 五才道。

    “还有好戏在后头呢!我看这个夏记者和凌老板不是一般关系,瞧他们在一起那亲热劲我看肯定有戏。” 四海媳妇道。

    “这可得告诉芳芳让她提防点。” 秀娥道。

    “我说你们女人啊,就是多事,人家城里人开放一点,你们就胡思乱想。” 快嘴道。

    “这也是的,昨晚电视里那个女的当着他男人的面亲另外一个男人的脸,他男人还像没事一样。” 五才道。

    “那是外国电影,这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咱们可不知道,可你家秀娥亲别的男人,你肯定不干!” 四海媳妇道。

    “谁爱亲谁亲去,翠翠在岭南天天让男人亲,也就那么回事!” 五才道。

    “听听,秀娥你们家五才这回可真开放了!” 四海媳妇道。

    “你们说话可别撤上我,五才那话如果是四海说给你的,把你乐不死才怪呢!” 秀娥道。

    “我说你们是不是整天闲的没事干,心里只记着男人男人的。” 五才道。

    “人家四海家嫂子就是闲的没事干,先是镇酒厂厂长太太,镇酒厂停了以后听说现在又快成了家俱厂长的太太了,看来人家就是有作官太太的命啊!” 快嘴道。

    “那是我们家四海有本事。” 四海媳妇道。

    “是的,四海是有本事,整天忙忙碌碌的,有时一连十几天不回家,所以你才感到寂寞,才眼热人家连翠翠。” 快嘴道。

    “你这个死快嘴,从来就不说人话,再说我就撕了你。” 四海媳妇道。

    “不说了不说了,您,我那敢得罪啊!” 快嘴道。在场的人都笑了。

    上午,灵山村田间的山坡上凌云飞和夏雨在边走边谈。

    “怎么样,夏雨,灵山这地方美吧?” 凌云飞问道。

    “确实很美!山清泉水秀,土肥牛羊壮。绿浪连天外,花香飘四野。真是好景色啊!” 夏雨道。

    “你看对面那条岭,去年还是光秃秃的,自芳芳带人种上药材和栽上树以后全都绿了。”

    “这个芳芳啊,还真是个干事业的材料,用大葱救了全村,这回又开发了矿泉水,灵山人的口袋里又要鼓起来了。你说她下一步还会有什么高招啊?透漏一点儿给老同学哦?”夏雨又问。

    “这你问我干嘛!你是记者采访她一下不是就知道了吗?”

    “听说芳芳自己贷款还了被骗的钱,你这个大老板为什么不帮她一把?”

    “怎么帮啊,我拿二十万元的支票给她,可她不要,我俩差点吵了起来。”

    “为什么啊?”

    “她说我低估了她的能力,她不想让人怜悯,说灵山人要靠自己的脊梁站起来。”

    “有骨气!哎,你们俩最近发展的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她已经不是我二十年前认识的芳芳了,满脑子装的都是村里的事,好不容易我们碰上一次,可她非得问你半天问题,管理上的,技术上的,财务上的,去都成了她的企业顾问了。在感情问题上她表现的很冷淡,也许是由于工作压力大的缘故吧,我一直在找我们之间那种使我二十多年来难以忘却的感觉,可我只找到了一种成熟,一种理解,一种相互的关爱。”

    “也许她并不是你所需要的那种女人。”

    “可我并不希望是这样啊!”

    “也许是你根本就没有读懂她,及她那份深藏着的情感。”

    “但愿如此!”

    苏雪兰和严民的感情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后现在已经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今天晚上严民又来凤鸣中学找苏雪兰了,此时苏雪兰正在办公室备课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请进。”

    严民推门走了进来。

    “严书记,你怎么来了。”

    “你就叫我严民行了,什么听起来怪生分的,我出来帮灵山村办点事,顺便了看看你。”

    苏雪兰倒了杯水:“谁和你熟了,你可别套近乎!灵山村最近的情况怎么样?那可是你亲自抓的点啊!听说出了个什么金元宝,传的纷纷扬扬的。”

    “有个金元保,可他是个活的。”

    “什么,还真的挖出个活宝来了?我不信!”

    “你弄错了,金元保,不是我挖出来的,是上面派下来的。”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上面怎么会派个‘宝’下来呢?”

    “他是我们的一个干部名字叫金元保,”

    “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灵山真的发现什么宝贝呢!”

    “灵山村是发现宝贝了,它不是金元宝,是矿泉水,天然的纯正的保健型矿泉水,经专家预测市场前景很好,芳芳他们已经在安装设备,马上就可以投产了。”

    “这可是个好事啊,看来你这个点还是抓出成效来了。”

    “我能做点什么啊,全是芳芳领着乡亲们干出来的。这是一条很好的路子啊,我打算在全镇推广。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哎,严民啊,听说你和芳芳处的不错啊!你俩之间还有几个感人的故事吧!要不要我给你们说合说合。”苏雪兰试探性地道。

    “尽乱说,根本没什么,要说有的话只是一种兄妹的感情,只有对你才有那种感情啊。”

    “看看看,又犯老毛病了不是!我对你可才没那种感情!” 苏雪兰嘴里是这样说的,可心里却美滋滋的。女人啊!总有言行不一的时候!

    看着苏雪兰那种热切的眼神,严民似乎有些激动,他真想冲过去一下子抱住苏雪兰,可他却……

    那是个清丽的夜晚

    思念揪住了心

    爱是件美丽而痛苦的事情

    要有勇气才行

    我却不能

    也许是不敢

    不敢放纵锁久了的激情

    不敢让今夜把明天偷走

    ……

    清晨,秀娥正在打扫店门口的卫生,大元两口子走了过来。

    “哟,大元,你们两口子这是干啥去啊?” 秀娥问道。

    “去矿泉水厂上班去,嫂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开门了?” 大元媳妇道。

    “现在可不比从前了,从前农闲时村里人整天没事干,我什么时候开门都有人来,可现在大家都忙了,我就在大家上班前,和下班后卖一会,等你们上了班我这可就没人了。哎,你们不是在外地打工吗?怎么今年不出去了?” 秀娥又问。

    “现在家门口能挣上钱,谁还跑到外边干啥去!” 大元道。

    “早就该这样了,不是嫂子说你们,那么小的孩子,你们就能放在家里,自己出去打工!孩子是要大人调教的啊!” 秀娥道。

    “唉,不是你说,我们自己业觉得对不起孩子们,可那时的确没办法啊!” 大元媳妇道。

    “这倒也是,哎,厂子里最近怎么样啊?”秀娥问道。

    “已经卖了几车了,听说销路还不错,人家强强最近自己买了辆汽车准备给村里运货。” 大元道。

    “这强强还真有眼力。你们赶紧去吧,小心迟到了。” 秀娥道。

    大元两口子上班去了。带着他们自己的希望,还有巧莲和二娃两个孩子的希望!

    芳芳十分高兴的拿着个报告单从矿泉水厂办公室走了出来,迎面碰上了刚走进厂门的夏雨和凌云飞。

    “哟,夏记者,云飞快来呀!” 芳芳道。

    “冷村长,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夏雨问道。

    “市质检局的质检报告下来了,我们最近生产出的产品全部合格。” 芳芳道。

    “是送检吗?” 凌云飞问道。

    “不是,我要求他们在市场上取的样。” 芳芳道。

    “应该这样。” 凌云飞道。

    “走,我们去车间看看去。”芳芳领着夏雨和凌云飞向车间走去。可谁知道他们三人现在心里除工作外还想着什么?是爱情吗?

    金元保终于来到县政府给甘副县长汇报工作了。

    甘副县长正在办公室看报纸,金元保走了进来:“姐夫,您在啊。”

    “你怎么回来了?” 甘权问道。

    “给县计生办送了份报表,顺便给您汇报汇报工作。”

    “我打听过了,你前一段的工作还算可以,没给我惹出啥麻烦来。最近灵山村在干什么?”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生产矿泉水,强强这小子花八万元买了个大汽车,昼夜不停地往外运送产品。”

    “一个山里的农民哪来那么多钱买车啊?” 甘权问道。

    “听说是芳芳给帮着在镇信用社办的贷款。”

    “矿泉水卖的怎么样?”

    “听说还不错,有一家公司,一次就打过来二十万元的预付款。”

    “唉,还是人家省委书记面子大啊!”

    “这些业务都是芳芳自己联系的,她父母可什么忙也没帮啊!”

    “还要帮什么忙,芳芳是薛书记的女儿,这一条就足够了!”

    “还是姐夫看的深透,怪不得芳芳办什么事都这么顺当。”

    “他们缴税了吗?”

    “县税务部门都来过了,芳芳还想多交些呢,这个女人看来对钱不怎么感兴趣。”

    “什么对钱不怎么感兴趣,那是聪明,是智慧,你懂不懂!”

    “芳芳上次在省城把八万元叫人给骗了。”

    “是集体的款吗?”

    “是村里卖葱的钱。”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等我打听到时,人家芳芳已经贷款把钱还给村里了”

    “是村里的贷款?”

    “不是,是芳芳,在自己名下贷的款。”

    “这个女人的智商不可低估啊!”

    “听说芳芳又想搞什么名堂?”

    “她又想干什么?”

    “目前还不清楚,好像是药材方面的。”

    “你得好好给我在那儿盯着,发现违法的事直接向我汇报。”

    “知道了,姐夫。”

    “那个化工厂办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听说他们每个礼拜都要在金鸡火车站发一次货。噢,我差点忘了,前些日子有个省报记者在灵山村住了几天,后来又走了。”

    “采访了些什么内容。”

    “这我可不大清楚,听说是化工厂凌老板的大学同学。”

    “看来我得去一趟灵山村。”

    “您什么时候来啊?”

    “过几天再说吧,你可不要乱放风啊!”

    “知道了,姐夫。”

    “严民最近怎么样?”

    “他倒经常去灵山村,除工作以外好像还和凤鸣中学的一位女校长打的热火。”

    “凤鸣中学的一位女校长,她姓什么?”

    “好像姓苏。”

    “苏雪兰。”

    “对,她就叫苏雪兰,您认识她?”

    “那不是沈西蒙的前妻吗?沈西蒙被处决了,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思考啊!沈西蒙是个人才,可惜他走错了路。”

    “冷村长好像也在谈恋爱。”

    “你是说芳芳吗?”

    “是的。”

    “她又和谁在谈啊?”

    “她找到老情人了,就是化工厂的凌老板,听说凌老板整整找了她二十年。”

    “凌老板是芳芳的老情人,那沈西蒙又算什么?芳芳的儿子找到了吗?” 甘副县长想了想又问。

    “怎么,芳芳还有个儿子?这我可不知道。”

    “好吧,你先回去吧,记住在公开场合不要叫我姐夫。”

    “知道了,姐夫,那我走了。”金元保出门走了。带着一种使命走了,还有一种欲望!

    常爱妮提着一件矿泉水从灵山村矿泉水厂里走了出来,在厂门口附近迎面碰上了连翠翠。

    “哟,翠翠姐,你也在厂里上班啊?” 常爱妮问道。

    “上什么班啊!我是来找金干事的,听说他到矿泉水厂来了,爱妮啊,你买这么多水干什么?咱们农村人还兴喝这个?” 翠翠问道。

    “我最近在我那个旅店楼下开了个小餐厅,叫五才来帮帮我的忙,顺便买些矿泉水回去,这玩艺在镇上年轻人还真喜欢喝。” 常爱妮道。

    “你可真有本事,把五才给缠住了,那个温州女人折腾了半年也没搞定!”

    “不瞒你说,我和五才已经有了。” 常爱妮故意道。

    “什么,你说你怀上了五才的孩子?” 连翠翠大吃一惊。

    “是啊!怎么呢?”

    “这事秀娥知道吗?”

    “她现在还不知道,可我就是要她知道,看她能怎么样!”

    “你这一手可真绝啊!”是绝啊!这难道是女人的智慧?是女人对爱情的执着?还是女人的什么阴谋?

    第五十九章

    灵山村决策层的头面人物们又在村委会办公室开碰头会了。芳芳、孟达,朱副村长,小宋都在。

    “冷村长,杨六帅昨天来过,他想找点事做。” 朱副村长道。

    “也找过我,让我给骂回去了,想起他前些年对芳芳做的那些恶,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现在还有脸再找村上。” 孟达接着道。

    “让他来吧,我们给安排一下,教师没了,工作没了。但他一家人还要吃饭啊!给他一次机会吧!” 芳芳道。

    “冷村长你总是那么大度,好,我明天叫他过来。” 朱副村长道。

    “不用了,我下午去看看他。” 芳芳道。

    “哎,冷村长,小刚回来了,这小子因假酒的事进去了一年多,出来以后一直在外地包活,最近说他不想出去干了,也想在村里找点事干。” 朱副村长道。

    “不愿意出去就别去了,脚踏实际的在村里干,不一定比外面差。” 芳芳道。

    “芳芳姐,咱们去年在后山种的药材,有些现在已经成熟了,是不是该组织人去挖了?” 小宋问道。

    “我前几天去后山看了,药材还确实长的不错,我是这样想的一年收的我们现在就去采收,多年收的我们放专人把他管起来,这个人要一方面负责药材的生长管理,一方面在看看那些地方还可以继续开发,那个季节需要种些什么品种,我们呢,再作作市场调查,我想我们好几百亩大的后山应该成为一个药材种植园。” 芳芳道。

    “这个想法好啊,可种这么多的药材在什么地方销售啊?” 孟达道。

    “这显然全部靠拿到市场去卖是不行的,我们得自己消化。” 芳芳道。

    “自己消化!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 朱副村长不解的问道。

    芳芳想了想道:“这个问题我在咱们开始开荒的时候考虑过,也作过一些市场调查,种的时候我去省城走访了几所高等院校,北方大学,药物系的秦教授经过多年临床实验,研究出一种纯中药妇女卫生巾,对医治妇女的痛经很有疗效,我把咱们村能种的当归、甘草、白术、川芎等药材对他说了,他说这些都能用得上。”

    “什么是妇女卫生巾啊?” 小宋问道。

    “这女人用的东西,我也不清楚。” 朱副村长道。

    “这我知道,不就是女人的月经带吗!那个东西有市场吗?咱们山里人连卫生纸都买不起,擦屁股都用的是草和土圪塔!谁还用得起那洋玩艺。那年朱老汉那个当军官的弟弟领着他那个南方的媳妇回来给他爹上坟,他媳妇在玉米地里解手时咱们这里没有手纸,就拔了一把草擦屁股,谁知她拔的是一把刺芥,扎的她提着裤子满地乱喊‘西北的草草扎屁股啦!’从那以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孟达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那是当时太穷了,情况是在不断变化的吗,前些年我们村连个收音机都没有,现在不是基本上家家有了电视机了吗?妇女卫生巾现在市场上也有,上个月我见连翠翠在镇上买的那种卫生巾里面纯粹是些卫生棉之类的东西,现在全国还没有生产纯中药妇女卫生巾的,我们有自己种的药材,成本不会很高的,秦教授算过每片中药的成本价只有两分钱。” 芳芳道。

    “他那个技术要多少钱啊?” 孟达问道。

    “好像是三四万块钱,这个我们还可以进一步谈吗!” 芳芳道。

    “那设备投资大不大?” 朱副村长问道。

    “秦教授初步估算了一下得二十万元左右,厂房需要的面积不大,我看总共又四十万元左右连买原料的钱都够了。” 芳芳道。

    “可我们手头现在没那么多的钱啊!” 孟达道。

    “这个也是问题,小宋你现在是矿泉水厂的厂长,解决二十万不会有问题吧?” 芳芳问道。

    “矿泉水的销售情况这两月来还可以,二十万元当然没问题了,本来我下想加大一下宣传力度,我想我们应该拿出十几万元在金鸡电视台作个广告,我昨天从起抄了个计划想提交董事会讨论,还没来得急拿出来。现在看来这个先缓一缓吧。” 小宋道。

    “拿十几万元在金鸡电视台作广告?这怎么行啊?” 孟达道。

    芳芳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觉得可以,最近我叫人作了个市场调查,我们的产品在省城同行业中的市场的占有率连百分之一也不到,在金鸡同行业中的市场的占有率也只有百分之一点几,可顾客对我们产品的评价却是最好的,拿出十几万元在电视台作个广告没什么不好的,要作就在省台作。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如果销售额能增加一个百分点,我们一年就能多赚回一百多万。这种好事我们何乐而不为呢!明天就开董事会讨论这件事,卫生巾厂的资金问题也要解决,我们先再考查考查搞个可行性分析出来,再找找银行看能不能贷二三十万元,如果让云飞来担保我看问题不大。”

    “咱们村欠人家银行的八十万元这么多年了连一分钱也没还。银行的人一提起咱们村就头疼!人家凌老板能给咱们村作担保吗?” 朱副村长问道。

    “他不担保咱们就向他借!” 芳芳道。大家都笑了。

    “上次矿泉水厂集资,有一半村民没敢投资,后来还有些后悔,这次我们再作作动员,我看解决个一二十万元不成问题,不过周转资金还得向矿泉水厂借。” 芳芳又道。

    “这我看没啥问题,芳芳姐,看来你早就胸有成竹了。” 小宋道。

    “是已经考虑了好长时间了,只是当时矿泉水的市场还不稳定所以也没有足够的自信,也就没和大家谈。” 芳芳道。

    “这个事可得些文化人去办啊!可咱们村能在外跑的就只有你了。” 孟达道。

    “我看六帅就行!” 芳芳道。在坐的人全愣了。女人有时也有一语惊人的时候,然而并不奇在话的份量,而在话的出人意料!

    连翠翠这回可算真的找到了知音,孩子去了学校,她一个人在屋里孤芳自赏着自己的聪明,她觉得在“爱情”领域自己有“通天”的本领,常爱妮算什么?为了一个被温州小女人淘汰了的东西,还处心积虑的去装怀孕,简直是丢人现眼,得不偿失!她根本不相信常妖精会怀上,如果她能怀上,她们家不用招生就办幼儿园了!沈西蒙不是人人都怕的镇长吗?被捕前照样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杨六帅是什么东西?,现在那个“熊”样,连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然而金元保却不同,满脑子讨女人喜欢的点子,他风趣、幽默、潇洒、大方,哪个女人见了他不喜欢!可人家就偏偏看上了自己,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她也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价值。

    在她正寂寞的时候金元保又来到了她的家里,她不顾一切的搂住了他,那个圆圆的脑袋说他饿了,她不知他是生理饥饿还是感情饥饿。

    “你哪里饿了?”她问他。

    “那里都饿了!你呢?”

    “我心里饿了,肚子不饿!”

    “那我就先喂饱你的心!”

    两个饥饿的灵魂在瞬间又结合在了一起,相互啃食着,满足着。在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失的时候他像个泄气的皮球,蔫蔫地滚到了炕边。

    “吃饱了吗?味道怎么样?”

    “不错!合我的口味,就是野了点?”

    “那我就去厨房做点不野的,喂喂你的肚子。”

    不一会儿,一桌酒菜被风卷残云般的装进了圆脑袋!泄了气的皮球再一次鼓了起来。翠翠点了一支烟塞了进去:“来,顺顺气!”金元保烟抽了起来。

    “你这死鬼昨晚干啥去了,害得我等了你大半夜!” 翠翠问道。

    “我不是村上有工作吗!”烟终于赶走了醉意,他清醒了许多。

    “什么工作要晚上加班啊!是不是又去四海媳妇那个骚货的被窝加班去了。”

    “哪能啊!别多心了,宝贝!来,我们再喝一杯吧!”

    “你别打叉,四海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家俱厂,那个骚货晚上不痒痒才怪呢!”

    “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好了好了,你就别吃醋了,明天我带你上岭南吃烧烤去。”

    “真的!”翠翠抱着圆脑袋又亲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我还得去村上上班去。”

    他起身出去了。她的魂也跟了出去。那个被挡在门内的躯体却仍扒在门缝向外看着。看着她的魂将飘往何处?

    金元保从翠翠家出来直接走到了四海家门口,敲了敲门便走了进去,四海媳妇出来,看了看门外没人就随手关门进去了。翠翠从门缝里看到了外面的一切,顿时气的脸都青了,她气冲冲地冲出门外,直奔四海家。刚出家门迎面却碰上了三来媳妇:“哟,翠翠,这是上哪儿去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唉,这几天身子一直不舒服,我想去村医疗站看看,你这是去哪儿啊?” 翠翠编了个谎。

    “三来去村上签合同了,我得去看看。”

    “签什么合同啊?”

    “还不是他承包村上砖厂的事。”

    “你们家三来也算是个厂长了,你快去吧,可别把正事给耽搁了。”

    “你我先走了,你也快去看看吧。”三来媳妇走了,翠翠走到了四海家门口就使劲的敲起门来:“开门!开门!快开门!”

    四海媳妇在里面答话:“听口音是翠翠吧,你有事吗?”

    “是的!快开门!我找人?”

    四海媳妇在里面答话:“我和面,手还在面盆里面,现在没办法给你开门,四海不在家你找谁呀?”

    “什么手在面盆里,我看是在男人的裤裆里插着吧!快开门!我找金元保!”

    “你嘴放干净点,什么金元宝、银元宝的我可没见过!”

    “快开门!你这个妖精,让金元保给我出来!”

    “你若想男人在路上等去吧,我这没有你要找的人!我也没时间跟你废话。”

    “你赶快给我开门!”翠翠在地上捡起个砖块砸起门来。

    “开门!开门!快开门!”谁说这声音是敲门声,它分明是战鼓!是冲锋号!一场争风吃醋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另外一场战争却已经打响了多时了! 那是在杨六帅家里。

    “全家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这样下去我可怎么活啊!工职没了,村里头又没人要你,孩子明年就要上高中了,你拿什么去供啊!去年要不是芳芳让我栽了些葱,恐怕这日子不知怎么过了。” 六帅媳妇在不停地唠叨着。

    “这次我一定悔改,听你的。你先别急吗,总会又办法的。” 杨六帅用在看守所应付管教的口气检讨着。

    “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春节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人家男人都出去挣钱了,就你在家里吃闲饭,还不如别回来,死在外头算了。”

    “不是我不愿意出去,实在是不知道出去该干点什么!”

    “你那本事能干点什么!说人家谁都不要你,活该!人家芳芳在学校教书教的好好的,你为了那个小婊子,硬是把人家给辞退了;人家自己办了个幼儿园,你又去砸人家的牌子,可人家不但没记仇,还帮咱们栽葱挣钱,你儿子去年的学费,也是人家冷村长给的你知道吗!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回来后一次也没看过人家,人家能不生气吗?”

    “我不是没脸见人家吗!”

    “那你就坐在家里等死算了!我可养不了你,人家去岭南打短工一天也能挣十几块钱呢!”

    “我也想去岭南试试,听说主家一天还管两顿饭呢!一个月能挣回一二百块钱,咱儿子的生活费就没问题了。”

    “想去你就去吧,反正靠力气吃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可你得打起精神好好干活,至少让人家看看你杨六帅还像个男人!”

    “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干的!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这就对了,不管干什么挣多挣少只要咱俩不停干着,不出两年咱们肯定能活出个人样来!”人啊!同患难的时候总是那么执着,那么善良!那么无私!可同享受的时候呢?

    秀娥在小卖部门口站着,看见芳芳往村头走就急忙上前打招呼:“芳芳,你这是去哪儿啊?”

    “去你表弟家,看看六帅。” 芳芳道。

    “你看他干嘛?你还嫌他把你害得不够?”

    “听说他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闷在家里,这也不是个办法啊,我想和他谈谈,谁还不犯个错误啊,咱们得给人家一个改错的机会,你说是不是?怎么说都是一个村的,”

    “芳芳啊,你总是对人这么宽容,怪不得大家这么拥护你呢。”

    “看你说的,放谁到会这样做的。”

    这时小宋突然跑了过来:“芳芳姐,你快去看看吧!打起来了。”

    “别急,慢慢说,是谁和谁打起来了?” 芳芳问道。

    “是四海媳妇和连翠翠打起来了,现在已经打到了村委会门口,你快去看看吧!” 小宋道。

    “秀娥嫂子,看来六帅家我现在去不了,麻烦你替我传个话,让六帅两口子晚上到村委会来一趟,说我有事找他们。” 芳芳说完就走了。雪中的炭还没送到,这无聊的裁判却非当不可。人民的官为人民啊!

    村委会门口异常热闹,四海媳妇和连翠翠正在村委会门口扭打在一起,三来媳妇、”坏”媳妇好不容易把她俩分开,两人却还是骂个不停,引来了许多围观的群众。一挺机关枪,一门火箭炮,弹药充足,目标准确,互不相让。什么烂话、粗话、脏话、丑话、瞎话、人前的、人后的、听说的、自造的、只要能致对方于死地的,都可以压上膛,都可以射出去!这是一个能锻炼应变能力和口才的绝好机会,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智力竞赛!唇枪舌剑,各显神通!各自的聪明才智在瞬间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观战者万万没有想到灵山的精英原来在这里!

    “你这个烂婊子,想男人想疯了是不是,跑到我家找男人来了,真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我明明看见金干事进你家去了,你为什么不开门?还扯着我到村上来。”

    “我还就是不让你这烂货进我家门,我怕脏了我家的门坎!我告诉你,门板已经砸坏了你还得赔!咱们叫村干部评评理!”

    “砸也砸了你能怎么?大白天不养汉关什么门啊!”

    “金干事又不是你男人,你给我发哪门子火啊?”

    “我找金干事谈工作,你把人家关在你家做什么?”

    “我和金干事做什么你看见了吗?你说你找人家谈工作,可全村人都知道你那一个月的干部早就过期了,鬼知道你找人家干什么!”

    这时芳芳走了过来:“你们俩骂完了没有,是不是让我给你们找个话筒来,好让所有人都听见!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像个小孩子似的,还嫌丢人丢的不够是不是!还不快进去。”

    四海媳妇和翠翠,在三来媳妇和”坏”媳妇的协助下,低着头走进了村委会办公室。

    “没事了,大家回去吧。” 芳芳道。众人陆续走开了。一场大战就这样平息了,可它散发出的火药味却弥漫了整个灵山村!

    晚上,凌云飞正在宿舍看书,突然手机铃响了起来。:“喂,您好!云飞研究所,……噢,原来是夏雨啊,……嗯,怎么又来金鸡了,……嗯,什么?你调到金鸡日报社了,……嗯,应该给你接接风,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开车过去。――什么你要过来,那好吧,我等你。”

    凌云飞打电话让附近的饭馆送了些酒菜。不一会夏雨就过来了。两人边吃边聊着。

    “你在省城呆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要调到金鸡日报社工作了?” 凌云飞问道。

    “我觉得金鸡更适合我呀!” 夏雨道。

    “我倒想听听金鸡怎么个适合法?”

    “金鸡的知音多啊!像你、芳芳、苏雪兰、欧阳鹏……”

    “还有凤鸣镇的严书记,你是不是真的跑来成立光棍协会来了!”

    “现在应该叫单身贵族协会!哎,云飞,你刚才说凤鸣镇的什么书记,也是单身吧!”

    “他也是离过婚的,叫严民。”

    “你说什么?他叫严民,他什么时候跑到凤鸣镇去了!” 夏雨吃惊地问。

    “怎么,你认识严民?”

    “何止是认识啊!”

    “怎么了?”

    “他就是我离了的那位!”

    “什么!严民是你的前夫?” 凌云飞大吃一惊。

    “怎么吃惊了吧!”

    “是有点吃惊,这么好的人你怎么和他离了呢!”

    “你说的不错,他是个好人,可我们志趣不同啊!不过我们还是朋友,我也有时去他老家看看孩子,就是不知道他竟跑到阳县凤鸣镇来了。好了,咱们不说他了,说说你吧。”

    “说我什么啊?”

    “你的芳芳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挺好的,一天倒晚比我还忙。”

    “你们最近有进展吗?”

    “还是老样子。”

    “我听说她丢过一个孩子,是收养的吧?”

    “可能是吧,怎么?这个你也要采访吗?” 凌云飞问道。

    “不说拉倒!”

    “不是不说,而是没啥说的,她的心思全在村子上,这些日子她为了工作差点把命给搭上,最近又在建卫生巾厂,那有功夫和我谈这些啊!”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对什么对啊?”

    “我没看错,芳芳是个干事业的人!你知道我上次那篇关于农村产业结构调整与改革的论文还没写完啊!这可是我国农业发展的一个焦点问题啊!我现在正在拭目以待!”

    “我说夏雨啊夏雨,原来你来金鸡是为了这个,来罚酒三杯!” 凌云飞恍然大悟。

    “罚就罚吧,我还真想醉倒在你这儿呢!”

    “看,又来了不是!”

    “那你就别罚了吧!”听凌云飞怎么一说,欲走的夏雨眼圈突然湿润了起来。

    也许是心和心的相遇,心和心的交谈,可当一颗心有意或无意的撞到另一颗心时,一颗心不喝已经醉了,可另一颗心呢?他也会醉吗?夏雨的确是在暗恋着凌云飞,而且是从十多年前的大学时代开始的,然而却阴差阳错到了现在,虽知道他心里只有芳芳,但她仍未放弃对他的爱。她这次来金鸡除了工作上的原因之外就是为了凌云飞,这些日子她天天想着云飞,芳芳是个不错的女人,可自己也不差啊!在眼圈藏了多时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十多年来

    你我天各一方

    思也悠悠

    念也悠悠

    机会难得

    你我终能一聚

    何来的悲

    何来的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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