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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

正文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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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啊?” 沈西蒙带着醉意问道。www.6zzw.com

    “我是翠翠呀!西蒙大哥你不认识我了?”

    “噢,是贼猴婆娘啊!快叫贼猴来,我们哥俩喝几盅!”

    “他这几天不在家。”

    “他不在我也要喝!”

    “走先到我家去喝点茶解解酒。”翠翠扶着沈西蒙到自己家里,她扶着沈西蒙坐在椅子上,然后倒茶去了。

    “怎么就,就你一个人,孩,孩子呢?” 沈西蒙问道。

    “明天是礼拜天,今下午去他姑姑家玩去了,明天上午才能回来。今晚就我一个人睡,来,西蒙大哥您先喝杯茶解解酒。”这话不知是暗示还是挑逗,是诱导还是启发,是默许还是召唤。喝成了笨猪似的西蒙此时仍没缓过神来,心里只装着酒。

    “我不喝茶,我要喝酒!没酒我就走!”

    “好好好!西蒙大哥我给你拿酒去。”翠翠拿来了酒,沈西蒙自盅自饮着。

    “翠翠啊,芳芳她不陪我,你来陪陪大哥啊!”

    “西蒙大哥,你可不能再喝了。”

    沈西蒙这时已醉倒在桌边。

    “西蒙大哥,我扶你到炕上躺躺。”翠翠扶沈西蒙躺在炕上,给西蒙脱了鞋和外衣,她最近正在为西蒙介绍四海当镇政府安全员的事吃醋,这回机会终于来了,她要从四海媳妇怀里夺走西蒙!看着西蒙那发达的胸肌及内衣下面那凸出来的部位,翠翠全身骚痒了起来,她似乎看到了一种力量!这才叫男人,十个贼猴也比不了!一种难耐的欲望从眼中烧进了心里,她真想立刻扑上去,咬一口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尝尝上帝今夜赐给自己的人间美味!然而她又怕弄巧成拙,落个鸡飞蛋打。此刻如果西蒙稍有一点意思,或者一个眼神,她就会召之即来,并且全力以赴。可这头死猪眼下只会哼哼!自己那么多秋波被白白浪费掉了!没别的办法,她只好鼓足勇气在西蒙的脸上亲了一下,正要给他从炕角拉被子却被西蒙翻身抱住,压在了身下。其实一向狡猾的西蒙并没有醉得一无所知,他是在等候时机,也许这等候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西蒙大哥,这怎么行啊!” 一向在情场上十分老练的翠翠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一时不知所措。

    “翠翠妹妹,你就陪陪大哥吧!” 沈西蒙终于开腔了。翠翠有些受宠若惊,但仍装出一副半推半就的样子顺从了西蒙。

    屋里的灯灭了!两堆火在炕上烧了起来,而且越烧越旺!

    第二天上午,两辆小车一前一后驶进村子,在村委会门口停了下来,甘书记及广播员梅子等人从第一辆车上下来。孟达、沈西蒙等人赶忙上前迎接,并与甘书记握手。这时第二辆车驶了过来停在了第一辆车的旁边,几位领导模样的人从车上下来。

    “甘书记,这辆车里是?” 孟达问道。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县计生委的胡主任。” 甘书记拉着孟达走到第二辆车门口。

    “胡主任,您好!欢迎!欢迎!我是灵山村的村长孟达。”

    “原来你就是灵山村的孟村长,你们的计划生育工作搞的不错嘛,听说你们村的计生干事,带头养猪致富,还长年照顾隔壁老人。这次我们来就是总结经验的,如果典型的话就在全县推广,她人呢?” 胡主任问道。

    “是这样的,前天晚上她养的那头老母猪一下子生了十六个小猪崽,这两天她一直忙着照顾着呢!” 孟达道。

    “这可是个大好事啊!快领我们去看看!” 甘书记道。

    一行人上车,直驶芳芳家去。

    芳芳家猪圈里十几个小猪崽正在围着老母猪吃奶,孟达领着一伙人走进院子。

    “芳芳,上面领导看你来了!” 孟达一进门就喊上了。

    “哟,来了这么多领导,你看我这连个象样的凳子都没有!” 芳芳一边给其它猪拌食,一边招呼着大家。

    “芳芳,这位就是县计生委的胡主任。” 孟达在一一介绍着。

    “您好,胡主任。” 芳芳用围腰擦了擦手,然后与胡主任握了手。

    “这位就是咱们镇的甘书记!”

    “哦,是甘书记啊,您好!”

    “你们看这些小猪崽还挺可爱的!” 胡主任看着这些小猪道。

    “梅子,梅子人呢?” 甘书记突然问道。

    “她和沈干事还没进来呢。” 孟达道。

    “让梅子快一点把照相机拿来,照几张像嘛!” 甘书记道。

    “来了,来了!” 梅子在门口答了腔。

    “梅子,快进来,先给她照一张全身照,然后我们再照几张合影,把这些可爱的小猪崽也照上!” 甘书记指着芳芳道。

    梅子拿着照相机走到了芳芳面前抬头仔细一看却大吃一惊!

    “这位大妹子,您是本地人吧,我们好像在哪儿儿见过,怎么这么面熟?” 芳芳看了看面前的梅子心头也不禁微微一震,她随口问道。

    “不,大嫂,我是外地的,刚来这不久,您可能认错人了!来,我先给您照一张全身照。” 梅子顿时紧张了起来。

    第十八章

    凌云飞是位事业性极强的人,自从来到这里他几乎把课余的所有时间都放在科研项目上,他的宿舍简直就是个试验室,办公桌上摆满了试管、烧杯、酒精灯、恒温箱、湿度计之类的试验器具,墙上贴着许多布条。今天是星期天,凌云飞正在宿舍里埋头作实验,苏雪兰走了进来:“凌老师,还在做试验啊,看你这样子,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昨晚又熬了一个通宵?”

    “老毛病了, 这些年来每个周六晚上总是没瞌睡,也许是我的生物钟定到这儿了。”

    “墙上贴那么多布条干什么?” 苏雪兰又问道。

    “那是为一种新型合布材料在作防潮测试,最近我房间的的空气相对湿度为百分之五十八,已经十六天了,仍没返潮,强度也没减,如果在空气相对湿度为百分之八十时也能这样,这个指标才能过关。”

    “那恒温箱里的布条又是在测试什么?”

    “那是一个防霉试验,据统计目前国内许多商场每年就因布鞋发霉造成的损失远远高于卖鞋的利润,所以许多制鞋厂家都选用纤维素钠作粘合剂以解决防霉问题。纤维素钠这种原料虽然使用方便,冷水就能化开,粘性也好,做出的鞋也挺括,但它的ph值很高,空气的相对湿度稍大一点就会返潮,而且还会出现渗浆现象,去年西北的一家鞋厂就是因此在出口贸易中赔了几十万元人民币!”

    “这的确是个问题!”

    “几年来,我一直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与探索,如果成功的话每年至少可以为国家和企业挽回几十亿元的损失。”

    “那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目前看来还很顺利,估计问题不会很大。”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你继续做吧,我给你弄午饭去。”苏雪兰的确想帮帮凌云飞,可隔行如隔山,有劲使不上!只能帮他料理料理生活。

    自从猪娃走了以后,麦田打药的差事就历史性的落在了芳芳的肩上,杀猪,砌墙她不会,但给麦田打药有文化的她的确不比猪娃差。过去猪娃只打除草剂,现在芳芳把农作物病虫害的防治也补上了,什么季节打什么药,什么病虫害在什么时候最容易发生,用什么药防治最好,她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简直就是一位庄稼大夫。灵山村如今已经离不开她了!今天她正在背着猪娃原来打药的喷雾器给麦田打药,三来媳妇走了过来。

    “哟,芳芳妹子,在打啥药呀?” 三来媳妇问道。

    “每年这个季节还能打啥药,除草剂呗!”

    “妹子到底是文化人,啥都能干,连男爷们干的你也能干,妹子,别忘了把我家的麦田也打了!”

    “放心吧,嫂子,这家打完就给你打!”

    “那就拜托了,你忙吧,我走了。”三来媳妇走了,芳芳到地头在喷雾器中配了些药水,用袖子擦了擦汗又打了起来。

    女人一旦锁定了人生目标,追求的决心和韧劲绝对不比男人差,经过几年的摔打芳芳慢慢成熟了起来,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原则,她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可灵山人却越来越觉得她神秘难测了。

    秋天的女人是场美丽的雨

    泥泞了小路,淋湿了崎岖

    每个人都想走出自己

    悲能何为

    泪能何为

    自己的头颅自己扬起

    秋天的女人是个难猜的谜

    甜甜的悲哀,酸酸的忧虑

    谈情时总是言行不一

    爱也泣泣

    恨也泣泣

    不知何是喜来何是悲

    秋天的女人是滩温柔的泥

    把坎坷抹平,将往事叠起

    挑着生活从来不犹豫

    苦也乐意

    累也乐意

    人生路上忠诚挡风雨

    这些天梅子的心情比以往都沉重,她生怕芳芳认出自己,她想把此事告诉西蒙,可又不知道怎么去说,更怕西蒙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傍晚,进退两难的她正在宿舍里坐在录音机旁戴着耳机听流行歌曲,沈西蒙推门走了进来。

    “沈哥,快进来。”

    “梅子,你急着叫我来。有事吗?” 沈西蒙问道。梅子关上了门,一下子扑到西蒙怀里。撒娇的说:“没事就不兴叫你来?沈哥,我想死你了!怎么这长时间不来看我,是不是又叫芳芳给迷住了!”

    “你现在是甘书记的专利,我敢来吗?” 沈西蒙带着醋意道。

    “那死胖子今天去县城开会去了,三天后才回来。想起他就讨厌,钻在被窝里摸着人家的奶子还在给人家上政治课,像个老女人一样不停地唠叨,还是你沈哥好,男人味十足!”

    “那我今晚就不走了?”

    “你走得了吗?”梅子一下子搂住西蒙接着道: “哎,沈哥,那胖子给我介绍对象了。”

    “这事你也该考虑了,他给你介绍谁了?”西蒙问道。

    “听说姓金,在一个乡医院当副院长。还离过婚。” 梅子想了想道。

    “噢,是金元保啊!这个人我知道,他是甘书记的内弟,人挺能干的,就是有点花!”

    “什么,他叫金元宝,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人家都又财不外露,他爹妈怎么给他起了这种名字,将来肯定是个败家子!难怪你说他有点花!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就是将来娶了芳芳,我还是要作你的情人。”

    “你这人还挺迷信的,人家那个保是保险的保。这个人有点花对我们有什么不好,你不是比他更花吗?他一花才会不在乎你与别人来往,我们的关系才会更保险!我想甘书记也可能是这个意思吧。”

    “你们男人真坏!人家听你的就是了。”梅子又撒起娇来了。

    “哎,梅子,听芳芳说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具体吗可就是想不起来。”

    听西蒙这么一说梅子脸色突然变白,心跳加快 。“等她想起来了,我就没命了!” 梅子低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西蒙不解地问道。

    “沈哥,我不想在这儿干了!”

    “这又是怎么了?”西蒙更是纳闷。

    “芳芳是不是有个儿子?”梅子问道。

    “是呀!是有个儿子,怎么了?”

    “那儿子呢?”

    “听她说送亲戚家了。”

    “什么送亲戚家了,丢了!”

    “丢了!你怎么知道的?” 沈西蒙有些吃惊了。

    “那就是三年前,你让我和大黑在火车站弄来的那个男孩!”

    “什么,我们把她的孩子给卖了!你为什么不早说!”沈西蒙气得脸都绿了,他推开了梅子在房间来回踱步。

    “我也是见到她后才确认的。”

    “你们把他卖到哪儿了,还能找回来吗?”

    “可能不行了,你知道这发货不是我的事,去年我在你那无意中看见芳芳照片时我就有点怀疑,但却确认不了,所以也没敢对你说。后来我还专门为这事去打听过,听说那孩子已经倒了几手卖到南方去了,原以为这事已经完了,谁知道却在这儿碰上了芳芳——”

    “这可怎么办?这孩子是我……唉,不说这些了,也真难为你了。”西蒙已经开始不大相信梅子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事以至此多说不但无用而且更无益。自己毕竟是个男人,想起梅子这些年来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也不容易,又安慰起来了。

    “沈哥,那我现在可怎么办?”

    “先别急,芳芳那边有我了,只要她不说就没事,中国这么大,长像差不多的人多的是,她凭什么就认定那天领走孩子的女人就是你!你这边可千万别走漏出去,要不,我们一起完蛋!”

    “我这儿你放心,就是将来被查出来我也会自己背的,绝不会连累沈哥你!”

    梅子的忠诚再一次撩起了沈西蒙的欲望,他又把梅子搂在了怀里:“放心吧,宝贝,你的事我不会不管的!来吧,先让大哥摸摸。”沈西蒙说着将梅子按倒在床上。

    傍晚,凌云飞正在宿舍内整理东西,苏雪兰走了进来。

    “凌老师,怎么提前整理起东西来了,离放假还又几天呢!是不是想回家了?”

    “这算什么逻辑啊,整理整理房间就意味着想回家!那当兵的天天打背包是不是意味着都在准备开小差啊?”

    “又在耍平嘴了不是,这那儿跟那儿呀!说实话我到想家了,想回家看看我女儿盼盼,还有我爸我妈。”

    “多半年了应该回去看看,到时候我送你去车站。”

    “那你呢?”

    “我当然还在这里了。”

    “你不回我也不回!”

    “看你,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盼盼还盼这你早点回家呢!”

    “那我就回去把盼盼领到这里来。哎,云飞,你的实验最近搞的怎么样了?”

    “第一阶段总算攻下来了,比预期的效果还要好,前些日子我已经给北京、杭州的几家大的鞋厂寄去了样品,通过他们的实验室检测结果还是很理想的,最近已有两个厂家来函要求订货了。”

    “那就给他们组织生产吧!”

    “那能那么容易,说生产就生产啊,咱们这种产品目前算才走出实验室离批量生产还有一段距离,这里面有个工艺问题,还有个原料和成本的问题,还得做进一步的检测、试验。随着季节的变化很可能还会出现一些新的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解决。一个新的产品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能推向市场的,否则造成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云飞,你太伟大了!假期中我当你的助手,你一心一意做你的实验,我来料理你的生活。” 苏雪兰被凌云飞这种严谨的精神感动了。

    “那可不敢,我怎能劳得起您的大驾!”

    “你就是不同意了!”

    “不是不同意,我这个人性格孤僻,脾气又不好,人家躲都躲不急,你干嘛还要往上贴!”

    “谁贴上你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苏雪兰上前揪住凌云飞的耳朵:“说,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别,别这样,小心学生进来!”

    “你先回答我,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行了吗!” 凌云飞终于投降了。

    “这就对了嘛!”

    “我敢不同意吗!”

    “好了,不玩了,假期中我给盼盼补补英语,你得抽时间给盼盼讲讲数学?” 苏雪兰又认真了起来。

    “放心吧!没有问题的。” 凌云飞十分干脆地回答。

    苏雪兰的父亲苏文是龙县中医医院的院长,母亲一直是医院的护士,去年因身体的原因提前退了下来。老两口除女儿苏雪兰外还有一个儿子,在省城某研究所工作,今天儿子苏炜在出差途中,回到了家中老两口格外的高兴。此时他们正和外孙女盼盼一起吃晚饭。

    “小炜呀,你这次去北京开会什么时候动身?” 苏院长问道。

    “明天上午的火车,我今天下午还得赶回单位去。” 苏炜道。

    “嗯,具体是个什么会?” 苏院长又问。

    “听说先是听几场专家报告,然后是一个行业性研讨会。”

    “能不能迟去几天,你媳妇就这两天回来,你妹妹也快放假了,你们兄妹好几年没有见了。” 苏母插道。

    “妈,这可不行,会耽误开会时间的,不过我已给她们打过电话了。”

    “你就别拉后腿了,让他去吧,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 苏院长道。

    “还是爸爸理解我。”

    “舅舅,别忘了给我买学习参考书。” 盼盼边吃边道。

    “没问题,舅舅一定给你买!”

    这些日子芳芳确实成了大忙人,既要照顾两位老人又要帮村上忙计划生育工作。逢集的日子还得去书店开门。一天下午芳芳正在书店收拾床铺,严民拿着几本书走了进来。

    “哟,严大哥,快进来。”

    “芳芳,看样子你今晚不打算回灵山村了?”

    “明天是礼拜集,我今晚不回去了。”

    “给,这几本书还你,县委明天早上有个会议,今晚就得去报到。” 严民将书交给了芳芳。

    “这你急什么,那几本书我又不等着卖。”这时床下拴着的一只猫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还养了只猫?” 严民问道。

    “前天我发现店里有老鼠,怕咬坏书就买了只猫。来,快坐呀!”

    “不了,有个顺车我得马上走。怎么好像有一股什么味啊?”严民闻了闻发现房间的气味有点不对。

    “我上午烧了壶开水,是煤气味吧。”

    “你晚上在这住,煤气灶可要关好啊。”

    “你放心好了,每天都这样,没事的。”

    “那好,我走了。”

    “你出门也要注意安全?”芳芳深情地叮嘱着。严民走了,那份牵挂却深深地落在了芳芳的心底。

    儿子刚走,女儿又要回来,苏雪兰的母亲忙的不可开交,一年来,她的主要任务除每天做饭外,就是带外孙女盼盼。此时她正在房间拖地板,苏雪兰提着一大包东西突然出现在门口。

    “妈!我回来了!

    “哟,是兰兰,快进屋吧。。”

    “您又拖地板了!让我来吧!”苏雪兰从妈妈手里接过拖把就拖了起来。

    “这两天盼盼天天念叨着你,昨天是星期天她还自己跑到车站找了你一次!”

    “她现在又跑哪儿去了?”

    “这不,刚吃完午饭就上学去了,听说她们学校下个礼拜才放假。”

    “这我知道,县里都比市里迟两个星期,我爸呢?”

    “别提你爸了,他比谁都忙,整天不着家,快退休的人了,做事还象年轻人似的,今天上午吃饭时他都没回来,前几天你哥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我让他抽时间多陪陪,可他倒好,不但不听我的还鼓励你哥早点走!你看我光顾说话了我给你做饭去。”

    “听说我哥去北京可会了?”

    “可不是嘛,要开半个多月呢!不过你这次回来可要在家里多住些日子,等你哥开完会回来你们兄妹俩好好聊聊。” 苏母边做饭边说着。

    “妈,我明天就得走,还得带盼盼一起走。”

    “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急!”

    “盼盼下学期就要上中学了,我想利用假期给她补补英语。我们学校有个化学老师在搞一项很重要的科研项目,要我假期给他帮帮忙,那个老师虽是教化学的,但她的数学底子特别好,他答应假期抽时间给盼盼辅导数学。”

    “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去吧,这事我可不敢拦你。来快吃饭吧!”

    “等我爸回来一起吃吧!”

    “你快吃吧,你爸可能不回来了。”

    “谁说我不回来了?” 苏院长边推门边说。

    “爸,您回来啦!正好一起吃饭!”

    “兰兰,刚回来吧!你快吃吧,等会儿就凉了。我上午去局里开会,没来得及告诉家里,你妈该有意见了” 苏院长道。

    “我哪儿敢对你有意见,在咱家历来就是你说了算!哎,老头子,你女儿说明天就要回学校!”

    “兰兰,怎么这么急?”。 苏院长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的一位化学老师在搞一项很重要的科研项目,最近已有了突破性进展,他为了搞科研连女朋友都耽误了,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一个人过着,我想帮帮他,顺便把盼盼也带去,抽时间给她补补课。”

    “这是好事呀!应该去的。” 苏院长道。

    “哦,对了,爸妈,我忘了告诉你们,我们学校的那个凌老师长得和我哥一模一样,去年他刚来时我还差点把他当成我哥了!” 苏雪兰又想起了凌云飞的长相。

    “真有那么像吗?” 苏母问道。

    “不信我下次把他带来让你们瞧瞧!”

    “我就随便问问,带人家到家里来干什么。” 苏母埋怨道。

    “兰兰,你刚才说那个老师姓啥?” 苏院长好像想起了什么。

    “姓凌,叫凌云飞。”

    “他是什么地方人?”

    “也是咱龙县人。”

    “他父亲叫什么名子?”

    “爸,您是查户口的吗?人家父母都相继去世了,他孤单单一个人,怪可怜的。”

    这时盼盼背着书包跑了进来: “妈妈!” 盼盼一下子扑到了苏雪兰怀里。

    “盼盼,让妈妈好好看看!”

    “妈妈,我昨天晚上又梦见你了。”

    “妈妈也梦见盼盼了,走,看妈妈给你买啥东西了。”苏雪兰拉着盼盼进了里屋。

    “我倒想见见兰兰说的这个老师!” 苏院长突然对苏母道。

    “你怀疑他是——” 苏母突然顿捂。

    “别说了,不可能的!” 苏院长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第十九章

    阳县招待所三楼两人间住着严民和另一乡镇干部老王。严民躺在床上似乎有点心神不定,他漫无目的地翻着一本杂志,可怎么也看不进去,自从和夏雨离婚以后,他一直一个人过着,他承认夏雨是位很不错的女性,观念的不同使他们分道扬镳,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对双方造成了一些伤害,但重要的是他们各自的解脱,虽然做不了夫妻,做朋友却不成问题。

    长相酷似夏雨的苏雪兰是严民大学的同学,也是严民的第一个恋人,可恨那桩指腹为婚的悲剧,把苏雪兰和沈西蒙绑在了一起,苏雪兰和沈西蒙离婚以后,严民觉得自己又有了机会,可苏雪兰却一门心思追凌云飞,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芳芳是一位可爱的女子,严民从她的眼神里经常能读到一种爱意,可在他的心目中她永远只能是个小妹妹。他在静静的思考着,可总是弄不清自己该思考些什么?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就索性坐了起来。这时正好老王走了进来。

    “哎,严民,怎么不开电视啊?是不是累了,中央台的新闻联播马上要开始了。”

    “老王,你说如果有少量煤气泄漏会不会危及人的生命?”严民好像突然想起了点什么。

    “那当然了,咱们县这几年因煤气中毒死亡的人还少吗?哎,你问这事干什么?”严民的突然提问,使老王感到有点奇怪。

    “不行,我得回凤鸣镇一趟。” 严民突然坐了起来。

    “什么事啊,打个电话还不行吗?” 老王问道。

    “那边没装电话,就是有电话也不一定能说清楚,还是我跑一趟吧。”

    “现在早就没车了,四十里盘山路你怎么走啊?”

    “我下午看见楼下有出租自行车的,往返一次凤鸣要不了多长时间,耽误不了明早的会。”

    “这怎么行啊!”

    “好了,老王我走了。”

    晚上,在芳芳正躺在书店的床上看书的时候,严民骑着自行车正在焦急的奔驰在阳县至凤鸣的盘山路上。

    自从开了书店芳芳才有了读书的时间和机会,在这段时间里她的确从书中学到了不少东西,慢慢的思想也就深沉了起来,可离灵山村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在村里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对别人的说法,想法也毫无兴趣。她感到自己已经成了灵山村最孤独的人。她不想孤独,可她更不想和那些说事倒非的灵山女人们同流合污。她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可去找谁呢?谁会和自己有共同语言呢?是凌云飞吗?他在哪儿里?自从他上了大学,就好像在人间被蒸发掉一样。沈西蒙呢?不行!他变了,变的让别人不认识他了。为此想到了严民,严民是个不错的男人,她喜欢严民,也经常设法主动与严民接触。可严民却总是和她保持着距离,那距离好像一条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隔她很远,很远……

    芳芳想着想着又觉得无聊了起来,又拿起书看了起来着,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夜静极了,只有床凳上拴着的那只小花猫在床边不停地叫着。

    夜深了,苏院长夫妇躺在床上仍小声议论着。

    “老头子,自从兰兰说了她们学校那个老师和咱们小炜长的一样后,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定,一会儿说想见人家,一会说这不可能,把我也给弄糊涂了。前些年我一直认为西蒙是咱们的儿子,可这孩子的性格和咱们小炜一点也不一样,倒是咱们兰兰虽说是沈大夫的女儿,性格上却很像咱们小炜。”

    “你说也是,就说西蒙吧,这几年我一直纳闷,性格、习惯不同,那是后天养成的,长相不同,也可能有例外,但血型不同就没法解释了,前些年院里搞健康普查时,我看过西蒙的体检表,他的血型是b型的,而咱们小炜的血型是a型的,尽管子女的血型,不一定全和父母的血型相同,但咱们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b型血,而兰兰的血型却是o型的,简直是全乱套了!‘

    “要不你再想想,那年你是怎么和沈大夫商量用咱们的儿子换他的女儿的?”苏母问道。

    “那是三十多年以前的事了——” 苏院长回忆起了三十年以前……

    一个傍晚,龙县中医医院苏文宿舍。苏文正在房间收拾东西,沈大夫走了进来。

    “苏大夫,在干嘛了?”

    “是沈大夫,快进来坐,我回来拿点东西。”

    “听说你爱人昨晚生了对双胞胎,恭喜你呀!听说还是对龙凤胎?”

    “谢谢,沈大夫,如果真是龙凤胎就好了,可生的是两个儿子,来,沈大夫您喝茶!” 虽然爱人生了对双胞胎可苏文仍然高兴不起来。

    “哎,你比我幸运啊!” 沈大夫显得更有些低沉。

    “听说陈院长也是在这几天要生了?” 苏文问道。

    “是的,可能就在这几天,可我最怕这个日子,你知道我们已经有两个女儿,如果再生一个女儿我可怎么办啊!”

    “沈大夫,您放心,嫂子这回肯定能生个男孩,如果真的生了女儿,你干脆送我算了!”

    沈大夫思索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

    “你是说咱两家换——!”

    “您说呢?”

    “这个,你爱人能同意吗?”

    “这几年她一直想要个女儿。”

    “那好吧!如果你嫂子真的生了女儿,我们就这么办吧,长大后再让他们成亲,我们就亲上加亲了!”

    “那敢情好啊!”

    “好了,不打扰你了。快去医院看孩子去吧,不过这事可要绝对保密!”

    “放心吧,沈大夫!”

    ……

    “第二天,陈院长果真生了个女儿,就是咱们兰兰。” 从回忆中回来,苏院长又道

    “当时也只好那么做了,可谁会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哎,如今沈大夫夫妇已相继去世,西蒙的身世确实成了个谜了。”

    “也许是我们多心了,你说这沈光明当时可够心狠的,小雨那么小就送人了!”

    “当时他和陈院长离了婚后,就当了革委会主任。三个孩子他管得了吗?”

    “这倒也是。哎,老苏啊,小娜现在在哪儿儿?怎么这些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她自五岁那年就走失后,沈光明一直没能找到她?”

    “小娜这孩子从小就惹人疼的,我记得当时梅姐最喜欢小娜了,经常带她出去玩。唉,想起来沈光明一家还真够可怜的。”

    “这都是他自找的,让孩子们也跟着遭罪。”

    “哎,老苏啊,你看会不会在医院里有人把孩子抱错了!。”

    “很有可能,那两天在医院出生的孩子不止一个,如果是真的抱错了的话,恐怕连沈大夫和陈院长也都闷在鼓里。”

    “当时不是梅姐接的生吗?”

    “对!梅护士长,怎么把她给忘了,当时的婴儿室归她管,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得抽时间去一趟金鸡人民医院找她问问。” 苏院长恍然大悟。

    满脸是汗的严民终于来到了凤鸣镇芳芳书店门口,手腕上的表,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二时,秒钟仍在唧唧喳喳喘着粗气,显得很疲劳,很疲劳。

    “芳芳!芳芳!快开门!”严民焦急地敲着门。

    窗内的灯亮了。

    “谁呀?” 芳芳问道。

    “是我,严民。”

    “是严大哥啊,你等等,我开门。”

    不一会儿,芳芳开了门。

    “严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怀疑你那煤气灶漏气,要不为什么上午烧的开水,下午还有煤气味,我不放心就跑回来看看,你今晚不能在这里住了。”

    “严大哥,就为这事让你骑自行车跑了几十里山路,人家不是经常这样住吗!”

    “你闻闻现在的煤气味我站在门外就能闻的到。”

    “是有煤气味,人家听你的还不行吗!快进来说话吧,站在外边怎么成啊!” 芳芳闻了闻道。

    “不用了,我还得赶回县城去,今晚你就住在我的宿舍好了。”

    “这怎么行啊!”

    “怎么不行,快收拾走吧!”

    芳芳锁上了店门,跟严民一起来到了凤鸣镇镇政府严民宿舍。

    “好了,你休息吧,这是宿舍钥匙,我可能下个礼拜回来,明天你找人把煤气灶修修,可不能拿生命去冒险啊!我走了。” 严民帮芳芳整理好床铺后道。

    “严大哥!你能不能明天再走!”看着满脸是汗的严民,芳芳深情地道。

    真情撞击胸口的时候

    生命感悟到了忠诚

    脑际那道已久的亮痕

    不时让灵魂激动

    滚烫的思念

    盖过了昨日的伤痛

    似火的欲望

    再一次焦灼着人性的本能

    她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一下子搂住了欲走的严民。

    “别这样,芳芳,休息吧,睡不着就看看书,我走了。”严民还是推着自行车走了,他的心却留在了这里,留在了一个女人的心里。芳芳站在门口深情地看了很久,很久。

    上午,秀娥正在小卖部里拿着抹布擦柜台,二怪提着酒葫芦走了进来。

    “哟,二怪大哥,好久不见了!”秀娥问道。

    “怎么,想哥了吧!”

    “想是想了,可想的是你前几次欠的酒钱还没还咧!”

    “我说妹子,你怎么只记得钱,就像我二怪只记得酒一样,可我二怪因为没老婆才嫁给了酒,你秀娥有男人还想嫁给钱啊!那好吧,我二怪有了钱,你就嫁给我好了,现在不是讲一步到位吗,我二怪有了酒老板,也就不用再去买酒了!让五才兄弟也尝尝做光棍的滋味。”

    “看看看,还没喝就醉了!”

    “这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看你比那烈性酒还易醉人,不用喝,不用闻,大老远看见就让人醉的走不动路了!”

    “又胡说了,再胡说我下次不给你借钱了!”

    “那好啊!我二怪今后在也不借你的钱了,那就把人借给我吧!借钱有啥意思,借人多划算啊,有了你这钱匣子,我什么也就不愁了。”

    “你还胡说,我不给你打酒了!”

    “别别别,大哥今天给你现钱!给,这是一百元,把前些日子欠的那几十块钱,还有我那天拿的那两瓶好酒,和今天的二斤半酒一起清了吧!零头就不用找了。”

    “哟,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这时芳芳从外边走了进来:“哟,好热闹啊!”

    “是芳芳妹子呀!快进来。”。 秀娥招呼道。

    “大妹子也来了,你们忙吧,我走了。”二怪走出了店门。

    “嫂子,给我拿二斤盐。” 芳芳道。

    “这二怪怎么突然变的有钱了?” 秀娥问道。

    四海媳妇突然出现在门口:“人家二怪当先进了!”

    “哟,四海家的,二怪能当个什么先进啊?” 秀娥问道。

    “计划生育模范呗!全村唯一的一个计划生育表彰户,听说还奖了四百块钱呢!” 四海媳妇又道。

    “嘿嘿,芳芳,这先进是你报的吧?” 秀娥忍不住笑了。

    “我哪来那么大权利,名额是村长定的,这事我也是才知道的,这事做的太不合情理了!” 芳芳道。

    “不合理里面才有油水,全都合理了,咱们村长靠什么捞好处!” 四海媳妇道。

    这时翠翠提着醋瓶子走了进来。

    “哟,贼猴家的又来打醋了。” 四海媳妇故意问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了!全村人那个不吃醋,我就是比别人多吃了点有什么好笑的!哎,芳芳,前几天你给全村各家发避孕套是不是给二怪没发,听说他还跑到村上提意见了,说他计划生育模范都当了,为什么别人都发了却给他没发?”翠翠道。

    “这我知道,让村长给骂了一顿!他把那东西当成吃的了,想拿回去炒着吃!” 芳芳道。

    众人又笑了起来。

    “这二怪,还真的以为村上在发下酒菜哩!哎,芳芳,现在晚上干那事时非得让男人戴上那个套,怪别扭的!人老几辈才头一回听说。是不是戴上那东西两人‘那个’起来舒服?” 四海媳妇问道。

    “听说戴上那东西就不生娃了。” 秀娥插道。

    “不光是控制生孩子,还能讲究卫生。咱山里头洗澡没条件,没文化的人又多,干那事再不讲究卫生是会传染疾病的!二怪他真想要可以在村委会去取,现在用不上,不一定以后用不上,难道他想打一辈子光棍!” 芳芳解释道。

    这时四海的儿子跑了过来: “妈妈,给我五毛钱,我要卖糖吃。”

    “这孩子,整天就知道花钱,秀娥给拿两毛钱糖来。” 四海媳妇拿出两毛钱给了秀娥。秀娥将糖交给了孩子。

    “还不快回去放羊,要不就别想喝奶了。” 四海媳妇叮咛着。

    “我不喝羊奶,我要吃你的羊奶!”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要吃妈妈的奶,真不害臊!”

    “我爸那么大了也吃你的羊奶,那个叔叔也吃你的羊奶!我怎么就不能吃?”小孩的话惹的众人哄堂大笑。

    “小杂种,你在胡说什么?快往回滚!” 四海媳妇骂了起来。

    孩子被骂跑了。

    “我说四海家的,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会是杂种呢?是不是你记错了!” 翠翠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猪客别笑话老鸦,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四海媳妇反驳着。

    这时杨六帅走了进来。

    “哟,六帅你怎么来了?学校放假了?” 秀娥问道。

    “假早就放了,不过毕业班还在复课,我今天没课,给我爸买了些药拿了回来,明天一早还得赶回学校,听你们这里这么热闹,我就进来了。” 六帅道。

    “怎么你爸的病又重了?” 四海媳妇关心地问道。

    “可不是嘛,最近连饭也不吃了,唉,恐怕走不出秋季了!” 六帅道。

    “唉,人到了这个年纪都是这样,还是抓紧治吧!” 秀娥道。

    “嫂子,给您钱,我走了。”芳芳付了钱后,拿着盐走出了店门,六帅却两眼盯着芳芳发呆。

    “哎!六帅你瞅什么了?亏你还是咱村唯一的中学教师,怎么一见女人就管不住自己了!”看着六帅瞅芳芳,四海媳妇又来了醋意。

    “你看人家芳芳就不像个山里人!” 六帅道。

    “怎么,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了,走我告诉你老婆去!” 四海媳妇道。

    “我哪有那么大胆子,你们忙吧,我该走了。” 六帅道。

    “等等,帮我拿点东西,我也回去。” 四海媳妇喊住了六帅。两人一起出了店门。

    翠翠两眼一直盯着六帅。

    “哎,看什么了,小心把眼环掰了!” 秀娥对翠翠道。

    “你看你这表弟,长的那么帅!个头又高,要人有人,要才有才的,自己的媳妇也长得不赖,可怎么和四海媳妇那种人泡在一起了?” 翠翠又开始吃起醋来了。

    “唉,人就这样,家花哪有野花香啊!给,你的醋,这回够你吃一阵子了。” 秀娥边打醋边道。

    “多少钱?”

    “给四毛吧。”翠翠付钱后提着醋走了。秀娥又拿着抹布擦起柜台来了。

    这时六帅和四海媳妇正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聊着。

    “四海最近在干啥了?” 六帅问道。

    “还不是在镇上整天跟在甘书记屁股后面跑,晚上也不回家。”

    “你晚上有空吗?” 六帅又问。

    “有事吗?”

    “想你了,十几天没和你那个了!”

    “没良心的东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想和人家那个了,人家就得和你那个?可我今晚不想和你那个!” 四海媳妇故意赌气道。

    “那你今晚打算和谁那个?”六帅问道。

    “东西长在我身上,我愿意和谁那个就和谁那个,你管的着吗?就和你一样,整天和别人那个,我又管不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有你我哪敢和别人那个!这些日子我心里一直在想着你,我媳妇几次缠着我要我和她那个,可我为了你还是没有和她那个!”

    “真的?”

    “真的!”

    “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晚上十一点你过来吧,,那时孩子都睡着了,我给你留着门,今晚你可得把我好好那个那个!” 四海媳妇深深地瞟了六帅一眼道。

    “放心好了!四海不会回来吧?”六帅又问。

    “他今天和甘书记去县城了,估计今晚回不来。”

    “那好,我们晚上见!”

    “晚上见!”

    第二十章

    深夜,六帅果然睡在了四海媳妇了被窝里。一番亲热后四海媳妇又搂住了六帅的脖子: “帅哥,还是你们当教师的好,那个起来及解馋又文绉绉的!还会体贴人,谁象我家四海,一回来就把人家按倒胡乱那个,弄得我第二天连腰都直不起来!”

    “那我今后就多和你那个几次。”

    “只要四海没回来,你啥时来那个都行!”

    这时突然听到院外有脚步声。

    “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在村里走动。”

    “是不是四海回来了,我得走!” 六帅心慌了起来。

    “你快穿裤子,我给你开门去。”

    四海提着一瓶酒踉踉跄跄地在离家门不远的地方走着,看见一个厕所就进去解手了,这时四海家的门突然开了,四海媳妇送六帅走了出来。

    “虚惊一场,什么人也没有。” 六帅道。

    “天这么黑,路上小心点!” 四海媳妇叮嘱道。

    “快过来,让我再亲一下!”六帅又搂住四海媳妇亲了起来,这时刚解完手的四海从厕所突然冲了出来。

    “谁——在干什么?” 四海大吼道。

    “快跑,是四海!” 四海媳妇大吃一惊。

    六帅拔腿就跑,四海提着酒瓶在后面穷追不舍,慌不择路的六帅跑到了崖边,不小心一脚踏空从崖上摔了下去!当四海赶过来时这边却没有了动静。

    “这小子跑到哪儿去了?明明听到这边响了一下,怎么现在没一点声音了,莫非是我听错了?真见鬼!” 四海心里纳闷,又转了回去。

    六帅从崖上摔下去后正好掉在了贼猴家后院的草跺顶上,睁开了眼睛正欲下去,却发现前院屋子的灯突然亮了,只好停下来等了一阵,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从草跺上溜了下来,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开了,只见翠翠光着屁股,披着件上衣拿着手电从房间里出来向厕所走去,六帅赶忙躲在了草跺左侧的一大媒粉后面。

    “谁家的野猫又跑进来了,刚才那么大响动,现在却啥都没了,这个死贼猴,几天不回家,害得我晚上睡不好觉!”翠翠拿着手电边照边说。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就进了厕所,六帅乘机溜进了房间,翠翠从厕所出来一进门就被六帅给抱住了。

    “谁?”翠翠惊的魂飞天外。

    “妹子,是我,六帅!

    “死东西,吓死我了。院门倒锁着,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崖上跳下来的呀!”

    “啊!那么高的崖?”

    “崖虽高,有麦草跺垫着!”

    “我说刚才那么大的响动,我还当谁家的野猫又跑进来了呢,你就不怕把你给摔死!”

    “摔死就摔死吧!见不到你比死还难受!” 六帅开始用起心计来了。说完就在翠翠光着的屁股上乱摸了起来。

    “轻一点,深更半夜的。想不到你还这么多情,”翠翠甚是感动。

    “怎么,怕弄醒孩子?”

    “这倒不是,你刚才弄疼我了。孩子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他姑家,那边离学校近。”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想你了,只要能和你那个一次,就是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

    “好了,别豪言壮语了,我让你那个就是了。”

    六帅将贼猴婆娘抱在了炕上,拉灭了灯,开始那个了起来。

    凌晨,六帅搂着贼猴婆娘睡的正酣,贼猴突然推开了房门。

    “怎么,睡着了!” 贼猴问道。这时天还没有放亮,房间里黑洞洞的,困乏极了的贼猴没有开灯就上炕睡了,可一躺下又睡不着了,他把手伸进翠翠的被窝乱摸了起来,想叫醒翠翠和自己那个那个,想不到摸到了六帅身上。

    “你干什么啊翠翠!是不是又想我了?你怎么这么爱那个?昨晚那个的太累了!你的奶子真大!屁股也很丰满!我,我还想再摸摸!” 六帅以为是翠翠又想和自己那个了,睡眼朦胧地说着。贼猴一听大吃一惊!他这才发现自己家的炕上还睡着个男人。“你,你是谁!怎么睡在我家炕头上?”

    “你,你怎么回来了?”这下翠翠也被惊醒了,一看是贼猴回来大惊失色,急忙摇了摇六帅酣睡的六帅。

    “好个臭婊子,原来你一直在背着我偷养汉子!他是谁?” 贼猴气的脸都绿了。

    “他是六帅,不小心从崖上掉进咱们院子的!”贼猴婆娘在一边辩解着。

    “贼猴兄弟,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六帅这才吓了醒来,穿着裤头跪在了炕上,求起饶来。

    贼猴冲上前来抓住六帅劈头盖脸就是几个耳光,打得六帅直流鼻血,吓得翠翠裹着被子躲在了炕角。

    “好个六帅,你小子竟有这么大胆子!快穿上衣服滚下来!”

    “贼猴兄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求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吧!” 六帅边穿衣服边道。

    “放过你,有这么便宜的事吗?你是认打还是认罚,认打我今天就卸掉你一条腿,我贼猴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歪狗活着时也不敢给我找岔,你若认罚就拿一千元来!”

    “我认罚!可我没带那么多钱。“

    “把你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

    “我这只有五佰元了,您就饶了我吧!我爸看病还要花钱啦。”

    “再掏!还没掏尽。”

    “真的没了。”

    “这是什么?” 贼猴自己动起手来,他从六帅口袋里摸出一个金戒子来。

    “这……是我捡的。”

    “你这该天杀的东西!占了我的便宜不说,还偷了我的金戒子,我说你昨晚怎么抓住我的手不放,原来是在打戒子的主意,那可是我结婚时的陪嫁,值好几百块钱呢!” 翠翠看看自己的手喊道。

    “你给我快闭嘴!回头再跟你算帐!我说六帅呀六帅,你偷了我老婆的人不算还偷了她的戒子,你他妈还是人不是人?”

    “贼猴兄弟,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今天上午还有课。”

    “象你这德行还配当老师!今天我非得让你吃点苦头不可,你不是还差我五佰元吗?那就罚你给我干一天活顶了,你愿意不愿意?”

    “什么活啊?”

    “我后院那堆煤粉你看见没有?”

    “昨晚看见了。”

    “那是我给过冬准备的,你今天把它全部给我打成煤块!”

    “这,这么多煤粉——“

    “你到底干还是不干?”

    “我干就是了。”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找工具去。”

    上课铃响了,凤鸣中学初三二班教室内同学们正坐的端端正正在等候老师上课。李校长转了几个班级后来到了初三二班教室门口。

    “你们班这一节是什么课?” 李校长问道。

    “是杨六帅老师的思想品德课。” 班长站起来答道。

    “再等一等吧,思品老师可能有事等会儿就来了。”李校长说完就走出教室,回到了毕业班办公室看见刘老师正在办公便道:“刘老师,你去六帅宿舍看看他来了没有。”

    “我刚从宿舍那边过来,他的门上着锁。”

    “唉,这六帅,是不是他父亲的病又重了!” 李校长叹道。

    “您别急,也许他马上就到了。” 刘老师劝道。此时初三二班教室内同学们仍坐的端端正正在等候老师上课。

    然而此时的杨六帅穿着背心,裤头正在灵山村贼猴家打着煤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打好的蜂窝煤块却摆放的十分整齐,而且已为数不少了。

    李校长焦急地在校园内踱步,王主任走了过来。

    “王主任,六帅还没来,你去初三二班安排一下,六帅的课改明天上吧!下午顺便问问灵山村的学生看他们见没见杨老师。” 李校长道。

    “好吧!” 王主任答道。

    傍晚,阳县凤鸣中学办公室内正在召开毕业班老师会议。

    “王主任,六帅还没来吗?” 李校长问道。

    “还没有,听灵山村的学生说,他们看见杨老师在給贼猴家打煤块。”

    “什么!不到学校给学生上课,跑回家去,给别人家打煤块?简直是不可思议!就是做好事也得分个时间地点啊!”

    这时,杨六帅突然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对不起,我来晚了。”

    “杨老师,你怎么今天一天没来学校!” 李校长问道。

    “实在没办法,家里有点急事!” 六帅喘着气道。

    “别隐瞒了,是不是又去做好事了,有学生看见你给你们村贼猴家打煤块了。” 王主任问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碰上了不干不行啊!为这事把给我爸买药的事也给耽误了。” 六帅却谦虚了起来。

    “做好事也不能忘了本职工作,以后这种做法我们不提倡!” 李校长严肃的道。

    “我这人一想起帮助别人把什么都就忘了,今后我一定改,一定改!” 六帅又做起戏来了。

    “不过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还是值得表扬的,好了,现在让王主任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 李校长又补充了一句。

    王主任打开了笔记本安排起下面的工作来了。

    苏雪兰在这个假期中,心情格外高兴,在不耽误盼盼学习的情况下,能和凌云飞相处在一起,是她早就梦寐以求的。此时她正在宿舍里间炒菜。在外间写作业的盼盼喊了起来:“妈妈,我饿了,什么时候吃晚饭啊?”

    “你先把这几个菜端到饭桌上去,等凌叔叔回来咱们就开饭。”

    盼盼放下手中的作业,十分小心地把饭菜端了上来,这时凌云飞走了进来:“哟,今晚怎么这么丰盛,哎,盼盼你怎么不吃?”

    “妈妈说等你回来后才开饭!”

    凌云飞洗完手坐在了饭桌前:“来来来,盼盼快吃吧,叔叔不是回来了吗!雪兰,你也快来吧,我们一起吃。”

    “看你今晚的气色好像很高兴!” 苏雪兰问道。

    “是的!懈水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凌云飞道。

    “怎么解决的说来听听?” 苏雪兰又问。

    凌云飞吃了口菜,然后就说了起来:“每年的这个季节是制鞋厂家最头痛的季节,气温高,空气中的相对湿度大,各种微生物活动频繁,许多粘合剂都是在这个季节出了问题,我们的这种粘合剂,虽说在许多性能上优于其它粘合剂,但也在这个季节出了点问题,我原先一直在原料和配方上找原因,直至近几天才发现问题出在工艺上。”

    “到底是什么原因?” 苏雪兰又问。

    “问题就出在后期的洗涤时间和原液的ph值上,在洗涤前原液的ph值必须调在7。8——8。2之间,后期洗涤时每立方米不能超过15分钟,这样才会使干燥后的产品在二次冲化中保持一个微碱的环境,可以说在这个试验上我走了捷径,找出原因后,我利用数学家华罗庚教授的0。618法很快在懈水与返潮之间找到了最佳点。”

    “盼盼,你听到没有,你凌叔叔利用数学方法解决了化学实验中的一个重大问题。” 苏雪兰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启发盼盼思维的机会。

    “我长大以后要当科学家,也要和凌叔叔一样做实验。” 盼盼边吃边说。

    “好!有志气!我们盼盼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位科学家的。” 凌云飞鼓励道。

    “我最爱听凌叔叔讲数学了,凌叔叔,在学习上有最佳点吗?” 盼盼问道。

    “有,找学习上的最佳点首先应介定一个范围,然后再去摸索、把握、体会。譬如在课本内容与课外知识之间,在知识与能力之间,在广度与深度之间,只要你科学的把握好这个度,就会起到事半功倍效果。” 凌云飞道。

    “盼盼,别打扰凌叔叔吃饭了,快吃吧,菜快凉了!”

    “妈妈,我饱了!”

    “那就洗洗手学习去吧。”

    “好了!我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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